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欲闯天涯（中）
柳女士被王佳怡突如其来的举动搞晕了，心想，郭采青的这个王八蛋，还留有这手，心里越想越气，但眼前的照片，确实记载着他们过去的美好日子。如今，郭采贴了心，要跟自己分手，又占过了自己便宜，难道就这样算了？虽眼前的事实确实对自己不利，但也不能表面认输。
“就算你的证据是真的，那有能咋样，她耽误了我的青春、我的付出，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惩罚，赔偿我的损失吗？”
王佳怡见她已经知道理亏，只是还要不甘示弱，就语气缓和，“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也不支持郭采青的做法，”故意停顿，观察她的反应，看她也慢慢抬起突来，疑惑看着自己，觉得对方已经放松了戒心，便开导她，“但是，强扭的瓜不甜，鞋只有穿到自己的脚上才知道是否合适，郭采青已经意识到，你们在一起不合适，他觉得对你有亏欠，也愿意做补偿，你为何又要吊到一个树上？”
“大道理我都懂，可心里就是觉得不爽，咽不下被人甩的滋味？”
“这种想法可以理解，但不可以赞赏，说明你对自己缺乏自信，你看看，你既有模特的身材，还有优越的家境，何愁得不到欣赏你的王子痴心？”
“姐姐你说道真的吗？”柳姑娘一改疑惑，流露出喜悦之颜。
“我还能欺骗你吗？”王佳怡说得是实情，要不是她有这样的优越条件，郭采青也不会和她处了一年多。只是有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就是吗，我老父亲是国企处长，本小姐是独生子女，不缺少钱，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柳小姐若有所忆，“其实他以前还不错，要补偿只是为了面子而已，多了还以为我们敲诈，名声也不佳。”
“这就对了，就凭我们姐妹这样一聊，发现妹妹还有很多优点，只不过郭采青没有发现，是他的损失，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欣赏你的自有人，遇见喜欢你的，比你喜欢的更值得拥有。”
“你说的五万赔偿，不是多少问题，不能由你们说了算？”
“那你意思？”
“六万吧，一来对我来说，是个吉利象征，六六大顺，寓意本姑娘以后万事如意；二来让他知道失去的代价，不可留恋，让他后悔。”柳姑娘的牵强说辞，让王佳怡啼笑皆非。
“好好，你真逗的，说不定我们有缘，能成朋友，你的要求我尽量转达。”
“还有一项要求，必须答应，让郭采青摆一桌，把你们学校主要人聚集在一起，吃个撒火饭。”
“这个，比较麻烦。”王佳怡觉得郭采青难以接受。
“这个是必须的条件，否则免谈。”柳姑娘说的很坚决。
王佳怡沉思一会，对柳姑娘说，“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宴席上好说好撒，留给念想。”
“这没有问题，本小姐有的是雅量。”
“成交”，两人握手言和，会意一笑。
郭采青父母听了王佳怡说了谈判结果，很是高兴，郭母一高兴，抱住王佳怡说，“好闺女，你可真行，给我们解围了。”
这边父母正高兴着，那边郭采青却不愿意，他说，“给她多给两万，我都不在乎，给她摆酒席，我不干。”
“为什么？”他父母问。
“我觉得丢人。”
“你还好意思说？”郭父将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气哼哼的回书房去了。
“我觉得没有什么，孩子。”郭母劝他。
“伯母说的对，我们谈的还比较顺利，这个女孩对郭采青还是有点留恋，更要面子，相信不会胡来，再说毕竟是你提出分手，给人家造成损失了，应该有点责任和愧疚。”
“那她好吃懒做？”
“难道你就没有责任么，如果当初知道她的家境，采取循循善诱，那会有今天吗？”
王佳怡有点埋怨他小心眼。
“说的容易，如果放在张嘉益身上，他也会想的开吗？”
“他不会像你那样，花花肠子多，但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在他心里只有父母？”王佳怡说着，有点激动。
郭采青、他母亲对王佳怡，突来如其的情绪变化搞蒙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惊的郭母急忙安慰，“你看你嫂子给你出面，你还不领情。”
“嫂子，刚才说话，如有冒犯，得罪了。”
“不怪你们，是我最近有些敏感了，”她说，“大丈夫应该不拘小节，我记得别人给我讲了一个笑话，供你参考。”
她解释说，在火车上听到一对男人的对话，两家为庄基分界线发生争论，南方人的观点，采取何谈协商，尽快解决，好各自办家工厂，做纽扣加工生意赚钱，钱赚越来越多，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与此同时，北方人采取告状，打持久战，从基层到乡镇、再到县上，最终是官司赢了，日子过穷了。
