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做饭是件技术活
被乍一亮起的灯光晃了下眼睛，云舒遥条件反射地拍开陆予阳的手，呓语了两声，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当然，叫醒一个生了病迷迷糊糊的人，也没轻松多少。
陆予阳灵光一闪，捏住云舒遥的鼻子，开始读秒。
1,2,3.
云舒遥嘤咛了一声，皱了皱眉。
4,5，6.
陆予阳掌心下的粉唇微张，温热的气流扑到他手心。
7,8,9.
掌心下降，陆予阳按住了那双柔软的嘴唇。气流停止了，但手心好像更痒痒了。
10.
云舒遥睁开眼睛。
没等云舒遥发怒，陆予阳直接问道：“医药箱在哪？你身上很烫，可能是发烧了，需要测一下体温。”
云舒遥闭上眼睛，指了指床脚：“抽屉里最右边。”
取出医药箱，找到体温计递给云舒遥，5分钟后拿回来读数。
39.4℃。
“烧得挺高，三十九度四。不行，别睡了，起来吃退烧药。”
倒出两片药来，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是空的。陆予阳到客厅厨房巡视了一圈，暖水瓶冷水瓶都是空的。
云舒遥催了一声，一无所获的陆予阳只好应了一声，自己烧水。
烧好了水，陆予阳立刻倒了一杯，端给云舒遥。
把药含进嘴里，云舒遥抿了一口水，下一秒连水带药一起吐了出来。
“……你要谋财害命吗？”云舒遥满是怨念，微微张嘴连连抽气，小粉舌头一伸一缩。
烫的。
在云舒遥哀怨的目光下，陆予阳又拿了个杯子，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半天，终于水温降了下来。
倒水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两个杯子，都装着半杯水。陆予阳把其中一杯递了过去：“好了，不烫了。”
云舒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陆予阳无奈，喝了一口手中另一杯水：“没骗你，你看。”
这回，云舒遥接过了水杯，先用嘴唇试了试水温，才顺利把药吃下去。
再次入睡前，她回想了一下剧组进度。好在明天开始，就是几个主演的对手戏，导演也说过，他们群演可以休息两天。交代了明天不用叫她起床，云舒遥忐忑不安地睡下。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旁边这家伙在，接下来的日子，搞不好会是灾难级别的。
日头升到了天空正中，饥肠辘辘的云舒遥醒了过来。借着昨天剩下的水，她又吞了两片药，把旁边睡得香甜的人踹起来。
“我饿了，你做饭去。”
“我是伤员！”陆予阳抗议。
“伤员了不起？我还是病号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赢了。”
寄人篱下的陆予阳只好起身，给房东大人备膳。因为刚起床，上了夹板的手还没挂在脖子上。一条灵活的手臂，加一条不能打弯的手臂，勉强能算个劳动力。
他在厨房翻了一圈，又问了云舒遥，终于确认，没有任何速食产品，全都是新鲜食材。
陆予阳沉默了一会儿，在厨房对着一堆食材发愁。
他当然不会做饭。从小家里就好几个大厨，八大菜系无所不会，随时随地待命，哪用得着他出马？到现在为止，就连水果拼盘、拌凉菜这种简单菜式，他都完全没做过。
但是，没动过手还没见过吗？他不相信，做饭这种小事能难倒他。
从橱柜里拿出大号不锈钢盆，倒入半盆水，拿起面粉袋子向盆里倒，白花花的面粉在水面上浮着，形成一个白色的圆锥小山。用筷子搅和了几下，面粉逐渐和水交融，形成了一团团的面疙瘩。
外层的面粉遇到水，变成了一层黏糊糊的外衣，将未沾水的干面粉包在了里面，搅也搅不开。挣扎了一阵，陆予阳一脸黑线地倒掉这一盆面疙瘩，改成先装面粉后倒水，重新和一次面。
第一瓢面粉倒下去，面多水少，硬邦邦的搅和不开。陆予阳又倒进去一瓢水。搅和了一阵，稀溜溜的面糊完全不成型。陆予阳又倒了一瓢面粉……
直到面已经和满一盆，没有余地再加水了，陆予阳才僵硬地将硬邦邦的面坨抠出来扔掉，心虚地擦了擦额头，蹭了几块面粉在脸上，然后将刚才还是满满的、现在已经几乎全瘪了的面袋子扎紧，塞到橱柜最内部。
和面这种事情难度太高了，绝对不是他技术差。不如干脆换个简单点的，就煎鸡蛋吧，一定没问题。
陆予阳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在灶上架好锅，拿了几个鸡蛋，打开煤气灶。
单手敲鸡蛋壳有些不方便，敲开一个缝后，只能用手掌捏开蛋壳，黏糊糊的蛋清沾满了手心，一块碎蛋壳“啪叽”一下掉在了锅里。
陆予阳连忙把锅里的鸡蛋倒掉，重新打一个鸡蛋进去。
