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海德堡大桶
现在该谈一谈“掏脑室”这件工作。不过，要确切的搞清楚这项工作的流程，必须懂得一点，关于鲸脑室这种东西的奇特的内部结构。
从斜面的角度看：抹香鲸头部的形状呈立体的长椭圆形。斜着把它切成两个楔状块，下半块是构成头盖骨和牙床骨的骨形结构，而上半块则是完全没有骨头的滑腻腻的一团东西；宽大的前端构成大鲸垂直的、外观膨胀的前额。然后，从前额的中央把上半楔状块切成相同的两部分。实际上这两部分在大鲸头部上是天生自然地分开的，由一种像一堵内墙似的很厚的腱质东西隔开。横切而成的下半部叫做“脑块”，是一块藏有鲸油的大“蜂窠”，里面纵横交错，有无数相互渗透的“蜂房”，长满了质地粗糙但有弹性的血色纤维。那上半部叫做“脑室”，可看做抹香鲸的海德堡大桶。那只著名的中号大桶巧妙地“雕刻”在头部的前端部位，在巨大的辫状前额上构成无数奇特的图案，这就给那惊奇的大桶以寓意丰富的点缀。正如海德堡大桶总是装满了莱茵河流域一带的名酒一样，大鲸的这只大桶也盛满了至今最为名贵的“油酒”，这就是稀有的宝贝的鲸脑油。它质地纯净，色泽透明，芳香扑鼻。这种名贵的东西，是鲸的这一部所独有。这种东西，在鲸活着的时候，完全处于液体状态，但在它死后，一接触空气，便立即凝结起来，变成一种美丽的芽状结晶。通常，一条大鲸的脑室可以出油大约五百加仑。不过，在尽量确保损失减少的艰难工作中，还是会无可挽救地损失一些。
我不知道海德堡大桶的内壁的裱层或涂层，究竟是什么贵重的材料，但我相信，即使采用最贵重的材料，也无法跟抹香鲸脑室内表面上那层光滑柔软的珠白色薄膜相媲美，这层薄膜很像高级女式阔领饰皮轻便外衣的衬里。
抹香鲸这只海德堡大桶的长度和它的头部的整个顶端长度相等；而头部的长度等于鲸身长度的三分之一。假定一条中等体形的鲸的长度为八十英尺，把它紧靠在船舷上悬吊起来这样观察，那么这只大桶的深度可达二十六英尺以上。
在砍鲸头时，操作者刀具的下刀之处紧靠鲸脑宝库的出入口，他必须十分留意，以防稍一大意，不适时地一刀“闯入圣殿”，这无价之宝就毁于一旦了。这个被砍下的头部，最终被拉出水面，由巨大的复滑车保持原状吊挂在那里，于是船舷上乱七八糟地缠着数不清的麻绳。
现在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从抹香鲸大桶里抽出鲸油的，那件令人惊奇而又——特别是这一次——几乎是生死攸关的工作。
从斜面的角度看：抹香鲸头部的形状呈立体的长椭圆形。斜着把它切成两个楔状块，下半块是构成头盖骨和牙床骨的骨形结构，而上半块则是完全没有骨头的滑腻腻的一团东西；宽大的前端构成大鲸垂直的、外观膨胀的前额。然后，从前额的中央把上半楔状块切成相同的两部分。实际上这两部分在大鲸头部上是天生自然地分开的，由一种像一堵内墙似的很厚的腱质东西隔开。横切而成的下半部叫做“脑块”，是一块藏有鲸油的大“蜂窠”，里面纵横交错，有无数相互渗透的“蜂房”，长满了质地粗糙但有弹性的血色纤维。那上半部叫做“脑室”，可看做抹香鲸的海德堡大桶。那只著名的中号大桶巧妙地“雕刻”在头部的前端部位，在巨大的辫状前额上构成无数奇特的图案，这就给那惊奇的大桶以寓意丰富的点缀。正如海德堡大桶总是装满了莱茵河流域一带的名酒一样，大鲸的这只大桶也盛满了至今最为名贵的“油酒”，这就是稀有的宝贝的鲸脑油。它质地纯净，色泽透明，芳香扑鼻。这种名贵的东西，是鲸的这一部所独有。这种东西，在鲸活着的时候，完全处于液体状态，但在它死后，一接触空气，便立即凝结起来，变成一种美丽的芽状结晶。通常，一条大鲸的脑室可以出油大约五百加仑。不过，在尽量确保损失减少的艰难工作中，还是会无可挽救地损失一些。
我不知道海德堡大桶的内壁的裱层或涂层，究竟是什么贵重的材料，但我相信，即使采用最贵重的材料，也无法跟抹香鲸脑室内表面上那层光滑柔软的珠白色薄膜相媲美，这层薄膜很像高级女式阔领饰皮轻便外衣的衬里。
抹香鲸这只海德堡大桶的长度和它的头部的整个顶端长度相等；而头部的长度等于鲸身长度的三分之一。假定一条中等体形的鲸的长度为八十英尺，把它紧靠在船舷上悬吊起来这样观察，那么这只大桶的深度可达二十六英尺以上。
在砍鲸头时，操作者刀具的下刀之处紧靠鲸脑宝库的出入口，他必须十分留意，以防稍一大意，不适时地一刀“闯入圣殿”，这无价之宝就毁于一旦了。这个被砍下的头部，最终被拉出水面，由巨大的复滑车保持原状吊挂在那里，于是船舷上乱七八糟地缠着数不清的麻绳。
现在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从抹香鲸大桶里抽出鲸油的，那件令人惊奇而又——特别是这一次——几乎是生死攸关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