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欲闯天涯（上）
向小玲在寰宇学校附近找到一家茶馆，两人坐定，张嘉益递给茶水单，用手一指“女士优先，先来吧。”向小玲接过，仔细浏览一遍，“我要苹果汁，你要什么？”
“金骏眉一杯。”
她叫来服务员，交代所要茶水、果汁明细，不到一刻功夫，东西就摆到他们相对而坐的茶几上。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讨论，你的‘除非’已经满足，该谈看法了？”张嘉益心里猜测，“她的最佳人选会是谁那？”
向小玲端起果汁，用薄薄的小嘴唇慢慢通过导管，吸了小口，慢条斯理的缓缓抖出想法，“站在郭校长和你的角度，用女的，得用2号比较合适，虽然其人自信心有点缺陷，但年轻、头脑灵活，在你的带领下一两年能够独挡大任，可惜，你已有想法，那还是用女三号，比较稳妥，年龄大点，有经验，即使创新点子少点，但维持住现状，不成问题。”
“我考虑考虑，把这些利弊给郭校长解释明白，让他决断？”
“你还让他决断？估计又推给你啦，”向小玲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不知为什么，郭校长最近很少来办公室，而且打电话请示，总是有点不耐烦？”
“郭校长人脉广，联系业务是他的特长，这很正常。”
“可请示他，总是让我看着办，有些我可以办，有些是花钱的事，需要他确认。”
“人都有烦的时候，这不奇怪。”
听完张嘉益的分析，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愁善感、庸人自扰了，“你讲的有道理，还是你们男人相互了解。”
“那是，我们男人能换位思考？”
“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能吗？”向小玲心想：这厮好像对我的关心一点都不理解，几次试探，想知道有何困难，希望有所帮助，但都被礼貌的谢绝了，越是这样，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越强，连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对他如此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试探性的问：“大校长，能问你个私事吗？”
“请讲。”张嘉益今天开心，给郭采青的教务部部长人选基本有了谜底，杜小莲给他的南方消息，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等把这个人带出三个月，自己可以抽身了。
“既然你这么开心，我就口无遮拦，直接进入主题了？”看着张嘉益笑容满面，心情放松，有耐性的期待眼神，说话的胆子便得大了点，很神秘的看来张嘉益一眼，压低了嗓音，“你是不是想到南方去？”
张嘉益一惊，心想，这个细心的女人咋知道我的想法，自己可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起，就连自己的老婆王佳怡也没有告诉。莫非她能猜出了我的心思？转而一想，也许是瞎蒙，“我发现你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张嘉益随口一说。
“你是嫌我多管闲事了，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向小玲替身拿包，故作要离开的样子，“谢谢你的招待，先走了。”
“别、别，”张嘉益一着急，抓住她的手，用力过大，向小玲洁白的玉手被抓出红印，张嘉益更加慌张，连忙道歉，“失礼了，不要介意。”
向小玲看到张嘉益满脸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老师面前，等待受罚的样子，说道：“要想让我原谅你的鲁莽，有个要求，不知你能否诺言？”
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过过脑的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刻引来向小玲那么大的反应，又是自己的鲁莽之举，给她这样的小伤害，已经惹得平时看起来很温顺、善解人意的她动怒了，再不把关系缓和下来，那以后相处就更尴尬了，何况自己抽身前还有事交代这位总管。
“你说出来我看看，是否有力能为，”张嘉益说着，补充了一句，“只要你给个薄面不离开。”
向小玲心里很得意，看来这招还真有奏效，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然还是一本严肃模样说道：“其实也不难，希望我们像朋友一样交流，更不要有盛气凌人的傲慢？”
“我傲慢么，如果说来，我得注意了，这毛病得改掉，还是旁观者清。”
“就是连我这总管都不敢和你坦诚交流，还有谁能理解你的工作意图和心思？”
“行，这点我接受批评，也愿意改善。”张嘉益说完，紧张气氛缓和后，转换了话题，“你的英语口语不错，原来学什么专业？”
