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兄弟阋于墙 外御其侮
“叮铃！叮铃叮铃！”
门铃响了。
“估计东宇到了！我去看看！”
李子冉连忙起身打开门，张东宇一把推开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吕书记好！不好意思哈，东宇来晚了！”
见到吕浩南夫妇，张东宇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连忙笑脸相迎。
李子冉郁闷地摇摇头，关好门，转身走到餐桌跟前，默默地坐下。
“东宇啊，您可真是大忙人哪！
我和你徐老师做好饭菜，专候您的大驾！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真让我们一顿好等啊！”
“吕书记！我的错！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东宇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说完，张东宇打开酒瓶，倒满，一头闷掉，连闷三杯。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还？你说说你，小孩子脾气呀！”
吕浩南哈哈大笑。
听到外边声响，徐靖宇满心欢喜地走了出来。
“浩南啊，跟你说个好消息哦！”
“什么好消息呢？”
吕浩南抬起头，扶了扶镜框，满脸疑惑地看着妻子。
“咱们的宝贝女儿回来啦！”
“不可能！大白天的你又在说梦话！今天的药吃了吗？”
“哎呀！吃药吃药，你就知道吃药！不信，你自己看嘛！”
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她身穿粉色连衣裙，音容笑貌、行为举止和自己女儿吕文英，简直一模一样。
吕浩南惊呆了，他颤抖着扶着桌子站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吕浩南嘴角微微抽动着，他喃喃地说道。
“女儿呀！我的文英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啊！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看爸爸这个老头子来了！你可算回来啦！”
李子冉和张东宇连忙站起来，吃惊地看着凯琳，傻傻地呆住了！
是啊，和文英穿着一样颜色的连衣裙，系着相同的蝴蝶结，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模一样！
“英子，快过来过来，让爸爸抱抱！”
吕浩南一激动，差点被椅子绊倒。
李子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小心！吕书记！”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
吕浩南摆摆手，快步走到凯琳身边，眼含热泪，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儿呀，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这些年，想你想得好苦啊！”
凯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搓起手指来。
“书记，我是凯琳，不是文英姐姐啦！”
“哦！你看看我！哈哈......老糊涂了都！”
吕浩南猛地清醒过来。
“对对对，小凯琳！你是小凯琳，不是我的英子！”
“哎呀呀！你这老头，就是不会说话，什么你的我的嘛？浩南，我可跟你讲，刚才人家小凯琳都答应做咱干女儿了！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的啦？”
徐靖宇连忙走上起来圆场。
“小凯琳跟咱的文英是一样一样的！”
“对对对！夫人，你说的对！
但还得问问人家小凯琳的态度嘛！人家要是不愿意，咱也不好强人所难嘛！”
多年的工作习惯，让吕浩南患上了强迫症，凡事都得亲自过一遍，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凯琳同志，你真的愿意当我们干女儿？”
吕浩南表情复杂地看着凯琳，他既不愿意听到不好的消息，也不想强人所难。
凯琳郑重地点点头。
“太好了！凯琳同志！”
吕浩南终于松了口气，神清气爽，好久都没这么舒坦过了。
“老头子，你怎么还同志同志的？咱在家里，就别那么正式了！跟女儿同志同志的！啥同志？真是的！”
“哈哈哈......”
