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章 清雅如仙
“铮儿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怎会要接她回来。只是觉得到底相识一场，让如烟呆在那种地方，我心中总是不大好过。”韩轩对柳如烟早就没了男女之情，却还不忍看到柳如烟重新落入火坑。
“王爷当真好气量，也难怪天下那么多的女子都将王爷当做春闺梦里人，柳侧妃当初会用了那许多的心机来拢住王爷的心。”秦慕铮话虽锋利如刀，语气却是平平淡淡，当真让人摸不出她的想法。
韩轩此刻心中既欢喜又惆怅，欢喜的是柳如烟终于出了府，他与秦慕铮之间再没有隔着第三人；惆怅的是秦慕铮句句相逼，弄不分明她心中是否有自己。
“过去种种，烟消云散。我对柳如烟的情意虽然淡了，但是亦不忍眼见她再落入风尘。铮儿，我的心意，你当真不知么？”韩轩终于是将话挑明。
“苍天在上，天道昭昭。人做了错事，害了人，便应该受到惩罚。若非念着她也在王府多年，妾身定然将她送交官府法办。王爷，你对柳侧妃深情一片，莫说妾身，全天下的人都知晓。”秦慕铮最是瞧不得的，就是因为感情与不忍便要让违法害人的逍遥法外。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的就是现在的秦慕铮。
韩轩上前一步握住了秦慕铮的手，直视着秦慕铮的眼，心中痛如刀绞，想要高喊出声，终究还是轻声道：“铮儿，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不曾感受得到？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燕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你要的，我可以做到！”
秦慕铮挣开了韩轩的手，转过身去说：“韩轩，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再挽回不得。我要的时候你给不了，如今你愿意给了我却不想要了。你说，这当如何是好？”
秦慕铮终于转过身来，倚靠在妆台一边，不知怎地泪就爬满了脸。
韩轩看到秦慕铮的眼泪，便慌了，再不忍心逼迫秦慕铮半句，沉默了许久，终于道：“铮儿，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甘愿的事情。从现在起，我的心中便只有你一个，我们重新开始。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只当我是一个寻常男子，追求心爱姑娘的男子。”
也不等秦慕铮有何回应，韩轩说完便大步离开。
韩轩来的时候，锦瑟特意躲到外面去，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现下韩轩走了，锦瑟轻手轻脚的进到屋里，见到秦慕铮泪糊满面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慌忙上前为掏出帕子为秦慕铮擦拭着眼泪。
“铮儿，怎么了？可否同我说说？”
“锦瑟。”秦慕铮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倒是止了，环抱住锦瑟，将头埋在锦瑟的肩膀上，闷闷道：“若是早些能听到韩轩这番话，我心中定然是欢喜的。现在听到了，我却只有难过。若真的比较起来，不对，这不能比较。锦瑟，我的心好乱。”
锦瑟轻轻拍了拍秦慕铮的背，安慰道：“世上最让人难懂的便是一个情字，比较不了就不比。铮儿顺着自己的心就好，旁的都不用想，只要顺着你的心，开心快乐就好。”
“锦瑟说的这般明白，可是体会到了情的滋味？”秦慕铮将眼泪都擦在锦瑟的衣服上，一副撒娇的小女孩模样。
“哪……哪有……”锦瑟忽然慌乱了，哪里能想到秦慕铮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转移话题。
“怎么没有了，”秦慕铮放开锦瑟，自己揉着眼睛，接着打趣锦瑟：“我怎么听说锦瑟近日往外院跑的极为勤快，鞋子外袍都送了许毅许总管好几身了。你若是这么着急，我明日就准备些嫁妆，将你洗刷干净给许毅送过去。”
“你这疯丫头怎么开始浑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锦瑟恼羞成怒了，跺着脚便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便去呵秦慕铮的痒痒肉。
与锦瑟笑闹了好一会儿，秦慕铮终于将心中的不快都发泄了几分。秦慕铮忽然想起来宫中的如意筝，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回去现代也未必会比现在生活的顺心。在床上翻了大半夜的煎饼，秦慕铮打定了主意，不管要不要回现代去，还是先将如意筝收在身边才妥当。决定权在自己手中才好，总不会太被动了。
