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离亲之痛 兄妹虐心
几天的高热退去，疲累的妫啸凡趴在床边沉沉的睡着。伺候的几位宫人都在背地里为这两个孩子伤心。却又怕被两位小主人看到。都强撑着欢颜精心呵护。
睁开双眼的美室，小手感觉到一丝的温暖。缓缓侧头看到了哥哥。笨拙的爬起来，用小手在妫啸凡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迷糊的妫啸凡睁开依然打架的眼皮，看到醒来的妹妹。强撑着笑了笑。他太累了，望着美室。只见小丫头笨笨的在床上，用胳膊撑着身子后退了几下。用稚嫩的小手拍了拍床榻，示意他上来休息。妫啸凡一个侧身就躺了上去。挨着舒适的床榻，不一刻便沉沉的睡去。
满脸不悦的美室看着睡着的哥哥，把锦被给哥哥的身上拉了拉。突然用小手捂了捂发着咕噜咕噜声音的肚子。小身子一挪一挪的下了床榻。走到桌边，拿起陶土挂耳壶对着嘴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进门查看的宫女发现了小主，一把抢了下来，忍不住泪水飘出，急忙转身擦掉。回头看着发髻凌乱的美室说道：“小主人是不是饿啦？随奴婢来。”牵着美室的小手走出屋外。
马上对院中忙碌的几人道：“糸娘，快去将烧好的热水准备好，我给小主人洗漱。这些天也有不少的污浊了。庆儿，你去把膳食准备下，小主人都饿了。要热汤多一些。再去去余留的寒气。其余几位就这里候着公子吧。”其他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为美室擦洗完身子的殷苗，看着美室道：“今日奴婢给小主人梳个双螺髻，再扎个粉色的发带。定能显得小主如春日桃花般艳丽。”
而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美室，却没有一点反应。换了衣裳。头也不回的朝饭堂走去。身后的殷苗觉得很是疑惑。平日这小主人可是淘气的很，怎么这一病起来也转了性子不成？
进入饭堂后的美室虽然很饿，却不像平日那般不管不顾的享用美食。只见她慢慢的坐上平凳。半刻都没有动作。一旁的庆儿看了眼殷苗，奇怪的看了看美室。诧异的盛了碗补汤，放在了美室眼前。这小女儿居然优雅的一手撩起水袖，一手兰花指捏起汤匙。小口的喝着补汤。所有伺候在身边的宫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小主人。
糸娘回神看到都惊愕的众人，忙着选了几碟小菜盛在盘中，放在了美室面前。只见美室拿起银筷一点点小口的放入嘴中咀嚼。这时的宫女们都齐齐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想是心中都惊讶这么优雅端庄的小主人，真是头一次看到呢！用完餐后，美室拿起桌边的锦帕轻轻的，优雅的擦拭着嘴角的油渍。放下后转身便足踏莲步走向了寝殿。
身后的宫人都惊愕的说道：“天哪，这是我们的小主人吗？”
有人附和道：“是啊，近日都是怎么了？”
有人失魂的说着：“我不是眼花了吧？”
因这惊吓竟哭出声的宫女颤抖的说着：“这可怎么办啊？要是真病的把脑子烧坏了可怎么办啊？”
生怕被说中的宫女回头反驳道：“你在乱说什么？”
呆愣着的另一位宫女也说道：“不会是中邪了吧？”
已经睡醒的妫啸凡起身，正要传外面的宫人。便看到了推门进入的美室。看着美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美室！你怎么走的那样难看？”妫啸凡以为是病后得了什么遗征，慌忙上前查看。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还没等哥哥近身，美室便端庄的行礼道：“兄长，睡得可好？”
妫啸凡更是惊讶，但心中更多的是恐惧，还是上前扶着美室道：“美室啊，你是不是因为发热，身体还没好啊？”看着面无表情的美室，更是害怕的问道：“美室啊，怎么突然这么懂礼数呢？美室，你不要吓哥哥好吗？”
被摇晃了几下身子的美室看着哥哥说道：“鑫夫人说了，因以学业为重，今日起，美室会跟着哥哥一起习言、礼......”
