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篱落弑变 旧人重逢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瑁阳，依然是冷傲的一副表情。她知道这些年的隐忍快要结束了。
自打搬离长乐宫那天，她便做了这个抹杀一切亲情的决定。
瑁阳低头略一思索，便跪地行礼道：“主公，近日婢子身体略感不适，想出宫去巫祠祭拜神明以求护佑！”
妫泽木一听，双眼紧紧盯着瑁阳道：“身体哪里不适？医师可有诊治？”
只见瑁阳羞涩的一笑，低着头不在作答。妫泽木眼放精光道：“莫非？”看着瑁阳再次羞涩的点头。妫泽木当即哈哈大笑，准予了瑁阳的请求。
本来刚刚还是处于上风的慕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瘫坐在靠椅上，闭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路抚着头被宫人抬回了寝宫，跟在身后的泺姬更是满脸的不悦。
一入篱落殿还未躺下的慕夫人，便被泺姬的一句话激醒：“母亲这个时候还歇息的下？那贱人都要为父亲开枝散叶啦！”这讥讽的话，刺激的慕夫人皱着眉头，痛苦的半晌都说不出话。
泺姬看着自己的母亲，又不懈的说道：“母亲就能这样坐视不理吗？一旦女儿有一天远嫁他方，母亲又将如何？”
慕夫人听到这话思索了良久，缓缓的说道：“你以为母亲又能怎样，如今这般残阳年华，还能争得了什么？”
泺姬阴狠的说到：“父亲这般对我母女，倒不如！”
慕夫人看着泺姬急忙说道：“不如？不如怎样？”
泺姬近身低语道：“父亲膝下无子，倒不如母亲执掌后宫，另立国君！”
慕夫人惊讶的看着泺姬：“孩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泺姬一转身恶毒的说道：“可惜孩儿是个女儿家，不能继承大统。难道母亲就没有想过，日后父亲故去，您将如何在这宫中立足？”又转身看着已经被惊愕的，颤抖着身子的慕夫人。轻挑着眉毛又说道：“难道母亲以为要将这陈国赠与他人？”泺姬慢慢的跪在母亲的面前，一手紧紧的抓住慕夫人的胳膊说道：“你我母女已经在这宫中受尽了冷落，孩儿不想母亲的后半生也那样独残岁月。”
慕夫人这时早已没有了主意，只能呆呆的问着：“你是说我们另立国君？”
泺姬点点头说道：“正是，国君之位由我母女鼎力辅助。到时女儿亦可成为这宫中的主人。还愁旧恨不报？宫中的一切便也会是我母女的天下。”
慕夫人头微微侧向一边，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泺姬。说道：“泺姬啊，你不会是对妫啸凡那小子动了儿女情吧？”
“哈哈哈哈哈”泺姬邪魅的笑着说道：“母亲真是了解孩儿，那妫啸凡本来就应该是国君，当年的事朝中又不是没有谣传。难道辅佐他不是更好的一个决定吗？”看了慕夫人一眼又道：“相信朝中的那些老臣也不会反对，母亲替父亲收好的那份阴魂册。便是我们最好的筹码！”
慕夫人低声的吼道：“你真的疯了吗？真是不可理喻，那小子可是瑁阳一手带大的，难道你能保证，以后不会报复我们？”
泺姬阴邪的看了眼母亲说道：“孩儿要的是这陈国的一切，孩儿不想远嫁他方，孩儿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控。”又阴狠的一手抓住桌布说道：“谁说孩儿将那妫啸凡辅佐上位，就一定要留他？”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在眼前晃动着。
慕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泺姬：“天哪！这是我的女儿吗？那可是你的父亲，你手中的那是什么？”
泺姬嘴角轻笑道：“当年父亲坐这位子，可是全靠这个啊。孩儿找了好久方才得到。”
