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十五年前噩梦来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东宇背起双手，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由红转绿。
聂锋挂着点滴被推出来了，张东宇一行人连忙走上前去。
“大家都放心吧，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卢邵摘下口罩，松了口气。
“卢大夫，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当然还有一起参与抢救的其他医护同志！
我代黎明市全体公安干警，向你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张东宇当即向所有在场的医护人员，深鞠一躬。
王昌明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就趁着外面人多，从紧急出口溜走了。
安来灿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卢医生，王副院长人呢？”
卢邵一拍脑袋，扭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
“我大意了，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在呢。”
安来灿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上前跟张东宇局长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之后立即和马兴武、林虎一起分头寻找。
王昌明悄悄躲在黑暗的太平间里，在和另一个人通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严厉。
“昌明老兄，你心可真大啊！一错再错！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得玩完！”
王昌明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现在怪我有啥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也不想留聂锋活口啊，可那个卢邵，还有那个高仲林他们不让啊！”
“高仲林不是一直站你这边吗？”
“以前确实是！谁知道他突然反水了！
高仲林向来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但凡可能会负有领导责任，他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
也不知道今天咋的了，他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居然一反常态，让卢邵出山了，搞得我措手不及啊！”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说？提前说我们也能做点准备，至少抓他点把柄在手里。”
“我又不是神算子，怎能提前预知他的行为？
再说了，这个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规规矩矩，我都找了十五年把柄了，要是有早就找到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正是利用他胆小怕事的弱点，将他为我所用！”
这时，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昌明冷汗不止。
“老同学，当务之急，你得先把我保护起来！你们公安局的人已经盯上我了！”
“别急，这事我来想办法！不过，你得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我给你转了102万！美金！签证也已经办好了，你今晚9点搭乘澳新航空的飞机离开黎明！”
“老同学，那我也得先从医院逃出去才行啊！”
王昌明趴在窗户上，试探性地探出头往外瞄了一眼，又急忙缩回来。
“现在满院子都是警察！”
“昌明老兄，你知道咱们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被动的局面吗？”
王昌明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不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太软！让你亲自动手除掉宋志强，你偏不听，非得找个什么小混混来处理！
现在好了，宋志强非但没除掉，就连你自己也朝不保夕了！”
“老同学，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丁小茂吗？”
“可不是嘛？你说你那都什么馊主意！
拿人老爹当人质！你不知道丁小茂是个对外无赖对内极其孝顺的人吗？”
王昌明反驳道：“正因为他孝顺，我才拿他老爹当人质！没想到......”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吧？你拿人老爹当人质，怎么把人给弄死了？
你都不想想，他丁小茂能善罢甘休吗？”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一失足成千古恨！行了吧？
我知道我现在讲什么都晚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我王昌明要落到警方手里了，老同学，你一定不会好过！”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算不上，如果今晚能顺利地逃出去，那咱们就都太平了！否则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王昌明挂断电话，立即将手机关机拔出sim卡，随机塞到太平间里的一具尸体嘴里，并摁了下去。
他明白这具尸体很快就会被送到殡仪馆，半小时内就会被火化，sim卡连同里面的信息，弹指间就会灰飞烟灭。
处理好手机，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再有一刻钟，殡仪馆的车就要来拉尸了。他连忙找出一个尸袋，自己钻了进去，从里面拉好拉链。
“小安，怎么样，发现王昌明踪迹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张东宇局长的声音。
“局长，我们正在挨个房间搜查，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
“各组注意，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犯罪嫌疑人王昌明捉拿归案！”
发完命令后，张东宇放下手中的对讲机，跟着马兴武来到第三会议室。
“局长！”
看到张东宇进来，那两个看守的民警立即起身朝他敬礼。
“这小子酒醒了吗？”
“已经灌过解酒药了！”
张东宇看了看手表，“等不了了，给我叫起来！”
“哎？哥们？起来了！”
民警赵志伟试着叫醒肇事司机，也就是安来灿那天看到的副驾驶。
“装什么装？给我起来！”
地上的刘怀亮鼾声如雷，像压根听不见似的。
“妈的！”
张东宇抄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摁住刘怀亮的头，劈头盖脸地顺他鼻孔浇了下去。
简单来讲，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刑！驻伊美军常用的一招，让人有种溺水但呛不死的恐惧。
一旁的民警看得胆战心惊，他们没想到局长会为了一个刑侦队长，严重违反不准严刑逼供的纪律和准则。
犯罪嫌疑人刘怀亮也没想到警方这时会跟他来硬的，吓得屁滚尿流。
“睡啊！怎么不睡了？”
“好汉饶命，饶命！”
“饶命？这身衣服认得不？”
张东宇指着胳膊上的警章，“认识这个吗？”
刘怀亮噤若寒蝉，连连点头，“认识......认识......”
