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红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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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戏虐恶人 资济皇女

    那吴福晋去世了,努尔哈赤也只是草草了结了她的丧事,然后又到阿巴亥那里去了。

    映蓝和莽古济在莽古济的院子里歇息,讲起吴福晋,映蓝便说:“这侧妃的丧事,也太普通了些!大汗怎么也该好好儿地办一办哪!这是太简略了一些。”

    莽古济却笑到:“对于我父汗来说,他的命才重要,还什么简略不简略的?你以后没事,也别常往宫里跑,这里沒几个好人的!但凡走一步路,都想着怎么给别人下个套,怎么弄死别人!一件好事儿都不干,他还想长命百岁呢!”

    那应是指她的兄弟们的,那木其也明白,他们之间也是各有说不清又道不明的矛盾,别人再难掺合的。她也不愿去说什么了。

    辽阳知府大衙门里,一早就有人敲响了门前的那个大鼓。然后,衙役门都到了公堂前站着,持着长棍,穿着衙役的服装。

    他们个个都精神抖擞,在下面分两边立着。丫鬟们在祝幻彩的座位边缘站着,祝幻彩半梦半醒之间就被人推醒了,还揉着眼睛到了公堂之上,还打着哈欠。

    “谁呀?一大早就敲鼓!”她全身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之上,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那下面,却跪着两个老头子,是穿的布衣,年在五十岁上下。他们看着祝幻彩说:“大人,我们要告城北的地主,那个王申,他占了我们的地,求大人作主。”

    祝幻彩也不用干粗活了。在府里也是,又吃又睡,都变得做事不务实,四体不勤。她想做几件事情来着的,却就是没有人来公堂,她就越发地骄纵了下去。

    今天有人来了,却又不想审理了,就快睁不开眼了。这两人把事情说了半天,那祝幻彩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像一个磕睡虫似地打磕睡,帽子也又戴反了!

    “大人,大人……”丫鬟乐馨叫醒了她,她才勉强着醒来了。

    可他们却是在笑她,她大声问到:“你们,笑什么?”

    乐馨埋怨到:“大人哪,你的帽子又戴反了!你还问别人笑什么?”

    祝幻彩忙端了端相,将帽子又仔细戴正了,他们就没笑了。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回她事情,她就又问那两个老头子说:“你们在说占了你们的地?”

    下面跪着的那两个老头又说到:“是城北的地主王申,他占了我们的地,请大人为我们作主。”

    “地主?”祝幻彩道:“他为什么要占你们的地?他都是地主了,还敢胡作非为,我就拿了他来,让他还你们的地就是了!”

    “可是,大人,他说他上头有人的。所以,我们也都不敢告他!大人,你怎么能拿得住他呀?”其中一个老头说。

    “他上头有人?我上头还有人呢!我是后金四贝勒的人。他有谁呀?他能大得过我吗?岂有此理?他是地主我是官哪,他怎么就不能来见我了?”祝幻彩说:“他是哪路神仙哪?”

    “他说,他的亲戚在大明朝廷为官呢.!”他们说。

    “什么,他娘的!他这是公开藐视我祝知府吗?朝廷里的官,那他能来这是说吗?来人,快把那王申给我抓起来!抓起来打他五十大板,让他屁股都开花!去!”祝幻彩对下面的衙役说。

    “是!”衙役们去了几人。不出几时,就将那叫王申的人给抓到了堂上,

    那地主长得极丑,把祝幻彩给吓了一大跳。他见祝幻彩是个女流之辈,也就笑了起来,说:“你这个臭娘们儿,你为什么要抓我?爷可是朝廷有人的,你知不知道?”

    祝幻彩把袖一撸起来,就走了下来,说到:“你说我?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她捶了几下那人的脑瓜,就说到:“你说朝廷里有关系,我还后金国里有关系呢!你把抢来的地还给他们,否则,我今天就打死你!快点儿!”

    他愣了一愣,道:“什么地呀?我占谁的地了?”

    他歪着头看到那两个老头,他们就埋脸不看他,就威胁说:“你们两个告我抢了你们的地,我抢了你们什么地了?別坑我呀!我找人宰了你们两个,怎么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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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畏于他的势,也都吱吱唔唔地,想说话却又怕他徇私报复。王申的亲兄长,是朝廷里的御使,但他如今能管辽阳的事了吗?

    他猢狲脸,一双狐眼,一张又厚又大的嘴,个子短矮。惹得祝幻彩在旁像一只猩猩说话似的,厌倦不堪,看都不愿意看。

    那些衙役也都在两边笑,就这副长相还敢称朝廷里有人,都不怕人笑掉大牙的!他朝廷里的兄长也不怕门面无光吗?

    “我去你娘的!”祝幻彩又捶了他一掟,骂到:“那你那兄长也一定长得不怎么样!朝廷里的人若都是你这样的歪瓜劣枣,那不就成了一堆孬种了?你再说,我就叫人撕了你的嘴,你的香肠嘴!”

    “哎哟你这个臭娘们儿,你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谁是歪瓜劣枣呀?”他说话也非常难看,凸着嘴,嘴里上排还长着两颗龅牙——这种丑法,简直就是登峰造极了!

