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妃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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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祸端

    几日悠闲,日子倒也过得匆匆,石头走了,他们二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仿若一个过客。

    萧瑶慵懒地倚在床头,给傅荣缝制的鞋底第一遍已经匝的密实,再细细地缝上第二遍差不多过年的时候就能给他。她看着如今自己熟练的穿针引线,不禁失笑,谁能想过曾经拿着刀剑夺人性命的手如今竟拿起针线来!生计所迫,也不过如此!

    反观独孤墨,倒是有几分愁眉不展。他收回望向院子的目光,回头对萧瑶低声说道:“我打算出去一趟。”来了此处已有半月,可那人却从未想过召见他,午夜失眠之时,萦绕在心间的疑问如同一根生了根的刺,时间越久,扎的越深。

    “他们让你出去?”

    萧瑶虽然不知道独孤墨与宇文拓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但看着分给他的院子,便知不善。

    “这里是他请我来的!”独孤墨一听萧瑶这么说,更是下定决心要出去一趟,即使见不到宇文拓,也要让府里的人看看,否则都把他当囚犯了不成?

    “随你。”

    独孤墨挑眉看着萧瑶,她依旧忙着手中的活计,看着那份安稳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与他同去。

    萧瑶实在顶不住那灼人的目光,幽幽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鞋底无奈地说道:“那我也随你出去看看吧!”

    “走。”

    独孤墨的眉眼瞬间绽放开来,牵着萧瑶的手便向外走,手心里温软的触感一直暖到心上,这让他有着说不出的满足,忍不住又紧了紧。

    家里大姐对他不错,可是年纪差的大些,这几年怕是就要出嫁了。倒是有个大哥,可与他一直有矛盾,不来生事端已是幸事。父亲严厉,看似忠厚,实则眼中透着狠厉和算计。母亲出身名门,性子冷淡孤傲,虽是对他喜爱,却是不会对他如此亲昵。想来与人这样亲昵的接触,似乎已经很少体会了。

    果不其然,府中的下人见到独孤墨都都要驻足看上好一阵子,甚至交头接耳地议论上半天,好似哪里跑出来的珍稀动物。

    “他府里倒是比我府上还要气派。”

    独孤墨丝毫不受那些人目光的影响,悠然自得,如同逛自家园子一般。

    萧瑶也不以为意,她虽不知独孤墨是什么背景出身,但看他的气度和言谈也应当是贵族,否则也不会让宇文拓盯上。

    “那处亭子不错,以后也建一个,你可以在里面抚琴作画。”独孤墨握着萧瑶的手朝那面指了指,绝美的眉眼中满是认真,想着萧瑶可能弹琴睡着的模样,嘴角便勾起满足的笑意。

    萧瑶却是沉默着没有答话,可是被独孤墨紧紧攥着的掌心却满是汗珠。看着那处小阁,想着他描绘的场景,萧瑶也不禁心动。可她知道,现在的独孤墨给不起……

    “你们给本少爷快点,磨磨蹭蹭的!”

    从后院莲花池的方向传来一阵熙攘的吵闹声,独孤墨循声望过去,便打算调转脚步离开。

    萧瑶也扫了一眼,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坐在冰车上,两个奴仆正吃力地在前面拉着,不时脚下打滑,摔个趔趄,倒是滑稽。

    他们打算离开,可偏不遂人愿,那小孩也恰巧看见了他们,便仰着头朝他们大吼道:“那面那两个!你俩给小爷我站住!”

    独孤墨本已经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他不悦地看着朝他跑过来的圆滚滚的男孩,猜测着他的身份。

    “瞪什么瞪!不认识本少爷?你们俩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说话这人正是宇文拓的小儿子,宇文斌。他此时颐指气使,哪有那日宴会的窝囊样。

    “我需要用你见过?”

    独孤墨冷冷一笑,他在府中也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如今却莫名地被带到这里,实在让人窝火,如今看着宇文府里的人更是气闷。

    “你!”宇文斌被堵地语塞,面上一阵发红。“你认识这人吗?”宇文斌看着眼前这少年,虽然年纪也不大,但周身却散发着贵气。他还算谨慎,问向一旁的下人。

    “他貌似是相爷前几日带回来的,这女孩就不清楚了。”

    宇文斌突然想起那日宴会上,五太太说他不如绮云斋的,竟是眼前这个娘娘腔?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那日受到的屈辱全都算到了独孤墨头上。

    “你就是那个野种?”

    独孤墨眉毛一皱,本就焦躁的心,瞬间被他点燃。他冷冷一笑,沉沉地说道:“宇文拓他也配!”

    “哼!不管你是什么,在我眼里就是个下贱东西,你过来给我拉车,还有你!”

    他说着话又指向萧瑶,刚才还没注意,这丫头倒是长得不错,宇文斌看着萧瑶有些愣神。府里那些丫鬟婆子早就看腻了,突然见到与他年龄相仿的,倒是新奇。

    萧瑶被他看得极其不舒服,独孤墨瞬间跨步上前,把萧瑶挡的严严实实。他本就怒火攻心,如今再看宇文斌瞧向萧瑶的眼神,更是烧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我看你活腻歪了!”说着独孤墨抬脚狠狠地揣上宇文斌的肚子,那感觉好像踢在一坨猪肉上,肥腻不适。

    宇文斌根本来不及闪躲,别小看独孤墨这一脚,他可是自幼练习拳脚,虽未觉醒斗气,但力气也挺大。这一脚宇文斌挨得结结实实,痛地他抱着肚子直在地上打滚。

    “你,你居然敢踢我!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我要打死他!”宇文斌捂着似断了肠的肚子,丝丝哈哈地大喊着,大冷的天,额上都渗出了汗珠。

    “快跑!这边!”躲在后面的萧瑶一看事情不对,连忙拉着独孤墨就往冰上跑。

    一上了冰还哪有那个随从的用武之地,他越是想抓住独孤墨,脚下就越是打滑。他们这还没抓住独孤墨,自己摔得够呛。

    “废物!我自己来!”宇文斌也顾不上肚子的绞痛,小心翼翼地走上薄薄的冰面,龇牙咧嘴地就朝独孤墨的方向扑去。

    来自两个方向的追堵,萧瑶他们就没那么好躲了,荷池的冰面本就不大,看着逐渐逼近的宇文斌,萧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如果独孤墨现在被他们抓到,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低头冷静地查看着湖面,天真正冷起来才没多久。这湖面上的冰还不厚,甚至可以透过湖心看到底下游动的锦鲤。她眼珠一转,决定放手一搏。反正已经是得罪他了,不如先赚个够本!

