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一点小手段
我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喂，夏末。”
我看了看门外厉卓霆的身影，提着一口气，然后低下头用手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大概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悦，声音里的笑意反而更加明显了几分，说：“好久不联系，你干嘛说话这么冲？”
“没事我挂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还要一边观察着门外厉卓霆的反应，不过他好像正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并没有注意到我这里。
“我在你公司楼下，马上就要到午休时间了，一起吃午饭吧。”
我翻了个白眼儿，匆匆丢下一句：“没兴趣。”然后打算挂掉电话。
他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我下一步的动作一样，赶紧说：“诶，别挂嘛，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要找你了，我保证，我要给你看的你绝对感兴趣。”
尽管我对他的语气，他的一切都充满了厌恶，但是既然决定放长线钓大鱼，那么这些终归还是要忍下的，而且已经让厉卓霆投了那么多钱，如果就此作罢的话，那我欠厉卓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于是我顿了顿，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而自然，“公司楼下有家泰国菜，你在那里等我。”然后没等他回话，便一把挂掉了电话。
中午我像是做贼一样从办公室溜出来，出了公司的大门走进那家餐厅的时候，甚至还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我忽然之间有种做间谍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下一秒，便看到了坐在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的潘明。
他好像感应到了我的存在一样，我走进来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手机，可等到我走近几步的时候，他却忽然抬起头来，笑着冲我招了招手。
在我走过去的同时，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说：“夏末，好久不见，你变了好多。”
我极力扯出一丝笑容，说：“都是拜你所赐，现在忙到有时候晚上还没来得及卸妆就睡着了，确实憔悴了不少。”
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变得特别有魅力，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抿了一口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说：“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单纯就是为了恭维我的话，抱歉，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我先走了。”我说着，拿起身边的包包打算起身离开。
“诶……别别别……”他赶忙摆摆手，脸上始终带着笑，说：“你看你现在，成了厉总裁身边的红人，怎么脾气还变得这么大了呢，我找你来当然是有其他的事情了。”
我强压着那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夏末，最近城西那个项目马上就要开始竞标了，你应该知道吧？”他朝周围看了看，双眼闪烁着那种谨慎而狡黠的光芒。
我皱了皱眉头，说：“所以呢？你该不会是让我替你去劝厉卓霆把这个项目让给你们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这个项目有多诱人，看看参与竞标的公司就知道了，就算是没有了厉氏，那我们也争不过华强啊，毕竟我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他娓娓道来的样子，忽然没了耐心。
他双臂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朝我凑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这次竞标厉氏势在必得，虽然华强的势头也很猛，但是只要厉总愿意出手，大家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我们公司嘛，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而已。夏末，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在厉总身边吹吹耳边风，请他把这个项目实施所需要的耗材这块交给我们。”
他说完，脸上挂着明显的讨好般的笑容，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
服务员过来上菜的时候，他敛了敛脸上的表情还有眼中那些贪婪的欲望，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似的。
我等服务员走后，摇了摇头，说：“潘明，第一，你应该知道的，我不过是厉卓霆的秘书，不是他妈，他凭什么听我的话？第二，我想你应该还没健忘到已经完全忘了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我可以不再追究，可是你究竟还有什么脸来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帮你？”
他听到我的恶化之后，却一点儿也没急，反而“嘿嘿嘿”干笑了几声，说：“这个嘛……我当然有我的道理，不过既然你问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权衡利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说完，他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推到我面前。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那个信封打开，发现是几张我跟顾严山交谈以及我上了他的车的照片，照片上顾严山满脸笑容，甚至其中还有一张，顾严山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看起来像是在和我说着什么一样。
“你跟踪我？”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一股愤怒的情绪在我的胸口翻滚着，我差点没忍住站起身来把手边的咖喱汤泼在他脸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笑着说：“夏末，虽然当初你答应了跟我合作，可是毕竟我们相爱过，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你又这么久没联系我，所以我当然要看着你一点啦。”
当“相爱”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恨不得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脑袋塞进面前的汤碗里。
我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摊，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而无所谓，盯着他的眼睛，说：“所以呢，你觉得这些照片到底是有哪里能威胁到我？”
