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船长室
（亚哈抬步上甲板去，皮普抓住他的手要跟着）“小伙子，小伙子，我跟你说吧，你现在不要跟着亚哈上去。这种时刻，亚哈决不会吓唬你把你赶走，但也乐意你老跟在他身边打转。在你身上，可怜的小伙子，我感到有一种能医治我的毛病很有用的灵丹妙药，这就叫以毒攻毒。就拿这次远航追击来说，我的缺陷竟成了我最企求的健康身体的一部分。你尽管留在船舱这里，他们会服侍你，就像服侍船长一样。小伙子，你在这里可以坐在我的这张用螺钉拧紧的椅子上；你一定要把自己当成它上面的类似的螺钉，不要走来走去。”
“不行，不行，不行！先生，您身体有残疾；请您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当做您的这条失掉的腿使用吧；您只管在我身上踩好啦，先生；我别无所求，我就是您身体的一部分。”
“啊！尽管人世间有千千万万的恶棍，但他这番话却使我相信人类还有忠诚这种高尚的美德！——而且还是一个黑人！一个疯子！——我想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也适合于他；他的神志又变得如此清晰了。”“先生，我决不会离你而去，先生，决不会像斯塔布丢弃皮普那样。先生，我必须跟您一起上去。”“如果你这样跟我唠叨下去，我亚哈的目的就要宣告失败了。我对你说不行；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行。”“啊，好主人呀，主人，主人！”
“还哭成这样，那我就把你宰掉算啦！当心一点，亚哈也是个疯子。听着，你只要听到我的骨腿踏在甲板上的声音，就能知道我仍然在上面。好啦，我现在离开你。伸出你的手！——来，握一握！小伙子，你对我很忠诚，就像圆周之于圆心。上帝会永远保佑你；而如若这样，——上帝会永远拯救你，不管发生什么情况。”
（亚哈走了。皮普往前跨了一步后停下）“这里是他刚才站的地方，我依据他的姿势站在这里，——可我却是孤单一人。哪怕可怜的皮普在这里，我都会好受一些，可他失踪了。皮普！皮普！叮，当，叮！有谁见到了皮普？他一定就在这里，我来试试门看。怎么会这样？没有锁，没有插销，也没有门闩，但却没法打开。是的，他还告诉我这把用螺钉拧紧的椅子是我的了。那好，我就来试一下，背靠横板，坐在船的正中央，它的龙骨和三根桅杆都清晰可见。哈！这是什么？好多肩章！好多肩章！一大群戴着肩章的将军们拥挤着走过来了！快把酒瓶递过来，很高兴见到你们。满杯，先生们！咳，多奇妙的感觉呀，一个黑小子做东，宴请上衣镶着金边的许多白种人！——先生们，你们见过一个名叫皮普的水手吗？——一个黑人小伙子，是个懦夫！曾经从捕鲸小艇上吓得跳进海里，见过他吗？没有！好吧，再次请满杯，长官们，让我们为所有胆小鬼的可耻而干杯！所有的胆小鬼都可耻。——嘘！就在上面，我听到了骨腿的脚步声——啊，主人！主人！你在我头顶上走过，我真气馁。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即使船尾触礁了；即使暗礁撞破了船底；即使牡蛎过来跟我做伴。”
“不行，不行，不行！先生，您身体有残疾；请您把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人当做您的这条失掉的腿使用吧；您只管在我身上踩好啦，先生；我别无所求，我就是您身体的一部分。”
“啊！尽管人世间有千千万万的恶棍，但他这番话却使我相信人类还有忠诚这种高尚的美德！——而且还是一个黑人！一个疯子！——我想这种以毒攻毒的方法也适合于他；他的神志又变得如此清晰了。”“先生，我决不会离你而去，先生，决不会像斯塔布丢弃皮普那样。先生，我必须跟您一起上去。”“如果你这样跟我唠叨下去，我亚哈的目的就要宣告失败了。我对你说不行；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行。”“啊，好主人呀，主人，主人！”
“还哭成这样，那我就把你宰掉算啦！当心一点，亚哈也是个疯子。听着，你只要听到我的骨腿踏在甲板上的声音，就能知道我仍然在上面。好啦，我现在离开你。伸出你的手！——来，握一握！小伙子，你对我很忠诚，就像圆周之于圆心。上帝会永远保佑你；而如若这样，——上帝会永远拯救你，不管发生什么情况。”
（亚哈走了。皮普往前跨了一步后停下）“这里是他刚才站的地方，我依据他的姿势站在这里，——可我却是孤单一人。哪怕可怜的皮普在这里，我都会好受一些，可他失踪了。皮普！皮普！叮，当，叮！有谁见到了皮普？他一定就在这里，我来试试门看。怎么会这样？没有锁，没有插销，也没有门闩，但却没法打开。是的，他还告诉我这把用螺钉拧紧的椅子是我的了。那好，我就来试一下，背靠横板，坐在船的正中央，它的龙骨和三根桅杆都清晰可见。哈！这是什么？好多肩章！好多肩章！一大群戴着肩章的将军们拥挤着走过来了！快把酒瓶递过来，很高兴见到你们。满杯，先生们！咳，多奇妙的感觉呀，一个黑小子做东，宴请上衣镶着金边的许多白种人！——先生们，你们见过一个名叫皮普的水手吗？——一个黑人小伙子，是个懦夫！曾经从捕鲸小艇上吓得跳进海里，见过他吗？没有！好吧，再次请满杯，长官们，让我们为所有胆小鬼的可耻而干杯！所有的胆小鬼都可耻。——嘘！就在上面，我听到了骨腿的脚步声——啊，主人！主人！你在我头顶上走过，我真气馁。我一定要留在这里，即使船尾触礁了；即使暗礁撞破了船底；即使牡蛎过来跟我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