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这是你应得的
顾芊芊没有说话，我看到她的胸口微微扩大了一圈，然后又看着我点了点头。
“你不是讨厌我吗？还有什么可跟我说的。”我转回过身去，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道。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对小梅挥了挥手，说：“你先去忙吧，帮我拜托厨师中午做个丸子汤给我。”
小梅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见我一脸肯定的样子，便不好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客厅。
“顾小姐，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我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尽管之前她把我害得那么惨，可是当我看到她眼中闪烁的那种光芒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心一软。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容中似乎有几分苦涩的意味，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敢向我保证，你跟卓霆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那些让我面红耳赤的夜晚。但是现在的我当然不能说，于是我极力压制着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节拍，点了点头，喉咙有些抽紧说不出话来。
“我离过婚，夏小姐，这点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以前我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那都是因为我太爱厉卓霆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你明白吗？”一向高高在上，一身傲气的顾芊芊说起厉卓霆的时候，神情里却忽然有几分卑微。
我听着她向我诉说对厉卓霆的情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渐渐地喘不过气来。到后来，我只能看到她艳丽的双唇在一开一合，但是她说了些什么却已经听不清楚了。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小巧精致的脸庞让人不禁心生怜意。
“所以说，顾小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跟厉总的感情有多深？”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眼底渐渐染上了几分嘲弄，说：“说来好笑，我是来拜托你的，夏小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对卓霆绝对没有非分之想，那么我能不能拜托你帮帮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报复你的前男友和闺蜜我也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雇最专业的人，无论是你想要他们死，还是想要他们生不如死，我都可以很快帮你办到的。”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希冀。
我叹息了一声，说：“顾小姐你真是不容易，还辛苦去调查我，可是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怔住了，然后，忽然笑起来，妆容精致的小脸笑成了一朵妖冶而艳丽的花儿，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眼眶还有星星点点晶莹的光芒，说：“所以，你现在还要嘴硬说你对厉卓霆没有任何意思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对厉卓霆没有任何意思，而在他那里，我也更是无足轻重，帮我报复前男友，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一丝调剂，顾小姐，换做是你，你会听自己养得一只仓鼠的话吗？”
说完之后，我不禁暗自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什么时候竟然活得把自己比喻成一只宠物了？
她眼珠轻轻转了转，笑容也妖娆了起来，“哦，我明白了，我今天来，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上次在我家的事情，夏小姐你应该不会忘了吧。”说这话时，她美丽的眼底闪过古怪的光芒。
“其实我今天来，是替我爸爸来的。”她坐得离我近了一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这下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啊”了一声。
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一丝猜不透的意味，不知道是她演的太像还是因为那就是她本来的情绪，我总觉得那个笑容里好像还有几分苦涩和无奈，说：“我爸爸，你见过的吧？”
看到我点了点头之后，她又继续说：“我爸爸说看你觉得很有缘，想改天再请你去我们家吃饭。”
我不知道这对父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眼下我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无礼，于是硬生生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说：“顾先生抬爱了，我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孤儿，真的没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
直到顾芊芊离开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人生真是荒诞不经，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等待你的究竟是什么，是笑容慈祥的圣诞老人还是面容可憎的伏地魔，人生就是个潘多拉魔盒，你打开之前的一秒，永远不知道跳出来的会是什么。
晚上，夜幕就像是被一只大手一点点扯下来一样，变得深沉，繁星如同大颗大颗的钻石一般点缀在其中。
厉卓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我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内心对他的归来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但是我等着等着，却等来了福利院院长的电话。
她的语气里满溢着笑容，言语之间都是欣喜，说：“夏末啊，我就知道我当初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孩子，现在自己过得好了，还能不忘了这个长大的地方。”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静静地听着院长说了一大通，而后才开口问：“院长，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夏末，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别再谦虚了吧。下午开来了两辆面包车，送来了很多衣物图书还有生活用品，他们说是夏末小姐捐的，除了你，还能有第二个夏末不成？”听了她的话之后，我也没有深究追问，挂掉电话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着院长说的话。
