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焚尸案新证
谢君临和陆泽西在红磨坊一直呆到傍晚，眼看着江边日落的余晖把江面染的泛红，原本咬牙切齿坚决不回家，发誓要让老婆担心一晚上的陆泽西开始坐不住了。谢君临虽嘴上骂着陆泽西“妻管严、没出息，吆喝的紧，一遇上事就怂”，但还是老老实实将陆泽西送回了家，还百般配合的跟韩文敏赔了不少不是。
从陆泽西家里出来，谢君临开车径直回了支队。再次踏入被卢小爱霸占了好几天的休息室，谢君临敏锐的感觉休息室似乎多添了一些家的味道。卢小爱替他整理了衣橱和床铺，水壶里罐满了水，床下面脸盆拖鞋摆放整齐，床榻上被子褥子有了阳光的味道。在谢君临遥远的记忆当中，家就是这个样子的。谢君临躺在床上沾沾自喜着，忽然想起司机小唐几天前交给他一个纸袋子，说是程佳佳特别嘱咐一定要给他的。谢君临跳下床来从橱子里抽出打开一看，是两袋价格不菲的进口膏药，又想起自己前些天抱怨睡办公室睡的腰酸背痛，谢君临一下子明白了程佳佳的心意。
只是程佳佳无微不至的关怀对谢君临来说，非但没有特别的感觉反而觉得不适，他已经过了追求爱情的年龄，比起恋爱的跌宕起伏，如果必须选择另一半，他宁愿是一个陪他喝茶下象棋的安静女子，毕竟合适的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那一夜，谢君临钻进空调被，一闭眼安睡到了天亮。他梦到已经病逝的钟伟民放心的笑着走远了，梦里的他也没有追，只是远远挥着手，看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一觉醒来，几天不眠不休的疲惫一扫而空，谢君临心情不错，穿着短袖t恤大裤衩人字拖嘴里哼着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手里端着脸盆晃晃悠悠去公共盥洗室洗脸刷牙。他刚挤上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副支队长徐立抱着一摞文件恭敬的站在了他身后。
“谢支队，我有几项工作要向跟您汇报。”谢君临听了回过头，嘴里吐着牙膏泡泡白了徐立一眼，含含糊糊的说：“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我刷完牙？”
被谢君临拒绝，徐立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等他刷完牙见缝插针说道：“这个大学生运动会安保方案……”还没等徐立说完，谢君临低头洗脸，带着一脸肥皂泡泡又怼他：“你小子故意的吧？你到底想干吗？”
徐立看他一张大白脸，眼睛被洗面奶煞的睁不开，想笑又不敢笑，又老老实实在他身后呆了一会儿，等谢君临洗完脸，拿脖子上挂的毛巾擦脸时，才又开口问道：“谢支队，这会儿汇报总可以了吧？”
谢君临撇了撇嘴又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你说你，我就是卖到你家当长工，干活之前也得先吃饱饭吧？”谢君临拧着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一向顺服的徐立嘴里嘟嘟囔囔的顶到：“您可别卖我们家，伺候不起您。”
谢君临听罢差异的回过头，不敢相信的他看了徐立好几眼，这才随着他来到了办公室，谢君临刚坐下，正拿毛巾擦着额头上剩下的水，徐立又开始闹情绪：“谢支队，我有意见。”?“呵，”谢君临翘起二郎腿把毛巾往桌上一扔，开口骂道：“你小子今早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有意见，来来我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谢君临让徐立敞开了说，真要表达不满了，徐立倒是犹豫了，他见识过谢君临的脾气，但利益面前又想争取一下，于是眼一闭决心说道：“新政委都来了，我还兼着政委的工作没交接，我忙不过来！再说了，这公务员法里都有规定，领导干部之间要责权明晰，我是副支队长，就应该干副支队长的活，新政委不能只当花瓶陪你谈情说爱打情骂俏。”徐立许是好不容易逮着大诉苦水的机会，越说越激动，干脆把报来的文件一股脑全扔在了谢君临的桌子上。