慕夫人双手捂着张大的口，身子更加的颤抖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泺姬，你还是我的泺姬吗？你才十一岁啊！天哪，我都做了什么啊！”
泺姬正身发怒道：“对，这都是你们逼的。本来我的一切都是这陈国最尊贵的。要不是那个贱人来到这宫中。我怎么会被母亲你天天那样的教导？难道母亲敢说你不恨父亲吗？”说完便要转身出去，在拉开门的一刹那侧头说道：“母亲好好想想吧，孩儿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第三日的巫祠迎来宫中夫人的祈祷仪式。神殿中独独站立着两人，一身华衣锦服的瑁阳看着绿萝温柔的笑着。绿萝回以笑意道：“看来那国君还是逃不了你的温柔乡，说什么便信什么。”
瑁阳也回应道：“姐姐说的对，只有抛开一切才能步步为赢。”
绿萝看着瑁阳温柔的说道：“是啊，当年让你做的那个决定，我也斟酌了许久。思来想去，只有那样，才不会让凡儿和完花日后难做。就是委屈了你。”转而悲伤之情表露。
瑁阳低头抿嘴强挤出笑容道：“这都是我自己选的，姐姐也不必那般打不开心结。”
绿萝拭着泪水也笑道：“宫中之事都已安排妥当。”顿了顿又说道：“那人已经回来了，你是否要见见？”
瑁阳既惊又喜道：“这次是真的回来了吗？”不由得低头思索着，心中盼着这么多年，可是要真的见到时，又不知要如何面对。抬起头看着绿萝说道：“我这般境遇，还可以相见吗？”
绿萝说道：“如果不见，你心中又怎么能安心？”
瑁阳抬头暮然的眼神看着殿外说道：“是啊，想想都十二年了。他应该也有家室了吧？”
绿萝上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他一会儿就到了，还是准备一下吧！”
瑁阳惊讶的回身道：“什么？今日，一会儿便到？”急忙双手整理着发丝与衣裳急急的问着绿萝道：“姐姐，我今日这......”
绿萝看着这瑁阳心疼的说道：“都很好，不论怎样都是美的。”
“是啊，不论怎样你依然是美的。”这话音未落，便走入了一位男子。
瑁阳听到这声音不由得泪水滑落，呆呆的看着走来的妫俊熙。
妫俊熙边走边说着：“一别一十二载，邓林的桃花也花开花落。不知你是否也喜欢那每年春季的艳丽？”
绿萝看着这经历长久磨难的两位痴男怨女，默默的退了出去。把这久违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瑁阳回话道：“邓林虽美，可惜花是花，又怎能与我这不忠之人相比，岂不玷污了桃花的独美！”
妫俊熙温柔的用双手擦拭着瑁阳脸上的泪水，一拥入怀。久久不愿放手。
瑁阳回神推开了妫俊熙的双手道：“这些年不知都游历了哪里？许久也没有你的回音。”
妫俊熙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说道：“走在九州的沃土，见识颇为深远。也从别国遇到了不少的惊闻乐事。”
瑁阳略有尴尬的嘴角牵起笑意道：“是啊，行走天下也是一件美事。这些年国中也变化颇多。”
妫俊熙看着殿外漫步说道：“嗯，这国中之事也有听闻。”一转身看着瑁阳关心的问道：“你！与兄长过的可好？”
瑁阳略征了一下身子，低垂着双目说道：“有什么好与不好，上天安排的便只能随着走罢了。”
妫俊熙看了眼又说道：“兄长那时就对你颇有爱慕！这也算随了他的心愿了。”
瑁阳抬头皱着双眉反问道：“那你的情又算什么？”
妫俊熙低头沉思了片刻，略有尴尬的说道：“无论是哪位兄长，他们都是对你好的。我！”抬头看着瑁阳又说道：“我也娶妻生子，有了奕晨孩儿。”
瑁阳打断了妫俊熙的话道：“是吗？不知哪位人家的姑娘如此好命？”
妫俊熙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女子本是父亲指婚的司徒之女，自那以后我本是要独自离开的。却不想跟了去，时间长了......”