以我的名义给福利院捐献，除了厉卓霆，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如果要说潘明想要讨好我这么做的话，就凭他，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没过多久，我听到身后传来管家恭恭敬敬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我赶忙站起身来走到厉卓霆身边，对上他的视线却又突然问不出口了，只是问候了一句，“你回来啦。”
他侧过头看着我，神色似往常一般冰冷，微微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上的书房走去。
我想了想，还是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跟着他的背影朝书房走去。
“那个……给福利院捐献东西的事情……是你对吧？”我站在他的书桌前，他低头翻看着手里的东西，并没有看我一眼，但是他的面容却被月光洒照出柔和的光芒。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谢我什么？”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不过是随手做一点小事罢了。”
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这样的夜色，在柔和的水晶灯照射之下，气氛忽然让人有一丝心悸，我看着他，好像有些无法控制的事情正在悄悄发生着。
“谢谢你替我上药，谢谢你帮我……希望我将来可以有机会回报你。”
“不必了……”他轻笑，“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契约关系不是吗？这是你应得的。”
我怔住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妓，女一样，这些所有的种种，都是我用身体换来的，是啊，我何必要感觉到有所亏欠呢？
“知道吗？”他轻轻勾起一丝嘴角，笑容仿佛笼罩着一层夜里的薄雾一样不太真实，“你不必觉得感激，更不用因为这个对我有什么好感，这些，都是你的付出换来的。”
我错愕地仰起脸看着他。
“夏末，要报复的人，是不应该有心的，你知道最出色的杀手是怎样才能做到百发百中的吗？”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迷人的蛊惑，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珠乌黑而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黑色沼泽，“因为他们是没有心的，所以没有任何情感能够影响他们，明白了吗？”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海平线，风尘仆仆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脑中渐渐空白，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整个房间的空气也开始慢慢停止流动，他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他身上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息之间，让我窒息凝神。
我望着他的侧脸，在一瞬间，忽然有些恍惚失神，直到他盯着我看，我悄悄将指尖掐入掌心，才让眼睛重新澄澈淡漠起来。
我看着他眼中掠过的一丝失望，轻笑了一声，问：“所以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教会我怎样丢掉自己原本应该产生的反应和感情，学会无动于衷？”
他看着我半晌，才淡淡地说：“你的悟性还不算太低，夏末，记住了，轻易动了感情，才是最危险的事情，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他淡淡地说着，神情看起来有一份复杂不明的意味，但是却让我看得不禁一阵心惊。
我忽然觉得讽刺，曾经我想过千百种厉卓霆帮我报复潘明和蓝紫那对人渣的条件，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要付出的代价，是我自己的心。
我极力勾起嘴角，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百毒不侵，可是不经意间，心底却晕开一抹苦涩，直直地蔓延到嗓子眼，就像是吃下了百分之百的纯黑巧克力一样，苦得说不出话来，“厉总，为了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你不是讨厌我吗？还有什么可跟我说的。”我转回过身去，有些无奈地看着她问道。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对小梅挥了挥手，说：“你先去忙吧，帮我拜托厨师中午做个丸子汤给我。”
小梅一脸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见我一脸肯定的样子，便不好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客厅。
“顾小姐，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我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尽管之前她把我害得那么惨，可是当我看到她眼中闪烁的那种光芒的时候，却又忍不住心一软。
她勾起嘴角笑了笑，笑容中似乎有几分苦涩的意味，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敢向我保证，你跟卓霆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那些让我面红耳赤的夜晚。但是现在的我当然不能说，于是我极力压制着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节拍，点了点头，喉咙有些抽紧说不出话来。
“我离过婚，夏小姐，这点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以前我对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是那都是因为我太爱厉卓霆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你明白吗？”一向高高在上，一身傲气的顾芊芊说起厉卓霆的时候，神情里却忽然有几分卑微。
我听着她向我诉说对厉卓霆的情感，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渐渐地喘不过气来。到后来，我只能看到她艳丽的双唇在一开一合，但是她说了些什么却已经听不清楚了。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小巧精致的脸庞让人不禁心生怜意。
“所以说，顾小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你跟厉总的感情有多深？”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没忍住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眼底渐渐染上了几分嘲弄，说：“说来好笑，我是来拜托你的，夏小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对卓霆绝对没有非分之想，那么我能不能拜托你帮帮我，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报复你的前男友和闺蜜我也可以帮你，我可以帮你雇最专业的人，无论是你想要他们死，还是想要他们生不如死，我都可以很快帮你办到的。”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希冀。