“外贸经济学，英语也学过，早就忘光了？”向小玲见目的达到，一改往日神态，和颜悦色，“看到你与李惠美经常交流日语，那时就想，你英语很好，还努力的学习第二语言，为何我就不能把英语再捡起来，我们这里环境又好，我就开始重新学习，有时晚上有空，到你爱人课堂听课，她对我介绍说，她的英语也是在家你陪练的结果。”
“恩，”他对她点头肯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哪？”张嘉益明白，知道她的哪里是说南方。
“可能还需要几个月吧，学校这里需要衔接好业务、我父母那里需要安顿好，主要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如何给王佳怡谈我的想法。”张嘉益说完，面色沉重。
“其实，看得出来，最放不下的还是你爱人与孩子，你弟弟的事你觉得亏欠她们，希望给他们以后稳定的生活，但是女人都是很自私的，既需要稳定的生活，还需要男人的肩膀依靠。”向小玲以自己的体会，对张嘉益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好像你有过经历似的，感受那么深刻，”面对张嘉益的提问，向小玲尽量掩饰自己，“那是我亲眼看到的一个朋友的经历遭遇。”
“谢谢你的忠告，男儿有志在四方，可以流血，不能流泪，既然有了想法就要努力了。”
“这点我很欣赏，对亲情的理解比我深刻，我很认同，希望能真心帮助你，请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好，如果需要，我一定不再高傲，而是和颜悦色的请求，”张嘉益觉得这个女人不是虚情假意，确实有颗善良的心，他今天才有所感觉。
“既然说好了，以后要坦诚，要不我这个总管当不好？”
“那就按总管说说相互监督如何？”
“好，成交。”两人合掌定下承诺。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占用了不少时间，要不然没法给你家人交代了，”王佳怡说完，结了账，出来后，乘一辆出租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慢慢消失。
张嘉益回到家里，深思考虑，再三比较，综合了向小玲的意见，决定把那位有工作经验的女性教务部长候选人推荐给郭采青。
第二天刚上班，郭采青来电话，张嘉益拿去电话就汇报面试教务部长的人选，当他仔细介绍人选的特点还不到一半时候，郭采青打断他的话，“这事你觉得好，就交给向小玲办理入职。然后你把工作交代后，和嫂子一起马上到我们这里来吧！”
请到郭采青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张嘉益感觉不好，简单的给王佳怡说明了情况，就跟随司机小马匆忙的赶到郭采青的家里。
到了郭采青家里，张嘉益、王佳怡被他的样子惊呆了，只见郭采青，头裹纱布、满脸疤痕，左胳膊吊着绷带。
“郭校长，你这是？”未等王佳怡说完，郭采青的母亲问道:“你们是张嘉益、王佳怡吧。”
见他们两个点头，采青母亲拉开话匣子，“你们是采青好朋友，在家常提起你们，说你们人品好、讲义气。”
“采青对我们也很好，我们两个很早认识，还在同一个厂住同一宿舍。”郭嘉益回应了采青母亲问话，不解的问道，“采青这是咋了?”
“他被一帮恶徒打了，”采青母亲话音未落，随着一句“丢人！”的骂声，郭采青的父亲拄着拐杖，走出房间，见到他们俩，继续数落着郭采青，“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坏毛病？”然后指着采青妈妈，“都是让你给惯得不成样子。”
“伯父，别生气，既然出事了，就得面对了，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一同想办法。”
王佳怡以女性的耐心，听完老人怒骂不成器的儿子后，耐着性子安慰老人。
听了郭采青母亲介绍，张嘉益、王佳怡大致才明白事：郭采青通过朋友认识一位自称是在国企负责劳资的处长女儿，说她父亲手里掌握着外派人员外语培训的，郭采取生性好交际，希望能接洽这项业务，就和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扯上关系，时间久了，经不住女方的诱惑，郭采青又放荡不羁，两人便同居生活，时间久了，女方大手大脚，好吃懒做，郭采青方知此女不可终身为伴，提出分手，女方不同意，便找人把郭采青打了，还要挟他，要么结婚，要么补偿。
“他们要赔偿多少？”张嘉益问，“开口就要二十万，还说这是最少的，不可以商量。”采青母亲补充到。
“老兄、嫂子这回丢死人了”，郭采青连连摇头，“让你们见笑了。”
“你呀，让我如何说你，这回可不是那个李惠美，你真的遇到碰瓷的了。”
“采青是有些不对，但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既然你情我愿，没有缘分了，就应该好说好撒，那能这么没有道理？”王佳怡的一番话，让张嘉益感到吃惊，连郭采青的父母都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王佳怡这样有见识的奇女。
“我是说，事情出了不要怕，麻烦来了不能躲，吓唬面前不能缩，无理由要求不能软。”
