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否极泰来
一顿好好的饭就这样散伙了！不欢不快，不愉不乐。
张东宇握着方向盘，神情沮丧地看着路面，心中很是纠结，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
如果向王宝华势力妥协，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拒不妥协，那多年来好不容易才获得的荣誉，恐怕一夜之间就要烟消云散了！丢了饭碗不说，弄不好的话，还得蹲大狱！
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只有两束车灯不急不缓地在黑夜中穿行。
李子冉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鼻青脸肿。
凯琳看着他俩，几欲张口，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迫咽了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有傻子才相信张东宇和李子冉刚才是在切磋。
她看着张东宇的背影，心中的疑虑一条一条地蹦了出来。
“他真的是我恩人吗？
如果是，为什么每次我找他捋细节，他都仿佛没经历过似的！
难道是有意识地回避我？
看起来真的不像啊！
那如果不是，为什么每次书信的末尾，都要署名是黎明市公安局-张东宇呢？
唉呀！到底该咋办才好？
我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爱情啊？爱情难道不就是找到自己的这辈子值得托付的人，过一辈子吗？”
越想越木乱，凯琳扭头又看着李子冉，越看越觉得李子冉像那个书信的人。
“如果李子冉是我恩人，那为什么每次我刚要提起话题，就被他恰到好处地岔开了，之后要么装傻充楞不知道，要么就谈些别的没用的！
给人感觉他似乎隐隐约约地知道些什么，好几次要不是因为他累得趴在办公桌上说梦话，还真怀疑不到他头上。
如果他真的是，那为啥不直接署名自己，而要署名张东宇呢？他俩到底咋个意思嘛？
难道在他俩眼里，我成了文英姐姐的化身？
他们是担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掉了吗？都远远地观望不敢靠近？
好像也不是......”
凯琳一头乱麻，使劲地挠挠头皮，索性不想了。
“你咋了，小凯琳？”
李子冉扭头盯着自己看，凯琳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你瞅我干啥？”
“没事吧你？”
张东宇通过反光镜也在看着她。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俩吧？你们俩是咋了？莫名其妙！对了，你们刚才为什么打架？”
“不都说了嘛，我们俩那是切磋！”
李子冉捂着额头上的大包，痛苦地解释道。
“哼！骗鬼呢！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俩还在我干爹干妈跟前演戏，当我们傻啊！”
“反正都跟你讲了，你爱信不信！”
车里又恢复了宁静，静得可怕！张东宇、李子冉、凯琳三人各想着心事。
回到警局，张东宇立即关上办公室的门，靠在椅子上，用手蒙住脸，思绪很乱。
一会儿回忆起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一会儿又追忆文英牺牲的那晚！
一会儿联想到王宝华的威逼利诱，一会儿又重温起当初的入党誓词！
翻来覆去，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那就是：头可断！血可流！使命不可辱！命可逝，誉可毁！祖国不可负！
张东宇终于定下心来，拿起桌上的电话，照着王宝华给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宝华这边正搂着美女黯然销魂中......
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伸手拿起电话一，眯着眼睛一看，立即开怀大笑。
“今晚真是个好日子！又有美酒欲女相伴，又有敌化友来！真是美妙的时刻呀！”
“喂？东宇局长，我是王宝华！”
张东宇抿了抿嘴唇，平息了一下心情。
“你终于想通啦？想好了要加入我们啦？
我就说你那个所谓的理想不靠谱嘛，现在是权钱可以鬼推磨的时代，你坚守那玩意能顶个啥用嘛！”
王宝华的态度非常嚣张，张东宇强忍怒火。
“王政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宝华犹如浑浑噩噩中，被人泼了一桶冰水！兴致全无，他一脚踹开旁边的美女。
“给老子滚开！”
美女吓得呆若木鸡，站在床头，不知所措。
“张东宇，我警告你！不要不识抬举！实话跟你讲，到现在我都没有公布你的视频，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想保护你嘛！
念你为黎明三百万人民的安康生活，做出了不算功劳也称得上是苦劳的面儿上！
我是珍惜你的名誉！你不要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我跟你讲！”
“哟！原来王政委这么会为我考虑呀！那我是得好好谢谢你！”
王宝华有点晕了！
张东宇的语气不愠不怒，他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真的有些吃不准！
“张东宇，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一惊一乍的，有话就直说！”
“什么意思？王宝华，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你把耳朵给老子竖好喽，听仔细喽！我，张东宇！生是祖国的人，死是祖国的鬼！让我叛国投敌，门儿都没有！”
王宝华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狂吼。
“好你个油盐不进的臭石头！张东宇！你会后悔的！你给我等着！等着纪委和检察院的找上门吧！
