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进攻
所谓押宝，就是谁那晚想要伏姬伺候的，就必须要先压一千两的银子为参与竞争的底金，另外又在交了底金的人之中进行竞选，通过竞争者的不断叫价，有时一晚的价格会上升到万两，时时有运气好的，叫价也会停留在几千两，这春闺楼会有这样多的人，其实也不都是有钱要去伏姬床榻的，而是来看看这叫价的排场，就算只是这样的人来看场，春闺楼一晚上也可以轻松挣到上万。
这次立志要上伏姬床榻的，好像也是一个外地的商人，年纪与骆云飞也差不多，身材不高，却是胖的厉害，在整个叫价中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人都见他财大气粗，也不敢多叫，只是一些官宦子弟怕丢面子给一个商人，不肯放手，又碍于自己身份和前途，不敢在这样的烟柳之地放肆叫嚣，怕名声流传出去也是不好，而今晚在场的也没有权倾朝野的在此，所以那商人最后以一万二千两赢得了筹码。
骆云飞与他那朋友今晚也才算见识了这京城最好的妓院，深知若是想要通过钱财来买那伏姬为他们效力，是决计不可能的了。
夜深渐晚，押宝过去了，人也就稀疏起来，骆云飞与他那朋友从春闺楼出来，骆云飞道：“咱们可没那么多钱去和一个妓女玩，看来想在这女人身上打主意是不可能了。”
那人想见秋媚心切，只是又苦于没有出路，如今得到一条捷径却受钱财的阻扰，犹是不甘心，沉默良久，道：“就算没有钱，我也一定要撬开她的嘴。”
骆云飞知激将法有用，得逞地笑了笑，那人也知他用意，却也是无法，只好奇道：“你最近怎么这么高兴？你向来是爱凑热闹的，刚才在春闺楼里却见你心不在焉。”
骆云飞道：“我都说了，今时非同往日。”
那人愈加好奇，道：“如何不同？”
骆云飞嘴角微笑，吞吐道：“你的事情想来最多半年就会有眉目，不管以后是何结局，你将作何打算，我应该不会在京城一直停留，”停顿片刻，骆云飞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到时离开京城，我还要带走一个人。”
那人惊异道：“带走一个人？”
骆云飞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道：“是一个女人！”
那人惊异之余，恍然道：“之前你让李裘给你修葺什么地方的房子的时候，就说过用来娶媳妇儿，难道是真的？！”又道，“你不是常常说什么女人和孩子都是束缚牵累吗，怎么现在改变如此之快？”
骆云飞亦笑，道：“还没有遇见她之前，我确实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想来是没有遇见那个愿意让我束缚的人吧，遇见她我才真正了解到为什么，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为了那短暂的欢乐而承受一辈子束缚的痛苦，原来是你从那个人那里得到的快乐远远不是痛苦所能及的，因为有时候就连这牵绊也是快乐的。”
那人惊讶于他这番话，更是离谱他这样快速的转变，道：“能让你有这样改变的女子，想来她绝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骆云飞沉浸在与秋媚点滴的回忆里，道：“她的确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她有大家闺秀的贤淑温婉，却也不似他们那般拘泥乖顺；她有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却也不似她们那般娇羞柔弱；她有山野村妇的质朴平静，却也不似他们那般懵懂短见。总之，他就是极好的，像是上天突然让我遇见了的一个仙子，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那人含笑，一副觉得他在夸张的表情，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痴恋的，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她的真面目，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般好。”
骆云飞笑道：“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带你去见她，你就知道了。”
昨晚与骆云飞谈了半夜，他那友人也深觉关于去见那樊球秋媚一事迟疑忸怩不得，于是今日天黑时又去春闺楼打探，伏姬这晚趁今晚伏姬没有起舞表演，楼里只推脱说她不舒服，于是等人稀少之时，便偷溜进去她的房外。
伏姬沐浴了出来，开窗便见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坐于廊边的围栏上，从背面亦可见其英气逼人，只是她视男人为常物，只做常人待见。