瑁阳急忙说道：“看来您的心变得倒也快。”
妫俊熙马上反驳道：“不是的，我！”
瑁阳略带生气的说道：“也是，我连自己的贞洁都不能保全，又怎么能要求你对这份情的守护？看来我是想多了。”
妫俊熙即可愣在了当场，不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将这尴尬的境地。扭转过来。可是看着瑁阳伤心的表情。迟疑了片刻想要上前安慰。
瑁阳却擦身而过，边走边说道：“我一直都记得，死也不会变的这颗心。一定会有个说法。”
妫俊熙愣了，心中想着：我对你何尝不是，可是你我的身份世人又怎么可以容忍。我只能远远的守护。
绿萝踏进殿内看着痛苦的妫俊熙，慢慢走近说道：“既然无法守护当年至纯的那份情，不如看看现实的陈国。”
妫俊熙无力的说道：“本以为多年后有很多种方式相见，也本以为彼此不会再纠葛，看来最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心。”
绿萝看着颓废的妫俊熙说道：“这话也许说给瑁阳会动心，我可不是瑁阳。难道公子这次的回来就只是为了这一见吗？”
妫俊熙侧头看着绿萝说道：“巫史还是那般冷傲，难道我还有别的什么不成？”
绿萝讥讽的说道：“看着陈国如此的这般光景，难道公子就甘心于现状不成？”转身又走道神殿中央说道：“司徒大人应该没有和公子讲的很清楚啊。”
妫俊熙不解的回答着：“这次回到陈国，只是因为岳父大人病重，内子急于探望......”
绿萝仰头笑道：“哈哈哈，还真是一个老套的说辞。”扭转身子对着妫俊熙上下看着。只将这人看的浑身不自在。绿萝又轻蔑的说着：“也不知瑁阳看中了公子哪一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妫俊熙忙施礼正色道：“请巫史大人谨言，鑫夫人乃是国君的......”
绿萝不懈的说道：“算了吧。要我说！你的两位兄长都比你要强，起码敢爱敢恨。哪像你？把自己心爱的人抛下一走了之。将一个弱智女子留在这乱世，任人摆布。而你，只会逃避。虽然我心中对那妫泽木也是讨厌万分，但起码您的这位兄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呢？你又做了什么？只希望瑁阳不要再为这没有意义的情伤心！”看着及不自在的妫俊熙道：“公子，您请回吧!家中凡事还需您操劳呢，在这巫祠太久怕是极不方便的。”
妫俊熙满脸不悦，只是略一行礼，退了出去。
当妫俊熙刚要踏出巫祠之时，瑁阳却大声喝道：“希望有朝一日，公子还能记得瑁阳为你所做的一切。”
自打搬离长乐宫那天，她便做了这个抹杀一切亲情的决定。
瑁阳低头略一思索，便跪地行礼道：“主公，近日婢子身体略感不适，想出宫去巫祠祭拜神明以求护佑！”
妫泽木一听，双眼紧紧盯着瑁阳道：“身体哪里不适？医师可有诊治？”
只见瑁阳羞涩的一笑，低着头不在作答。妫泽木眼放精光道：“莫非？”看着瑁阳再次羞涩的点头。妫泽木当即哈哈大笑，准予了瑁阳的请求。
本来刚刚还是处于上风的慕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惊得瘫坐在靠椅上，闭着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路抚着头被宫人抬回了寝宫，跟在身后的泺姬更是满脸的不悦。
一入篱落殿还未躺下的慕夫人，便被泺姬的一句话激醒：“母亲这个时候还歇息的下？那贱人都要为父亲开枝散叶啦！”这讥讽的话，刺激的慕夫人皱着眉头，痛苦的半晌都说不出话。
泺姬看着自己的母亲，又不懈的说道：“母亲就能这样坐视不理吗？一旦女儿有一天远嫁他方，母亲又将如何？”
慕夫人听到这话思索了良久，缓缓的说道：“你以为母亲又能怎样，如今这般残阳年华，还能争得了什么？”
泺姬阴狠的说到：“父亲这般对我母女，倒不如！”
慕夫人看着泺姬急忙说道：“不如？不如怎样？”
泺姬近身低语道：“父亲膝下无子，倒不如母亲执掌后宫，另立国君！”