你就准备好后半生蹲监狱吧！”
张东宇豁出去了，一切都不在乎了，他躺在靠椅上，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横竖不就是个死嘛！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大丈夫一怒为忠诚！”
王宝华从包里取出手机二，给韩双喜拨过去。
“喂，王局！”
“是我！喜子，你立即将张东宇那个视频公布到网上去！”
“怎么了？张东宇那小子没答应咱的条件？”
王宝华点点头。
“他奶奶的！我就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气死了！快发，赶紧发！让他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好的，局长！我这就上贴吧发帖子！”
韩双喜打开国内外知名的贴吧，将张东宇的不雅视频、截图传了上去。
弄完已经深夜了！
韩双喜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他拿起电话给王宝华拨过去。
“王局，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嗯！好！不错！明天咱就等着看大戏吧！”
“是啊！不过王局，我的那份子，您什么时候给我？”
韩双喜惦记着事成之后，王宝华承诺给自己的那份分成。
“放心吧，老弟！哥哥我说到做到！跟着我王宝华，我一定让我的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嗯嗯！王局，我已经是很相信你了！不过，兄弟我最近手头确实紧，急需用钱！所以不得已而为之了！”
“你这猴崽子，这刻等不到下刻嘛！
这样吧，等明天一上班，我就让鸿兴塑材的侯会计给你转！”
“好的！那我等着！一言为定！”
“嗯！”
挂断电话，王宝华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犹如从山巅一路跌到了谷底，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韩双喜。
“就知道钱！钱钱钱的！敢情钻钱眼里去了！一点忠诚度都没有！ 妈的！”
“哥哥别生气哦！”
刘晓霞很懂得察言观色，及时地送上温柔的安慰，王宝华随即乐了。
“大千世界上，还是晓霞懂我哟！”
“哥哥过奖啦！”
“哎呀！讨厌啦......干嘛拽人家衣服，你坏......”
“哈哈哈......哥哥我今天还就要定你了......”
王宝华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穿过漫天的柳絮，照亮了冰冷的大地。
王宝华和韩双喜翘着二郎腿，静静地等着看张东宇笑话。
张东宇则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等着纪委和相关部门来找他，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俩小时过去了......
纪委的人终究是没来，检察院的人也没来！
张东宇有点沉不住气了。
“咋回事？难道我被网开一面了？还是组织上，念我这些年的苦劳，不准备追究我了？”
张东宇备受煎熬，王宝华他们也同样如此，他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红色电话，期待它早点响起来。
可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电话纹丝不动。
王宝华开始怀疑韩双喜，“是不是压根就没执行我的命令？”
想到这里，王宝华拿起白色电话。
“喂！喜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韩双喜接到电话，心里美滋滋的，一路小跑。
“这下赌资算是有着落了！”
韩双喜屁颠屁颠地跑到王宝华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
“咚咚咚！”
“进来！”
“王局，你找我呀？”
王宝华一脸不悦，放下手机，恶狠狠地盯着韩双喜。
“喜子，这是怎么回事？”
韩双喜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哪！要那双眼睛是为了出气吗？”
韩双喜拿起桌上的手机，定睛一看，贴吧里居然全是赞扬的话。
“这......这舆论是不是傻了？
公安局长和妓女共度春宵，居然也能收获表扬和点赞？还这么多的！简直不可思议嘛！”
“我看不是媒体脑子坏了，而是你脑子坏了！”
“什么意思啊，王局？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自己看看，你都发了些什么！”
韩双喜瞪大眼睛，手指往上一滑，昨晚传的视频居然变成了：张东宇刚赴黎明上任时，走东访西！
在困难群众家里，嘘寒问暖！
帮孤寡老人挑水扫院！
追逐毒贩，身中两枪戴着氧气面罩，还举着右手向警徽敬礼的感人事迹......
韩双喜大惊失色。
“绝对不是这样的！王局，你要相信我！
我昨晚上传的明明是咱们用来逼张东宇就范的那个视频，传上去咋变了样？”
王宝华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是在问我怎么回事吗？”
“冤枉哪，王局！我......我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韩双喜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之前保存的视频，居然全变成了颂扬张东宇事迹的正面宣传了。
韩双喜不相信，他折返回到办公室，拿来备份移动硬盘，插在电脑上打开，里面还是颂扬张东宇的。
“喜子啊，喜子！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跟我耍花样？”
王宝华恼羞成怒！韩双喜汗如雨下。
“王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真的！真的！你得相信我......”