看着变化如此大的妹妹，一把抱住说着：“美室啊，母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们不能嫉恨母亲，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彻底明白的。”
巫祠中的绿萝坐着车马，来到了宫中。三年多未曾见面，因这次瑁阳的受封。才得以光明正大的进宫看望。
“鑫夫人万安！”一进了凤鸣殿便行礼道。
冷傲的瑁阳看了眼来人，冰冷的说道：“巫史坐吧，不知今日来这清冷之地，有什么赐教的吗？”
绿萝望着冷面的瑁阳，嘴角牵起一笑道：“鑫夫人必是心结未解。”转身走了几步，看着貌似工整的绣屏。嘴角再次牵起那一抹难以琢磨的笑，一手抚摸着说道：“连这平日的绣工都荒废了技艺。”又转身看着瑁阳道：“鑫夫人的一切便是这宫中的风云，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随后行礼告退。
自瑁阳移驾凤鸣殿，妫泽木便夜夜宿于这里。以前喜爱自己的父亲也不在来篱落殿。更不关心自己的起居生活。被母亲，日日教训的泺姬自心里恨美室与鑫夫人。在水边独自坐着的泺姬，向水中扔着石子，发泄着怨气。
忽然看到一边走来的美室，更是将石子丢了过去。被糸娘看到用身子挡了去。气急的泺姬跑了过去，用力的扒开护着美室的糸娘。扯着美室的衣襟骂道：“这宫中乃是我的地界，你这野子也配在这宫中行走？”
糸娘看着毫无反应的美室，上前跪地拦阻道：“泺姬公子，您不可以这样对美室公子。你们可是姐妹，也都是国君的孩子啊！”
泺姬狠毒的眼神转向了糸娘，一个巴掌打在了糸娘脸上，恶狠狠的说着：“你这贱婢，主人说话，你也敢顶嘴？”正要再次掌掴糸娘，却不防备，被美室一把推倒在地。面无表情的美室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泺姬。转身带着宫人离去。身后受辱的泺姬气急败坏的吼着：“只有我是国君的血脉，你这野子。我一定会杀了你。都是因为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双腿在地上乱蹬着，十分狼狈。
听到这话的宫人们，心中都怕美室会在日后被害。将小主伺候的睡下后。宫女们聚在一起，起誓道：“我们与太阳神鸟约定，必誓死守护女主！违者必遭天祸。”众人对着巫祠方向叩拜。随后剪下一缕发丝，互相缠绕，将各自的食指刺破，抹在了发丝上。放在了香袋中。在火盆中焚烧。
慕夫人看见哭的跟小土包一样的泺姬，站在宫殿的门外啧着嘴：“啧啧啧啧啧，看看你还像个女儿家吗？说了那么多，依然还是这副模样。母亲的失宠正是因为这样的个性。你要想得到你父亲的溺爱，就要学会做个乖巧的女儿家。只有磨练再磨练，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妖娆高雅的美丽女子。这陈国的荣享你还怕不是你的吗？整日打打闹闹，这只是市井泼妇的作为，你怎么还不懂呢？”
不服气的泺姬回嘴道：“母亲不也是市井泼妇一般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泺姬脸上，气得浑身颤抖的慕夫人看着倔强的泺姬。啧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倔强的泺姬捂着脸，跑回了寝室。捂着小脸回想着母亲的话，紧咬着双唇，滴下了一滴带着恨意的泪。心中暗自使着主意：如果不是你们的出现，父亲对我和母亲是何其的珍重，就是你们害的我与母亲。得不到父亲的偏爱。连宫中的这些奴才都敢对我们母女视而不见。我一定要还以颜色，重拾这份尊严和荣享！
在宫中的承天阁内，两位女公子在女师的教导下学习着舞乐。
一晃便又是四个春秋。
“你就是一个祸国的妖孽，刚出生不久，就害死了你的祖母和父亲。现在还要在这里害我的父亲吗？”泺姬嫌弃的看着美室，字字戳着七岁孩童的心。
美室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行礼道：“美室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情，还请姐姐息怒！”
泺姬更是生气的死死盯着美室道：“姐姐？谁是你的姐姐？还真是可笑之极！哼！”甩袖正欲离开承天阁。一转身却看到了往这边来的父亲与两位夫人。
