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就是跌落人间的天使
凯琳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龙井，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叔，还在加班呢？”李子冉点点头，“你不也没睡呢嘛！”
凯琳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推到他跟前。
“李叔，歇会儿吧，喝点茶暖暖身子！”
“哦，谢谢！”
李子冉双眼紧盯屏幕，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李叔，问你件事，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凯琳拉了把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来。
“什么事？”
李子冉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凯琳拉着凳子往他那边靠了靠，趴在桌上盯着他看。
李子冉不自然地往另一边挪了挪。
“看我干嘛？没见过帅叔叔吗？还是我脸上有字......”
李子冉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像个机关枪，没完没了。
“嘿嘿......”
凯琳眯起眼睛，得意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你有啥话就直说嘛，不要老盯着人看，看得我都发毛了！”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子冉点点头。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赶紧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快快问完，我还有事呢！”
“那好吧！”
凯琳将椅子转了个过，反过来趴在椅背上，开始回忆。
“十二年前，那时我小学刚毕业，放学后我经常一个人跑到山上，看着山外的蓝天，憧憬着有一天能走出这座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李子冉没弄清凯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赶紧转过去盯着电脑。
说着说着，凯琳泪水夺眶而出。
“我爹娘去的早，从小我就和弟弟相依为命！
我俩在街上捡拾剩饭，寒冬腊月没有鞋穿。翻箱倒柜，把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人不要的旧衣服拆成布条，绑在脚上腿上，这样就不觉得冷了。
那时候可真惨啊！
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段苦日子真是刻骨铭心呢！
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去上学，有一天还能走出那座祖祖辈辈一生也未曾离开过的大山。
我以为命中注定了，要像父辈们那样，一辈子面朝红土背朝天。直到后来......”
凯琳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更加忧伤了。
“那天，弟弟说太热想买冰棍吃，我就给了五毛钱，他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谁曾想他那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呜呜呜......”
说着说着，凯琳控制不住情绪，伤心地哭了起来。
李子冉诧异了一下，缓缓抬起胳膊停在她肩膀上方许久，最终到底没有落下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凯琳？好端端地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弟弟来了，想起我和他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给，擦擦眼泪！”
“谢谢！”
凯琳接过李子冉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把眼泪。
“十二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每天都在思念他！想念他！一想到他围着我，跑来跑去淘气地要冰糖葫芦的场景，就忍不住掉眼泪！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弟弟他到底去了哪里呀？连个招呼也不打人就没有了！”
“小凯琳，虽然我不知道你弟弟发生了什么，但我坚信弟弟有一天一定会平安地回到你身边的，你放心吧！”
李子冉信誓旦旦地说，凯琳红着眼睛看着他。
“真的吗？”
李子冉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李叔，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李子冉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自从弟弟离开后的那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活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就一个人向深山里走去，本来是想走哪到哪躺哪，一觉不醒。