“认识你他妈的还敢开车撞聂锋队长？你吃了狼心豹子胆了还是活腻歪了？”
张东宇胳膊上青筋暴起，要不是因为法纪律规的限制，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狗杂种。
刘怀亮战战兢兢地交代了。
“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王昌明逼我做的！
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会立即被开除！我刘怀亮只是保卫科一个普通的小职员，除了这个其他啥也干不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家人都得陪我去喝西北风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噢！你还知道你有家人？你的家人是人，我们警察的家人就不是人了？
当你脚踩油门撞向聂锋的时候，你可想过他也有家人？
他六十岁的老母亲瘫痪在床，还等着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养老送终呢！这些你有想过吗？啊！？”
刘怀亮痛哭流涕，他趴在地上，殷殷忏悔。
“我有罪！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我对不起聂队长，我禽兽不如啊！”
马兴武转过身，悄悄地抹了把眼泪。
“娘的！这尿性，局气儿！”
张东宇眼眶里泪波荡漾，他挥了挥手。
“带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哎！”马兴武小声应诺着，和赵志伟他们一起将犯罪嫌疑人押了出去，带上门。
张东宇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抱头痛哭，他心里很难受。
十五年前同样的无助感再一次涌上心头，李子冉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他旁边安静地坐下来。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解放军东南军区陆军特种部队-“龙焱”特战大队接到紧急指令。
“命令！龙焱特战大队，即刻摩托化行军至黎明市杏石岭机场，协同市公安局‘雪狐’特警支队，歼灭*，解救机上156名人质！”
旅长邱高洋宣读完命令，继续说明具体情况。
“同志们，就在刚才，一伙*劫持了锦绣航空一架波音737-200型客机。
飞机现在位于杏石岭机场，距我们38公里。
据现场特警支队提供的情报：机上人质共计156名！*人数不详，估计超过6人。
对方手中持有m16突击步枪，70火箭筒和引爆器若干。
他们叫嚣道：如果一个小时后见不到1000万人民币，就每隔十分钟杀害一名人质，直到杀完引爆飞机为止！
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上级命令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挫败敌人！
坚决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安全解救156名人质！
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二十八名特战队员，口号震响天际。
“好！期待同志们的好消息，也祝你们早日凯旋！”
张东宇作为突击队长，身着暗色迷彩服，手持微声冲锋枪，昂首挺胸站在雨里。
李子冉作为情报信息支援组组长，临时被编入突击队。
吕文英是本次的谈判专家并兼救护队队长。
二十八人列成两队，每队十四人迅速登上停机坪上的运输直升机。
机场上空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直升机螺旋桨加速运行，满载起飞。
张东宇和李子冉是同门师兄弟，都毕业于解放军陆军特种侦查学院，后又一起选拔加入解放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龙焱”！
性格上，他俩争强好胜，能当第一就决不当第二！追求爱情也是如此。
飞机经过十分钟的颠簸飞行，终于缓缓降落在杏石岭国际机场。机场跑道已经清空，附近人员也都疏散完毕。
那架被劫持的锦绣航空波音737-200型客机停在跑道上，任凭雨水冲刷。
‘雪狐’特警支队连同先行抵达机场的警察，已经将飞机团团包围，*在疯狂叫嚣着。
“外面的警察听着，还有二十分钟！如果再见不到1000万现金，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伙*战斗力十分彪悍，他们拥有极强的战斗素养和战斗意志。
前两波化妆后冲上去的警察，不是被对方狙击手开枪打死，就是被击伤后抓为人质。
考虑到这伙*的凶残特性，同时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指挥部决定临时请求军方特种部队参与救援。
下了飞机，张东宇的突击队冲在最前面。他把队员分成两组，一组攻击，二组掩护。
两组呈战斗队形交叉掩护前进，狙击手半跪着托起枪，瞄准机舱内来回走动的*。
正在这时，机舱内一个受伤的警察，趁敌人不备拼死反击，不幸被其他蜂拥而来的*乱枪射击，遗体从舷梯上扔了下来。
正在执行的进攻计划被迫停滞。
由于机舱内受伤人数不断增加，*要求警方提供一名女医生上去，但不准携带任何武器。
吕文英自告奋勇。
现场指挥部临时决定由她扮演医生角色，同时担负谈判任务，并借机分散*的注意力。
吕文英换好白大褂，带上白帽子，冲张东宇和李子冉眨眨眼睛。
“咋样？还像那么回事吧？哈哈......”
