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午夜——船头楼舷墙边
斯塔布和弗拉斯克爬上舷墙，将悬挂在上面的锚链添加绳索缚牢。
“不行，斯塔布。这个绳结随你怎么敲打都可以，但你绝不能拿刚才所说的话来向我开炮。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没多久呢？你不是说过，不管亚哈驾驶什么样的船，那艘船就会支付一些额外的保险费嘛，好像船尾装有许多火药桶而船头装着许多火柴箱？喂，停一下，你没有这样说过吗？”
“这个，就算我说过那又怎样？自那之后，我的肉体有所变化，为什么思想就不能变呢？再说，就算我们的船上的确在船尾装有火药桶而船头装有火柴，在这种水雾湿透的地方，火柴怎么可能作怪起火呢？是呀，我的小伙计，你有一头漂亮的红头发，可你现在不会自己着火烧起来吧。弗拉斯克，你的上衣领口可以装上许多水壶。你真的不知道对这些额外的风险，海洋保险公司提供额外的担保金吗？这里有许多消防水龙头，弗拉斯克。你听好，我要回答你的另外一个问题。先把你的脚从锚冠上移开，对，这样我就可以把绳子传递过去；你听着，在暴风雨中拿着一根桅杆的避雷针，跟在暴风雨中站在一根根本就没有安装避雷针的桅杆旁边，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你这木头脑袋，你不知道除非桅杆首先遭到雷击，否则手拿避雷针的人不可能受到伤害吗？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照我看，一百艘船当中，装有避雷针的不到百分之一，而亚哈，——还有我们大家，——所面临的危险与现在正在海洋上行驶的一万艘船上，所有水手所面临的危险是一样的。喂，你这个中柱，你要是叫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帽子边角上笔直插上一根小避雷针走来走去，那才有戏可看啦。弗拉斯克，这很容易看清楚嘛。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任何人只要眼睛一扫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嘛。”
“这类事我总是弄不明白，斯塔布，就是绞尽脑汁也很难理解。”
“说得对，当一个人全身湿透时的确很难保持理智，这倒是事实。我自己也快要被这种水雾弄得浑身湿透。不要紧；喂，抓住绳子转折部位，传过来。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缚牢这些锚链，好像它们再也不会使用似的。弗拉斯克，把这两个锚捆在这里，好似把一个人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真的，它们多像宽大的一双手啊。嘿，它们是不是你的铁拳呀？它们的力气该多么大啊！我不知道，弗拉斯克，这个世界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抛了锚；如果真是这样，它一定是在一根不同寻常的长索的作用下而旋转着。喂，把这个绳结敲下去，我们的任务就干完啦。好啦，不能飞回降落在陆地上，能够停落在甲板上也就心满意足了。喂，帮我把外衣下摆的水拧干，好不好？谢谢。弗拉斯克，许多人还嘲笑上岸穿的外衣呢；可我认为在暴风雨中漂来漂去，应该穿上燕尾服才对。上衣那丁圆锥状的燕尾部位，可以帮助把雨水流走。那种卷边的帽子也有同样的功能，卷边可以当做山墙端部的屋檐泄水槽使用，弗拉斯克。我再也不想穿紧身短上衣和雨衣了；我一定要穿上燕尾服，深深地戴上一顶高帽。哎呀！我的雨衣刮到海里去了；天啊，从上天刮来的这阵风竟然如此不懂礼貌！小伙计，今天晚上的天气真恶劣。”
“不行，斯塔布。这个绳结随你怎么敲打都可以，但你绝不能拿刚才所说的话来向我开炮。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没多久呢？你不是说过，不管亚哈驾驶什么样的船，那艘船就会支付一些额外的保险费嘛，好像船尾装有许多火药桶而船头装着许多火柴箱？喂，停一下，你没有这样说过吗？”
“这个，就算我说过那又怎样？自那之后，我的肉体有所变化，为什么思想就不能变呢？再说，就算我们的船上的确在船尾装有火药桶而船头装有火柴，在这种水雾湿透的地方，火柴怎么可能作怪起火呢？是呀，我的小伙计，你有一头漂亮的红头发，可你现在不会自己着火烧起来吧。弗拉斯克，你的上衣领口可以装上许多水壶。你真的不知道对这些额外的风险，海洋保险公司提供额外的担保金吗？这里有许多消防水龙头，弗拉斯克。你听好，我要回答你的另外一个问题。先把你的脚从锚冠上移开，对，这样我就可以把绳子传递过去；你听着，在暴风雨中拿着一根桅杆的避雷针，跟在暴风雨中站在一根根本就没有安装避雷针的桅杆旁边，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你这木头脑袋，你不知道除非桅杆首先遭到雷击，否则手拿避雷针的人不可能受到伤害吗？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呢？照我看，一百艘船当中，装有避雷针的不到百分之一，而亚哈，——还有我们大家，——所面临的危险与现在正在海洋上行驶的一万艘船上，所有水手所面临的危险是一样的。喂，你这个中柱，你要是叫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帽子边角上笔直插上一根小避雷针走来走去，那才有戏可看啦。弗拉斯克，这很容易看清楚嘛。你为何就是不明白呢？任何人只要眼睛一扫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嘛。”
“这类事我总是弄不明白，斯塔布，就是绞尽脑汁也很难理解。”
“说得对，当一个人全身湿透时的确很难保持理智，这倒是事实。我自己也快要被这种水雾弄得浑身湿透。不要紧；喂，抓住绳子转折部位，传过来。我觉得我们在这里缚牢这些锚链，好像它们再也不会使用似的。弗拉斯克，把这两个锚捆在这里，好似把一个人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真的，它们多像宽大的一双手啊。嘿，它们是不是你的铁拳呀？它们的力气该多么大啊！我不知道，弗拉斯克，这个世界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抛了锚；如果真是这样，它一定是在一根不同寻常的长索的作用下而旋转着。喂，把这个绳结敲下去，我们的任务就干完啦。好啦，不能飞回降落在陆地上，能够停落在甲板上也就心满意足了。喂，帮我把外衣下摆的水拧干，好不好？谢谢。弗拉斯克，许多人还嘲笑上岸穿的外衣呢；可我认为在暴风雨中漂来漂去，应该穿上燕尾服才对。上衣那丁圆锥状的燕尾部位，可以帮助把雨水流走。那种卷边的帽子也有同样的功能，卷边可以当做山墙端部的屋檐泄水槽使用，弗拉斯克。我再也不想穿紧身短上衣和雨衣了；我一定要穿上燕尾服，深深地戴上一顶高帽。哎呀！我的雨衣刮到海里去了；天啊，从上天刮来的这阵风竟然如此不懂礼貌！小伙计，今天晚上的天气真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