我叹息了一声，说：“顾小姐你真是不容易，还辛苦去调查我，可是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她怔住了，然后，忽然笑起来，妆容精致的小脸笑成了一朵妖冶而艳丽的花儿，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眼眶还有星星点点晶莹的光芒，说：“所以，你现在还要嘴硬说你对厉卓霆没有任何意思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不过是想告诉你，我对厉卓霆没有任何意思，而在他那里，我也更是无足轻重，帮我报复前男友，对他而言，不过是生活的一丝调剂，顾小姐，换做是你，你会听自己养得一只仓鼠的话吗？”
说完之后，我不禁暗自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什么时候竟然活得把自己比喻成一只宠物了？
她眼珠轻轻转了转，笑容也妖娆了起来，“哦，我明白了，我今天来，不过是想听听你的意思，上次在我家的事情，夏小姐你应该不会忘了吧。”说这话时，她美丽的眼底闪过古怪的光芒。
“其实我今天来，是替我爸爸来的。”她坐得离我近了一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这下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啊”了一声。
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一丝猜不透的意味，不知道是她演的太像还是因为那就是她本来的情绪，我总觉得那个笑容里好像还有几分苦涩和无奈，说：“我爸爸，你见过的吧？”
看到我点了点头之后，她又继续说：“我爸爸说看你觉得很有缘，想改天再请你去我们家吃饭。”
我不知道这对父女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眼下我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无礼，于是硬生生挤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说：“顾先生抬爱了，我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孤儿，真的没有什么能为你们做的。”
直到顾芊芊离开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觉得人生真是荒诞不经，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等待你的究竟是什么，是笑容慈祥的圣诞老人还是面容可憎的伏地魔，人生就是个潘多拉魔盒，你打开之前的一秒，永远不知道跳出来的会是什么。
晚上，夜幕就像是被一只大手一点点扯下来一样，变得深沉，繁星如同大颗大颗的钻石一般点缀在其中。
厉卓霆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我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内心对他的归来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但是我等着等着，却等来了福利院院长的电话。
她的语气里满溢着笑容，言语之间都是欣喜，说：“夏末啊，我就知道我当初没有看错你，你真是个好孩子，现在自己过得好了，还能不忘了这个长大的地方。”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静静地听着院长说了一大通，而后才开口问：“院长，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夏末，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就别再谦虚了吧。下午开来了两辆面包车，送来了很多衣物图书还有生活用品，他们说是夏末小姐捐的，除了你，还能有第二个夏末不成？”听了她的话之后，我也没有深究追问，挂掉电话之后，我坐在沙发上，想着院长说的话。
以我的名义给福利院捐献，除了厉卓霆，我实在想不到还会有谁，如果要说潘明想要讨好我这么做的话，就凭他，大概是不太可能的。
没过多久，我听到身后传来管家恭恭敬敬的声音，“先生，您回来了。”
我赶忙站起身来走到厉卓霆身边，对上他的视线却又突然问不出口了，只是问候了一句，“你回来啦。”
他侧过头看着我，神色似往常一般冰冷，微微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楼上的书房走去。
我想了想，还是转过身一瘸一拐地跟着他的背影朝书房走去。
“那个……给福利院捐献东西的事情……是你对吧？”我站在他的书桌前，他低头翻看着手里的东西，并没有看我一眼，但是他的面容却被月光洒照出柔和的光芒。
我顿了顿，又继续说：“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
“谢我什么？”他突然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说：“不过是随手做一点小事罢了。”
我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这样的夜色，在柔和的水晶灯照射之下，气氛忽然让人有一丝心悸，我看着他，好像有些无法控制的事情正在悄悄发生着。
“谢谢你替我上药，谢谢你帮我……希望我将来可以有机会回报你。”
“不必了……”他轻笑，“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契约关系不是吗？这是你应得的。”
我怔住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妓，女一样，这些所有的种种，都是我用身体换来的，是啊，我何必要感觉到有所亏欠呢？
“知道吗？”他轻轻勾起一丝嘴角，笑容仿佛笼罩着一层夜里的薄雾一样不太真实，“你不必觉得感激，更不用因为这个对我有什么好感，这些，都是你的付出换来的。”
我错愕地仰起脸看着他。
“夏末，要报复的人，是不应该有心的，你知道最出色的杀手是怎样才能做到百发百中的吗？”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迷人的蛊惑，令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珠乌黑而幽深，如同深不见底的黑色沼泽，“因为他们是没有心的，所以没有任何情感能够影响他们，明白了吗？”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海平线，风尘仆仆地传进我的耳朵里，我脑中渐渐空白，仿佛被催眠了一般。
整个房间的空气也开始慢慢停止流动，他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他身上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息之间，让我窒息凝神。
我望着他的侧脸，在一瞬间，忽然有些恍惚失神，直到他盯着我看，我悄悄将指尖掐入掌心，才让眼睛重新澄澈淡漠起来。
我看着他眼中掠过的一丝失望，轻笑了一声，问：“所以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教会我怎样丢掉自己原本应该产生的反应和感情，学会无动于衷？”
他看着我半晌，才淡淡地说：“你的悟性还不算太低，夏末，记住了，轻易动了感情，才是最危险的事情，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武器。”
他淡淡地说着，神情看起来有一份复杂不明的意味，但是却让我看得不禁一阵心惊。
我忽然觉得讽刺，曾经我想过千百种厉卓霆帮我报复潘明和蓝紫那对人渣的条件，但是万万没想到，我要付出的代价，是我自己的心。
我极力勾起嘴角，好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百毒不侵，可是不经意间，心底却晕开一抹苦涩，直直地蔓延到嗓子眼，就像是吃下了百分之百的纯黑巧克力一样，苦得说不出话来，“厉总，为了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