鸡蛋马上变色，没多久就冒起滚滚浓烟。当陆予阳找到了锅铲，准备出锅时，眼前赫然是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
“……”
铲掉锅里的焦炭，重新放鸡蛋，一连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空气中弥漫的烟越来越浓，带着呛人的糊味。最后一次时，锅里的焦炭已经彻彻底底粘在锅上了，连铲都铲不下去。
想起昨晚那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陆予阳叹了口气：“好吧，我现在承认了，你还是蛮厉害的。”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两人经验差距太大。陆予阳是第一次下厨房，连常识都没有，全程没放油，也没开抽油烟机，还把煤气灶开得最大火力；而云舒遥却是从12岁时，就失去了唯一可依靠的父母双亲，为了榨取遗产的舅舅一家，绝对不会多管她半点，想活下来一切都要靠自己动手。
云舒遥在卧室里翻了个身，被厨房传出来的烟呛了一口，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感冒让她的嗅觉变得十分不灵敏，又有门隔着，没闻出烟里的糊味，但浓烟呛人的感觉，她还是能感受到的。咳了几声，以为是正常的喉咙干痒，她把床头柜上的水一口气喝光，揉揉太阳穴躺了回去。
打开厨房窗户，将一团糟的厨房隔绝在门后，陆予阳回到客厅，嫌恶地脱下自己带着糊味的衣服，毫不怜惜地远远丢开。
本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一原则，陆予阳放弃了尝试，点了一份“闲云居”的外卖，坐等送上门来。
云舒遥被叫醒吃饭时，就看到桌子中央，摆着一大碗金黄的蘑菇炖鸡汤，汤碗周围是白净的清蒸鱼、粉红的白灼基围虾、翠绿的耗油生菜、深紫的蓝莓山药，四盘菜色彩缤纷。两碗软嫩到几乎可以反光的鸡蛋羹，配着颗粒晶莹的米饭，摆在两个座位前。
满满一大桌饭菜，荤素搭配，营养丰富，清淡易消化，卖相也十分诱人。“闲云居”敢把一道菜的价格定成其他家的三五十倍，不是没有道理的。实力就是招牌，即使价格再高，依旧有的是人一掷千金，只求一份极致的味觉享受。
即使陆予阳点单时，已经是挑了最普通的菜色，但仍旧一眼看上去就不同凡响。就连云舒遥被感冒影响了的胃口，也因为精致的菜色而恢复了些。
“……这些是你做的？”云舒遥在桌子前沉默了一瞬，满脸怀疑地问道。
盛放鸡汤的那只最大号的汤碗，从买来后到现在，几乎没用过几次。因为常年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不了太多东西，家里一直没有买过整只的鸡，只会备一些鸡翅和鸡腿，留待想吃时加个菜。
整条的鱼倒是有，但自己向来是买草鱼的，而这盘清蒸鱼，明显用的是条鲈鱼。
嫌解释起来麻烦，陆予阳直接点了点头：“嗯。”
云舒遥没有吱声，直接入座开吃。
钱包和钥匙都在她这里，如果他出去买了菜，不可能进得了门。
更别提他脸上那块显眼的面粉了。云舒遥把所有菜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有哪道需要用面粉做配料。
陆予阳说的话，她是不信的，但她没有揭穿。
陆予阳得寸进尺，可怜兮兮道：“帮个忙，我剥不了虾皮。”
“嘁，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云舒遥嘴里问着，手上却开始剥起了虾壳。
第一只虾仁，云舒遥目不斜视地自己吃掉。
第二只虾仁，云舒遥的手伸出去一半，又打了个弯，送进自己嘴里。
第三只虾刚剥好，手腕就被陆予阳捉住，直接一口叼进嘴里，舌头还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唇舌接触处留下柔软的触感。
“味道不错。”
陆予阳舔舔嘴唇看着她，一副回味的样子。
云舒遥夹起一整只没剥皮的虾，直接塞进陆予阳的嘴里，想堵住这张可恶的嘴。
陆予阳张嘴接了过来，灵巧的舌头几秒钟就，将虾皮吐了出去，比云舒遥剥虾的速度还快。
技巧这么高超，做什么还要让她帮忙？明摆着是在耍她玩！
云舒遥哼了一声，不想再理陆予阳。
而陆予阳面前碟子里不知何时，已经装满刚挑好鱼刺的鱼肉。他把碟子直接端起来，放到云舒遥面前。
“谢谢你的虾仁了。这是谢礼。”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当然，叫醒一个生了病迷迷糊糊的人，也没轻松多少。
陆予阳灵光一闪，捏住云舒遥的鼻子，开始读秒。
1,2,3.