泺姬马上转身道：“哎，也是。不管怎样，我比你年长。自然也可唤我做姐姐。”继而双手扶着美室。带着美室在阁中习练舞乐。
看到这一幕的妫泽木，喜上眉梢。一手抓着一位夫人，左右看了一眼道：“寡人可谓这世间极乐之人。看着两个孩子如此和乐，也多有两位夫人的功劳啊。”
慕夫人和鑫夫人虽是面带笑容，却在一瞬间冷眼相对。
两位女公子双双上前行礼道：“孩儿给父亲请安，愿父亲寿与天齐，国泰民安！”
“好！好！哈哈哈！”听到这话的国君自是高兴，又道：“近日觉这舞乐习的如何？”
泺姬优雅的上前行礼道：“禀父亲，凡音者，都是从人的内心激发出来的。有节奏而和谐的伴随身姿异动。可塑形体美感。恰恰适合女儿家呢！”
妫泽木听后说道：“那我两个美貌的女儿可要好好习这舞乐，待到及笄之时，定要许个如意之人。哈哈哈！”
一旁的美室眼睛看着母亲，却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
妫泽木看向瑁阳说道：“没有想到，我们的美室也长的这般快。现在都学会这舞乐了，哈哈哈！”
瑁阳冷着脸侧头，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算是回了国君的话。
那慕夫人急忙赶着话说道：“这都是夫君的仁慈德政，方能保得陈国这般安定繁华。自然宫中的女儿们个个都美貌如花。”看了看依然得意的国君继续说道：“泺姬是这宫中的长女，年龄也比美室大的四岁，眼看这及笄之年也不过四时光景。小君自觉现在也应提早准备了。”
妫泽木大袖一甩，靠在了椅背上想了想说道：“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可不知我们的泺姬怎么想呢？”眼睛看向了泺姬。
泺姬被这突然的转变惊得不知如何作答，怔了片刻行礼道：“孩儿目前所学都还甚少，如若现在择婿。出去了怕会丢了陈国颜面。还是待孩儿勤学几年，请父亲准予孩儿请求。”
妫泽木看着女儿，心中略一思量道：“哈哈哈，夫人你也心急了些，就让我们的泺姬随她的心意行事吧！”转头又望着年幼的美室说道：“美室也要勤加习练。陈国的安邦富贵现在也少不了与邻国的联姻。身为陈国的女公子，就要以国事为重。哎，现在你还小，待到十岁时，便要习练更多。”
美室只是跪地行礼。未说一句话。
那慕夫人和泺姬暗自欣喜。都是一脸的得意之色，泺姬更是斜眼看向了美室，嘴角泛起鄙夷之情。
睁开双眼的美室，小手感觉到一丝的温暖。缓缓侧头看到了哥哥。笨拙的爬起来，用小手在妫啸凡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迷糊的妫啸凡睁开依然打架的眼皮，看到醒来的妹妹。强撑着笑了笑。他太累了，望着美室。只见小丫头笨笨的在床上，用胳膊撑着身子后退了几下。用稚嫩的小手拍了拍床榻，示意他上来休息。妫啸凡一个侧身就躺了上去。挨着舒适的床榻，不一刻便沉沉的睡去。
满脸不悦的美室看着睡着的哥哥，把锦被给哥哥的身上拉了拉。突然用小手捂了捂发着咕噜咕噜声音的肚子。小身子一挪一挪的下了床榻。走到桌边，拿起陶土挂耳壶对着嘴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进门查看的宫女发现了小主，一把抢了下来，忍不住泪水飘出，急忙转身擦掉。回头看着发髻凌乱的美室说道：“小主人是不是饿啦？随奴婢来。”牵着美室的小手走出屋外。
马上对院中忙碌的几人道：“糸娘，快去将烧好的热水准备好，我给小主人洗漱。这些天也有不少的污浊了。庆儿，你去把膳食准备下，小主人都饿了。要热汤多一些。再去去余留的寒气。其余几位就这里候着公子吧。”其他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为美室擦洗完身子的殷苗，看着美室道：“今日奴婢给小主人梳个双螺髻，再扎个粉色的发带。定能显得小主如春日桃花般艳丽。”
而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美室，却没有一点反应。换了衣裳。头也不回的朝饭堂走去。身后的殷苗觉得很是疑惑。平日这小主人可是淘气的很，怎么这一病起来也转了性子不成？