谢君临一看徐立这架势是委屈的不行，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不能让徐立冒头，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模样一拍桌子站起来开骂道：“怎么的？你是想撵新政委走还是想撵我走？我看你们还是太闲！给你们派得工作太少！还有空说闲话！花瓶怎么了？花瓶是个人都能当的了？就你这长相！有这资本吗！还新政委陪我谈情说爱打情骂俏？你看见啦？咱队上就这么几个女同志，我对人家和颜悦色一点就是打情骂俏？你们羡慕？那我以后也这么对你？”谢君临话匣子一开叨逼叨逼训斥了徐立一番，徐立一听这话锋一转转的太快，急赤白脸的控诉道。
“谢支队，你这是转移话题！我要求尽快跟新政委交接工作，不然，不然我给市局陆政委反映！”徐立跟谢君临干刑警已经10多年了，也能号得准谢君临的脉。谢君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陆泽西来电话。果然，一听说要到陆泽西那里打撕咬，谢君临接着服了软。
“咱队上的事，闹到市局就不好了嘛。老徐同志，徐支队，你也是咱队上的老干部了，对待新同志得表现出高风亮节的一面来嘛。你说这新政委，公安部特聘的老美专家，人家是吃面包抹黄油长大的，跟咱这些吃窝头啃咸菜的能一样吗？再说了，人家是知识分子，心理学专家，外科医生，穿上白大褂是iq博士，换上便装立刻上演玛丽苏公主病，你指望她管理行政事务，可能吗？”谢君临直抒胸臆表达着自己对卢小爱除了专业以外管理能力上的不信任，谁知话刚出口，卢小爱推门进来，冷冷的说：
“谢先生，生化危机、行尸走肉、绝命毒师咱都能演，您喜欢哪一出？”被卢小爱冷不丁问的哑口无言，谢君临心想好嘛，这俩人原来是商量好了一起逼宫来了。他捡起桌上的文件妄自叹了两声，连连说道：“得，你俩都商量好了还来请示我干吗？直接通知我一声不就行了！都在一个班子干工作，您二位爷以后给我谢君临留口饭吃，我先谢谢爷赏了！”说完，谢君临气的鼓鼓的，一屁股坐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几口隔夜茶，他透过杯子盖看见徐立和卢小爱对视一眼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微笑，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把被子往桌上一怼，大声喊道：“两位领导，你俩私底下都把权力重新分配好了，别把着私权不干活呀，今早上晨会谁主持？”
见谢君临敢怒不敢言的受气模样，被他欺负惯了的徐立忽然觉得扬眉吐气受用的很，卢小爱更是得意，两人对视又是一番胜利的微笑，笑过之后，卢小爱眉头一挑满意的说：“会议通知已经下发了，民警都在会议室等着呢，谢支队您请吧？”说吧，卢小爱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君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要走，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大裤衩人字拖，一时间懒得再回宿舍换衣服，他只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一双运动鞋光着脚套上，气呼呼的跟着卢小爱和徐立下了楼。
来到会议室，谢君临环视一周见人齐了，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着长桌子头坐下，其他人分列左右两侧，卢小爱站起身，开始主持会议。
“从今天起，由我主持晨会。会议第一项，向谢支队汇报近期市局工作的安排。”卢小爱从容的说，谢君临看她有模有样，嘴角微微上扬着笑了笑。
“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将于7月初在汉江市体育场召开，根据市局要求，我刑警支队出动40人参与会场安保，具体警力调配，请谢支队做决定。”卢小爱说完，向谢君临看去，谢君临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