他一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的表情，勾起一边的嘴角，说：“夏末，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作为一个企业总裁的秘书，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和竞争对手的老总见面吃饭，是一件多么忌讳的事情吗？”他的眼中闪烁出得意的光芒。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跟华强的顾董只是偶然遇见，因为之前见过面，所以吃了顿饭，跟公事无关。”
“夏末，你不需要在这里跟我解释，我当然相信你啦，就是不知道，厉总裁还有厉氏上下的员工看了这些照片之后，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他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夹起一块红咖喱牛腩放进嘴里。
看着他，我忽然有种深陷雷区的感觉，步步为营，但是却步步惊心，在这样的环境中，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就悬在我头顶的上方还反射着冷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绳子就被斩断了。
“潘明，你卑鄙！”大概是因为情绪激动使然，我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有些尖利，引得那些服务生纷纷侧目。
坐在对面的他伸出食指不紧不慢地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夏末，你干嘛这么激动，不得不说，你看起来虽然变了不少，但是内心还是太过天真，这算什么卑鄙的？我只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弧度，看起来还有些许得意。
“潘明，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就算你现在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没有用，厉卓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总裁，怎么会听我的话？”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垂下眼帘，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说：“夏末，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既然你上次能说服厉卓霆给我投资，这次，你也一定能想到办法去让他答应跟我们合作。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这些照片流出去，事态可就不是你我能够控制得了了。”
说完之后，他朝我笑笑，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这顿算是你请，有来有往嘛，走得时候别忘记付账，我等你的消息哦。”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小人得志的笑容，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窜起来，一路而上直直地烧到了嗓子眼儿。
“你！”我腾得一下站起身来，却只看到他双手插在裤管口袋里的潇洒背影。
我恨恨地咬着牙，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终于缓过神来，对服务生有气无力地说了声：“结账。”
尽管我穿着高跟鞋飞奔了好久，想要在厉卓霆回到办公室之前赶回去。但是好巧不巧的，当我刚刚赶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厉卓霆在背后叫住了我。
“夏末。”
他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感觉到全身一僵，像是被点住了穴位一般，全身轻轻颤抖了一下，我回过身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身体里的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厉总……”我回过头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我因为一路跑回来，还在微微喘息，胸口上下起伏着，现在一紧张，这阵喘息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明显了一些。
“喂，夏末。”
我看了看门外厉卓霆的身影，提着一口气，然后低下头用手捂着话筒，压低声音，说：“你突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他大概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悦，声音里的笑意反而更加明显了几分，说：“好久不联系，你干嘛说话这么冲？”
“没事我挂了。”我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说道，还要一边观察着门外厉卓霆的反应，不过他好像正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并没有注意到我这里。
“我在你公司楼下，马上就要到午休时间了，一起吃午饭吧。”
我翻了个白眼儿，匆匆丢下一句：“没兴趣。”然后打算挂掉电话。
他好像已经预料到了我下一步的动作一样，赶紧说：“诶，别挂嘛，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要找你了，我保证，我要给你看的你绝对感兴趣。”
尽管我对他的语气，他的一切都充满了厌恶，但是既然决定放长线钓大鱼，那么这些终归还是要忍下的，而且已经让厉卓霆投了那么多钱，如果就此作罢的话，那我欠厉卓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于是我顿了顿，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而自然，“公司楼下有家泰国菜，你在那里等我。”然后没等他回话，便一把挂掉了电话。
中午我像是做贼一样从办公室溜出来，出了公司的大门走进那家餐厅的时候，甚至还下意识地朝四周看了看，我忽然之间有种做间谍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下一秒，便看到了坐在一个相对僻静的位置的潘明。
他好像感应到了我的存在一样，我走进来的时候还一直盯着手机，可等到我走近几步的时候，他却忽然抬起头来，笑着冲我招了招手。
在我走过去的同时，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双眼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意，说：“夏末，好久不见，你变了好多。”
我极力扯出一丝笑容，说：“都是拜你所赐，现在忙到有时候晚上还没来得及卸妆就睡着了，确实憔悴了不少。”
只见他摇了摇头，说：“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变得特别有魅力，就跟脱胎换骨似的，好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抿了一口服务员送来的柠檬水，说：“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单纯就是为了恭维我的话，抱歉，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我先走了。”我说着，拿起身边的包包打算起身离开。
“诶……别别别……”他赶忙摆摆手，脸上始终带着笑，说：“你看你现在，成了厉总裁身边的红人，怎么脾气还变得这么大了呢，我找你来当然是有其他的事情了。”
我强压着那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夏末，最近城西那个项目马上就要开始竞标了，你应该知道吧？”他朝周围看了看，双眼闪烁着那种谨慎而狡黠的光芒。