不知不觉地来到蓝河边上，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影子，我失声痛哭！ 恨自己太小没能力留住爸爸妈妈的生命！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小弟！
越想越想不开，索性一直往河中间走！
脚下的泥沙越踩越深，河水渐渐淹没了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觉得死亡离我是那么的近！简直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都说一死百了，世间多少事，都如落花流水，从此与我再无关联。
看破红尘，也就觉得无所谓了！我身子往后一仰，脚下一滑，随即倒了下去！
就在水将要漫过鼻梁，充满耳鼓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像轻松了许多！”
“然后呢？”
李子冉开始有了兴趣，抱起双臂静静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我要死了，但醒来一看，自己居然完好无损地躺在行军床上，身上盖着橄榄绿！”
凯琳看着窗外，动情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我起来一看，四下无人！枕头边放着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沓钱和一封信。”
“信里咋说？”
李子冉仿佛越来越感兴趣。
凯琳转拉开窗帘，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你是跌落人间的天使，带着拯救穷苦人的使命而来！
生活给了你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恰恰正是为了磨砺你的心智。
人生处处有煎熬，煎熬里面有水火，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总有那么一团希望，其中的每一缕，你都愿意用生命去换取；
总有那么几滴泪，其中的每一次经历，都值得你用心去感悟；
总有那么几种不尽人意，其中的每一种，都需要你勇敢去面对。
只有你勇敢地走出囹圄了，你就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其实并没你想象中那么糟！
当你走出了大山，你就会发现外面的天其实很美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你心志，饿你体肤，毁你意志！
你应当勇敢地活下去，像飞翔的鹰隼！
坚持下去，相信你最终能够登上山巅，张开双臂，迎接你梦想的太阳！
张东宇书
“这么说是张局长救了你？”
凯琳满眼疑惑地点点头。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他，后来我找过他，旁敲侧击，问起这段经历，但他似乎根本没有印象！”
“唉！其实你不用管这么多，只要挺下来了，就勇敢地往前走下去嘛！”
凯琳盯着李子冉，摇摇头。
“我不这么认为！从小我爹娘就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所以，你一直在找那个救了你又资助你上学的军人？”
“是啊！”凯琳拍拍椅子背，吐了口气。
“十二年了！我一直在苦苦寻找，可他好像不太愿意见我！似乎有意跟我捉迷藏！规定了不准通电话，不准视频，只能写信！
你说这都啥时代了，还用传统书信交流！
虽然他有意识地与我保持距离，但我能感觉到他应该就在我身边，每时每刻刻都在暗中关注我、保护我、照顾我！”
“这还不好嘛？无形中多了个护花使者！”
李子冉仿佛想起来点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根据张东宇局长的性格，我觉得这事他肯定干的出来！”
李子冉信誓旦旦地保举张东宇。
“但我总觉得张局长不太像，有好几次跟他提起我和他信中交流的内容，他表情都特木讷！完全不知情似的！”
“那这个人能是谁呢？”
张东宇托起下巴，眉头紧锁，思考起来。
“你今天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找你生命里这个贵人吧？”
“你要是肯帮忙，那最好不过了！”
凯琳心里明明想李子冉帮她，但嘴上就是不肯承认。
“其实，这次到黎明协助侦破1.25案，我就是冲着张东宇局长是我的恩人才来的！”
“哦？听起来，你似乎不是很愿意来这儿嘛！”
凯琳叹了口气，双手扶着椅子背，扭过头咬了咬嘴唇。
“李叔，这你就有所所不知了！
那天我和同学从图书馆回来，看到教学楼前下沉广场上围了一圈人，乌央乌央的，像上皇会。
我和我同学，我俩好奇地围了上去。
原来是有关部门筹办的一次全国高校信息技术对抗锦标赛！
我当时就不太感兴趣，拉起我同学的手，非要回去。
但她倒是很想参加，也很想在这个全国性的舞台上大展身手。”
“你为什么不想参加？要知道这次的机会多难得呀！再说了，你的专业不就是信息对抗嘛！”
凯琳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子冉。
“李叔，专业我从来没对外人讲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噢......”