“会前我总结了各中队在侦的案子，有26起办成了悬案积案，我建议各中队有空汇总一下案情我们集中讨论讨论，看看有什么突破。”卢小爱说完，又看了看谢君临，谢君临还是一贯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卢小爱汇报完工作坐了下来，谢君临示意了一圈没人再说话，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卢政委刚刚接手队上的行政工作，希望大家多支持配合。另外，前几天，我跟卢政委协调将河洛区的钢厂焚尸案交由支队直接管辖，我们前些日子又去公安医院勘验了尸体，有这么几个疑点，大家听一下。”说罢，谢君临示意卢小爱播放幻灯片，自己则翻开笔记本，比照着当时的记录一一说道。
“通过二次尸检，我和卢政委意见比较一致，请大家看这里，”谢君临指着尸体的盆骨说：“根据对正常妇女的骨盆分析，我们认为死者骨盆明显较宽，且位置前倾，推断该死者死亡时正在怀孕。从骨盆上方肌肉切割面来看，凶手对死者进行*时，由骶骨处改为上下走刀，所以推断这是对死者肚子里的孩子进行处理。”谢君临分析完，会议室里参会的民警开始忍不住小声讨论，对孕妇和孩子进行*，凶手凶残的本性一时间令在场民警无不震惊。
“是什么原因让凶手对死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此狠手，我建议一中队，李维你们调整一下侦查思路，把凶案理由定为情杀，排查重点放在近期失踪的孕妇身上。”谢君临交代完，李维沉重的点了点头。谢君临接着往下讲，却发现放映幻灯片的卢小爱正在出神的盯着地面发呆，他顺着卢小爱的眼神看去，发现卢小爱正盯着程佳佳一双样式特别，新颖漂亮的高跟鞋看个不停。
见卢小爱这么认真的看别人的鞋子，谢君临开玩笑的说：“徐支队，你看咱政委对小程的鞋子这么喜欢，还不赶紧巴结巴结，呆会儿寻着样给她买双一模一样的。”徐立听罢会心的一笑，心想你谢君临想给人家买鞋子，凭什么打着我的旗号。还没等这两人对上话，卢小爱径直走向程佳佳，干脆蹲下细致的观察程佳佳的凉鞋，程佳佳紧张的站起来，实在不明白卢小爱这是怎么了。
卢小爱格外认真的看着程佳佳捆绑在脚腕上的凉鞋带子，甚至伸手摸了摸，才恍然大悟的说：“谢先生，我提议排查重点还要加上一条，该孕妇穿着打扮颇为新潮。我终于明白死者脚踝上的痕迹是什么了，你们看，”卢小爱说着，大家的眼睛都跟着盯上了程佳佳的那双鞋，程佳佳长得漂亮，平日里不怎么遵守警容风纪，大家的眼神都被卢小爱吸引到程佳佳的脚上。程佳佳发现谢君临盯着自己脚上红色的指甲油看了好几眼，脸色颇为凝重，一时间程佳佳认为卢小爱出了自己的丑，心理暗暗埋怨起卢小爱来。
“佳佳的这双鞋，在脚踝处绑一条带子，时间长了，自然会留下痕迹。据我观察，这种带子多出现在女士的高跟鞋上，起到装饰和固定的作用，即便是平跟鞋，样式也比较新颖，死者身怀六甲，还穿高跟鞋，绝对是一个平日里注重打扮的人。”卢小爱合情合理的分析令在场的民警纷纷点头，谢君临颇为赏识的看了她一眼，偏偏这个暧昧的眼神让程佳佳收入眼底，一时间，程佳佳对卢小爱的恨，又加重了一些。
从陆泽西家里出来，谢君临开车径直回了支队。再次踏入被卢小爱霸占了好几天的休息室，谢君临敏锐的感觉休息室似乎多添了一些家的味道。卢小爱替他整理了衣橱和床铺，水壶里罐满了水，床下面脸盆拖鞋摆放整齐，床榻上被子褥子有了阳光的味道。在谢君临遥远的记忆当中，家就是这个样子的。谢君临躺在床上沾沾自喜着，忽然想起司机小唐几天前交给他一个纸袋子，说是程佳佳特别嘱咐一定要给他的。谢君临跳下床来从橱子里抽出打开一看，是两袋价格不菲的进口膏药，又想起自己前些天抱怨睡办公室睡的腰酸背痛，谢君临一下子明白了程佳佳的心意。
只是程佳佳无微不至的关怀对谢君临来说，非但没有特别的感觉反而觉得不适，他已经过了追求爱情的年龄，比起恋爱的跌宕起伏，如果必须选择另一半，他宁愿是一个陪他喝茶下象棋的安静女子，毕竟合适的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
那一夜，谢君临钻进空调被，一闭眼安睡到了天亮。他梦到已经病逝的钟伟民放心的笑着走远了，梦里的他也没有追，只是远远挥着手，看他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一觉醒来，几天不眠不休的疲惫一扫而空，谢君临心情不错，穿着短袖t恤大裤衩人字拖嘴里哼着歌，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手里端着脸盆晃晃悠悠去公共盥洗室洗脸刷牙。他刚挤上牙膏把牙刷塞进嘴里，副支队长徐立抱着一摞文件恭敬的站在了他身后。
“谢支队，我有几项工作要向跟您汇报。”谢君临听了回过头，嘴里吐着牙膏泡泡白了徐立一眼，含含糊糊的说：“你有什么事就不能等到我刷完牙？”