进入饭堂后的美室虽然很饿，却不像平日那般不管不顾的享用美食。只见她慢慢的坐上平凳。半刻都没有动作。一旁的庆儿看了眼殷苗，奇怪的看了看美室。诧异的盛了碗补汤，放在了美室眼前。这小女儿居然优雅的一手撩起水袖，一手兰花指捏起汤匙。小口的喝着补汤。所有伺候在身边的宫人都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这小主人。
糸娘回神看到都惊愕的众人，忙着选了几碟小菜盛在盘中，放在了美室面前。只见美室拿起银筷一点点小口的放入嘴中咀嚼。这时的宫女们都齐齐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想是心中都惊讶这么优雅端庄的小主人，真是头一次看到呢！用完餐后，美室拿起桌边的锦帕轻轻的，优雅的擦拭着嘴角的油渍。放下后转身便足踏莲步走向了寝殿。
身后的宫人都惊愕的说道：“天哪，这是我们的小主人吗？”
有人附和道：“是啊，近日都是怎么了？”
有人失魂的说着：“我不是眼花了吧？”
因这惊吓竟哭出声的宫女颤抖的说着：“这可怎么办啊？要是真病的把脑子烧坏了可怎么办啊？”
生怕被说中的宫女回头反驳道：“你在乱说什么？”
呆愣着的另一位宫女也说道：“不会是中邪了吧？”
已经睡醒的妫啸凡起身，正要传外面的宫人。便看到了推门进入的美室。看着美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美室！你怎么走的那样难看？”妫啸凡以为是病后得了什么遗征，慌忙上前查看。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还没等哥哥近身，美室便端庄的行礼道：“兄长，睡得可好？”
妫啸凡更是惊讶，但心中更多的是恐惧，还是上前扶着美室道：“美室啊，你是不是因为发热，身体还没好啊？”看着面无表情的美室，更是害怕的问道：“美室啊，怎么突然这么懂礼数呢？美室，你不要吓哥哥好吗？”
被摇晃了几下身子的美室看着哥哥说道：“鑫夫人说了，因以学业为重，今日起，美室会跟着哥哥一起习言、礼......”
看着变化如此大的妹妹，一把抱住说着：“美室啊，母亲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们不能嫉恨母亲，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彻底明白的。”
巫祠中的绿萝坐着车马，来到了宫中。三年多未曾见面，因这次瑁阳的受封。才得以光明正大的进宫看望。
“鑫夫人万安！”一进了凤鸣殿便行礼道。
冷傲的瑁阳看了眼来人，冰冷的说道：“巫史坐吧，不知今日来这清冷之地，有什么赐教的吗？”
绿萝望着冷面的瑁阳，嘴角牵起一笑道：“鑫夫人必是心结未解。”转身走了几步，看着貌似工整的绣屏。嘴角再次牵起那一抹难以琢磨的笑，一手抚摸着说道：“连这平日的绣工都荒废了技艺。”又转身看着瑁阳道：“鑫夫人的一切便是这宫中的风云，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随后行礼告退。
自瑁阳移驾凤鸣殿，妫泽木便夜夜宿于这里。以前喜爱自己的父亲也不在来篱落殿。更不关心自己的起居生活。被母亲，日日教训的泺姬自心里恨美室与鑫夫人。在水边独自坐着的泺姬，向水中扔着石子，发泄着怨气。
忽然看到一边走来的美室，更是将石子丢了过去。被糸娘看到用身子挡了去。气急的泺姬跑了过去，用力的扒开护着美室的糸娘。扯着美室的衣襟骂道：“这宫中乃是我的地界，你这野子也配在这宫中行走？”
糸娘看着毫无反应的美室，上前跪地拦阻道：“泺姬公子，您不可以这样对美室公子。你们可是姐妹，也都是国君的孩子啊！”
泺姬狠毒的眼神转向了糸娘，一个巴掌打在了糸娘脸上，恶狠狠的说着：“你这贱婢，主人说话，你也敢顶嘴？”正要再次掌掴糸娘，却不防备，被美室一把推倒在地。面无表情的美室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泺姬。转身带着宫人离去。身后受辱的泺姬气急败坏的吼着：“只有我是国君的血脉，你这野子。我一定会杀了你。都是因为你，我一定会杀了你！”双腿在地上乱蹬着，十分狼狈。
听到这话的宫人们，心中都怕美室会在日后被害。将小主伺候的睡下后。宫女们聚在一起，起誓道：“我们与太阳神鸟约定，必誓死守护女主！违者必遭天祸。”众人对着巫祠方向叩拜。随后剪下一缕发丝，互相缠绕，将各自的食指刺破，抹在了发丝上。放在了香袋中。在火盆中焚烧。
