第三十三章 祈愿节波澜
待到众人纷纷坐定，垚坤依旧立在席间，“吾等昨日便到了招摇山下，只是在山脚遭遇了泥悔，与之产生了厮杀，吾等族众死伤惨重。天尊既然被我们奉为五荒之首，还望能主持公道，以慰众心。”
首先跳出来附和的自然是金锵，“正是，定要给死去的族众还有他们的亲人一个交待。”
焱昌不冷不热道，“与泥悔的一战势必免不了，全看天尊如何部署了。”
洛央精心打扮一番，本以为自己怎么也是今日的女主角，不说万众瞩目，可怎么也得算是个焦点，可筵席进行到这里，她也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哪里是来贺喜，分明是来逼迫穹无早日对泥悔下手的。
穹无却拿着玉箸在给洛央布菜，全然没打算理会。
洛央只好出面安抚一二，“诸位帝王且先享用筵席吧，这些烦心事，席后再谈。”
垚坤见洛央，心中交杂着未曾得到的不甘、立后大典被愚弄的愤怒、眼见心爱之人嫁与他人的嫉妒，还有多年未见的思念。
垚坤见洛央，心中交杂着未曾得到的不甘、立后大典被愚弄的愤怒、眼见心爱之人嫁与他人的嫉妒，还有……多年未见的思念。
“我若记得不错，洛央说起来是泥悔的亲妹，那天尊你也算是与泥悔沾亲带故了，莫不是已反水敌营？”垚坤情绪有些失常，言语异常尖锐起来。
“若敬我为天尊，那便称洛央一声天尊夫人。”穹无仿佛没听到那挑衅讽刺的言语，只听到垚坤直呼洛央姓名感到不愉快。
“你的天尊夫人，是我族不共戴天的仇人。”说话的是节薅。
穹无一记眼刀飞了过去，“你且说说，我的夫人与你们有何仇怨。”
节薅毕竟心虚，迟迟不敢言语。
桑矜眼见气氛愈发有剑拔弩张之势，忙出言化解，“当年之事疑点颇多，天尊夫人是唯一的可疑之人，毕竟会使散修诀的除了北荒神族世间再无其他，而她又无法证明自己清白，我族众自是把天尊夫人定罪为杀害先父之人。”
桑矜转而又对节薅说，“我们也曾将洛央囚禁不归林作为惩罚了，是洛央命大，这段恩怨便就此作罢吧。”
穹无这次啊收回了凌厉的眼神。
洛央闻言却更加义愤填膺了，节薅与垚坤勾结杀父，又将自己散尽灵力献送给垚坤，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入那不归林。
洛央正要开口，穹无轻轻揽住洛央肩头，抢先一步说道，“如此很好，他日若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再另作论断。”
各有退让，东荒神族之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唯有节薅脸色愈发难看。
“至于泥悔是夫人的至亲，我想，神族人都是识得大体的。天下一家，都是至亲。”
“那不知天尊究竟如何部署，又打算何日带领我等挥师北上？”垚坤咄咄逼人，
“自有时机成熟之时。”
“我等在你招摇山受辱难道天尊你不应给个交代吗？”金锵义正严辞。
“自取其辱，需要我交代什么呢？昏帝。”
果然，穹无早知自己设局伏击泥悔，垚坤心道。
“白帝，我想天尊高深莫测，自有万全之法。”出面缓和的是垚坤。
“这喜宴，诸位随意享用，若无兴致，离去也无妨。夫人身体不适，我们就不作陪了，自便。”穹无说着便拉着洛央进了屋内。
留下四荒神族人人面面相觑，如鲠在喉。不多时便都灰头土脸地下山去了。
方一进屋内，洛央便已忍不住心中冤屈，简直不吐不快。
“那前青帝根本不是我杀死的，是节薅勾结了垚坤给青帝下毒又嫁祸给我，害得我在不归林里困了百年。”洛央越想越气。
穹无为洛央拆了累人的发髻，慢条斯理地为她梳头发。
“你应该不是在不归林里吧。”
“确实不是不归林，是节薅经垚坤授意把我藏在了别处的一个林子里。不过那时候我灵力尽失，那林子也是有迷阵的，我根本走不出去。”
“嗯。不归林已经被我拆了。”
穹无语气淡泊，洛央却如闻惊雷，“什么？”
“为了寻你。”
穹无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可听在洛央心里却暖暖的，“你曾寻过我？”
“嗯。”
简单的一个嗯字，背后是几十年苦苦的寻而不得，直到又一次五荒大朝上被泥悔重伤至昏睡。
“你当初为何把我丢在玉山？”
“你的水灵力日益强盛，我与你朝夕相伴，命气便日渐衰微。”