张东宇握着方向盘，神情沮丧地看着路面，心中很是纠结，不知道下步该怎么办。
如果向王宝华势力妥协，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如果拒不妥协，那多年来好不容易才获得的荣誉，恐怕一夜之间就要烟消云散了！丢了饭碗不说，弄不好的话，还得蹲大狱！
前方的道路一片漆黑，只有两束车灯不急不缓地在黑夜中穿行。
李子冉坐在副驾驶位子上，鼻青脸肿。
凯琳看着他俩，几欲张口，但每次话到嘴边，都被迫咽了回去。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有傻子才相信张东宇和李子冉刚才是在切磋。
她看着张东宇的背影，心中的疑虑一条一条地蹦了出来。
“他真的是我恩人吗？
如果是，为什么每次我找他捋细节，他都仿佛没经历过似的！
难道是有意识地回避我？
看起来真的不像啊！
那如果不是，为什么每次书信的末尾，都要署名是黎明市公安局-张东宇呢？
唉呀！到底该咋办才好？
我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爱情啊？爱情难道不就是找到自己的这辈子值得托付的人，过一辈子吗？”
越想越木乱，凯琳扭头又看着李子冉，越看越觉得李子冉像那个书信的人。
“如果李子冉是我恩人，那为什么每次我刚要提起话题，就被他恰到好处地岔开了，之后要么装傻充楞不知道，要么就谈些别的没用的！
给人感觉他似乎隐隐约约地知道些什么，好几次要不是因为他累得趴在办公桌上说梦话，还真怀疑不到他头上。
如果他真的是，那为啥不直接署名自己，而要署名张东宇呢？他俩到底咋个意思嘛？
难道在他俩眼里，我成了文英姐姐的化身？
他们是担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掉了吗？都远远地观望不敢靠近？
好像也不是......”
凯琳一头乱麻，使劲地挠挠头皮，索性不想了。
“你咋了，小凯琳？”
李子冉扭头盯着自己看，凯琳心里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
“你瞅我干啥？”
“没事吧你？”
张东宇通过反光镜也在看着她。
“喂！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俩吧？你们俩是咋了？莫名其妙！对了，你们刚才为什么打架？”
“不都说了嘛，我们俩那是切磋！”
李子冉捂着额头上的大包，痛苦地解释道。
“哼！骗鬼呢！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俩还在我干爹干妈跟前演戏，当我们傻啊！”
“反正都跟你讲了，你爱信不信！”
车里又恢复了宁静，静得可怕！张东宇、李子冉、凯琳三人各想着心事。
回到警局，张东宇立即关上办公室的门，靠在椅子上，用手蒙住脸，思绪很乱。
一会儿回忆起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一会儿又追忆文英牺牲的那晚！
一会儿联想到王宝华的威逼利诱，一会儿又重温起当初的入党誓词！
翻来覆去，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响！
那就是：头可断！血可流！使命不可辱！命可逝，誉可毁！祖国不可负！
张东宇终于定下心来，拿起桌上的电话，照着王宝华给的号码，拨了过去。
王宝华这边正搂着美女黯然销魂中......
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伸手拿起电话一，眯着眼睛一看，立即开怀大笑。
“今晚真是个好日子！又有美酒欲女相伴，又有敌化友来！真是美妙的时刻呀！”
“喂？东宇局长，我是王宝华！”
张东宇抿了抿嘴唇，平息了一下心情。
“你终于想通啦？想好了要加入我们啦？
我就说你那个所谓的理想不靠谱嘛，现在是权钱可以鬼推磨的时代，你坚守那玩意能顶个啥用嘛！”
王宝华的态度非常嚣张，张东宇强忍怒火。
“王政委，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宝华犹如浑浑噩噩中，被人泼了一桶冰水！兴致全无，他一脚踹开旁边的美女。
“给老子滚开！”
美女吓得呆若木鸡，站在床头，不知所措。
“张东宇，我警告你！不要不识抬举！实话跟你讲，到现在我都没有公布你的视频，知道为什么吗？
不就是想保护你嘛！
念你为黎明三百万人民的安康生活，做出了不算功劳也称得上是苦劳的面儿上！
我是珍惜你的名誉！你不要好心当做驴肝肺的！我跟你讲！”
“哟！原来王政委这么会为我考虑呀！那我是得好好谢谢你！”
王宝华有点晕了！
张东宇的语气不愠不怒，他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真的有些吃不准！
“张东宇，你到底什么意思？这一惊一乍的，有话就直说！”
“什么意思？王宝华，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
你把耳朵给老子竖好喽，听仔细喽！我，张东宇！生是祖国的人，死是祖国的鬼！让我叛国投敌，门儿都没有！”
王宝华气急败坏地对着电话狂吼。
“好你个油盐不进的臭石头！张东宇！你会后悔的！你给我等着！等着纪委和检察院的找上门吧！
你就准备好后半生蹲监狱吧！”
张东宇豁出去了，一切都不在乎了，他躺在靠椅上，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横竖不就是个死嘛！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大丈夫一怒为忠诚！”