吕浩南拍拍脑袋。
“我这是高兴坏了，脑子不灵光了！
快快快，英子，不！爸爸的小凯琳，赶紧坐下，咱吃饭吃饭！开饭喽！”
吕浩南心里乐开了花，像个捡到泥鳅的小孩子，张东宇和李子冉同时举杯。
“恭喜吕书记，恭喜徐老师！”
徐靖宇欣慰地笑了笑，紧紧地拉着凯琳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如果这真的是个梦，但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吕浩南夫妇一个劲儿地给凯里碗里夹菜。
“凯琳，快吃，快吃！这都是我和你干妈特意给你做的！”
“老头子，啥干妈干妈的？多个‘干’字多见外的！干妈湿妈还不都是妈嘛！”
“对对对！凯琳，这满桌子的菜，都是你妈妈和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
凯琳碗里的菜都堆成山了，有点往外溢，前所未有的幸福从心底喷涌而起。
李子冉尴尬地摸摸大腿，举起杯子，“再次恭喜书记、老师喜获闺女呀！”
“呀！光顾着高兴了，把你俩给忘了！
东宇、子冉你俩也都快吃，别不好意思的！今晚，咱就吃好喝好哈！”
徐靖宇招呼完，又赶紧将注意力挪回到凯琳身上。
张东宇喝了一杯酒，倒满，一干而尽！
他抿了抿嘴唇，伸手去拿酒壶，摸了半天，酒壶原来早被李子冉拿走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张东宇，起身给他倒满。
然而，张东宇并不领情，端起杯子，将酒直接倒掉，自己又重新满上。
吕浩南注意到张东宇的异常举动。
“你俩咋了？”
张东宇连忙摇摇头。
“没事没事，刚才杯子里飞进来个小虫子！”
“是嘛？”
“嗯，是的！”张东宇点点头，仰头将酒喝完。
“吕书记，你和徐老师还有凯琳先聊哈，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就回来。”
李子冉起身追了出去。
出了大门，张东宇大步流星地走进旁边的小公园，李子冉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刚进公园还没站稳脚跟，张东宇猛地转身，一拳挥了过来，李子冉躲闪不及，重重地倒了下去。
“你干嘛呀？”
“干嘛？我也想知道你在干嘛！”
张东宇揪着李子冉的衣领，厉声逼问。
“你说！你和王宝华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啊？”
李子冉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宝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老兄，你到底怎么了嘛？吃错药了？”
李子冉双手撑地，气喘吁吁看着张东宇。
“好好好！既然你老人家记性不好，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张东宇松开他的衣领，站起来看了看周围。
这个点公园里也没什么人，确认安全后，张东宇转身压低声音，气势汹汹地看着李子冉。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刚好心情不爽，你就刚好有了时间！
然后又刚好出现在东山陵园，接着又刚好莫名其妙地喝醉了，再刚好，王宝华又恰好地出现了！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偶然吗？
我绝不相信这是偶然！
你要是没监控我，那我的行踪，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要没和王宝华串通一气，你俩又怎么恰到好处地，共同出现在东山陵园？
要知道，每年我都只是清明节的下午或者傍晚才去看文英，这一点没有任何人知道！
包括吕书记和徐老师，他们也都不知道！
我说呢！自打你来了后，王宝华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隔三差五地往回跑！
本来省里的培训还有半年，他有事没事就往回跑！还到处打听！
我就奇了怪了，他王宝华的消息怎么就那么灵通呢？情报怎么就那么准确呢？
要说这背后没人泄密，那还就真见鬼了！”
张东宇怒发冲冠，一连说了很多。
李子冉闷头坐在地上，静静等他发泄完。
“说完了吧？”
李子冉拍拍屁股站起来。
“兄弟......”
“打住！打住啊！我张东宇没你这样的兄弟！就算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张东宇也没你李子冉这样的兄弟！
我劝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觉得受之有愧吗？”
“行行行！你张东宇本事见长啊，我看你这些年非但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呢！”
“我进步退步又关你何事？与你有五毛钱关系吗？”
“东宇！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你现在暴跳如雷，对案情的进展又有什么帮助呢？
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讲，现在的你正干着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你难道不觉得这根本就是王宝华的反间计吗？”
“还反间计呢！你我之间用的着反间吗？”
此时的张东宇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压在心头十五年的怨恨，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好你个李子冉！亏我张东宇还拿你当战友，当我最好的兄弟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十五年前，违反战场纪律，害死文英！
十五年后又背叛战友！通敌叛国！
你心里怎么就那么坦然？连最起码的羞愧都没有吗？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哇！”
李子冉的情绪瞬间被点起来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张东宇，气得浑身发抖。
“张东宇！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警告你，你怎么骂我都行！怎么侮辱我也都行！