王佳怡讲完，启发性的说，“笑话讲完了，你该明白了吧。”
“我懂你意思了，你是变着法子，让我接受你的观点，虽是笑话，涵义深，难怪她们叫你孩子王。”
“别贫了，到底你同意人家柳过娘要求么？”
“你都给我讲笑话了，我还不同意，那还不如孩子懂事，你与嘉益、向小玲协商，看着办。”
王佳怡找向小玲、张嘉益一块合计，讲了谈判经过，向小玲听完，以异样眼光看着王佳怡，“嫂子，没看出来，平时寡言少语、与人为善，号称孩子王的你，做起大事来，很泼辣的，真是海水不可度量。”
“受人之托，自当尽力，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王佳怡很不自然一笑。
“她年轻时，有过管车间调皮捣蛋的经历。”张嘉益补充一句。
“见笑了，你们快说说郭采青摆宴的事如何安排？”
向小玲想了一会，“我觉得女方要求这样，无非要在学校同事面前炫耀，是郭校长对不住她，其它恶意我想不会的，我同意嫂子的意见，但是，为了减少对郭校长的负面影响，觉得还是人少为好，最好找些局外人凑数。”
“最好是找些能察言观色的灵性人好些，”王佳怡顺着向小玲思路。
“我从业务部找几个会来事的，其他让嫂子在客户人群中找几个，依交流的名义通知。”向小玲道出执行措施。
“这样甚好，你们去安排吧！”张嘉益心想，女人的事还是女人去办最合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张嘉益上了趟洗漱间，回来刚坐下，办公室电话响起，“师哥，在吗？”
“是小杜，你好。”张嘉益寒暄之后，问道，“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还很顺利，”杜小莲说着，“这次回来，该办的事都办了，该见的老师、同学都交流了，收获还不少。”
张嘉益听得出，杜小莲那喜形于色，满怀心悦的声调，也为她高兴，“那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是有一件事？”杜小莲有意停顿了一下，“就是你什么有时间陪我去华山？”
张嘉益一听蒙了，暗暗自责，自己这不是上杆子么，何必说出那礼节的话语，给她以借口，正好让其好投石问路。
正在张嘉益犹豫彷徨、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师哥，不方便就算了，以后说不定没有机会，领略华山的险境了。”杜小莲说完，张嘉益能感受到她的失望心境。
“你误解了，”张嘉益不想让她失望，给自己打个掩饰，“方才有个急件需要我签收，所以让你久等了，答应你的事会诺言的。”
“我就知道师哥，不会让我失望，”杜小莲马上情绪好转，“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下午，我安排好工作，再具体通知你。”张嘉益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先给了一个大概时间。
“我还住酒店，房间变了606，我等你电话。”杜小莲说完，挂了电话。
“新人入职了，如何安排？”向小玲进门就问张嘉益。
张嘉益在屋子来回徘徊，走来走去，想着如何去华山陪小杜的事。
“大校长，你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随着向小玲的喊声，张嘉益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是觉得你办公室小了，想改-----”没等向小玲说出口，张嘉益眼睛直望着她，火辣辣，让她有点发憷，“难道你也认为我贪图虚名？”说的她不好意思，垂下眼皮，觉得有点委屈，“就是认为你不是才开个玩笑，还没有说出后半句，至于发那么大火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悄悄偷看他的表情，继续嘟囔，“还说我是总管哪，你那高傲的气势，我都不懂，还有那个下属愿意接近么？”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心烦？”张嘉益觉得失态，急忙赔笑，找来凳子让向小玲坐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帮着出主意，大总管！”
向小玲被张嘉益这变化神速的举动，惊呆了，刚才发火，现在又是赔笑，又是献殷勤，这从来没有过，虽然上次两人面试，单独相处，彼此增加了一些距离感，但他那不可探测的心思总是让她好奇，让她愿意花时间探索。
张嘉益告诉她，她的同厂师妹，希望他陪同去华山，孤男寡女同去旅行，难免引来非议。