被谢君临拒绝，徐立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等他刷完牙见缝插针说道：“这个大学生运动会安保方案……”还没等徐立说完，谢君临低头洗脸，带着一脸肥皂泡泡又怼他：“你小子故意的吧？你到底想干吗？”
徐立看他一张大白脸，眼睛被洗面奶煞的睁不开，想笑又不敢笑，又老老实实在他身后呆了一会儿，等谢君临洗完脸，拿脖子上挂的毛巾擦脸时，才又开口问道：“谢支队，这会儿汇报总可以了吧？”
谢君临撇了撇嘴又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你说你，我就是卖到你家当长工，干活之前也得先吃饱饭吧？”谢君临拧着眉头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一向顺服的徐立嘴里嘟嘟囔囔的顶到：“您可别卖我们家，伺候不起您。”
谢君临听罢差异的回过头，不敢相信的他看了徐立好几眼，这才随着他来到了办公室，谢君临刚坐下，正拿毛巾擦着额头上剩下的水，徐立又开始闹情绪：“谢支队，我有意见。”?“呵，”谢君临翘起二郎腿把毛巾往桌上一扔，开口骂道：“你小子今早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有意见，来来我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谢君临让徐立敞开了说，真要表达不满了，徐立倒是犹豫了，他见识过谢君临的脾气，但利益面前又想争取一下，于是眼一闭决心说道：“新政委都来了，我还兼着政委的工作没交接，我忙不过来！再说了，这公务员法里都有规定，领导干部之间要责权明晰，我是副支队长，就应该干副支队长的活，新政委不能只当花瓶陪你谈情说爱打情骂俏。”徐立许是好不容易逮着大诉苦水的机会，越说越激动，干脆把报来的文件一股脑全扔在了谢君临的桌子上。
谢君临一看徐立这架势是委屈的不行，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不能让徐立冒头，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模样一拍桌子站起来开骂道：“怎么的？你是想撵新政委走还是想撵我走？我看你们还是太闲！给你们派得工作太少！还有空说闲话！花瓶怎么了？花瓶是个人都能当的了？就你这长相！有这资本吗！还新政委陪我谈情说爱打情骂俏？你看见啦？咱队上就这么几个女同志，我对人家和颜悦色一点就是打情骂俏？你们羡慕？那我以后也这么对你？”谢君临话匣子一开叨逼叨逼训斥了徐立一番，徐立一听这话锋一转转的太快，急赤白脸的控诉道。
“谢支队，你这是转移话题！我要求尽快跟新政委交接工作，不然，不然我给市局陆政委反映！”徐立跟谢君临干刑警已经10多年了，也能号得准谢君临的脉。谢君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陆泽西来电话。果然，一听说要到陆泽西那里打撕咬，谢君临接着服了软。
“咱队上的事，闹到市局就不好了嘛。老徐同志，徐支队，你也是咱队上的老干部了，对待新同志得表现出高风亮节的一面来嘛。你说这新政委，公安部特聘的老美专家，人家是吃面包抹黄油长大的，跟咱这些吃窝头啃咸菜的能一样吗？再说了，人家是知识分子，心理学专家，外科医生，穿上白大褂是iq博士，换上便装立刻上演玛丽苏公主病，你指望她管理行政事务，可能吗？”谢君临直抒胸臆表达着自己对卢小爱除了专业以外管理能力上的不信任，谁知话刚出口，卢小爱推门进来，冷冷的说：
“谢先生，生化危机、行尸走肉、绝命毒师咱都能演，您喜欢哪一出？”被卢小爱冷不丁问的哑口无言，谢君临心想好嘛，这俩人原来是商量好了一起逼宫来了。他捡起桌上的文件妄自叹了两声，连连说道：“得，你俩都商量好了还来请示我干吗？直接通知我一声不就行了！都在一个班子干工作，您二位爷以后给我谢君临留口饭吃，我先谢谢爷赏了！”说完，谢君临气的鼓鼓的，一屁股坐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几口隔夜茶，他透过杯子盖看见徐立和卢小爱对视一眼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微笑，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把被子往桌上一怼，大声喊道：“两位领导，你俩私底下都把权力重新分配好了，别把着私权不干活呀，今早上晨会谁主持？”