慕夫人惊讶的看着泺姬：“孩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泺姬一转身恶毒的说道：“可惜孩儿是个女儿家，不能继承大统。难道母亲就没有想过，日后父亲故去，您将如何在这宫中立足？”又转身看着已经被惊愕的，颤抖着身子的慕夫人。轻挑着眉毛又说道：“难道母亲以为要将这陈国赠与他人？”泺姬慢慢的跪在母亲的面前，一手紧紧的抓住慕夫人的胳膊说道：“你我母女已经在这宫中受尽了冷落，孩儿不想母亲的后半生也那样独残岁月。”
慕夫人这时早已没有了主意，只能呆呆的问着：“你是说我们另立国君？”
泺姬点点头说道：“正是，国君之位由我母女鼎力辅助。到时女儿亦可成为这宫中的主人。还愁旧恨不报？宫中的一切便也会是我母女的天下。”
慕夫人头微微侧向一边，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泺姬。说道：“泺姬啊，你不会是对妫啸凡那小子动了儿女情吧？”
“哈哈哈哈哈”泺姬邪魅的笑着说道：“母亲真是了解孩儿，那妫啸凡本来就应该是国君，当年的事朝中又不是没有谣传。难道辅佐他不是更好的一个决定吗？”看了慕夫人一眼又道：“相信朝中的那些老臣也不会反对，母亲替父亲收好的那份阴魂册。便是我们最好的筹码！”
慕夫人低声的吼道：“你真的疯了吗？真是不可理喻，那小子可是瑁阳一手带大的，难道你能保证，以后不会报复我们？”
泺姬阴邪的看了眼母亲说道：“孩儿要的是这陈国的一切，孩儿不想远嫁他方，孩儿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把控。”又阴狠的一手抓住桌布说道：“谁说孩儿将那妫啸凡辅佐上位，就一定要留他？”随后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在眼前晃动着。
慕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泺姬：“天哪！这是我的女儿吗？那可是你的父亲，你手中的那是什么？”
泺姬嘴角轻笑道：“当年父亲坐这位子，可是全靠这个啊。孩儿找了好久方才得到。”
慕夫人双手捂着张大的口，身子更加的颤抖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泺姬，你还是我的泺姬吗？你才十一岁啊！天哪，我都做了什么啊！”
泺姬正身发怒道：“对，这都是你们逼的。本来我的一切都是这陈国最尊贵的。要不是那个贱人来到这宫中。我怎么会被母亲你天天那样的教导？难道母亲敢说你不恨父亲吗？”说完便要转身出去，在拉开门的一刹那侧头说道：“母亲好好想想吧，孩儿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第三日的巫祠迎来宫中夫人的祈祷仪式。神殿中独独站立着两人，一身华衣锦服的瑁阳看着绿萝温柔的笑着。绿萝回以笑意道：“看来那国君还是逃不了你的温柔乡，说什么便信什么。”
瑁阳也回应道：“姐姐说的对，只有抛开一切才能步步为赢。”
绿萝看着瑁阳温柔的说道：“是啊，当年让你做的那个决定，我也斟酌了许久。思来想去，只有那样，才不会让凡儿和完花日后难做。就是委屈了你。”转而悲伤之情表露。
瑁阳低头抿嘴强挤出笑容道：“这都是我自己选的，姐姐也不必那般打不开心结。”
绿萝拭着泪水也笑道：“宫中之事都已安排妥当。”顿了顿又说道：“那人已经回来了，你是否要见见？”
瑁阳既惊又喜道：“这次是真的回来了吗？”不由得低头思索着，心中盼着这么多年，可是要真的见到时，又不知要如何面对。抬起头看着绿萝说道：“我这般境遇，还可以相见吗？”
绿萝说道：“如果不见，你心中又怎么能安心？”
瑁阳抬头暮然的眼神看着殿外说道：“是啊，想想都十二年了。他应该也有家室了吧？”
绿萝上前缓缓的开口说道：“他一会儿就到了，还是准备一下吧！”
瑁阳惊讶的回身道：“什么？今日，一会儿便到？”急忙双手整理着发丝与衣裳急急的问着绿萝道：“姐姐，我今日这......”
