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魔妃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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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狠绝

    府内的红灯高高的挂起,映在雪面上显得喜气而隆重。悦耳的丝竹声从内院传来,时轻时重,倒似拐了九曲十八弯般才能找到绮云斋,带着挑逗的乐趣。

    今日的相府,比往常更是热闹许多。宇文拓把持着炎国的政权,常年在冥都坐镇。谷阳这里虽说是他的老宅,却也不得空回来几次,他这次回来最高兴的还要数他的几位夫人了。

    宇文拓坐于高位之上,一双暴戾的眼此时显得柔和了许多。他身边倚着最是年轻貌美的五夫人,一双苍劲的手在她身上肆意逗弄着。惹得五夫人脸颊一阵阵的发红。

    下面坐着的几个夫人自是眼气她独占了老爷,不过前面那几位夫人年纪已大,自是知道争不过这貌美如花的,倒也心态如常。

    倒是四夫人气性最大,手帕不停地在手指上绕圈,都已发白还尚不知觉。她心里难过,也不能让那个狐狸精好过。她缓了缓心神,拍了拍身旁的儿子,慈笑着说道:“去,斌儿,好久没看到你父亲了吧,上去让你父亲好好瞧瞧!”

    一旁的宇文斌正吃得开心,听到母亲说话也只好放下手中的食物。眼前的男人他已经没有多少印象,母亲说他是父亲,便是吧。

    他站起身想要朝着宇文拓走去,可是抬头看那人周身散发的威严,硬是生生抬不起好似灌了铅的步子。

    “你这孩子,快去啊!”四夫人见儿子如此不争气偷偷的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宇文斌痛的一咧嘴,只好硬着头皮怯生生地往前挪着小步。

    宇文拓看着下面站起来的小人来了兴致,这个是自己最小的儿子,大概有七八岁吧。从他出声到如今,他们父子总共见过四五面,正好,如今得闲是应该好好调教一番。

    他将五夫人一把推开,似笑非笑的朝着宇文斌摆了摆手,威严地说道:“斌儿,往前来些,让为父好好看看你!”

    五夫人看着四夫人得逞的笑容,心中早已气炸了肺腑。她狼狈的撑起身,优雅地坐在宇文拓身旁,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丝毫破绽,可是藏在袖子中的指甲,已经狠狠地掐进了肉里。

    宇文斌又往前蹭了几步,可还是不敢抬头,眼神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把头抬起来!”低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带着一丝威严的压迫,让人透不过气。

    宇文斌只得抬头,可是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狠戾的目光,带着无情的残暴。

    任是满朝文武也没有几人能挨住宇文拓的威视,更别说一个平日养尊处优的少爷。宇文斌顿时被吓得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都给我住嘴!”宇文拓一声低喝,屋里的丝竹声,唱曲声,哭声一并消失。整个房间清晰可闻的的只有呼吸声,憋闷的让人窒息。

    宇文拓一步一步地从上面走下来,他一把抓住宇文斌的衣领将他从地上狠狠地拽起。

    一旁的四夫人一声低呼,刚要起身上前,便被宇文拓一个眼神吓的瘫坐回原地。

    “你是我宇文拓的儿子,怎可如此无用!废物!”他用目光狠狠地将宇文斌锁住,使他动弹不得。

    宇文斌只觉得他卑弱的灵魂都在颤抖,他现在只想逃开,这个人不是他的父亲,他是个恶魔。

    “母亲!母亲!”他无望地看向在一旁已经哭的如同泪人的四夫人,双腿不自主的打颤。

    四夫人如今只觉得心下一阵懊悔,她怎么忘了,相爷从不是一个慈父,甚至可以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她怎么就一时蒙了心智,将斌儿推向了火坑。

    “不要喊你母亲!慈母多败儿!你大哥早已被我放到军中历练,男子就是要有血性,就是要狠绝!”说着他扫视了自己另外的两个儿子。那二人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只感觉头顶扫过一阵火辣辣的视线,身体不由得朝里更加瑟缩些。

    “你,拿着!把她给我杀了!”宇文拓取下腰间别着的一把尖刀,塞到宇文斌手中,将他轻松提起,狠狠地往前一扔。

    “快去!”

    被指的那名舞姬一听吓的连忙跪下,不住地朝着宇文拓磕头,声音早已带着哭腔:“相爷饶命!相爷饶命!”

    这宇文斌哪里敢,平日不过是与那些纨绔子弟打打架,别说人,就是一条狗都没打死过。他脚一软,扑通就跌坐在地上,只觉得下面一阵暖流流出,早已不知自己是谁。

    “哼!废物!”

    宇文拓一甩手,便回到座位上坐下。四夫人一看便连忙将宇文斌抱到一边,眼泪早已浸湿了衣衫。她不住的抚摸着已经吓得失了魂魄的儿子,心中懊悔之情无以言表。

    那舞姬则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倒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说完宇文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翠绿的酒杯在他手中碾碎成沫。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从骨子里透出的狠绝却最是无情。

    他宇文拓想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活过,皇帝尚且如此,更别说一个小小的舞姬。

    那舞姬听完早已忘记了求饶,如同一个破败的娃娃般被拖了出去。

    一旁的五夫人也早已被凉汗浸湿了后背,不过她还是高兴自己除了一个心头之患。怕是相爷自此以后都不会再看上这无用的四公子了,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人高兴之时总会生出许多祸端,五夫人现在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她朝宇文拓盘中夹了些菜,悻悻地说道:“这四公子着实没用!我看就是绮云斋的那个都强上他许多,还亏是在府里长大的!”

    待她说完这话,整个屋里似乎一下子又降了几度。宇文拓阴沉着脸,突然掐住五夫人的脖子,残酷的眼神不留任何情面,哪怕刚才还在耳鬓厮磨。

    五夫人用手使劲的掰着如铁的大手,空气正一点一点的从身体里流失。她眼中的宇文拓现在哪里还存着半点情分,扭曲的脸配着冷酷的眼神,他是她见过最可怕的东西。

    就在五夫人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宇文拓突然将她松开。五夫人瘫倒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再有片刻她就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绮云斋那里谁也不准去!若是违反了我的话,你们就别想留着那条贱命!”

    下面的人都怯怯诺诺地答应着,只觉得相爷回来一次比一次更加令人害怕。

    宇文拓一把捞起还在一旁倒气的五夫人,又在她身上肆虐了起来。他示意底下的艺人再次奏响声乐,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一般。而现在,五夫人还哪里有刚才的娇羞,只觉得他手所碰触的地方都一阵发凉。但她也还算聪明,脸上的笑容如花,装作毫无影响,不过她此时微颤的身躯透露出她内心的恐惧。

    乐曲还是刚才的曲调,舞蹈依旧缠绵。可是如今在落到众人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院中高悬的红灯伴随着寒风幽幽起舞,好似鬼魅,跳着惑人的舞姿。暗红的灯光映在洁白的雪面上,如同平铺开来的鲜血,带着腥甜向远处慢慢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