李子冉有些语无伦次，连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听别人说的！道听途说！”
“你听谁说的？别人是谁？”凯琳不依不饶。
“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听谁说的了，这个别人就是张东宇！对对对！就是他对我讲的！”
“张局长？我记得我没跟他说过啊，他怎么会知道呢？”凯琳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啦？你记不记得，当初咱俩刚到公安局。
对了！就是咱现在的这个指挥中心！张东宇局长当时在会上就说过了嘛！
你，凯琳，国防科技大学信息对抗专业的高材生嘛！”
凯琳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不对，我记得当时张局的原话是：凯琳同学带队负责银河超级计算机的对抗防护！但他绝对没说我的专业！”
“哦哦，原来是这样子啊！”
李子冉心里头有点发虚，赶紧端起茶杯再猛喝一口。
“跟你讲了这么多，讲得我口干舌燥的！”
“李叔！大部分都是我在说，好吗？看来你对我的资料知道不少嘛！”
凯琳开始对李子冉产生兴趣了。
她走到李子冉跟前，抬头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你这又来了，专业的事很容易判断的嘛！是！没错！
张东宇局长是说你负责银河超级计算机的对抗防护，简而言之不就是说你的专业是信息对抗嘛！”
李子冉借机将了凯琳一军，但凯琳似乎并不服气。
“李叔，您也是信息行业里的专家！按理来说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您怎么连信息对抗和对抗防护都搞混了呢？”
“好吧，好吧！咱不说这个了，咱讲讲你后来怎么又参加选拔了呢？”
李子冉解释不明白，赶紧岔开话题。
好一招移花接木，这招挺贼，凯琳果然上钩，这不，她又开始陷入了回忆。
“后来我同学报名了，不过得先通过学校组织的海选！
说来也巧，我那天刚好打水路过海选现场，无意中听到有同学说，这次海选是为了协助广江省黎明市破获1.25案子！
案子主负责人就是黎明市公安局局长张东宇！”
“难道你就是冲着张东宇三个字来的？”
李子冉颇为惊讶地看着她。
他开始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小丫头了，没想到她如此重情重义。
凯琳点点头，脸色微微泛红。
“一听到张东宇三个字，我就像疯了一样，直接冲进场子，胁迫主持人加上我的名字！
否则就要当着全体参赛队员的面跟他亲吻！”
“什么？你为了达到目标，居然威胁夺走人家小男孩的初吻呀？真是不择手段！”
李子冉瞬间佩服地五体投地。
“李叔，还在加班呢？”李子冉点点头，“你不也没睡呢嘛！”
凯琳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推到他跟前。
“李叔，歇会儿吧，喝点茶暖暖身子！”
“哦，谢谢！”
李子冉双眼紧盯屏幕，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李叔，问你件事，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
凯琳拉了把凳子，在他旁边坐下来。
“什么事？”
李子冉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凯琳拉着凳子往他那边靠了靠，趴在桌上盯着他看。
李子冉不自然地往另一边挪了挪。
“看我干嘛？没见过帅叔叔吗？还是我脸上有字......”
李子冉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像个机关枪，没完没了。
“嘿嘿......”
凯琳眯起眼睛，得意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你有啥话就直说嘛，不要老盯着人看，看得我都发毛了！”
“那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子冉点点头。
“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赶紧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快快问完，我还有事呢！”
“那好吧！”
凯琳将椅子转了个过，反过来趴在椅背上，开始回忆。
“十二年前，那时我小学刚毕业，放学后我经常一个人跑到山上，看着山外的蓝天，憧憬着有一天能走出这座大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李子冉没弄清凯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又赶紧转过去盯着电脑。
说着说着，凯琳泪水夺眶而出。
“我爹娘去的早，从小我就和弟弟相依为命！
我俩在街上捡拾剩饭，寒冬腊月没有鞋穿。翻箱倒柜，把从垃圾箱里翻出来的人不要的旧衣服拆成布条，绑在脚上腿上，这样就不觉得冷了。
那时候可真惨啊！
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段苦日子真是刻骨铭心呢！
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有机会去上学，有一天还能走出那座祖祖辈辈一生也未曾离开过的大山。
我以为命中注定了，要像父辈们那样，一辈子面朝红土背朝天。直到后来......”
凯琳说到这里，神情变得更加忧伤了。
“那天，弟弟说太热想买冰棍吃，我就给了五毛钱，他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了，谁曾想他那一出门就再也没回来......呜呜呜......”