千里之外的韩博，心莫名的疼了好半天，韩博强忍着将一天的公务都处理完，独坐月下小酌。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举杯邀月，当真盼着千里共婵娟那一天。
一杯又一杯，一坛又一坛，韩博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却是发现月亮里渐渐现出秦慕铮的脸来，让他日思夜想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脸。心不知在什么时候感受不到那种莫名的痛了，韩博却慌了。
铮儿，你不在如我一样，思念到心痛么？还是你的心痛本就不是因为我。韩博向着月亮缓缓伸出手，想要出触碰到月中人的脸。
“王爷，夜深露寒，当心身子。”一个婉转轻柔的女声打断了韩博的思念，声音的主人娉娉婷婷来到韩博的身后，将一件大氅披在韩博的肩头。
“珏儿你身子不好，入了夜当早些休息才是。”韩博踉跄着起身，肩头的大氅滑落。
“王爷，珏儿心中有些纷乱，睡不着便出来走一走。”声音的主人说着，便轻抚着心口低低地咳了一声。
月华如水，为大地万物镀上一层淡淡的银灰，甄珏的脸染上点点月华更美得不似凡人。这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却是同她的姐姐甄玥如同复刻一般，本是双生同胞，甄玥与甄珏却是两种大相径庭的气质，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甄玥明艳近妖，甄珏清雅如仙。
美人捧心当是人间胜境，韩博却无一丝赏美的心思，人先动，话才落：“本王倦了，便先回了，珏儿也赶快回房歇息吧。”
冷香渐远，范蠡乘舟去，西子又捧心给谁看。弯腰将落在地上的大氅捡起来，甄玥捧在怀中，轻嗅那微微染上的一点冷香。这一刻甄珏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烨烨生辉，唇角缓缓牵出一丝浅笑，竟然同她的姐姐甄玥极像，明艳近妖。
秦慕铮一醒来便将鹰九喊了进来，吩咐鹰九找个合适的机会入宫将如意筝带回来。耿直少年鹰九领了命令即刻要去，却被秦慕铮拦住了，光天化日的就要到皇宫里去偷，吃拧了么，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么个胆大法。
担忧鹰九会耿直到直接杀进宫中，秦慕铮一再强调并不着急拿到如意筝，命令鹰九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行动。
鹰九自然知晓秦慕铮是担忧他的安危，欢快的应了。
韩轩到底不是个绝情的人，昨夜就命人去满堂娇传话给鸨妈梅姨，命令梅姨好生照顾柳如烟，又给了梅姨好些银子。
鸨妈梅姨一时吃不准燕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倒也乖觉，将柳如烟安排在后园一处僻静的小院中，又拨了两个小丫头专门照顾柳如烟的起居。
得了韩轩照顾，柳如烟心中存着一丝希冀，韩轩若是能来看她一趟，定然要让韩轩带她出了满堂娇。
得知柳如烟又回到了满堂娇，丽桃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老天有眼，这个作恶多端的贱人必然要有遭到报应的一天。
丽桃小心的从床上挪下来，没有惊动窗内的恩客。昨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也解了国丧，满堂娇一晚上恩客不绝，险些踏断了门槛。丽桃再回到满堂娇时，到底年岁大了，诗词歌赋也只是粗通，莫说是花魁了，连清倌人也做不了。只能艳帜高张，昨夜竟然连着接了两位恩客，一身酸困泥泞。
街上贴的那些告示，丽桃也看了，秦慕铮到底是个宽厚的，若是换做她，让柳如烟死十次也不能平息她心中恨意。柳如烟不是巴望着能离开满堂娇么？丽桃不着急，主仆多年的情分摆在那里，必然要让柳如烟如意，只不过是要横着出去！
韩彻登基为帝，却没有立即下旨册封张静秋为皇后，张静秋的位分还是太子妃，大周却没了太子，住在储秀宫中的，身份尴尬。
张静秋心绪平静，每日虔心抄经，不管朝堂之上如何波云诡谲。河间张氏却不肯轻易干休，这是他们谋划了多年的事情，新朝未稳，趁着这个时候跪谏韩彻册封。名为跪谏，隐隐有逼宫之势。
韩轩势必要站在韩彻这边，宫中的势力纠纠缠缠，铲除河间张氏的势力也要先明辨分明。只有面上的和睦还在，河间张氏在大周各处的势力纷纷上表请求皇帝韩彻册封张静秋为皇后。淮阳王韩博虽在淮阳按兵不动，确是不断招兵买马，大周国内的形式不容乐观。
韩彻不得已采纳了昔日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宰相陈宪宗的建议，暂时缓和与河间张氏的关系，下旨册封张静秋未皇后。