“竟然会这样！那多亏我现在是个凡人啦！”洛央头一回因灵力尽失而感到庆幸和欣喜。
只是话到了这里，洛央不想继续问下去，她不想问及他的身份和天命，她怕知道了他的无奈，她会不忍心他纠结痛苦而选择离开他。
“垚坤竟敢觊觎你。”
每次说到这件事，穹无的语气都异常凌厉。
洛央语气温软，“穹无哥哥可知你我分别的这段日子，我都做了什么？”
“被困了玉山，被劫去了空桑山又被陷害，又差点被垚坤强娶。啧啧，真惨。”穹无如话玩笑，强装一脸同情。
洛央转身环抱住穹无的腰身，“不对。”
洛央在穹无怀里蹭蹭鼻子，“在玉山与桃妗朝夕相伴成为了朋友。去空桑山救治了前青帝，遇到了母亲的故友青后，还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北荒神族的故事。我去历石山得知了你未死的消息，在桃妗的帮助下逃出了历石山找到了你。”
洛央一百五十年的困顿逆境，在她三言两语之间却全然成了一路风景。
穹无轻轻抚了抚洛央的头，把洛央按在自己怀里，心中只想就此护着她远离所有的苦难。
洛央感受到穹无的柔情，继续道，“我在玉山桃林的小木屋前挖了一处小湖，我给那双鹣鸟起了名字叫小青小白，我嫁给你了成了天尊夫人。”
“好，我的夫人最厉害了。”
“那，明天奖励你的夫人下山去凡间觅食可好？”
“你可真是，身体未好的完全，就这般贪玩。过几日吧。”
“不嘛，明日是巫载国的祈愿节，定很热闹。”洛央央求的眼神望着穹无。
穹无真是拿洛央没有办法，“依你依你。”
从招摇山下来，金锵辞别他族西行回熏吴山，垚坤、焱昌、桑矜一路取道巫载国。
“这巫载国街市上，比来时热闹许多啊。”桑矜见着家家户户挂了旌旗点了灯火，不禁好奇道。
“许是有什么节日吧。”焱昌道。
“随便找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垚坤建议。
桑矜在一货担郎跟前驻足，拿起货担里的一个小陶碗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假装不经意问起，“最近真是热闹啊，节日将近就是不一样。”
货担郎热情洋溢，“是啊是啊，祈愿节啊，谁家不想在这一天讨个好愿望好兆头啊。自然都是精心打算着怎么过节呢。”
“嗯，是啊。不知小哥你打算如何过节啊？”桑矜还想知道这祈愿节究竟怎么个庆祝法。
“我啊，简单的很，放个祈愿灯到祈雨台，祈祷风调雨顺便好。再就盼着明晚小集市上多卖出几个陶面具。哈哈！”
桑矜从袖中掏出几枚贝币，“这陶碗我买了，给你开个好头，明晚生意兴隆！”
货担郎接过贝币，“好嘞，借姑娘吉言。”
“今晚有祈愿节，一年一度的举国祈福大节日呢，我们已经途径此地，不如留下凑个热闹？”
桑矜话一出口，最先跳出来的是楮机，“好啊好啊！”
楮机已然出落得少女模样，心性却还是如小孩子一般。
“就知道这样的事你是不会错过的。”桑矜如旧日那般抬手摸摸楮机的头，这丫头已经同自己一般高了。
“什么嘛，我可不只是为了凑热闹，苷坚昨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这祈愿节我也想为他祈福嘛。”
“好好好，我们空桑山的小王姬总算长大了。懂事了。”桑矜笑得温婉。
“就是啊。”楮机这才消停。
“遇上一回也是运气，我也留下凑凑热闹。”垚坤道。他心中隐隐地觉得这等热闹场合，定不会少了那个爱凑热闹的人。
焱昌不多言，所有人都默契的指导，他自然是要留下陪着桑矜的。
三大神族浩浩荡荡的队伍多有不便，于是三族帝王各自打发了随臣回山。
到了晚上，节日才算真正开始。
家家户户门前点起火把，街头人山人海，人人手里捧着祈愿灯，攒动着向祈愿台走去。
垚坤、焱昌、桑矜、节薅、楮机一行五人挤在人群中，随着人流的脚步向前走着。
“阿姐阿姐，你们慢慢走着，我要先去前面看看啦！”楮机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像个出笼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地飞走了。
桑矜冲着楮机的背影，扬声嘱咐，“你自己小心啊。”
楮机却头也不回遁入人海中了。