张东宇和李子冉不约而同，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于张东宇来说，但凡有其他选择，他一定不会冒险让吕文英上去。
“燕子（吕文英的小名），你千万小心！”
看着吕文英的背影，张东宇放心不下，不断叮嘱她。
吕文英转身朝他俩笑了笑，这笑容美若天仙又满含信任！她背起医疗箱，高举双手，朝飞机舷梯走去。
李子冉趴在张东宇旁边，怒火中烧，“你为什么要同意燕子上去？”
“你以为这是我的意思吗？
这是指挥部临时决定的，搞得你好像不在现场似的！
噢！你有不同意见，为什么刚才会上不提？就知道马后炮！”
张东宇压低声音指责他。
“现在燕子已经上去了，你就好好发挥特长吧，给我屏蔽掉敌人全部的引爆频率，让他们的炸弹通通失灵！
我好带队上去，全部干掉他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由红转绿。
聂锋挂着点滴被推出来了，张东宇一行人连忙走上前去。
“大家都放心吧，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卢邵摘下口罩，松了口气。
“卢大夫，这次真是辛苦你了！当然还有一起参与抢救的其他医护同志！
我代黎明市全体公安干警，向你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和衷心的感谢！”
张东宇当即向所有在场的医护人员，深鞠一躬。
王昌明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就趁着外面人多，从紧急出口溜走了。
安来灿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的人影。
“卢医生，王副院长人呢？”
卢邵一拍脑袋，扭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
“我大意了，刚才出来的时候还在呢。”
安来灿意识到情况不妙，她上前跟张东宇局长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之后立即和马兴武、林虎一起分头寻找。
王昌明悄悄躲在黑暗的太平间里，在和另一个人通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严厉。
“昌明老兄，你心可真大啊！一错再错！再这样下去咱们迟早得玩完！”
王昌明咬牙切齿，压低声音，“你现在怪我有啥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也不想留聂锋活口啊，可那个卢邵，还有那个高仲林他们不让啊！”
“高仲林不是一直站你这边吗？”
“以前确实是！谁知道他突然反水了！
高仲林向来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但凡可能会负有领导责任，他是能躲就躲，能拖就拖。
也不知道今天咋的了，他哪根筋搭的不对了，居然一反常态，让卢邵出山了，搞得我措手不及啊！”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说？提前说我们也能做点准备，至少抓他点把柄在手里。”
“我又不是神算子，怎能提前预知他的行为？
再说了，这个人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规规矩矩，我都找了十五年把柄了，要是有早就找到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正是利用他胆小怕事的弱点，将他为我所用！”
这时，楼道里隐隐约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昌明冷汗不止。
“老同学，当务之急，你得先把我保护起来！你们公安局的人已经盯上我了！”
“别急，这事我来想办法！不过，你得先出去躲一段时间！
我给你转了102万！美金！签证也已经办好了，你今晚9点搭乘澳新航空的飞机离开黎明！”
“老同学，那我也得先从医院逃出去才行啊！”
王昌明趴在窗户上，试探性地探出头往外瞄了一眼，又急忙缩回来。
“现在满院子都是警察！”
“昌明老兄，你知道咱们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被动的局面吗？”
王昌明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不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太软！让你亲自动手除掉宋志强，你偏不听，非得找个什么小混混来处理！
现在好了，宋志强非但没除掉，就连你自己也朝不保夕了！”
“老同学，你什么意思？你是说那个丁小茂吗？”