说着说着，凯琳控制不住情绪，伤心地哭了起来。
李子冉诧异了一下，缓缓抬起胳膊停在她肩膀上方许久，最终到底没有落下来。
“你今天是怎么了，凯琳？好端端地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我弟弟来了，想起我和他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给，擦擦眼泪！”
“谢谢！”
凯琳接过李子冉递过来的纸巾，擦了一把眼泪。
“十二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每天都在思念他！想念他！一想到他围着我，跑来跑去淘气地要冰糖葫芦的场景，就忍不住掉眼泪！
这么些年过去了，我弟弟他到底去了哪里呀？连个招呼也不打人就没有了！”
“小凯琳，虽然我不知道你弟弟发生了什么，但我坚信弟弟有一天一定会平安地回到你身边的，你放心吧！”
李子冉信誓旦旦地说，凯琳红着眼睛看着他。
“真的吗？”
李子冉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李叔，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李子冉摇摇头，“不知道。”
“其实，自从弟弟离开后的那天，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活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就一个人向深山里走去，本来是想走哪到哪躺哪，一觉不醒。
不知不觉地来到蓝河边上，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影子，我失声痛哭！ 恨自己太小没能力留住爸爸妈妈的生命！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小弟！
越想越想不开，索性一直往河中间走！
脚下的泥沙越踩越深，河水渐渐淹没了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觉得死亡离我是那么的近！简直就在眼前，近在咫尺！
都说一死百了，世间多少事，都如落花流水，从此与我再无关联。
看破红尘，也就觉得无所谓了！我身子往后一仰，脚下一滑，随即倒了下去！
就在水将要漫过鼻梁，充满耳鼓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好像轻松了许多！”
“然后呢？”
李子冉开始有了兴趣，抱起双臂静静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以为我要死了，但醒来一看，自己居然完好无损地躺在行军床上，身上盖着橄榄绿！”
凯琳看着窗外，动情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我起来一看，四下无人！枕头边放着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沓钱和一封信。”
“信里咋说？”
李子冉仿佛越来越感兴趣。
凯琳转拉开窗帘，陷入了深沉的回忆。
你是跌落人间的天使，带着拯救穷苦人的使命而来！
生活给了你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恰恰正是为了磨砺你的心智。
人生处处有煎熬，煎熬里面有水火，淅淅沥沥，噼里啪啦。
总有那么一团希望，其中的每一缕，你都愿意用生命去换取；
总有那么几滴泪，其中的每一次经历，都值得你用心去感悟；
总有那么几种不尽人意，其中的每一种，都需要你勇敢去面对。
只有你勇敢地走出囹圄了，你就会发现周围的世界，其实并没你想象中那么糟！
当你走出了大山，你就会发现外面的天其实很美好。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你心志，饿你体肤，毁你意志！
你应当勇敢地活下去，像飞翔的鹰隼！
坚持下去，相信你最终能够登上山巅，张开双臂，迎接你梦想的太阳！
张东宇书
“这么说是张局长救了你？”
凯琳满眼疑惑地点点头。
“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他，后来我找过他，旁敲侧击，问起这段经历，但他似乎根本没有印象！”
“唉！其实你不用管这么多，只要挺下来了，就勇敢地往前走下去嘛！”
凯琳盯着李子冉，摇摇头。
“我不这么认为！从小我爹娘就教育我：要知恩图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所以，你一直在找那个救了你又资助你上学的军人？”