“我还是去找找楮机，看着她点，免得她又惹出祸端。”
得了桑矜应允，节薅便追着楮机而去了。
垚坤轻咳两声，“本王还是习惯独来独往，先行一步。”
垚坤正是乐意成全了桑矜焱昌的二人世界，话音一落，便几步并作一步，走远了。
“如此甚好。”焱昌对诸位的自觉性很是满意。
桑矜掩嘴轻笑，“瞧你。”
二人携手继续随着人群前行。
首先跳出来附和的自然是金锵，“正是，定要给死去的族众还有他们的亲人一个交待。”
焱昌不冷不热道，“与泥悔的一战势必免不了，全看天尊如何部署了。”
洛央精心打扮一番，本以为自己怎么也是今日的女主角，不说万众瞩目，可怎么也得算是个焦点，可筵席进行到这里，她也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哪里是来贺喜，分明是来逼迫穹无早日对泥悔下手的。
穹无却拿着玉箸在给洛央布菜，全然没打算理会。
洛央只好出面安抚一二，“诸位帝王且先享用筵席吧，这些烦心事，席后再谈。”
垚坤见洛央，心中交杂着未曾得到的不甘、立后大典被愚弄的愤怒、眼见心爱之人嫁与他人的嫉妒，还有多年未见的思念。
垚坤见洛央，心中交杂着未曾得到的不甘、立后大典被愚弄的愤怒、眼见心爱之人嫁与他人的嫉妒，还有……多年未见的思念。
“我若记得不错，洛央说起来是泥悔的亲妹，那天尊你也算是与泥悔沾亲带故了，莫不是已反水敌营？”垚坤情绪有些失常，言语异常尖锐起来。
“若敬我为天尊，那便称洛央一声天尊夫人。”穹无仿佛没听到那挑衅讽刺的言语，只听到垚坤直呼洛央姓名感到不愉快。
“你的天尊夫人，是我族不共戴天的仇人。”说话的是节薅。
穹无一记眼刀飞了过去，“你且说说，我的夫人与你们有何仇怨。”
节薅毕竟心虚，迟迟不敢言语。
桑矜眼见气氛愈发有剑拔弩张之势，忙出言化解，“当年之事疑点颇多，天尊夫人是唯一的可疑之人，毕竟会使散修诀的除了北荒神族世间再无其他，而她又无法证明自己清白，我族众自是把天尊夫人定罪为杀害先父之人。”
桑矜转而又对节薅说，“我们也曾将洛央囚禁不归林作为惩罚了，是洛央命大，这段恩怨便就此作罢吧。”
穹无这次啊收回了凌厉的眼神。
洛央闻言却更加义愤填膺了，节薅与垚坤勾结杀父，又将自己散尽灵力献送给垚坤，自己根本就没有进入那不归林。
洛央正要开口，穹无轻轻揽住洛央肩头，抢先一步说道，“如此很好，他日若有真相大白的一日再另作论断。”
各有退让，东荒神族之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唯有节薅脸色愈发难看。
“至于泥悔是夫人的至亲，我想，神族人都是识得大体的。天下一家，都是至亲。”
“那不知天尊究竟如何部署，又打算何日带领我等挥师北上？”垚坤咄咄逼人，
“自有时机成熟之时。”
“我等在你招摇山受辱难道天尊你不应给个交代吗？”金锵义正严辞。
“自取其辱，需要我交代什么呢？昏帝。”
果然，穹无早知自己设局伏击泥悔，垚坤心道。
“白帝，我想天尊高深莫测，自有万全之法。”出面缓和的是垚坤。
“这喜宴，诸位随意享用，若无兴致，离去也无妨。夫人身体不适，我们就不作陪了，自便。”穹无说着便拉着洛央进了屋内。
留下四荒神族人人面面相觑，如鲠在喉。不多时便都灰头土脸地下山去了。
方一进屋内，洛央便已忍不住心中冤屈，简直不吐不快。
“那前青帝根本不是我杀死的，是节薅勾结了垚坤给青帝下毒又嫁祸给我，害得我在不归林里困了百年。”洛央越想越气。
穹无为洛央拆了累人的发髻，慢条斯理地为她梳头发。
“你应该不是在不归林里吧。”
“确实不是不归林，是节薅经垚坤授意把我藏在了别处的一个林子里。不过那时候我灵力尽失，那林子也是有迷阵的，我根本走不出去。”
“嗯。不归林已经被我拆了。”
穹无语气淡泊，洛央却如闻惊雷，“什么？”
“为了寻你。”
穹无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可听在洛央心里却暖暖的，“你曾寻过我？”
“嗯。”
简单的一个嗯字，背后是几十年苦苦的寻而不得，直到又一次五荒大朝上被泥悔重伤至昏睡。
“你当初为何把我丢在玉山？”
“你的水灵力日益强盛，我与你朝夕相伴，命气便日渐衰微。”
“竟然会这样！那多亏我现在是个凡人啦！”洛央头一回因灵力尽失而感到庆幸和欣喜。