云舒遥嘤咛了一声，皱了皱眉。
4,5，6.
陆予阳掌心下的粉唇微张，温热的气流扑到他手心。
7,8,9.
掌心下降，陆予阳按住了那双柔软的嘴唇。气流停止了，但手心好像更痒痒了。
10.
云舒遥睁开眼睛。
没等云舒遥发怒，陆予阳直接问道：“医药箱在哪？你身上很烫，可能是发烧了，需要测一下体温。”
云舒遥闭上眼睛，指了指床脚：“抽屉里最右边。”
取出医药箱，找到体温计递给云舒遥，5分钟后拿回来读数。
39.4℃。
“烧得挺高，三十九度四。不行，别睡了，起来吃退烧药。”
倒出两片药来，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是空的。陆予阳到客厅厨房巡视了一圈，暖水瓶冷水瓶都是空的。
云舒遥催了一声，一无所获的陆予阳只好应了一声，自己烧水。
烧好了水，陆予阳立刻倒了一杯，端给云舒遥。
把药含进嘴里，云舒遥抿了一口水，下一秒连水带药一起吐了出来。
“……你要谋财害命吗？”云舒遥满是怨念，微微张嘴连连抽气，小粉舌头一伸一缩。
烫的。
在云舒遥哀怨的目光下，陆予阳又拿了个杯子，两个杯子来回倒了半天，终于水温降了下来。
倒水的动作停了下来，手中两个杯子，都装着半杯水。陆予阳把其中一杯递了过去：“好了，不烫了。”
云舒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陆予阳无奈，喝了一口手中另一杯水：“没骗你，你看。”
这回，云舒遥接过了水杯，先用嘴唇试了试水温，才顺利把药吃下去。
再次入睡前，她回想了一下剧组进度。好在明天开始，就是几个主演的对手戏，导演也说过，他们群演可以休息两天。交代了明天不用叫她起床，云舒遥忐忑不安地睡下。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旁边这家伙在，接下来的日子，搞不好会是灾难级别的。
日头升到了天空正中，饥肠辘辘的云舒遥醒了过来。借着昨天剩下的水，她又吞了两片药，把旁边睡得香甜的人踹起来。
“我饿了，你做饭去。”
“我是伤员！”陆予阳抗议。
“伤员了不起？我还是病号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你赢了。”
寄人篱下的陆予阳只好起身，给房东大人备膳。因为刚起床，上了夹板的手还没挂在脖子上。一条灵活的手臂，加一条不能打弯的手臂，勉强能算个劳动力。
他在厨房翻了一圈，又问了云舒遥，终于确认，没有任何速食产品，全都是新鲜食材。
陆予阳沉默了一会儿，在厨房对着一堆食材发愁。
他当然不会做饭。从小家里就好几个大厨，八大菜系无所不会，随时随地待命，哪用得着他出马？到现在为止，就连水果拼盘、拌凉菜这种简单菜式，他都完全没做过。
但是，没动过手还没见过吗？他不相信，做饭这种小事能难倒他。
从橱柜里拿出大号不锈钢盆，倒入半盆水，拿起面粉袋子向盆里倒，白花花的面粉在水面上浮着，形成一个白色的圆锥小山。用筷子搅和了几下，面粉逐渐和水交融，形成了一团团的面疙瘩。
外层的面粉遇到水，变成了一层黏糊糊的外衣，将未沾水的干面粉包在了里面，搅也搅不开。挣扎了一阵，陆予阳一脸黑线地倒掉这一盆面疙瘩，改成先装面粉后倒水，重新和一次面。
第一瓢面粉倒下去，面多水少，硬邦邦的搅和不开。陆予阳又倒进去一瓢水。搅和了一阵，稀溜溜的面糊完全不成型。陆予阳又倒了一瓢面粉……
直到面已经和满一盆，没有余地再加水了，陆予阳才僵硬地将硬邦邦的面坨抠出来扔掉，心虚地擦了擦额头，蹭了几块面粉在脸上，然后将刚才还是满满的、现在已经几乎全瘪了的面袋子扎紧，塞到橱柜最内部。
和面这种事情难度太高了，绝对不是他技术差。不如干脆换个简单点的，就煎鸡蛋吧，一定没问题。
陆予阳在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在灶上架好锅，拿了几个鸡蛋，打开煤气灶。
单手敲鸡蛋壳有些不方便，敲开一个缝后，只能用手掌捏开蛋壳，黏糊糊的蛋清沾满了手心，一块碎蛋壳“啪叽”一下掉在了锅里。
陆予阳连忙把锅里的鸡蛋倒掉，重新打一个鸡蛋进去。
鸡蛋马上变色，没多久就冒起滚滚浓烟。当陆予阳找到了锅铲，准备出锅时，眼前赫然是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