我皱了皱眉头，说：“所以呢？你该不会是让我替你去劝厉卓霆把这个项目让给你们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当然不是，这个项目有多诱人，看看参与竞标的公司就知道了，就算是没有了厉氏，那我们也争不过华强啊，毕竟我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看着他娓娓道来的样子，忽然没了耐心。
他双臂撑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朝我凑近过来，压低声音，说：“我知道这次竞标厉氏势在必得，虽然华强的势头也很猛，但是只要厉总愿意出手，大家都清楚谁才是真正的赢家，我们公司嘛，就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了，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而已。夏末，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在厉总身边吹吹耳边风，请他把这个项目实施所需要的耗材这块交给我们。”
他说完，脸上挂着明显的讨好般的笑容，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
服务员过来上菜的时候，他敛了敛脸上的表情还有眼中那些贪婪的欲望，看起来像个正人君子似的。
我等服务员走后，摇了摇头，说：“潘明，第一，你应该知道的，我不过是厉卓霆的秘书，不是他妈，他凭什么听我的话？第二，我想你应该还没健忘到已经完全忘了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就算是我可以不再追究，可是你究竟还有什么脸来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帮你？”
他听到我的恶化之后，却一点儿也没急，反而“嘿嘿嘿”干笑了几声，说：“这个嘛……我当然有我的道理，不过既然你问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知道权衡利弊，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说完，他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信封推到我面前。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那个信封打开，发现是几张我跟顾严山交谈以及我上了他的车的照片，照片上顾严山满脸笑容，甚至其中还有一张，顾严山将手搭在我的肩上，看起来像是在和我说着什么一样。
“你跟踪我？”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一股愤怒的情绪在我的胸口翻滚着，我差点没忍住站起身来把手边的咖喱汤泼在他脸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摇了摇，笑着说：“夏末，虽然当初你答应了跟我合作，可是毕竟我们相爱过，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你又这么久没联系我，所以我当然要看着你一点啦。”
当“相爱”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恨不得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脑袋塞进面前的汤碗里。
我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摊，极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镇定而无所谓，盯着他的眼睛，说：“所以呢，你觉得这些照片到底是有哪里能威胁到我？”
他一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的表情，勾起一边的嘴角，说：“夏末，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作为一个企业总裁的秘书，在这样的关键时期和竞争对手的老总见面吃饭，是一件多么忌讳的事情吗？”他的眼中闪烁出得意的光芒。
我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我跟华强的顾董只是偶然遇见，因为之前见过面，所以吃了顿饭，跟公事无关。”
“夏末，你不需要在这里跟我解释，我当然相信你啦，就是不知道，厉总裁还有厉氏上下的员工看了这些照片之后，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话。”
他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夹起一块红咖喱牛腩放进嘴里。
看着他，我忽然有种深陷雷区的感觉，步步为营，但是却步步惊心，在这样的环境中，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刀子就悬在我头顶的上方还反射着冷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根绳子就被斩断了。
“潘明，你卑鄙！”大概是因为情绪激动使然，我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有些尖利，引得那些服务生纷纷侧目。
坐在对面的他伸出食指不紧不慢地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夏末，你干嘛这么激动，不得不说，你看起来虽然变了不少，但是内心还是太过天真，这算什么卑鄙的？我只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
我定定地看着他，他的嘴角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弧度，看起来还有些许得意。
“潘明，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就算你现在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也没有用，厉卓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总裁，怎么会听我的话？”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他垂下眼帘，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身体向后仰靠在椅背上，说：“夏末，这就是你的事情了，既然你上次能说服厉卓霆给我投资，这次，你也一定能想到办法去让他答应跟我们合作。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这些照片流出去，事态可就不是你我能够控制得了了。”
说完之后，他朝我笑笑，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今天这顿算是你请，有来有往嘛，走得时候别忘记付账，我等你的消息哦。”
我看着他脸上那种小人得志的笑容，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头窜起来，一路而上直直地烧到了嗓子眼儿。
“你！”我腾得一下站起身来，却只看到他双手插在裤管口袋里的潇洒背影。
我恨恨地咬着牙，在原地站了许久，才终于缓过神来，对服务生有气无力地说了声：“结账。”
尽管我穿着高跟鞋飞奔了好久，想要在厉卓霆回到办公室之前赶回去。但是好巧不巧的，当我刚刚赶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厉卓霆在背后叫住了我。
“夏末。”
他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感觉到全身一僵，像是被点住了穴位一般，全身轻轻颤抖了一下，我回过身的时候，仿佛还能听到身体里的骨头咔咔作响的声音。
“厉总……”我回过头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我因为一路跑回来，还在微微喘息，胸口上下起伏着，现在一紧张，这阵喘息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明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