册封大礼之日，秦慕铮依旧上了病假折子，窝在燕王府四门不出。
秦慕铮在燕王府在做什么想什么，韩彻猜想不出，整整一日，韩彻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着。
河间张氏的人为册封大典的典礼官，皇后的册封大典极尽奢华，隐隐有盖过韩彻的登基大典之势，河间张氏的野心昭然若揭。
“王爷当真好气量，也难怪天下那么多的女子都将王爷当做春闺梦里人，柳侧妃当初会用了那许多的心机来拢住王爷的心。”秦慕铮话虽锋利如刀，语气却是平平淡淡，当真让人摸不出她的想法。
韩轩此刻心中既欢喜又惆怅，欢喜的是柳如烟终于出了府，他与秦慕铮之间再没有隔着第三人；惆怅的是秦慕铮句句相逼，弄不分明她心中是否有自己。
“过去种种，烟消云散。我对柳如烟的情意虽然淡了，但是亦不忍眼见她再落入风尘。铮儿，我的心意，你当真不知么？”韩轩终于是将话挑明。
“苍天在上，天道昭昭。人做了错事，害了人，便应该受到惩罚。若非念着她也在王府多年，妾身定然将她送交官府法办。王爷，你对柳侧妃深情一片，莫说妾身，全天下的人都知晓。”秦慕铮最是瞧不得的，就是因为感情与不忍便要让违法害人的逍遥法外。揣着明白装糊涂，说的就是现在的秦慕铮。
韩轩上前一步握住了秦慕铮的手，直视着秦慕铮的眼，心中痛如刀绞，想要高喊出声，终究还是轻声道：“铮儿，我对你的情意你当真不曾感受得到？你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燕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你要的，我可以做到！”
秦慕铮挣开了韩轩的手，转过身去说：“韩轩，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再挽回不得。我要的时候你给不了，如今你愿意给了我却不想要了。你说，这当如何是好？”
秦慕铮终于转过身来，倚靠在妆台一边，不知怎地泪就爬满了脸。
韩轩看到秦慕铮的眼泪，便慌了，再不忍心逼迫秦慕铮半句，沉默了许久，终于道：“铮儿，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你不甘愿的事情。从现在起，我的心中便只有你一个，我们重新开始。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只当我是一个寻常男子，追求心爱姑娘的男子。”
也不等秦慕铮有何回应，韩轩说完便大步离开。
韩轩来的时候，锦瑟特意躲到外面去，留给两人独处的时间，现下韩轩走了，锦瑟轻手轻脚的进到屋里，见到秦慕铮泪糊满面的样子，着实吓了一跳，慌忙上前为掏出帕子为秦慕铮擦拭着眼泪。
“铮儿，怎么了？可否同我说说？”
“锦瑟。”秦慕铮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倒是止了，环抱住锦瑟，将头埋在锦瑟的肩膀上，闷闷道：“若是早些能听到韩轩这番话，我心中定然是欢喜的。现在听到了，我却只有难过。若真的比较起来，不对，这不能比较。锦瑟，我的心好乱。”
锦瑟轻轻拍了拍秦慕铮的背，安慰道：“世上最让人难懂的便是一个情字，比较不了就不比。铮儿顺着自己的心就好，旁的都不用想，只要顺着你的心，开心快乐就好。”
“锦瑟说的这般明白，可是体会到了情的滋味？”秦慕铮将眼泪都擦在锦瑟的衣服上，一副撒娇的小女孩模样。
“哪……哪有……”锦瑟忽然慌乱了，哪里能想到秦慕铮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转移话题。
“怎么没有了，”秦慕铮放开锦瑟，自己揉着眼睛，接着打趣锦瑟：“我怎么听说锦瑟近日往外院跑的极为勤快，鞋子外袍都送了许毅许总管好几身了。你若是这么着急，我明日就准备些嫁妆，将你洗刷干净给许毅送过去。”
“你这疯丫头怎么开始浑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锦瑟恼羞成怒了，跺着脚便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便去呵秦慕铮的痒痒肉。
与锦瑟笑闹了好一会儿，秦慕铮终于将心中的不快都发泄了几分。秦慕铮忽然想起来宫中的如意筝，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回去现代也未必会比现在生活的顺心。在床上翻了大半夜的煎饼，秦慕铮打定了主意，不管要不要回现代去，还是先将如意筝收在身边才妥当。决定权在自己手中才好，总不会太被动了。
千里之外的韩博，心莫名的疼了好半天，韩博强忍着将一天的公务都处理完，独坐月下小酌。哥喝的不是酒，是寂寞。举杯邀月，当真盼着千里共婵娟那一天。