“……”
铲掉锅里的焦炭，重新放鸡蛋，一连试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空气中弥漫的烟越来越浓，带着呛人的糊味。最后一次时，锅里的焦炭已经彻彻底底粘在锅上了，连铲都铲不下去。
想起昨晚那顿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陆予阳叹了口气：“好吧，我现在承认了，你还是蛮厉害的。”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两人经验差距太大。陆予阳是第一次下厨房，连常识都没有，全程没放油，也没开抽油烟机，还把煤气灶开得最大火力；而云舒遥却是从12岁时，就失去了唯一可依靠的父母双亲，为了榨取遗产的舅舅一家，绝对不会多管她半点，想活下来一切都要靠自己动手。
云舒遥在卧室里翻了个身，被厨房传出来的烟呛了一口，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感冒让她的嗅觉变得十分不灵敏，又有门隔着，没闻出烟里的糊味，但浓烟呛人的感觉，她还是能感受到的。咳了几声，以为是正常的喉咙干痒，她把床头柜上的水一口气喝光，揉揉太阳穴躺了回去。
打开厨房窗户，将一团糟的厨房隔绝在门后，陆予阳回到客厅，嫌恶地脱下自己带着糊味的衣服，毫不怜惜地远远丢开。
本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这一原则，陆予阳放弃了尝试，点了一份“闲云居”的外卖，坐等送上门来。
云舒遥被叫醒吃饭时，就看到桌子中央，摆着一大碗金黄的蘑菇炖鸡汤，汤碗周围是白净的清蒸鱼、粉红的白灼基围虾、翠绿的耗油生菜、深紫的蓝莓山药，四盘菜色彩缤纷。两碗软嫩到几乎可以反光的鸡蛋羹，配着颗粒晶莹的米饭，摆在两个座位前。
满满一大桌饭菜，荤素搭配，营养丰富，清淡易消化，卖相也十分诱人。“闲云居”敢把一道菜的价格定成其他家的三五十倍，不是没有道理的。实力就是招牌，即使价格再高，依旧有的是人一掷千金，只求一份极致的味觉享受。
即使陆予阳点单时，已经是挑了最普通的菜色，但仍旧一眼看上去就不同凡响。就连云舒遥被感冒影响了的胃口，也因为精致的菜色而恢复了些。
“……这些是你做的？”云舒遥在桌子前沉默了一瞬，满脸怀疑地问道。
盛放鸡汤的那只最大号的汤碗，从买来后到现在，几乎没用过几次。因为常年只有自己一个人，吃不了太多东西，家里一直没有买过整只的鸡，只会备一些鸡翅和鸡腿，留待想吃时加个菜。
整条的鱼倒是有，但自己向来是买草鱼的，而这盘清蒸鱼，明显用的是条鲈鱼。
嫌解释起来麻烦，陆予阳直接点了点头：“嗯。”
云舒遥没有吱声，直接入座开吃。
钱包和钥匙都在她这里，如果他出去买了菜，不可能进得了门。
更别提他脸上那块显眼的面粉了。云舒遥把所有菜看了几遍，都没有发现有哪道需要用面粉做配料。
陆予阳说的话，她是不信的，但她没有揭穿。
陆予阳得寸进尺，可怜兮兮道：“帮个忙，我剥不了虾皮。”
“嘁，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啊？”云舒遥嘴里问着，手上却开始剥起了虾壳。
第一只虾仁，云舒遥目不斜视地自己吃掉。
第二只虾仁，云舒遥的手伸出去一半，又打了个弯，送进自己嘴里。
第三只虾刚剥好，手腕就被陆予阳捉住，直接一口叼进嘴里，舌头还在她手指上舔了一下，唇舌接触处留下柔软的触感。
“味道不错。”
陆予阳舔舔嘴唇看着她，一副回味的样子。
云舒遥夹起一整只没剥皮的虾，直接塞进陆予阳的嘴里，想堵住这张可恶的嘴。
陆予阳张嘴接了过来，灵巧的舌头几秒钟就，将虾皮吐了出去，比云舒遥剥虾的速度还快。
技巧这么高超，做什么还要让她帮忙？明摆着是在耍她玩！
云舒遥哼了一声，不想再理陆予阳。
而陆予阳面前碟子里不知何时，已经装满刚挑好鱼刺的鱼肉。他把碟子直接端起来，放到云舒遥面前。
“谢谢你的虾仁了。这是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