只是话到了这里，洛央不想继续问下去，她不想问及他的身份和天命，她怕知道了他的无奈，她会不忍心他纠结痛苦而选择离开他。
“垚坤竟敢觊觎你。”
每次说到这件事，穹无的语气都异常凌厉。
洛央语气温软，“穹无哥哥可知你我分别的这段日子，我都做了什么？”
“被困了玉山，被劫去了空桑山又被陷害，又差点被垚坤强娶。啧啧，真惨。”穹无如话玩笑，强装一脸同情。
洛央转身环抱住穹无的腰身，“不对。”
洛央在穹无怀里蹭蹭鼻子，“在玉山与桃妗朝夕相伴成为了朋友。去空桑山救治了前青帝，遇到了母亲的故友青后，还从她口中得知了许多北荒神族的故事。我去历石山得知了你未死的消息，在桃妗的帮助下逃出了历石山找到了你。”
洛央一百五十年的困顿逆境，在她三言两语之间却全然成了一路风景。
穹无轻轻抚了抚洛央的头，把洛央按在自己怀里，心中只想就此护着她远离所有的苦难。
洛央感受到穹无的柔情，继续道，“我在玉山桃林的小木屋前挖了一处小湖，我给那双鹣鸟起了名字叫小青小白，我嫁给你了成了天尊夫人。”
“好，我的夫人最厉害了。”
“那，明天奖励你的夫人下山去凡间觅食可好？”
“你可真是，身体未好的完全，就这般贪玩。过几日吧。”
“不嘛，明日是巫载国的祈愿节，定很热闹。”洛央央求的眼神望着穹无。
穹无真是拿洛央没有办法，“依你依你。”
从招摇山下来，金锵辞别他族西行回熏吴山，垚坤、焱昌、桑矜一路取道巫载国。
“这巫载国街市上，比来时热闹许多啊。”桑矜见着家家户户挂了旌旗点了灯火，不禁好奇道。
“许是有什么节日吧。”焱昌道。
“随便找人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垚坤建议。
桑矜在一货担郎跟前驻足，拿起货担里的一个小陶碗左看看右看看，这才假装不经意问起，“最近真是热闹啊，节日将近就是不一样。”
货担郎热情洋溢，“是啊是啊，祈愿节啊，谁家不想在这一天讨个好愿望好兆头啊。自然都是精心打算着怎么过节呢。”
“嗯，是啊。不知小哥你打算如何过节啊？”桑矜还想知道这祈愿节究竟怎么个庆祝法。
“我啊，简单的很，放个祈愿灯到祈雨台，祈祷风调雨顺便好。再就盼着明晚小集市上多卖出几个陶面具。哈哈！”
桑矜从袖中掏出几枚贝币，“这陶碗我买了，给你开个好头，明晚生意兴隆！”
货担郎接过贝币，“好嘞，借姑娘吉言。”
“今晚有祈愿节，一年一度的举国祈福大节日呢，我们已经途径此地，不如留下凑个热闹？”
桑矜话一出口，最先跳出来的是楮机，“好啊好啊！”
楮机已然出落得少女模样，心性却还是如小孩子一般。
“就知道这样的事你是不会错过的。”桑矜如旧日那般抬手摸摸楮机的头，这丫头已经同自己一般高了。
“什么嘛，我可不只是为了凑热闹，苷坚昨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这祈愿节我也想为他祈福嘛。”
“好好好，我们空桑山的小王姬总算长大了。懂事了。”桑矜笑得温婉。
“就是啊。”楮机这才消停。
“遇上一回也是运气，我也留下凑凑热闹。”垚坤道。他心中隐隐地觉得这等热闹场合，定不会少了那个爱凑热闹的人。
焱昌不多言，所有人都默契的指导，他自然是要留下陪着桑矜的。
三大神族浩浩荡荡的队伍多有不便，于是三族帝王各自打发了随臣回山。
到了晚上，节日才算真正开始。
家家户户门前点起火把，街头人山人海，人人手里捧着祈愿灯，攒动着向祈愿台走去。
垚坤、焱昌、桑矜、节薅、楮机一行五人挤在人群中，随着人流的脚步向前走着。
“阿姐阿姐，你们慢慢走着，我要先去前面看看啦！”楮机按捺不住心中的雀跃，像个出笼的鸟儿一般迫不及待地飞走了。
桑矜冲着楮机的背影，扬声嘱咐，“你自己小心啊。”
楮机却头也不回遁入人海中了。
“我还是去找找楮机，看着她点，免得她又惹出祸端。”
得了桑矜应允，节薅便追着楮机而去了。
垚坤轻咳两声，“本王还是习惯独来独往，先行一步。”
垚坤正是乐意成全了桑矜焱昌的二人世界，话音一落，便几步并作一步，走远了。
“如此甚好。”焱昌对诸位的自觉性很是满意。
桑矜掩嘴轻笑，“瞧你。”
二人携手继续随着人群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