慕夫人看见哭的跟小土包一样的泺姬，站在宫殿的门外啧着嘴：“啧啧啧啧啧，看看你还像个女儿家吗？说了那么多，依然还是这副模样。母亲的失宠正是因为这样的个性。你要想得到你父亲的溺爱，就要学会做个乖巧的女儿家。只有磨练再磨练，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妖娆高雅的美丽女子。这陈国的荣享你还怕不是你的吗？整日打打闹闹，这只是市井泼妇的作为，你怎么还不懂呢？”
不服气的泺姬回嘴道：“母亲不也是市井泼妇一般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泺姬脸上，气得浑身颤抖的慕夫人看着倔强的泺姬。啧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倔强的泺姬捂着脸，跑回了寝室。捂着小脸回想着母亲的话，紧咬着双唇，滴下了一滴带着恨意的泪。心中暗自使着主意：如果不是你们的出现，父亲对我和母亲是何其的珍重，就是你们害的我与母亲。得不到父亲的偏爱。连宫中的这些奴才都敢对我们母女视而不见。我一定要还以颜色，重拾这份尊严和荣享！
在宫中的承天阁内，两位女公子在女师的教导下学习着舞乐。
一晃便又是四个春秋。
“你就是一个祸国的妖孽，刚出生不久，就害死了你的祖母和父亲。现在还要在这里害我的父亲吗？”泺姬嫌弃的看着美室，字字戳着七岁孩童的心。
美室却还是面无表情的行礼道：“美室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情，还请姐姐息怒！”
泺姬更是生气的死死盯着美室道：“姐姐？谁是你的姐姐？还真是可笑之极！哼！”甩袖正欲离开承天阁。一转身却看到了往这边来的父亲与两位夫人。
泺姬马上转身道：“哎，也是。不管怎样，我比你年长。自然也可唤我做姐姐。”继而双手扶着美室。带着美室在阁中习练舞乐。
看到这一幕的妫泽木，喜上眉梢。一手抓着一位夫人，左右看了一眼道：“寡人可谓这世间极乐之人。看着两个孩子如此和乐，也多有两位夫人的功劳啊。”
慕夫人和鑫夫人虽是面带笑容，却在一瞬间冷眼相对。
两位女公子双双上前行礼道：“孩儿给父亲请安，愿父亲寿与天齐，国泰民安！”
“好！好！哈哈哈！”听到这话的国君自是高兴，又道：“近日觉这舞乐习的如何？”
泺姬优雅的上前行礼道：“禀父亲，凡音者，都是从人的内心激发出来的。有节奏而和谐的伴随身姿异动。可塑形体美感。恰恰适合女儿家呢！”
妫泽木听后说道：“那我两个美貌的女儿可要好好习这舞乐，待到及笄之时，定要许个如意之人。哈哈哈！”
一旁的美室眼睛看着母亲，却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
妫泽木看向瑁阳说道：“没有想到，我们的美室也长的这般快。现在都学会这舞乐了，哈哈哈！”
瑁阳冷着脸侧头，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算是回了国君的话。
那慕夫人急忙赶着话说道：“这都是夫君的仁慈德政，方能保得陈国这般安定繁华。自然宫中的女儿们个个都美貌如花。”看了看依然得意的国君继续说道：“泺姬是这宫中的长女，年龄也比美室大的四岁，眼看这及笄之年也不过四时光景。小君自觉现在也应提早准备了。”
妫泽木大袖一甩，靠在了椅背上想了想说道：“夫人说的不无道理，可不知我们的泺姬怎么想呢？”眼睛看向了泺姬。
泺姬被这突然的转变惊得不知如何作答，怔了片刻行礼道：“孩儿目前所学都还甚少，如若现在择婿。出去了怕会丢了陈国颜面。还是待孩儿勤学几年，请父亲准予孩儿请求。”
妫泽木看着女儿，心中略一思量道：“哈哈哈，夫人你也心急了些，就让我们的泺姬随她的心意行事吧！”转头又望着年幼的美室说道：“美室也要勤加习练。陈国的安邦富贵现在也少不了与邻国的联姻。身为陈国的女公子，就要以国事为重。哎，现在你还小，待到十岁时，便要习练更多。”
美室只是跪地行礼。未说一句话。
那慕夫人和泺姬暗自欣喜。都是一脸的得意之色，泺姬更是斜眼看向了美室，嘴角泛起鄙夷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