“可不是嘛？你说你那都什么馊主意！
拿人老爹当人质！你不知道丁小茂是个对外无赖对内极其孝顺的人吗？”
王昌明反驳道：“正因为他孝顺，我才拿他老爹当人质！没想到......”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了吧？你拿人老爹当人质，怎么把人给弄死了？
你都不想想，他丁小茂能善罢甘休吗？”
“好了好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一失足成千古恨！行了吧？
我知道我现在讲什么都晚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我王昌明要落到警方手里了，老同学，你一定不会好过！”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你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算不上，如果今晚能顺利地逃出去，那咱们就都太平了！否则的话，后果你知道的。”
王昌明挂断电话，立即将手机关机拔出sim卡，随机塞到太平间里的一具尸体嘴里，并摁了下去。
他明白这具尸体很快就会被送到殡仪馆，半小时内就会被火化，sim卡连同里面的信息，弹指间就会灰飞烟灭。
处理好手机，他低头看了看手表。
再有一刻钟，殡仪馆的车就要来拉尸了。他连忙找出一个尸袋，自己钻了进去，从里面拉好拉链。
“小安，怎么样，发现王昌明踪迹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张东宇局长的声音。
“局长，我们正在挨个房间搜查，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
“各组注意，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犯罪嫌疑人王昌明捉拿归案！”
发完命令后，张东宇放下手中的对讲机，跟着马兴武来到第三会议室。
“局长！”
看到张东宇进来，那两个看守的民警立即起身朝他敬礼。
“这小子酒醒了吗？”
“已经灌过解酒药了！”
张东宇看了看手表，“等不了了，给我叫起来！”
“哎？哥们？起来了！”
民警赵志伟试着叫醒肇事司机，也就是安来灿那天看到的副驾驶。
“装什么装？给我起来！”
地上的刘怀亮鼾声如雷，像压根听不见似的。
“妈的！”
张东宇抄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摁住刘怀亮的头，劈头盖脸地顺他鼻孔浇了下去。
简单来讲，这就是传说中的水刑！驻伊美军常用的一招，让人有种溺水但呛不死的恐惧。
一旁的民警看得胆战心惊，他们没想到局长会为了一个刑侦队长，严重违反不准严刑逼供的纪律和准则。
犯罪嫌疑人刘怀亮也没想到警方这时会跟他来硬的，吓得屁滚尿流。
“睡啊！怎么不睡了？”
“好汉饶命，饶命！”
“饶命？这身衣服认得不？”
张东宇指着胳膊上的警章，“认识这个吗？”
刘怀亮噤若寒蝉，连连点头，“认识......认识......”
“认识你他妈的还敢开车撞聂锋队长？你吃了狼心豹子胆了还是活腻歪了？”
张东宇胳膊上青筋暴起，要不是因为法纪律规的限制，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狗杂种。
刘怀亮战战兢兢地交代了。
“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王昌明逼我做的！
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会立即被开除！我刘怀亮只是保卫科一个普通的小职员，除了这个其他啥也干不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家人都得陪我去喝西北风了！
警察同志，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噢！你还知道你有家人？你的家人是人，我们警察的家人就不是人了？
当你脚踩油门撞向聂锋的时候，你可想过他也有家人？
他六十岁的老母亲瘫痪在床，还等着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养老送终呢！这些你有想过吗？啊！？”
刘怀亮痛哭流涕，他趴在地上，殷殷忏悔。
“我有罪！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法律的惩罚！我对不起聂队长，我禽兽不如啊！”
马兴武转过身，悄悄地抹了把眼泪。
“娘的！这尿性，局气儿！”
张东宇眼眶里泪波荡漾，他挥了挥手。
“带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哎！”马兴武小声应诺着，和赵志伟他们一起将犯罪嫌疑人押了出去，带上门。