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的信仰！尤其不能侮辱‘战友’这个词！
文英牺牲了，你以为我心里就不痛吗？不怕实话告诉你，文英牺牲的当天，我差点没自我了断！”
“哈哈哈......好一个差点没自我了断！你当时怎么就不自我了断了呢？苟活至今，好意思说呀！亏你说的出口！我呸！”
李子冉忍无可忍！
冲上来抱起张东宇就是一个过肩摔，然而，张东宇以前毕竟是特战队长，身手也不凡。
就这样，俩人在公园里，你来我往，开始比划起来，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吕浩南这边左等右等，还不见俩人回来。
“他俩不会出什么事吧？”
徐靖宇不禁担忧起来。
“没事啦！妈妈，我知道他俩好的跟哥们是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堂堂黎明公安局长，能出什么事啊！”
“说的也是啊！”
听女儿这么一说，徐靖宇一下子放心多了。
吕浩南脸色却很难看，他往后推开椅子，站起来往外走。
“我出去看看！”
“哎？浩南？”
徐靖宇没能拦住他，凯琳起身拽起徐靖宇的手。
“妈妈，要不咱和爸爸一块去吧！”
“好！好好！”
刚一出门，就听到公园那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吕浩南脸色更难看了，他快步走过去。
“咳咳！”
张东宇和李子冉还在地上滚雪球！他俩谁也不肯先松手，也都不愿先服输。
“张局长，李博士，你俩在干嘛？”
凯琳看着他俩好奇地问。
张东宇这才意识到吕书记很不高兴，连忙松开手，给李子冉使了个眼色。
李子冉收到信号，起身放开他，站起来拍拍手。
“你俩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真是的，越活越倒回去了！”
“嘿嘿嘿！吕书记，我俩切磋呢！”
张东宇撞撞李子冉的肩膀，“你说是不是啊，子冉同志？”
“对对对！”
李子冉连忙点点头。
“刚才喝了点小酒，浑身燥热！我就提议东宇来公园比试比试，这么些年过去了，看看我们的功夫是不是退化了！”
“就是，就是！李子冉他当年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今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我比划！”
“谁是你手下败将？你不要得寸进尺......”
俗话说：“兄弟阋于墙，共御其外！”此时的张东宇和李子冉就是这样！
门铃响了。
“估计东宇到了！我去看看！”
李子冉连忙起身打开门，张东宇一把推开他，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吕书记好！不好意思哈，东宇来晚了！”
见到吕浩南夫妇，张东宇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连忙笑脸相迎。
李子冉郁闷地摇摇头，关好门，转身走到餐桌跟前，默默地坐下。
“东宇啊，您可真是大忙人哪！
我和你徐老师做好饭菜，专候您的大驾！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真让我们一顿好等啊！”
“吕书记！我的错！我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东宇自罚三杯以表歉意！”
说完，张东宇打开酒瓶，倒满，一头闷掉，连闷三杯。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嘛！你还当真了还？你说说你，小孩子脾气呀！”
吕浩南哈哈大笑。
听到外边声响，徐靖宇满心欢喜地走了出来。
“浩南啊，跟你说个好消息哦！”
“什么好消息呢？”
吕浩南抬起头，扶了扶镜框，满脸疑惑地看着妻子。
“咱们的宝贝女儿回来啦！”
“不可能！大白天的你又在说梦话！今天的药吃了吗？”
“哎呀！吃药吃药，你就知道吃药！不信，你自己看嘛！”
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人，她身穿粉色连衣裙，音容笑貌、行为举止和自己女儿吕文英，简直一模一样。
吕浩南惊呆了，他颤抖着扶着桌子站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
吕浩南嘴角微微抽动着，他喃喃地说道。
“女儿呀！我的文英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啊！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看爸爸这个老头子来了！你可算回来啦！”
李子冉和张东宇连忙站起来，吃惊地看着凯琳，傻傻地呆住了！
是啊，和文英穿着一样颜色的连衣裙，系着相同的蝴蝶结，根本就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模一样！
“英子，快过来过来，让爸爸抱抱！”
吕浩南一激动，差点被椅子绊倒。
李子冉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小心！吕书记！”
“没事没事！谢谢谢谢！”
吕浩南摆摆手，快步走到凯琳身边，眼含热泪，上下打量了一番。
“女儿呀，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这些年，想你想得好苦啊！”
凯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搓起手指来。
“书记，我是凯琳，不是文英姐姐啦！”
“哦！你看看我！哈哈......老糊涂了都！”
吕浩南猛地清醒过来。
“对对对，小凯琳！你是小凯琳，不是我的英子！”
“哎呀呀！你这老头，就是不会说话，什么你的我的嘛？浩南，我可跟你讲，刚才人家小凯琳都答应做咱干女儿了！你不要这么扫兴，好不的啦？”
徐靖宇连忙走上起来圆场。
“小凯琳跟咱的文英是一样一样的！”
“对对对！夫人，你说的对！
但还得问问人家小凯琳的态度嘛！人家要是不愿意，咱也不好强人所难嘛！”
多年的工作习惯，让吕浩南患上了强迫症，凡事都得亲自过一遍，才会觉得心里踏实。
“凯琳同志，你真的愿意当我们干女儿？”
吕浩南表情复杂地看着凯琳，他既不愿意听到不好的消息，也不想强人所难。
凯琳郑重地点点头。
“太好了！凯琳同志！”
吕浩南终于松了口气，神清气爽，好久都没这么舒坦过了。
“老头子，你怎么还同志同志的？咱在家里，就别那么正式了！跟女儿同志同志的！啥同志？真是的！”
“哈哈哈......”