向小玲听到张嘉益，提到师妹杜小莲，还以为他做错了事，无法向家人交代，向她求补救之法，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形象在自己心中就太让失望了。
耐着性子听完张嘉益解释完毕，她那焦虑的神情有点舒展，如释负重一般解脱，转而一笑，心想，我干嘛对他的事那样紧张，与我有何想干？
“你在笑我不稳重，做事不得体吗？大管家。”张嘉益见她，默不发声，以为她在心里嘲笑自己。
“我以为多大的事，我明白你意思，去了怕家人误会，不去，怕你师妹伤心？”
“那倒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严重，总觉得不好。”张嘉益面色犹豫。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帮你解决，不过看你师妹好像对你很关心。”向小玲不经意以女人的敏感，提醒一下他。
“你多虑了，我们只是在工厂，比较处的来，给她介绍过对象，不过有心帮忙，无心初成一双。”
“凡是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是了，你呀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敏感，做人过于迂腐，做事过于较真，是优点，也是缺点，只是环境适合而已。”向小玲想起自己男人昔日八面玲珑，曾很是仰慕，后来出国留学，心归另爱，让自己痛心疾首，深有感触道，“不过你的性格很适合一些女人的胃口，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说完，觉得说的太明显，便急忙转换话题。
“你说的不明白，与这件事好像没有关联？”张嘉益不等她说，先是开口。
“是我想起其它事，走神了。”向小玲不自然一笑，话语归到问题上，“我有一个注意，不知是否可行？”
听说她有注意，张嘉益眼睛一亮，急切的问：“说出来听听？”
向小玲故意不说，急的他直跺脚，惹得她好笑，“大校长，平时的矜持那里去了，讲课的风度那里去了？”
“你们女人的小心眼真多？”张嘉益嘟囔一声。
“好了，”我给你解释，向小玲附到他耳边，如此边说边比划。
张嘉益听完，连声说；“好注意！”
“注意是不错，那大校长如何答谢？”向小玲狡猾一笑。
“除了卖身，什么都可以答应？”看着向小玲面带怒色，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张嘉益自知高兴过度，接连口误，连忙道歉，而她却像往常一样，淡淡一笑，“没有什么。”
而在这边，郭采青对王佳怡的解围，即是感激，也对她的胆识很钦佩，高兴之余，抓住她的手说，“谢谢你，我一定要脱胎换骨，对得起你的关心。”
王佳怡面对郭采青的举动，先是一惊，再看他异样的眼光，立刻拨开他的手，厉声责怪道：“你胡说什么，喝多了吧！”
张嘉益打电话给杜小莲，相约后天下午在古城火车站会面，还说会给她意外的惊喜。
“就算你的证据是真的，那有能咋样，她耽误了我的青春、我的付出，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惩罚，赔偿我的损失吗？”
王佳怡见她已经知道理亏，只是还要不甘示弱，就语气缓和，“作为女人，我很同情你，也不支持郭采青的做法，”故意停顿，观察她的反应，看她也慢慢抬起突来，疑惑看着自己，觉得对方已经放松了戒心，便开导她，“但是，强扭的瓜不甜，鞋只有穿到自己的脚上才知道是否合适，郭采青已经意识到，你们在一起不合适，他觉得对你有亏欠，也愿意做补偿，你为何又要吊到一个树上？”
“大道理我都懂，可心里就是觉得不爽，咽不下被人甩的滋味？”
“这种想法可以理解，但不可以赞赏，说明你对自己缺乏自信，你看看，你既有模特的身材，还有优越的家境，何愁得不到欣赏你的王子痴心？”
“姐姐你说道真的吗？”柳姑娘一改疑惑，流露出喜悦之颜。
“我还能欺骗你吗？”王佳怡说得是实情，要不是她有这样的优越条件，郭采青也不会和她处了一年多。只是有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就是吗，我老父亲是国企处长，本小姐是独生子女，不缺少钱，就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柳小姐若有所忆，“其实他以前还不错，要补偿只是为了面子而已，多了还以为我们敲诈，名声也不佳。”
“这就对了，就凭我们姐妹这样一聊，发现妹妹还有很多优点，只不过郭采青没有发现，是他的损失，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欣赏你的自有人，遇见喜欢你的，比你喜欢的更值得拥有。”
“你说的五万赔偿，不是多少问题，不能由你们说了算？”
“那你意思？”