    祝幻彩让人把他暴打了一顿:人本就丑,还这么作,找死!

    之后,这地主就哭了,被人打了一脸的淤青,一块紫一块黑的。他笑时更滑稽,一张脸都与眼睛扯到了一块儿,活像一根苦瓜!

    她就咆哮到:“别哭了!”

    那王申就马上把他的哭相返回到了他的猢狲相,她自己苦着咬牙到:“天哪!长成这样,他还真不容易了!我越看越想揍人!”

    怎么这人就如此地难看?她很是疑惑:“能不能将他那张嘴给剜割下来丢掉?我是看不下去了!”

    “你们打我,我就去告诉我兄长去,让他来教训教训你们!”王申哭出了像毛驴唤伴的叫声,把他们都快笑哭了!祝幻彩也是,在那边抓狂着,好想倒着从这里出去!

    “哭个屁呀!长成这样,还不好好做人,该死!”祝幻彩说。

    他看了看祝幻彩,又哇哇大哭了起来:“都欺负我丑,我要告诉我兄长去!那我天生就如此的,我想美都不行啊!”

    祝幻彩又打了他一下,说:“像你这种人,狗见了你都想跑!长得不好不要紧,关键是还这么卑劣。抢穷人的地!你快把地还给他们,我就放了你!你今儿喊娘也没用了,快点把地还给别人!一张脸,就长得像那悬崖似的,再哭我也受不了了!你兄长是来不了了,他只是大明的人,而你只是后金的人,他手能伸到这里吗?你要认清形势,明白吗?”

    “明白了。”他说。

    然后,祝幻彩叫人叫了师爷来,吩咐说:“你跟他们一起去到那被抢的田地里,勒令他把田地还给人!他若耍赖,就把他抓回来,我给他关起来!叫上几个衙役去,盯着他。”

    她又对他们三人说:“若有任何纷争,可以到这里来找我!地既然还人了,就不能再掠夺了。否则呢,从重处罚被告人!你们可以走了,让师爷和衙役和你们一起去!免得又生事!”

    他们都应了,就谢过了她,便和师爷衙役们一起出了大门。

    祝幻彩又命退堂。

    眼看丁语香年纪大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可是,袁崇焕被朝廷内党严密监控了,她也不知该为自己作什么选择了。

    十五岁了,她的丫鬟们也很为她的归宿而忧悸。如果袁崇焕坚决不娶她,她又不能自持自立,也是不能只能孤老终身了。

    她们买来的这院房子,只是平民住的,但已是好过在外流浪了。这是一院类似祝幻彩家老院子的样子,只是里面多种着花草。

    丁参给她留下的碎银子已经不多了,锦园也在为这事发愁。坐吃尚且能够山空,而且又没什么外入的收益,她们几人,就要穷困潦倒了……

    明、金战事吃紧,她还在怀念着她在京城的日子。大明是她的家园,身在异地,却也常常憧憬能够回到北京。她多想去祭拜一下万历帝和王皇后,还和生母张贵妃。

    自己甚至都不能对生母有任何的印象,所以也常思亲泪下。

    她站房前的台阶上,对着南边的山水,那泪水就成了一条线。那南边儿是她的故乡啊,那如锦似绣的大好河山,有她钟爱的诗与墨。

    “前边儿就是大明了吧?”

    她轻声和潸儿说。

    “小姐,你想家了么?潸儿其实也很想家,可潸儿小时候就是个孤儿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是老爷,他救了潸儿,让潸儿活了下来,却并不要我报答他!我还在一两岁大的时候,父母就都死了。我不知道他们的死因,只是常会梦见他们回来了!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却不见了。他们的尸骸在哪儿,我也不可能知道的了……”潸儿笑说。

    这时,有人敲响了院子的大门,敲了好几次。锦园还未开门时就问是谁,那外面却有两个女孩儿的声音,说是映公主的侍婢。

    门开了以后,锦园看到,原来真是映公主的侍婢:一个略瘦,个子中等,洁白皮肤,娇媚脸蛋,身穿白色锦袍,头穿珠钗,眉描柳叶两弯,清眼灵动,这是陶茹格;另外一个未曾见过,却是:蛾眉卧蚕眼,体貌妍妍,约六尺身材,穿着蒙族祥锦袍,行止款然悠闲,这人即是姣子。

    “是映公主的两个婢女,都快进来吧。”锦园笑着让开了,让她们先进来,自己再合上了门。

    她们手里都抬着东西,一个是提着一个大包裹,另一个则是抱着一个套着布袋的东西,袋口用金线扎着,

    锦园跟了上来,问她们到:“二位姐姐,你们拿的什么东西呀?映公主在后金么?”

    陶茹格说:“这是我们公主送的,说是让你们自己看看。她说了,你们这里用度不多,但是也没什么收入,这些即是我们公主送给丁姑娘的了。”

    丁语香忽觉有人能雪中送碳,这是她想不到的事!眼睛里也就湿了一片,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公主了!回去帮我谢谢她呀,我是真落魄了!银子都快花光了的,你们就是我的及时雨!”

    潸儿将她们带进了屋子,丁语香就让锦芳给她们倒茶,让她们坐下了。待打开包裹一看,是些新制金银首饰,这布袋里拿出的,是一把上好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