王佳怡口气温和，一边思索、一边打着手势说给在座的人听。
“对、对你说的很对，是应该这样，你们好好帮采青出出主意。”连一直教训儿子的父亲也觉得王佳怡说的有理。
“那女方是什么文化程度？”王佳怡问郭采青。
“据说是本科，是他们家的独生女儿。”
“那相对好办些？”郭嘉益看着王佳怡自言自语表情，心想，莫非她又想拿出当领班时候，整治那些二流子、调皮捣蛋撒手锏么。
想到这里，他轻轻拉了王佳怡一角，“你有办法么？”王佳怡看着张嘉益“恩”了一声。
细心的采青母亲观察到这一幕，赶忙说道，“采青让你们来的意思，也是请你们出面代表与他们谈判，我们也觉得有责任，能赔点钱息事宁人算了。”
“伯母，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张嘉益宽心安慰。
王佳怡、张嘉益、郭采青随后坐下商议办法，郭采青父母知趣离开。
他们讨论了一些细节，最后形成一致意见，郭采青听完，连连点头，“两位辛苦了，此事解决后，友情后补。”
“办完事，再说吧！”两人说完离开。
王佳怡以郭采青的代理人约见了那个姓柳的女人，双方坐定后，王佳怡看到，柳女士身材苗条，五官端正。心想，难怪郭采青吃亏，再看她浓妆艳抹，浓重的香水味夹着汗味，刚刚好的印象顿然失色，犹如吃过苍蝇似的难受。
见到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王佳怡心里好笑，心想，这说明她心里恐惧，用来壮胆。
等坐定后，王佳怡自报家门，说明来意，“我代表采青来谈判，希望我们女人之间好说事，如果你不想尴尬，最好让你身后的摆设离开？”
柳女士本想叫人壮胆，没想到被对方看出倪端，为了不显示胆怯，他对两位帮手说：“你们先到一边去，量他们不敢把本小姐咋样？”
“你们是自愿同居，没有任何人强加于你，生活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情在理中，好说好撒，是聪明的选择，既给对方留下念想，又不损失颜面，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柳小姐说完，一副不可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们想解决事情，就按我的要求办，没有商量余地。”说完，起身要走的样子。
“我不是跟你来逗嘴的，请看你们把郭采取打成这个样子的证据，要不我们派出所说理去？”说完，把郭采取被打的几张照片放到茶几上。
“到那里我也不怕，他强奸了我还有理？”柳女士抬腿想走，而脚却不听使唤。
“真的么，请看这是你们曾经美好时光的照片，难道你还敢说，他强奸了你。”王佳怡说完，又甩出一些照片。
柳女士彻底傻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金骏眉一杯。”
她叫来服务员，交代所要茶水、果汁明细，不到一刻功夫，东西就摆到他们相对而坐的茶几上。
“我们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讨论，你的‘除非’已经满足，该谈看法了？”张嘉益心里猜测，“她的最佳人选会是谁那？”
向小玲端起果汁，用薄薄的小嘴唇慢慢通过导管，吸了小口，慢条斯理的缓缓抖出想法，“站在郭校长和你的角度，用女的，得用2号比较合适，虽然其人自信心有点缺陷，但年轻、头脑灵活，在你的带领下一两年能够独挡大任，可惜，你已有想法，那还是用女三号，比较稳妥，年龄大点，有经验，即使创新点子少点，但维持住现状，不成问题。”
“我考虑考虑，把这些利弊给郭校长解释明白，让他决断？”
“你还让他决断？估计又推给你啦，”向小玲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不知为什么，郭校长最近很少来办公室，而且打电话请示，总是有点不耐烦？”
“郭校长人脉广，联系业务是他的特长，这很正常。”
“可请示他，总是让我看着办，有些我可以办，有些是花钱的事，需要他确认。”
“人都有烦的时候，这不奇怪。”
听完张嘉益的分析，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愁善感、庸人自扰了，“你讲的有道理，还是你们男人相互了解。”
“那是，我们男人能换位思考？”
“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能吗？”向小玲心想：这厮好像对我的关心一点都不理解，几次试探，想知道有何困难，希望有所帮助，但都被礼貌的谢绝了，越是这样，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越强，连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对他如此感兴趣？
想到这里，她试探性的问：“大校长，能问你个私事吗？”
“请讲。”张嘉益今天开心，给郭采青的教务部部长人选基本有了谜底，杜小莲给他的南方消息，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等把这个人带出三个月，自己可以抽身了。