“六万吧，一来对我来说，是个吉利象征，六六大顺，寓意本姑娘以后万事如意；二来让他知道失去的代价，不可留恋，让他后悔。”柳姑娘的牵强说辞，让王佳怡啼笑皆非。
“好好，你真逗的，说不定我们有缘，能成朋友，你的要求我尽量转达。”
“还有一项要求，必须答应，让郭采青摆一桌，把你们学校主要人聚集在一起，吃个撒火饭。”
“这个，比较麻烦。”王佳怡觉得郭采青难以接受。
“这个是必须的条件，否则免谈。”柳姑娘说的很坚决。
王佳怡沉思一会，对柳姑娘说，“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宴席上好说好撒，留给念想。”
“这没有问题，本小姐有的是雅量。”
“成交”，两人握手言和，会意一笑。
郭采青父母听了王佳怡说了谈判结果，很是高兴，郭母一高兴，抱住王佳怡说，“好闺女，你可真行，给我们解围了。”
这边父母正高兴着，那边郭采青却不愿意，他说，“给她多给两万，我都不在乎，给她摆酒席，我不干。”
“为什么？”他父母问。
“我觉得丢人。”
“你还好意思说？”郭父将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气哼哼的回书房去了。
“我觉得没有什么，孩子。”郭母劝他。
“伯母说的对，我们谈的还比较顺利，这个女孩对郭采青还是有点留恋，更要面子，相信不会胡来，再说毕竟是你提出分手，给人家造成损失了，应该有点责任和愧疚。”
“那她好吃懒做？”
“难道你就没有责任么，如果当初知道她的家境，采取循循善诱，那会有今天吗？”
王佳怡有点埋怨他小心眼。
“说的容易，如果放在张嘉益身上，他也会想的开吗？”
“他不会像你那样，花花肠子多，但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在他心里只有父母？”王佳怡说着，有点激动。
郭采青、他母亲对王佳怡，突来如其的情绪变化搞蒙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惊的郭母急忙安慰，“你看你嫂子给你出面，你还不领情。”
“嫂子，刚才说话，如有冒犯，得罪了。”
“不怪你们，是我最近有些敏感了，”她说，“大丈夫应该不拘小节，我记得别人给我讲了一个笑话，供你参考。”
她解释说，在火车上听到一对男人的对话，两家为庄基分界线发生争论，南方人的观点，采取何谈协商，尽快解决，好各自办家工厂，做纽扣加工生意赚钱，钱赚越来越多，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与此同时，北方人采取告状，打持久战，从基层到乡镇、再到县上，最终是官司赢了，日子过穷了。
王佳怡讲完，启发性的说，“笑话讲完了，你该明白了吧。”
“我懂你意思了，你是变着法子，让我接受你的观点，虽是笑话，涵义深，难怪她们叫你孩子王。”
“别贫了，到底你同意人家柳过娘要求么？”
“你都给我讲笑话了，我还不同意，那还不如孩子懂事，你与嘉益、向小玲协商，看着办。”
王佳怡找向小玲、张嘉益一块合计，讲了谈判经过，向小玲听完，以异样眼光看着王佳怡，“嫂子，没看出来，平时寡言少语、与人为善，号称孩子王的你，做起大事来，很泼辣的，真是海水不可度量。”
“受人之托，自当尽力，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王佳怡很不自然一笑。
“她年轻时，有过管车间调皮捣蛋的经历。”张嘉益补充一句。
“见笑了，你们快说说郭采青摆宴的事如何安排？”
向小玲想了一会，“我觉得女方要求这样，无非要在学校同事面前炫耀，是郭校长对不住她，其它恶意我想不会的，我同意嫂子的意见，但是，为了减少对郭校长的负面影响，觉得还是人少为好，最好找些局外人凑数。”
“最好是找些能察言观色的灵性人好些，”王佳怡顺着向小玲思路。
“我从业务部找几个会来事的，其他让嫂子在客户人群中找几个，依交流的名义通知。”向小玲道出执行措施。
“这样甚好，你们去安排吧！”张嘉益心想，女人的事还是女人去办最合适，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张嘉益上了趟洗漱间，回来刚坐下，办公室电话响起，“师哥，在吗？”
“是小杜，你好。”张嘉益寒暄之后，问道，“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还很顺利，”杜小莲说着，“这次回来，该办的事都办了，该见的老师、同学都交流了，收获还不少。”
张嘉益听得出，杜小莲那喜形于色，满怀心悦的声调，也为她高兴，“那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是有一件事？”杜小莲有意停顿了一下，“就是你什么有时间陪我去华山？”
张嘉益一听蒙了，暗暗自责，自己这不是上杆子么，何必说出那礼节的话语，给她以借口，正好让其好投石问路。