见谢君临敢怒不敢言的受气模样，被他欺负惯了的徐立忽然觉得扬眉吐气受用的很，卢小爱更是得意，两人对视又是一番胜利的微笑，笑过之后，卢小爱眉头一挑满意的说：“会议通知已经下发了，民警都在会议室等着呢，谢支队您请吧？”说吧，卢小爱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君临冷哼一声，站起身来要走，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大裤衩人字拖，一时间懒得再回宿舍换衣服，他只从办公桌底下掏出一双运动鞋光着脚套上，气呼呼的跟着卢小爱和徐立下了楼。
来到会议室，谢君临环视一周见人齐了，便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把着长桌子头坐下，其他人分列左右两侧，卢小爱站起身，开始主持会议。
“从今天起，由我主持晨会。会议第一项，向谢支队汇报近期市局工作的安排。”卢小爱从容的说，谢君临看她有模有样，嘴角微微上扬着笑了笑。
“全国大学生运动会将于7月初在汉江市体育场召开，根据市局要求，我刑警支队出动40人参与会场安保，具体警力调配，请谢支队做决定。”卢小爱说完，向谢君临看去，谢君临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
“会前我总结了各中队在侦的案子，有26起办成了悬案积案，我建议各中队有空汇总一下案情我们集中讨论讨论，看看有什么突破。”卢小爱说完，又看了看谢君临，谢君临还是一贯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卢小爱汇报完工作坐了下来，谢君临示意了一圈没人再说话，他清了清嗓子，严肃的说道：“卢政委刚刚接手队上的行政工作，希望大家多支持配合。另外，前几天，我跟卢政委协调将河洛区的钢厂焚尸案交由支队直接管辖，我们前些日子又去公安医院勘验了尸体，有这么几个疑点，大家听一下。”说罢，谢君临示意卢小爱播放幻灯片，自己则翻开笔记本，比照着当时的记录一一说道。
“通过二次尸检，我和卢政委意见比较一致，请大家看这里，”谢君临指着尸体的盆骨说：“根据对正常妇女的骨盆分析，我们认为死者骨盆明显较宽，且位置前倾，推断该死者死亡时正在怀孕。从骨盆上方肌肉切割面来看，凶手对死者进行*时，由骶骨处改为上下走刀，所以推断这是对死者肚子里的孩子进行处理。”谢君临分析完，会议室里参会的民警开始忍不住小声讨论，对孕妇和孩子进行*，凶手凶残的本性一时间令在场民警无不震惊。
“是什么原因让凶手对死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此狠手，我建议一中队，李维你们调整一下侦查思路，把凶案理由定为情杀，排查重点放在近期失踪的孕妇身上。”谢君临交代完，李维沉重的点了点头。谢君临接着往下讲，却发现放映幻灯片的卢小爱正在出神的盯着地面发呆，他顺着卢小爱的眼神看去，发现卢小爱正盯着程佳佳一双样式特别，新颖漂亮的高跟鞋看个不停。
见卢小爱这么认真的看别人的鞋子，谢君临开玩笑的说：“徐支队，你看咱政委对小程的鞋子这么喜欢，还不赶紧巴结巴结，呆会儿寻着样给她买双一模一样的。”徐立听罢会心的一笑，心想你谢君临想给人家买鞋子，凭什么打着我的旗号。还没等这两人对上话，卢小爱径直走向程佳佳，干脆蹲下细致的观察程佳佳的凉鞋，程佳佳紧张的站起来，实在不明白卢小爱这是怎么了。
卢小爱格外认真的看着程佳佳捆绑在脚腕上的凉鞋带子，甚至伸手摸了摸，才恍然大悟的说：“谢先生，我提议排查重点还要加上一条，该孕妇穿着打扮颇为新潮。我终于明白死者脚踝上的痕迹是什么了，你们看，”卢小爱说着，大家的眼睛都跟着盯上了程佳佳的那双鞋，程佳佳长得漂亮，平日里不怎么遵守警容风纪，大家的眼神都被卢小爱吸引到程佳佳的脚上。程佳佳发现谢君临盯着自己脚上红色的指甲油看了好几眼，脸色颇为凝重，一时间程佳佳认为卢小爱出了自己的丑，心理暗暗埋怨起卢小爱来。
“佳佳的这双鞋，在脚踝处绑一条带子，时间长了，自然会留下痕迹。据我观察，这种带子多出现在女士的高跟鞋上，起到装饰和固定的作用，即便是平跟鞋，样式也比较新颖，死者身怀六甲，还穿高跟鞋，绝对是一个平日里注重打扮的人。”卢小爱合情合理的分析令在场的民警纷纷点头，谢君临颇为赏识的看了她一眼，偏偏这个暧昧的眼神让程佳佳收入眼底，一时间，程佳佳对卢小爱的恨，又加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