“既然你这么开心，我就口无遮拦，直接进入主题了？”看着张嘉益笑容满面，心情放松，有耐性的期待眼神，说话的胆子便得大了点，很神秘的看来张嘉益一眼，压低了嗓音，“你是不是想到南方去？”
张嘉益一惊，心想，这个细心的女人咋知道我的想法，自己可从来没有和别人谈起，就连自己的老婆王佳怡也没有告诉。莫非她能猜出了我的心思？转而一想，也许是瞎蒙，“我发现你还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张嘉益随口一说。
“你是嫌我多管闲事了，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向小玲替身拿包，故作要离开的样子，“谢谢你的招待，先走了。”
“别、别，”张嘉益一着急，抓住她的手，用力过大，向小玲洁白的玉手被抓出红印，张嘉益更加慌张，连忙道歉，“失礼了，不要介意。”
向小玲看到张嘉益满脸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站在老师面前，等待受罚的样子，说道：“要想让我原谅你的鲁莽，有个要求，不知你能否诺言？”
没有想到自己没有过过脑的不经意的一句话，立刻引来向小玲那么大的反应，又是自己的鲁莽之举，给她这样的小伤害，已经惹得平时看起来很温顺、善解人意的她动怒了，再不把关系缓和下来，那以后相处就更尴尬了，何况自己抽身前还有事交代这位总管。
“你说出来我看看，是否有力能为，”张嘉益说着，补充了一句，“只要你给个薄面不离开。”
向小玲心里很得意，看来这招还真有奏效，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然还是一本严肃模样说道：“其实也不难，希望我们像朋友一样交流，更不要有盛气凌人的傲慢？”
“我傲慢么，如果说来，我得注意了，这毛病得改掉，还是旁观者清。”
“就是连我这总管都不敢和你坦诚交流，还有谁能理解你的工作意图和心思？”
“行，这点我接受批评，也愿意改善。”张嘉益说完，紧张气氛缓和后，转换了话题，“你的英语口语不错，原来学什么专业？”
“外贸经济学，英语也学过，早就忘光了？”向小玲见目的达到，一改往日神态，和颜悦色，“看到你与李惠美经常交流日语，那时就想，你英语很好，还努力的学习第二语言，为何我就不能把英语再捡起来，我们这里环境又好，我就开始重新学习，有时晚上有空，到你爱人课堂听课，她对我介绍说，她的英语也是在家你陪练的结果。”
“恩，”他对她点头肯首。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哪？”张嘉益明白，知道她的哪里是说南方。
“可能还需要几个月吧，学校这里需要衔接好业务、我父母那里需要安顿好，主要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如何给王佳怡谈我的想法。”张嘉益说完，面色沉重。
“其实，看得出来，最放不下的还是你爱人与孩子，你弟弟的事你觉得亏欠她们，希望给他们以后稳定的生活，但是女人都是很自私的，既需要稳定的生活，还需要男人的肩膀依靠。”向小玲以自己的体会，对张嘉益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好像你有过经历似的，感受那么深刻，”面对张嘉益的提问，向小玲尽量掩饰自己，“那是我亲眼看到的一个朋友的经历遭遇。”
“谢谢你的忠告，男儿有志在四方，可以流血，不能流泪，既然有了想法就要努力了。”
“这点我很欣赏，对亲情的理解比我深刻，我很认同，希望能真心帮助你，请不要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好，如果需要，我一定不再高傲，而是和颜悦色的请求，”张嘉益觉得这个女人不是虚情假意，确实有颗善良的心，他今天才有所感觉。
“既然说好了，以后要坦诚，要不我这个总管当不好？”
“那就按总管说说相互监督如何？”
“好，成交。”两人合掌定下承诺。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占用了不少时间，要不然没法给你家人交代了，”王佳怡说完，结了账，出来后，乘一辆出租在五光十色的大街上慢慢消失。
张嘉益回到家里，深思考虑，再三比较，综合了向小玲的意见，决定把那位有工作经验的女性教务部长候选人推荐给郭采青。
第二天刚上班，郭采青来电话，张嘉益拿去电话就汇报面试教务部长的人选，当他仔细介绍人选的特点还不到一半时候，郭采青打断他的话，“这事你觉得好，就交给向小玲办理入职。然后你把工作交代后，和嫂子一起马上到我们这里来吧！”
请到郭采青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张嘉益感觉不好，简单的给王佳怡说明了情况，就跟随司机小马匆忙的赶到郭采青的家里。
到了郭采青家里，张嘉益、王佳怡被他的样子惊呆了，只见郭采青，头裹纱布、满脸疤痕，左胳膊吊着绷带。
“郭校长，你这是？”未等王佳怡说完，郭采青的母亲问道:“你们是张嘉益、王佳怡吧。”
见他们两个点头，采青母亲拉开话匣子，“你们是采青好朋友，在家常提起你们，说你们人品好、讲义气。”
“采青对我们也很好，我们两个很早认识，还在同一个厂住同一宿舍。”郭嘉益回应了采青母亲问话，不解的问道，“采青这是咋了?”