“是啊！”凯琳拍拍椅子背，吐了口气。
“十二年了！我一直在苦苦寻找，可他好像不太愿意见我！似乎有意跟我捉迷藏！规定了不准通电话，不准视频，只能写信！
你说这都啥时代了，还用传统书信交流！
虽然他有意识地与我保持距离，但我能感觉到他应该就在我身边，每时每刻刻都在暗中关注我、保护我、照顾我！”
“这还不好嘛？无形中多了个护花使者！”
李子冉仿佛想起来点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根据张东宇局长的性格，我觉得这事他肯定干的出来！”
李子冉信誓旦旦地保举张东宇。
“但我总觉得张局长不太像，有好几次跟他提起我和他信中交流的内容，他表情都特木讷！完全不知情似的！”
“那这个人能是谁呢？”
张东宇托起下巴，眉头紧锁，思考起来。
“你今天来，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找你生命里这个贵人吧？”
“你要是肯帮忙，那最好不过了！”
凯琳心里明明想李子冉帮她，但嘴上就是不肯承认。
“其实，这次到黎明协助侦破1.25案，我就是冲着张东宇局长是我的恩人才来的！”
“哦？听起来，你似乎不是很愿意来这儿嘛！”
凯琳叹了口气，双手扶着椅子背，扭过头咬了咬嘴唇。
“李叔，这你就有所所不知了！
那天我和同学从图书馆回来，看到教学楼前下沉广场上围了一圈人，乌央乌央的，像上皇会。
我和我同学，我俩好奇地围了上去。
原来是有关部门筹办的一次全国高校信息技术对抗锦标赛！
我当时就不太感兴趣，拉起我同学的手，非要回去。
但她倒是很想参加，也很想在这个全国性的舞台上大展身手。”
“你为什么不想参加？要知道这次的机会多难得呀！再说了，你的专业不就是信息对抗嘛！”
凯琳有些惊讶地看着李子冉。
“李叔，专业我从来没对外人讲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哦......噢......”
李子冉有些语无伦次，连忙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听别人说的！道听途说！”
“你听谁说的？别人是谁？”凯琳不依不饶。
“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听谁说的了，这个别人就是张东宇！对对对！就是他对我讲的！”
“张局长？我记得我没跟他说过啊，他怎么会知道呢？”凯琳心中的疑团更大了。
“你呀，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啦？你记不记得，当初咱俩刚到公安局。
对了！就是咱现在的这个指挥中心！张东宇局长当时在会上就说过了嘛！
你，凯琳，国防科技大学信息对抗专业的高材生嘛！”
凯琳歪着头仔细回想了一下。
“不对，我记得当时张局的原话是：凯琳同学带队负责银河超级计算机的对抗防护！但他绝对没说我的专业！”
“哦哦，原来是这样子啊！”
李子冉心里头有点发虚，赶紧端起茶杯再猛喝一口。
“跟你讲了这么多，讲得我口干舌燥的！”
“李叔！大部分都是我在说，好吗？看来你对我的资料知道不少嘛！”
凯琳开始对李子冉产生兴趣了。
她走到李子冉跟前，抬头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你这又来了，专业的事很容易判断的嘛！是！没错！
张东宇局长是说你负责银河超级计算机的对抗防护，简而言之不就是说你的专业是信息对抗嘛！”
李子冉借机将了凯琳一军，但凯琳似乎并不服气。
“李叔，您也是信息行业里的专家！按理来说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您怎么连信息对抗和对抗防护都搞混了呢？”
“好吧，好吧！咱不说这个了，咱讲讲你后来怎么又参加选拔了呢？”
李子冉解释不明白，赶紧岔开话题。
好一招移花接木，这招挺贼，凯琳果然上钩，这不，她又开始陷入了回忆。
“后来我同学报名了，不过得先通过学校组织的海选！
说来也巧，我那天刚好打水路过海选现场，无意中听到有同学说，这次海选是为了协助广江省黎明市破获1.25案子！
案子主负责人就是黎明市公安局局长张东宇！”
“难道你就是冲着张东宇三个字来的？”
李子冉颇为惊讶地看着她。
他开始有些欣赏眼前这个小丫头了，没想到她如此重情重义。
凯琳点点头，脸色微微泛红。
“一听到张东宇三个字，我就像疯了一样，直接冲进场子，胁迫主持人加上我的名字！
否则就要当着全体参赛队员的面跟他亲吻！”
“什么？你为了达到目标，居然威胁夺走人家小男孩的初吻呀？真是不择手段！”
李子冉瞬间佩服地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