绿萝看着这瑁阳心疼的说道：“都很好，不论怎样都是美的。”
“是啊，不论怎样你依然是美的。”这话音未落，便走入了一位男子。
瑁阳听到这声音不由得泪水滑落，呆呆的看着走来的妫俊熙。
妫俊熙边走边说着：“一别一十二载，邓林的桃花也花开花落。不知你是否也喜欢那每年春季的艳丽？”
绿萝看着这经历长久磨难的两位痴男怨女，默默的退了出去。把这久违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瑁阳回话道：“邓林虽美，可惜花是花，又怎能与我这不忠之人相比，岂不玷污了桃花的独美！”
妫俊熙温柔的用双手擦拭着瑁阳脸上的泪水，一拥入怀。久久不愿放手。
瑁阳回神推开了妫俊熙的双手道：“这些年不知都游历了哪里？许久也没有你的回音。”
妫俊熙看着日思夜想的人儿说道：“走在九州的沃土，见识颇为深远。也从别国遇到了不少的惊闻乐事。”
瑁阳略有尴尬的嘴角牵起笑意道：“是啊，行走天下也是一件美事。这些年国中也变化颇多。”
妫俊熙看着殿外漫步说道：“嗯，这国中之事也有听闻。”一转身看着瑁阳关心的问道：“你！与兄长过的可好？”
瑁阳略征了一下身子，低垂着双目说道：“有什么好与不好，上天安排的便只能随着走罢了。”
妫俊熙看了眼又说道：“兄长那时就对你颇有爱慕！这也算随了他的心愿了。”
瑁阳抬头皱着双眉反问道：“那你的情又算什么？”
妫俊熙低头沉思了片刻，略有尴尬的说道：“无论是哪位兄长，他们都是对你好的。我！”抬头看着瑁阳又说道：“我也娶妻生子，有了奕晨孩儿。”
瑁阳打断了妫俊熙的话道：“是吗？不知哪位人家的姑娘如此好命？”
妫俊熙不好意思的说道：“这女子本是父亲指婚的司徒之女，自那以后我本是要独自离开的。却不想跟了去，时间长了......”
瑁阳急忙说道：“看来您的心变得倒也快。”
妫俊熙马上反驳道：“不是的，我！”
瑁阳略带生气的说道：“也是，我连自己的贞洁都不能保全，又怎么能要求你对这份情的守护？看来我是想多了。”
妫俊熙即可愣在了当场，不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将这尴尬的境地。扭转过来。可是看着瑁阳伤心的表情。迟疑了片刻想要上前安慰。
瑁阳却擦身而过，边走边说道：“我一直都记得，死也不会变的这颗心。一定会有个说法。”
妫俊熙愣了，心中想着：我对你何尝不是，可是你我的身份世人又怎么可以容忍。我只能远远的守护。
绿萝踏进殿内看着痛苦的妫俊熙，慢慢走近说道：“既然无法守护当年至纯的那份情，不如看看现实的陈国。”
妫俊熙无力的说道：“本以为多年后有很多种方式相见，也本以为彼此不会再纠葛，看来最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心。”
绿萝看着颓废的妫俊熙说道：“这话也许说给瑁阳会动心，我可不是瑁阳。难道公子这次的回来就只是为了这一见吗？”
妫俊熙侧头看着绿萝说道：“巫史还是那般冷傲，难道我还有别的什么不成？”
绿萝讥讽的说道：“看着陈国如此的这般光景，难道公子就甘心于现状不成？”转身又走道神殿中央说道：“司徒大人应该没有和公子讲的很清楚啊。”
妫俊熙不解的回答着：“这次回到陈国，只是因为岳父大人病重，内子急于探望......”
绿萝仰头笑道：“哈哈哈，还真是一个老套的说辞。”扭转身子对着妫俊熙上下看着。只将这人看的浑身不自在。绿萝又轻蔑的说着：“也不知瑁阳看中了公子哪一点？心心念念的都是你。”
妫俊熙忙施礼正色道：“请巫史大人谨言，鑫夫人乃是国君的......”
绿萝不懈的说道：“算了吧。要我说！你的两位兄长都比你要强，起码敢爱敢恨。哪像你？把自己心爱的人抛下一走了之。将一个弱智女子留在这乱世，任人摆布。而你，只会逃避。虽然我心中对那妫泽木也是讨厌万分，但起码您的这位兄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呢？你又做了什么？只希望瑁阳不要再为这没有意义的情伤心！”看着及不自在的妫俊熙道：“公子，您请回吧!家中凡事还需您操劳呢，在这巫祠太久怕是极不方便的。”
妫俊熙满脸不悦，只是略一行礼，退了出去。
当妫俊熙刚要踏出巫祠之时，瑁阳却大声喝道：“希望有朝一日，公子还能记得瑁阳为你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