正在张嘉益犹豫彷徨、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师哥，不方便就算了，以后说不定没有机会，领略华山的险境了。”杜小莲说完，张嘉益能感受到她的失望心境。
“你误解了，”张嘉益不想让她失望，给自己打个掩饰，“方才有个急件需要我签收，所以让你久等了，答应你的事会诺言的。”
“我就知道师哥，不会让我失望，”杜小莲马上情绪好转，“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下午，我安排好工作，再具体通知你。”张嘉益还没有想好如何去，先给了一个大概时间。
“我还住酒店，房间变了606，我等你电话。”杜小莲说完，挂了电话。
“新人入职了，如何安排？”向小玲进门就问张嘉益。
张嘉益在屋子来回徘徊，走来走去，想着如何去华山陪小杜的事。
“大校长，你没有听到我的问话？”
随着向小玲的喊声，张嘉益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是觉得你办公室小了，想改-----”没等向小玲说出口，张嘉益眼睛直望着她，火辣辣，让她有点发憷，“难道你也认为我贪图虚名？”说的她不好意思，垂下眼皮，觉得有点委屈，“就是认为你不是才开个玩笑，还没有说出后半句，至于发那么大火吗？”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悄悄偷看他的表情，继续嘟囔，“还说我是总管哪，你那高傲的气势，我都不懂，还有那个下属愿意接近么？”
“我不是针对你，我是心烦？”张嘉益觉得失态，急忙赔笑，找来凳子让向小玲坐下，“有一件事需要你帮着出主意，大总管！”
向小玲被张嘉益这变化神速的举动，惊呆了，刚才发火，现在又是赔笑，又是献殷勤，这从来没有过，虽然上次两人面试，单独相处，彼此增加了一些距离感，但他那不可探测的心思总是让她好奇，让她愿意花时间探索。
张嘉益告诉她，她的同厂师妹，希望他陪同去华山，孤男寡女同去旅行，难免引来非议。
向小玲听到张嘉益，提到师妹杜小莲，还以为他做错了事，无法向家人交代，向她求补救之法，如果是这样，那他的形象在自己心中就太让失望了。
耐着性子听完张嘉益解释完毕，她那焦虑的神情有点舒展，如释负重一般解脱，转而一笑，心想，我干嘛对他的事那样紧张，与我有何想干？
“你在笑我不稳重，做事不得体吗？大管家。”张嘉益见她，默不发声，以为她在心里嘲笑自己。
“我以为多大的事，我明白你意思，去了怕家人误会，不去，怕你师妹伤心？”
“那倒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严重，总觉得不好。”张嘉益面色犹豫。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帮你解决，不过看你师妹好像对你很关心。”向小玲不经意以女人的敏感，提醒一下他。
“你多虑了，我们只是在工厂，比较处的来，给她介绍过对象，不过有心帮忙，无心初成一双。”
“凡是尽力而为，无愧于心就是了，你呀最大的缺点，就是过于敏感，做人过于迂腐，做事过于较真，是优点，也是缺点，只是环境适合而已。”向小玲想起自己男人昔日八面玲珑，曾很是仰慕，后来出国留学，心归另爱，让自己痛心疾首，深有感触道，“不过你的性格很适合一些女人的胃口，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说完，觉得说的太明显，便急忙转换话题。
“你说的不明白，与这件事好像没有关联？”张嘉益不等她说，先是开口。
“是我想起其它事，走神了。”向小玲不自然一笑，话语归到问题上，“我有一个注意，不知是否可行？”
听说她有注意，张嘉益眼睛一亮，急切的问：“说出来听听？”
向小玲故意不说，急的他直跺脚，惹得她好笑，“大校长，平时的矜持那里去了，讲课的风度那里去了？”
“你们女人的小心眼真多？”张嘉益嘟囔一声。
“好了，”我给你解释，向小玲附到他耳边，如此边说边比划。
张嘉益听完，连声说；“好注意！”
“注意是不错，那大校长如何答谢？”向小玲狡猾一笑。
“除了卖身，什么都可以答应？”看着向小玲面带怒色，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张嘉益自知高兴过度，接连口误，连忙道歉，而她却像往常一样，淡淡一笑，“没有什么。”
而在这边，郭采青对王佳怡的解围，即是感激，也对她的胆识很钦佩，高兴之余，抓住她的手说，“谢谢你，我一定要脱胎换骨，对得起你的关心。”
王佳怡面对郭采青的举动，先是一惊，再看他异样的眼光，立刻拨开他的手，厉声责怪道：“你胡说什么，喝多了吧！”
张嘉益打电话给杜小莲，相约后天下午在古城火车站会面，还说会给她意外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