吕浩南拍拍脑袋。
“我这是高兴坏了，脑子不灵光了！
快快快，英子，不！爸爸的小凯琳，赶紧坐下，咱吃饭吃饭！开饭喽！”
吕浩南心里乐开了花，像个捡到泥鳅的小孩子，张东宇和李子冉同时举杯。
“恭喜吕书记，恭喜徐老师！”
徐靖宇欣慰地笑了笑，紧紧地拉着凯琳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如果这真的是个梦，但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吕浩南夫妇一个劲儿地给凯里碗里夹菜。
“凯琳，快吃，快吃！这都是我和你干妈特意给你做的！”
“老头子，啥干妈干妈的？多个‘干’字多见外的！干妈湿妈还不都是妈嘛！”
“对对对！凯琳，这满桌子的菜，都是你妈妈和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
凯琳碗里的菜都堆成山了，有点往外溢，前所未有的幸福从心底喷涌而起。
李子冉尴尬地摸摸大腿，举起杯子，“再次恭喜书记、老师喜获闺女呀！”
“呀！光顾着高兴了，把你俩给忘了！
东宇、子冉你俩也都快吃，别不好意思的！今晚，咱就吃好喝好哈！”
徐靖宇招呼完，又赶紧将注意力挪回到凯琳身上。
张东宇喝了一杯酒，倒满，一干而尽！
他抿了抿嘴唇，伸手去拿酒壶，摸了半天，酒壶原来早被李子冉拿走了。
他笑眯眯地看着张东宇，起身给他倒满。
然而，张东宇并不领情，端起杯子，将酒直接倒掉，自己又重新满上。
吕浩南注意到张东宇的异常举动。
“你俩咋了？”
张东宇连忙摇摇头。
“没事没事，刚才杯子里飞进来个小虫子！”
“是嘛？”
“嗯，是的！”张东宇点点头，仰头将酒喝完。
“吕书记，你和徐老师还有凯琳先聊哈，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就回来。”
李子冉起身追了出去。
出了大门，张东宇大步流星地走进旁边的小公园，李子冉一路小跑追了上来。
刚进公园还没站稳脚跟，张东宇猛地转身，一拳挥了过来，李子冉躲闪不及，重重地倒了下去。
“你干嘛呀？”
“干嘛？我也想知道你在干嘛！”
张东宇揪着李子冉的衣领，厉声逼问。
“你说！你和王宝华到底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啊？”
李子冉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宝华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老兄，你到底怎么了嘛？吃错药了？”
李子冉双手撑地，气喘吁吁看着张东宇。
“好好好！既然你老人家记性不好，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张东宇松开他的衣领，站起来看了看周围。
这个点公园里也没什么人，确认安全后，张东宇转身压低声音，气势汹汹地看着李子冉。
“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呢？
我刚好心情不爽，你就刚好有了时间！
然后又刚好出现在东山陵园，接着又刚好莫名其妙地喝醉了，再刚好，王宝华又恰好地出现了！
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偶然吗？
我绝不相信这是偶然！
你要是没监控我，那我的行踪，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要没和王宝华串通一气，你俩又怎么恰到好处地，共同出现在东山陵园？
要知道，每年我都只是清明节的下午或者傍晚才去看文英，这一点没有任何人知道！
包括吕书记和徐老师，他们也都不知道！
我说呢！自打你来了后，王宝华就开始心神不宁起来！隔三差五地往回跑！
本来省里的培训还有半年，他有事没事就往回跑！还到处打听！
我就奇了怪了，他王宝华的消息怎么就那么灵通呢？情报怎么就那么准确呢？
要说这背后没人泄密，那还就真见鬼了！”
张东宇怒发冲冠，一连说了很多。
李子冉闷头坐在地上，静静等他发泄完。
“说完了吧？”
李子冉拍拍屁股站起来。
“兄弟......”
