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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开刀

    高琪虽与太子是宿敌,但是此时责在枢密院,高崎只能低声下气。

    他说:“太子,昨夜枢密院丢了硝石,今早使团又丢了硫磺,想来是有贼人在谋划着什么啊。”

    太子还没明白高琪的意思,成路却从这话中窥得一二。

    成路说:“丞相的意思是有人想私造火药?”

    “正是,硝石和硫磺在一夜之间消失,其中还有如此多的关联,看来贼人是蓄谋已久的想要劫夺这两种至关重要的火药原料。”

    这时太子说:“私造火药之事,向来是丞相你负责监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帮我把贡品追回来,我便不追究你扣押使团一事,至于火药,那是你高丞相的麻烦。”

    太子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只想要回自己的贡品。

    可是此时高琪的笑容消失了,他说:“太子此言差矣,硝石却是我手下不查丢失的,而这使团和贡品是太子一手经办,如今贡品消失,太子想推卸责任,这恐怕不太应该吧。”

    成路看两方僵持不下,站了出来,他说:“丞相,此事你我双方都有责任,若是事情得不到不补救,相府和东宫都难以向圣上交代,如今推卸责任依然没有用处,不如我们两方通力合作,将此事圆回来,毕竟私造火药和贡品丢失都是大事,丞相以为如何?”

    高琪坐了下来,他细细的考虑了一番,成路说的也并无道理。

    “既然如此,我便负责追究火药一事,东宫便负责追缴贡品,若是圣上追查下来,你我也好有个交待。”

    “好,丞相,一言为定。”

    太子也爽快的答应了,只不过是不是出自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楚玄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好不容易回到床上,便立刻呼呼大睡。

    但是好梦坐了没多久,春香惊慌的叫门声吵醒了楚玄。

    楚玄慢悠悠的穿上了内衣袍,打开了门。

    只见春香气喘吁吁,却又有些害怕,她畏手畏脚的说:“公子,不好了,你让我喂的那只鸡死了。”

    死了一只鸡,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事是楚玄亲自的交待的,所以春香把那只鸡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每日春香都悉心照料着那只鸡,一日三餐都按照楚玄的吩咐亲自搅拌,但是没成想,今天一大早,鸡全身抽搐,死在了鸡笼中。

    春香说话之时,双腿不住的颤抖,只是害怕楚玄会责罚于他。

    可是没想到,楚玄平静的说:“自你喂食起,过了多久时间?”

    春香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说:“还不到一个月……”

    楚玄回到房中坐了下来,说:“我知道了。你吩咐厨下,另起炉灶,将鸡炖了,任何人都不要沾手,炖完之后,炖鸡的锅碗瓢盆全部扔掉,不许再用。”

    春香不知道楚玄意欲何为,她说:“公子,我看那只鸡死相很惨,人吃可能会不好吧……”

    楚玄心知肚明鸡的死因是什么,他说:“你不用管,炖好之后端到我房中,把管家叫来就行了。”

    春香便再没有多问,毕竟楚玄没有责罚她,春香已经很满足了。

    得到楚玄的吩咐,厨下很听话也很卖力,在院中另起了一口炉灶,整整炖了两个时辰,把鸡炖的骨香肉烂,整个楚府都弥漫着鲜味。

    春香小心翼翼的把鸡端进了楚玄的卧房,房中楚玄和何进并排而坐,正在喝着茶。

    楚玄看到炖鸡来了,一反往常的说:“管家,早上起来还没有吃饭吧,你尝尝这只鸡如何。”

    何进习惯了那个性格怪异,冷峻异常的楚玄,如今他突然热情起来,何进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公子,这大清早,就吃这么荤的东西,恐怕肠胃会有不适啊。”何进也奇怪,为何楚玄会将炖鸡当做早餐。

    这时楚玄说:“我一夜未睡,胃口不是很好,这只鸡是专门为何管家准备的。”

    说完,楚玄把筷子交到了何进的手里。

    何进不明所以,但是在楚玄的盛情之下,何进还是是夹起了一块鸡肉,吃了起来。

    何进边吃,楚玄边说:“何管家家,我前日溜达到药铺,听王掌柜说过去两年你一直在他那里购进砒霜当做灭鼠药,可是我看这府中的老鼠为何丝毫没有削减呢?”

    楚玄这话就像一只穿云箭,突然射在了何进的心里,何进叼着鸡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楚玄又接着说:“老鼠这种东西,也许用药是除不尽的,只要有粮食的地方,老鼠便会来,倒不如把家里的粮食搬干净,老鼠就会销声匿迹了。”

    何进放下了筷子,脖子上的冷汗不住的流着,他说:“公子说的是,鼠患很难除尽的。”

    转眼,楚玄又换了一个话题,他说:“何管家,你可知道春香悉心照料的一只鸡今早死了?”

    何进看着桌上的鸡肉,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停下了筷子。

    楚玄又接着说:“这只鸡,春香照看的十分好,但是你知道它是如何死的吗?”

    “小的不知。”何进已经预感到了气氛的变化,低着头不敢直视楚玄。

    “这只鸡,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上好的菜叶和麸子,不过呢,我让春香在饲料里又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说着,楚玄从抽屉里拿出一块瓷片,又接着说:“管家请看,这时我父亲生前喝茶的茶壶碎片,你看见这内壁黑色的茶渍了吗?春香养的鸡,每天都会摄入一点这种茶渍。”

    说到这里,何进突然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喉咙,想要把刚吃下去的那块鸡肉抠吐出来。

    楚玄并没有理会何进,而是依然用不慌不忙的语气说:“你不用害怕,那只鸡和我爹一样,每日只摄入了一点砒霜,你吃下去的那一块,不足以毒死你。”

    何进没有管楚玄,依然疯狂的扣着喉咙。

    “你两年间,每日在茶壶中加入少量的砒霜,让我父亲喝下,毒药在体内慢慢的积聚,让他变得疯魔一般,也要了他的命。要我说,你这招很聪明,让我父亲变得和一个疯子一样,就没人会怀疑他的死因。”

    何进终于将自己抠的呕吐了出来,他擦了擦嘴和眼泪,跪在了地上说:“公子饶命啊,老爷那时已经失了智,我只是不想让他如此痛苦啊。”

    何进马上承认了自己用砒霜慢性毒死楚英的事实。

    楚玄坐了下来,异常平静,他说:“我和我那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你若是真因为如此毒死了他,我绝不会说二话。不过,在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只要有粮食在,就会勾引来无数老鼠。”

    何进心里打着鼓,揣摩这老鼠之说到底谁什么意思,但是当他抬头之时,他却看到了闪着寒光一把匕首被楚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