王宝华从包里取出手机二，给韩双喜拨过去。
“喂，王局！”
“是我！喜子，你立即将张东宇那个视频公布到网上去！”
“怎么了？张东宇那小子没答应咱的条件？”
王宝华点点头。
“他奶奶的！我就没见过这么一根筋的！气死了！快发，赶紧发！让他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好的，局长！我这就上贴吧发帖子！”
韩双喜打开国内外知名的贴吧，将张东宇的不雅视频、截图传了上去。
弄完已经深夜了！
韩双喜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他拿起电话给王宝华拨过去。
“王局，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
“嗯！好！不错！明天咱就等着看大戏吧！”
“是啊！不过王局，我的那份子，您什么时候给我？”
韩双喜惦记着事成之后，王宝华承诺给自己的那份分成。
“放心吧，老弟！哥哥我说到做到！跟着我王宝华，我一定让我的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
“嗯嗯！王局，我已经是很相信你了！不过，兄弟我最近手头确实紧，急需用钱！所以不得已而为之了！”
“你这猴崽子，这刻等不到下刻嘛！
这样吧，等明天一上班，我就让鸿兴塑材的侯会计给你转！”
“好的！那我等着！一言为定！”
“嗯！”
挂断电话，王宝华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犹如从山巅一路跌到了谷底，他咬牙切齿地咒骂韩双喜。
“就知道钱！钱钱钱的！敢情钻钱眼里去了！一点忠诚度都没有！ 妈的！”
“哥哥别生气哦！”
刘晓霞很懂得察言观色，及时地送上温柔的安慰，王宝华随即乐了。
“大千世界上，还是晓霞懂我哟！”
“哥哥过奖啦！”
“哎呀！讨厌啦......干嘛拽人家衣服，你坏......”
“哈哈哈......哥哥我今天还就要定你了......”
王宝华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穿过漫天的柳絮，照亮了冰冷的大地。
王宝华和韩双喜翘着二郎腿，静静地等着看张东宇笑话。
张东宇则做好了最坏的准备，等着纪委和相关部门来找他，左等右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俩小时过去了......
纪委的人终究是没来，检察院的人也没来！
张东宇有点沉不住气了。
“咋回事？难道我被网开一面了？还是组织上，念我这些年的苦劳，不准备追究我了？”
张东宇备受煎熬，王宝华他们也同样如此，他静静地看着桌上的红色电话，期待它早点响起来。
可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电话纹丝不动。
王宝华开始怀疑韩双喜，“是不是压根就没执行我的命令？”
想到这里，王宝华拿起白色电话。
“喂！喜子，来我办公室一趟！”
韩双喜接到电话，心里美滋滋的，一路小跑。
“这下赌资算是有着落了！”
韩双喜屁颠屁颠地跑到王宝华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
“咚咚咚！”
“进来！”
“王局，你找我呀？”
王宝华一脸不悦，放下手机，恶狠狠地盯着韩双喜。
“喜子，这是怎么回事？”
韩双喜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回事？”
“你自己看看哪！要那双眼睛是为了出气吗？”
韩双喜拿起桌上的手机，定睛一看，贴吧里居然全是赞扬的话。
“这......这舆论是不是傻了？
公安局长和妓女共度春宵，居然也能收获表扬和点赞？还这么多的！简直不可思议嘛！”
“我看不是媒体脑子坏了，而是你脑子坏了！”
“什么意思啊，王局？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你自己看看，你都发了些什么！”
韩双喜瞪大眼睛，手指往上一滑，昨晚传的视频居然变成了：张东宇刚赴黎明上任时，走东访西！
在困难群众家里，嘘寒问暖！
帮孤寡老人挑水扫院！
追逐毒贩，身中两枪戴着氧气面罩，还举着右手向警徽敬礼的感人事迹......
韩双喜大惊失色。
“绝对不是这样的！王局，你要相信我！
我昨晚上传的明明是咱们用来逼张东宇就范的那个视频，传上去咋变了样？”
王宝华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你是在问我怎么回事吗？”
“冤枉哪，王局！我......我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韩双喜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一看：之前保存的视频，居然全变成了颂扬张东宇事迹的正面宣传了。
韩双喜不相信，他折返回到办公室，拿来备份移动硬盘，插在电脑上打开，里面还是颂扬张东宇的。
“喜子啊，喜子！亏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跟我耍花样？”
王宝华恼羞成怒！韩双喜汗如雨下。
“王局！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真的！真的！你得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