“打住！打住啊！我张东宇没你这样的兄弟！就算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张东宇也没你李子冉这样的兄弟！
我劝你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觉得受之有愧吗？”
“行行行！你张东宇本事见长啊，我看你这些年非但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呢！”
“我进步退步又关你何事？与你有五毛钱关系吗？”
“东宇！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你现在暴跳如雷，对案情的进展又有什么帮助呢？
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讲，现在的你正干着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你难道不觉得这根本就是王宝华的反间计吗？”
“还反间计呢！你我之间用的着反间吗？”
此时的张东宇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他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压在心头十五年的怨恨，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
“好你个李子冉！亏我张东宇还拿你当战友，当我最好的兄弟看！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十五年前，违反战场纪律，害死文英！
十五年后又背叛战友！通敌叛国！
你心里怎么就那么坦然？连最起码的羞愧都没有吗？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哇！”
李子冉的情绪瞬间被点起来了！
他“噌”地一下站起来，指着张东宇，气得浑身发抖。
“张东宇！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警告你，你怎么骂我都行！怎么侮辱我也都行！
但你不能侮辱我们的信仰！尤其不能侮辱‘战友’这个词！
文英牺牲了，你以为我心里就不痛吗？不怕实话告诉你，文英牺牲的当天，我差点没自我了断！”
“哈哈哈......好一个差点没自我了断！你当时怎么就不自我了断了呢？苟活至今，好意思说呀！亏你说的出口！我呸！”
李子冉忍无可忍！
冲上来抱起张东宇就是一个过肩摔，然而，张东宇以前毕竟是特战队长，身手也不凡。
就这样，俩人在公园里，你来我往，开始比划起来，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吕浩南这边左等右等，还不见俩人回来。
“他俩不会出什么事吧？”
徐靖宇不禁担忧起来。
“没事啦！妈妈，我知道他俩好的跟哥们是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堂堂黎明公安局长，能出什么事啊！”
“说的也是啊！”
听女儿这么一说，徐靖宇一下子放心多了。
吕浩南脸色却很难看，他往后推开椅子，站起来往外走。
“我出去看看！”
“哎？浩南？”
徐靖宇没能拦住他，凯琳起身拽起徐靖宇的手。
“妈妈，要不咱和爸爸一块去吧！”
“好！好好！”
刚一出门，就听到公园那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吕浩南脸色更难看了，他快步走过去。
“咳咳！”
张东宇和李子冉还在地上滚雪球！他俩谁也不肯先松手，也都不愿先服输。
“张局长，李博士，你俩在干嘛？”
凯琳看着他俩好奇地问。
张东宇这才意识到吕书记很不高兴，连忙松开手，给李子冉使了个眼色。
李子冉收到信号，起身放开他，站起来拍拍手。
“你俩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真是的，越活越倒回去了！”
“嘿嘿嘿！吕书记，我俩切磋呢！”
张东宇撞撞李子冉的肩膀，“你说是不是啊，子冉同志？”
“对对对！”
李子冉连忙点点头。
“刚才喝了点小酒，浑身燥热！我就提议东宇来公园比试比试，这么些年过去了，看看我们的功夫是不是退化了！”
“就是，就是！李子冉他当年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今个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和我比划！”
“谁是你手下败将？你不要得寸进尺......”
俗话说：“兄弟阋于墙，共御其外！”此时的张东宇和李子冉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