“他被一帮恶徒打了，”采青母亲话音未落，随着一句“丢人！”的骂声，郭采青的父亲拄着拐杖，走出房间，见到他们俩，继续数落着郭采青，“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那坏毛病？”然后指着采青妈妈，“都是让你给惯得不成样子。”
“伯父，别生气，既然出事了，就得面对了，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们一同想办法。”
王佳怡以女性的耐心，听完老人怒骂不成器的儿子后，耐着性子安慰老人。
听了郭采青母亲介绍，张嘉益、王佳怡大致才明白事：郭采青通过朋友认识一位自称是在国企负责劳资的处长女儿，说她父亲手里掌握着外派人员外语培训的，郭采取生性好交际，希望能接洽这项业务，就和这位如花似玉的女子扯上关系，时间久了，经不住女方的诱惑，郭采青又放荡不羁，两人便同居生活，时间久了，女方大手大脚，好吃懒做，郭采青方知此女不可终身为伴，提出分手，女方不同意，便找人把郭采青打了，还要挟他，要么结婚，要么补偿。
“他们要赔偿多少？”张嘉益问，“开口就要二十万，还说这是最少的，不可以商量。”采青母亲补充到。
“老兄、嫂子这回丢死人了”，郭采青连连摇头，“让你们见笑了。”
“你呀，让我如何说你，这回可不是那个李惠美，你真的遇到碰瓷的了。”
“采青是有些不对，但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既然你情我愿，没有缘分了，就应该好说好撒，那能这么没有道理？”王佳怡的一番话，让张嘉益感到吃惊，连郭采青的父母都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王佳怡这样有见识的奇女。
“我是说，事情出了不要怕，麻烦来了不能躲，吓唬面前不能缩，无理由要求不能软。”
王佳怡口气温和，一边思索、一边打着手势说给在座的人听。
“对、对你说的很对，是应该这样，你们好好帮采青出出主意。”连一直教训儿子的父亲也觉得王佳怡说的有理。
“那女方是什么文化程度？”王佳怡问郭采青。
“据说是本科，是他们家的独生女儿。”
“那相对好办些？”郭嘉益看着王佳怡自言自语表情，心想，莫非她又想拿出当领班时候，整治那些二流子、调皮捣蛋撒手锏么。
想到这里，他轻轻拉了王佳怡一角，“你有办法么？”王佳怡看着张嘉益“恩”了一声。
细心的采青母亲观察到这一幕，赶忙说道，“采青让你们来的意思，也是请你们出面代表与他们谈判，我们也觉得有责任，能赔点钱息事宁人算了。”
“伯母，你放心，我们会尽力，”张嘉益宽心安慰。
王佳怡、张嘉益、郭采青随后坐下商议办法，郭采青父母知趣离开。
他们讨论了一些细节，最后形成一致意见，郭采青听完，连连点头，“两位辛苦了，此事解决后，友情后补。”
“办完事，再说吧！”两人说完离开。
王佳怡以郭采青的代理人约见了那个姓柳的女人，双方坐定后，王佳怡看到，柳女士身材苗条，五官端正。心想，难怪郭采青吃亏，再看她浓妆艳抹，浓重的香水味夹着汗味，刚刚好的印象顿然失色，犹如吃过苍蝇似的难受。
见到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王佳怡心里好笑，心想，这说明她心里恐惧，用来壮胆。
等坐定后，王佳怡自报家门，说明来意，“我代表采青来谈判，希望我们女人之间好说事，如果你不想尴尬，最好让你身后的摆设离开？”
柳女士本想叫人壮胆，没想到被对方看出倪端，为了不显示胆怯，他对两位帮手说：“你们先到一边去，量他们不敢把本小姐咋样？”
“你们是自愿同居，没有任何人强加于你，生活了一段时间，觉得不合适，情在理中，好说好撒，是聪明的选择，既给对方留下念想，又不损失颜面，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柳小姐说完，一副不可商量的余地，“如果你们想解决事情，就按我的要求办，没有商量余地。”说完，起身要走的样子。
“我不是跟你来逗嘴的，请看你们把郭采取打成这个样子的证据，要不我们派出所说理去？”说完，把郭采取被打的几张照片放到茶几上。
“到那里我也不怕，他强奸了我还有理？”柳女士抬腿想走，而脚却不听使唤。
“真的么，请看这是你们曾经美好时光的照片，难道你还敢说，他强奸了你。”王佳怡说完，又甩出一些照片。
柳女士彻底傻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