一杯又一杯，一坛又一坛，韩博记不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却是发现月亮里渐渐现出秦慕铮的脸来，让他日思夜想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的脸。心不知在什么时候感受不到那种莫名的痛了，韩博却慌了。
铮儿，你不在如我一样，思念到心痛么？还是你的心痛本就不是因为我。韩博向着月亮缓缓伸出手，想要出触碰到月中人的脸。
“王爷，夜深露寒，当心身子。”一个婉转轻柔的女声打断了韩博的思念，声音的主人娉娉婷婷来到韩博的身后，将一件大氅披在韩博的肩头。
“珏儿你身子不好，入了夜当早些休息才是。”韩博踉跄着起身，肩头的大氅滑落。
“王爷，珏儿心中有些纷乱，睡不着便出来走一走。”声音的主人说着，便轻抚着心口低低地咳了一声。
月华如水，为大地万物镀上一层淡淡的银灰，甄珏的脸染上点点月华更美得不似凡人。这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却是同她的姐姐甄玥如同复刻一般，本是双生同胞，甄玥与甄珏却是两种大相径庭的气质，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甄玥明艳近妖，甄珏清雅如仙。
美人捧心当是人间胜境，韩博却无一丝赏美的心思，人先动，话才落：“本王倦了，便先回了，珏儿也赶快回房歇息吧。”
冷香渐远，范蠡乘舟去，西子又捧心给谁看。弯腰将落在地上的大氅捡起来，甄玥捧在怀中，轻嗅那微微染上的一点冷香。这一刻甄珏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烨烨生辉，唇角缓缓牵出一丝浅笑，竟然同她的姐姐甄玥极像，明艳近妖。
秦慕铮一醒来便将鹰九喊了进来，吩咐鹰九找个合适的机会入宫将如意筝带回来。耿直少年鹰九领了命令即刻要去，却被秦慕铮拦住了，光天化日的就要到皇宫里去偷，吃拧了么，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么个胆大法。
担忧鹰九会耿直到直接杀进宫中，秦慕铮一再强调并不着急拿到如意筝，命令鹰九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行动。
鹰九自然知晓秦慕铮是担忧他的安危，欢快的应了。
韩轩到底不是个绝情的人，昨夜就命人去满堂娇传话给鸨妈梅姨，命令梅姨好生照顾柳如烟，又给了梅姨好些银子。
鸨妈梅姨一时吃不准燕王府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倒也乖觉，将柳如烟安排在后园一处僻静的小院中，又拨了两个小丫头专门照顾柳如烟的起居。
得了韩轩照顾，柳如烟心中存着一丝希冀，韩轩若是能来看她一趟，定然要让韩轩带她出了满堂娇。
得知柳如烟又回到了满堂娇，丽桃自然是最高兴的一个。老天有眼，这个作恶多端的贱人必然要有遭到报应的一天。
丽桃小心的从床上挪下来，没有惊动窗内的恩客。昨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也解了国丧，满堂娇一晚上恩客不绝，险些踏断了门槛。丽桃再回到满堂娇时，到底年岁大了，诗词歌赋也只是粗通，莫说是花魁了，连清倌人也做不了。只能艳帜高张，昨夜竟然连着接了两位恩客，一身酸困泥泞。
街上贴的那些告示，丽桃也看了，秦慕铮到底是个宽厚的，若是换做她，让柳如烟死十次也不能平息她心中恨意。柳如烟不是巴望着能离开满堂娇么？丽桃不着急，主仆多年的情分摆在那里，必然要让柳如烟如意，只不过是要横着出去！
韩彻登基为帝，却没有立即下旨册封张静秋为皇后，张静秋的位分还是太子妃，大周却没了太子，住在储秀宫中的，身份尴尬。
张静秋心绪平静，每日虔心抄经，不管朝堂之上如何波云诡谲。河间张氏却不肯轻易干休，这是他们谋划了多年的事情，新朝未稳，趁着这个时候跪谏韩彻册封。名为跪谏，隐隐有逼宫之势。
韩轩势必要站在韩彻这边，宫中的势力纠纠缠缠，铲除河间张氏的势力也要先明辨分明。只有面上的和睦还在，河间张氏在大周各处的势力纷纷上表请求皇帝韩彻册封张静秋为皇后。淮阳王韩博虽在淮阳按兵不动，确是不断招兵买马，大周国内的形式不容乐观。
韩彻不得已采纳了昔日的太子太傅如今的宰相陈宪宗的建议，暂时缓和与河间张氏的关系，下旨册封张静秋未皇后。
册封大礼之日，秦慕铮依旧上了病假折子，窝在燕王府四门不出。
秦慕铮在燕王府在做什么想什么，韩彻猜想不出，整整一日，韩彻都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着。
河间张氏的人为册封大典的典礼官，皇后的册封大典极尽奢华，隐隐有盖过韩彻的登基大典之势，河间张氏的野心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