    “向湖中心跑!”萧瑶一边对独孤墨低声说着,一边回头朝宇文斌做了个鬼脸,那模样好不气人!

    独孤墨不疑有他,连忙拉着萧瑶就朝湖心跑。他们二人闪躲灵活,很快就避开追来的随从。

    “你们两个混蛋!站住!”

    宇文斌着实被气得不轻,他看独孤墨二人突然转变了方向,也连忙跟着跑了过去,两个笨手笨脚的随从也紧跟其后。

    “你低头看看下面,这里的冰最薄,咱俩一起蹦,待会儿我让你跑你就跑听到没有!”萧瑶先蹦了几下试探试探,隐隐的冰裂声几不可闻。

    ”你这是?”独孤墨看了一眼这情况,瞬间了然,他捏了捏萧瑶的手,配合地点了点头!

    说罢他们二人默契地一同蹦起,加上独孤墨,效果果然不同。待他们落下之后,冰面瞬间开始迸裂,细碎的冰纹如同蛛网一般向四面八方散去。

    “你先跑出去,这的冰面支撑不了多久!”萧瑶说完便将独孤墨往旁边一推,他顺势便滑了出去。

    萧瑶看着已经快到跟前的追兵,叉着腰鄙夷地朝宇文斌喊道:“要你姑奶奶给你推车!做梦!”

    “小兔崽子,你行!有能耐你就站在那里别动,看小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不动是傻子!你自己玩去吧,我不奉陪了!”萧瑶回头望了一眼独孤墨,此时他已经跑回地上。

    独孤墨看着仍在原地不动的萧瑶,焦急地喊道:“阿瑶!你快过来!”他有些后悔但也有一些兴奋,他知道刚才那脚踢的有些莽撞,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萧瑶小心地朝着岸边后退着,每走一步,脚下的冰就咯吱咯吱直响,她的一颗心也提到嗓子眼上,还好让独孤墨先跑了,否则这冰面肯定承受不住。饶是如此,她还幸灾乐祸地朝宇文斌喊道:“你快站住吧,再跑肯定就要掉进冰里!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宇文斌此时也跑到了湖心中央,他低头看着发出声响的冰面吓得瞬间不敢移动,两条腿抖地好似筛子一般。

    他身后的随从却丝毫不知,依旧朝着宇文斌的方向跑着。

    “你们站住!别过来!”宇文斌朝那两人大喊着,他额上已经吓出了汗珠,声音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少爷!我!停不下来了!”随从一听宇文斌的喊话就住了脚,可冰面实在太滑,他们刚才跑的又太快,此时还朝着宇文斌方向滑行。

    “混蛋!”

    宇文斌大声咒骂着,他一面盯着朝这滑动的随从,一面盯着破碎的冰面,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趴下或许还管事!”

    这时萧瑶已经跑到岸边,她朝着宇文斌大喊'好心'的提醒着,满脸抑制不住的得意。

    独孤墨一把拉过萧瑶,感觉到握在手心的温软,一直提着的心也算落回了原地。他看着萧瑶狐狸般得逞的样子,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任她随意戏耍,只要她高兴。

    宇文斌听了这话连忙趴下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了冰面上,冻得他浑身发抖。而随从也刚好在他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并没有与他撞上。

    看着还算完整的冰面,宇文斌暗暗庆幸,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他朝两人大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拉走啊!”

    “是!是!”随从连忙抓住宇文斌趴在冰面上的一条腿,就要将他向岸边拉着。

    可脚底无根,又拽着宇文斌这么个胖子,不禁脚下一滑,猛地摔倒在冰面上。他这一摔可倒了霉了,巨大下冲的力震击着本来就不堪一击的冰面,湖心的冰瞬间碎裂,宇文斌与随从双双落入水中。

    “哈哈!这可不关我的事了!”萧瑶看着宇文斌如同落水狗一般心里十分痛苦,刚才被他追的怨气也舒了不少。

    “走吧。”湖水并不深,只到那随从的腰处,独孤墨看着没有什么危险,便拉着萧瑶离开了。

    一直回到了绮云斋,萧瑶依旧高兴地大笑着,敢欺负她,就得敢于承担后果!独孤墨见萧瑶高兴,也跟着笑出了声。

    可萧瑶变脸比翻书还快,彼时还在笑的她,突然敛了神色,瞥了一眼独孤墨,叹着气,数落道:“公子还笑得出来?你可算惹祸了!”虽然她也是整件事的参与者。

    独孤墨却并不惶恐,这事情的后果,他做时便考虑的一清二楚,虽然有些铤而走险,但似乎只有闹出些动静,才能引得那人出来。

    “你可害怕?我不会连累你。”

    听着独孤墨的话,萧瑶却觉得不大舒服,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气闷地别过头去不理他。

    独孤墨却是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刚才说错了什么,怎么好端端地就生气了。

    突然传来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他们二人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便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谁?”独孤墨不禁皱眉问道。

    “相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