张东宇一屁股跌坐在沙发里，抱头痛哭，他心里很难受。
十五年前同样的无助感再一次涌上心头，李子冉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在他旁边安静地坐下来。
那是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解放军东南军区陆军特种部队-“龙焱”特战大队接到紧急指令。
“命令！龙焱特战大队，即刻摩托化行军至黎明市杏石岭机场，协同市公安局‘雪狐’特警支队，歼灭*，解救机上156名人质！”
旅长邱高洋宣读完命令，继续说明具体情况。
“同志们，就在刚才，一伙*劫持了锦绣航空一架波音737-200型客机。
飞机现在位于杏石岭机场，距我们38公里。
据现场特警支队提供的情报：机上人质共计156名！*人数不详，估计超过6人。
对方手中持有m16突击步枪，70火箭筒和引爆器若干。
他们叫嚣道：如果一个小时后见不到1000万人民币，就每隔十分钟杀害一名人质，直到杀完引爆飞机为止！
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上级命令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不惜一切代价，挫败敌人！
坚决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安全解救156名人质！
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二十八名特战队员，口号震响天际。
“好！期待同志们的好消息，也祝你们早日凯旋！”
张东宇作为突击队长，身着暗色迷彩服，手持微声冲锋枪，昂首挺胸站在雨里。
李子冉作为情报信息支援组组长，临时被编入突击队。
吕文英是本次的谈判专家并兼救护队队长。
二十八人列成两队，每队十四人迅速登上停机坪上的运输直升机。
机场上空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直升机螺旋桨加速运行，满载起飞。
张东宇和李子冉是同门师兄弟，都毕业于解放军陆军特种侦查学院，后又一起选拔加入解放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龙焱”！
性格上，他俩争强好胜，能当第一就决不当第二！追求爱情也是如此。
飞机经过十分钟的颠簸飞行，终于缓缓降落在杏石岭国际机场。机场跑道已经清空，附近人员也都疏散完毕。
那架被劫持的锦绣航空波音737-200型客机停在跑道上，任凭雨水冲刷。
‘雪狐’特警支队连同先行抵达机场的警察，已经将飞机团团包围，*在疯狂叫嚣着。
“外面的警察听着，还有二十分钟！如果再见不到1000万现金，我们就要大开杀戒了！”
这伙*战斗力十分彪悍，他们拥有极强的战斗素养和战斗意志。
前两波化妆后冲上去的警察，不是被对方狙击手开枪打死，就是被击伤后抓为人质。
考虑到这伙*的凶残特性，同时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指挥部决定临时请求军方特种部队参与救援。
下了飞机，张东宇的突击队冲在最前面。他把队员分成两组，一组攻击，二组掩护。
两组呈战斗队形交叉掩护前进，狙击手半跪着托起枪，瞄准机舱内来回走动的*。
正在这时，机舱内一个受伤的警察，趁敌人不备拼死反击，不幸被其他蜂拥而来的*乱枪射击，遗体从舷梯上扔了下来。
正在执行的进攻计划被迫停滞。
由于机舱内受伤人数不断增加，*要求警方提供一名女医生上去，但不准携带任何武器。
吕文英自告奋勇。
现场指挥部临时决定由她扮演医生角色，同时担负谈判任务，并借机分散*的注意力。
吕文英换好白大褂，带上白帽子，冲张东宇和李子冉眨眨眼睛。
“咋样？还像那么回事吧？哈哈......”
张东宇和李子冉不约而同，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于张东宇来说，但凡有其他选择，他一定不会冒险让吕文英上去。
“燕子（吕文英的小名），你千万小心！”
看着吕文英的背影，张东宇放心不下，不断叮嘱她。
吕文英转身朝他俩笑了笑，这笑容美若天仙又满含信任！她背起医疗箱，高举双手，朝飞机舷梯走去。
李子冉趴在张东宇旁边，怒火中烧，“你为什么要同意燕子上去？”
“你以为这是我的意思吗？
这是指挥部临时决定的，搞得你好像不在现场似的！
噢！你有不同意见，为什么刚才会上不提？就知道马后炮！”
张东宇压低声音指责他。
“现在燕子已经上去了，你就好好发挥特长吧，给我屏蔽掉敌人全部的引爆频率，让他们的炸弹通通失灵！
我好带队上去，全部干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