那人他听得开窗响，便回头来看，只见伏姬沐浴完毕，里面只着了件女人穿的红薄肚兜，外面披了件轻薄透体的粉红蚕丝衫，加上她白皙丰满，肉色可见，那人诈见如此，倒不好意思，连忙别过头去，歉意道：“在下莽撞了，还请姑娘莫恼。”
伏姬鼻子里出了一通冷气，‘哼’了声，道：“你就是来莽撞的，还这样虚伪叫我莫恼。”
那人也不知如何应对，只道：“我确实是无心莽撞的。”
伏姬双手交叉在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你若真不是来莽撞的，那你到老娘这闺房来做什么？”又道：“”这世上就没有不想上老娘床塌的男人。”
那人见她与平常的女子迥意，寥寥几句便足以见得她在应对各个男人之间是游刃有余，全无半点羞涩情意的，如此，那人反倒大方起来，道：“昨日姑娘的舞让人沉醉不已，今日还想来一饱眼福，可惜姑娘躲在这里不肯露面，虽然不见得光明磊落，只是人心难控，所以在下只好来姑娘房里一窥姑娘芳容了。”
伏姬道：“果真只是来看我的舞么？我的舞怎么让你沉醉了？”
那人道：“自然是来看姑娘的舞的，伏姬姑娘体速身轻，用古人‘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来形容还不够，姑娘舞姿是决然配得上‘纤施蛾飞，纷猋若绝’的。”
伏姬别过头，冷冷道：“不过是个卖弄文采的儒生，都想到我房里来了，想来心思是不纯的。不管你有多少钱，老娘今日不伺候，你刚才没听到那个老婆子说吗？”
“姑娘既爽快，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姑娘天生丽质，让人见之不忘，我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在你这样的美人面前，我自然也是会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的。”又道，“只是床笫之欢固然让人念之欲动，可我看花前月下于这廊前喝酒品茶，亦是不错的。”
伏姬蔑笑道：“你可知要我陪你喝酒品茶，需要多少钱吗？何况白天已经说了，今晚不陪客。”
那人也不着急发恼，道：“那些个男人浊物拿钱买姑娘这花，我不知道这花会不会因此好看，但我拿月买姑娘这花，月下花是一定好看的。”
伏姬却道：“我伏姬的叫价可不是你这样油嘴滑舌就可以降下来的，你若还不走，要是那老婆子知道了，你怕就是有来无回了。”
他却笑道：“小小匹夫，如何能阻拦得了我？”
伏姬亦笑道：“那你就试试能不能阻拦得了你。”
那人仍是一副放荡不羁，道：“姑娘至今未遇到一个可以阻挡得了那群匹夫的人，不过是还没有哪个人愿意为姑娘拼尽全力而已，如此看来，伏姬姑娘虽阅人无数，那些人却都是风花雪月下的酒囊饭袋。”
伏姬听了大气，道：“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比那些酒囊饭袋如何，如果你能活着出得了这……我伏姬日日陪你花前月下，分文不取。”话即完，她便马上拉了窗旁的一条细绳，随即就听得楼下一声尖历的声音，不一会就有一群粗鲁壮汉冲上楼来，手里拿了大刀和斧子，气压压地上来，见了那人就砍，那人还想和他们说两句话 却来不及，只得先躲，那些个壮汉攻势太猛，那人只得一下从廊上翻跳下去，伏姬料想他肯定非死即伤，连忙过去看，却见那人在下面向她招手，大声道：“约好了的啊，改日我再来找你。”
伏姬眼睁睁看着他走了，那群壮汉下楼去，那人早不见了踪影。
以后几天，伏姬都叫了人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想借机走进，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严防几日，都不见那日闯进的人再来，伏姬料想他也不过是街头胆大的穷小子，是没那胆子再来的，于是又放下心来，日夜歌舞升平，谈笑说乐。
这日下午，伏姬正沐浴，以备应对晚来的客人，却听得房梁只上的瓦片一阵碎响，伏姬以为是猫，也没多管，等自己慢慢沐浴了出来，却见那日那男子坐于自己房间的客桌旁，正美美地喝桌上的酒，伏姬吓了一跳，却很快镇定下来，蔑笑道：“趁人不备才敢来，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臭男人。”
那人也不恼，笑道：“若是我说，我知道伏姬这几日更过几次衣，擦过几次粉，伏姬姑娘又以为我如何呢？”
伏姬气得脸色发绿，却镇定道：“那就更是个花贼流氓。”
那人更是笑得放荡，道：“那日伏姬姑娘都和在下约定好了，说若在下能够出得了姑娘的……楼，以后便日日陪我花前月下，怎么我还没让姑娘做任何事， 便被姑娘说成花贼流氓，在下委实冤枉。”
伏姬气道：“连老娘一日更几次衣，擦几次粉都清清楚楚，还说你冤枉？”
那人道：“可是这……楼的人谁不知姑娘一日更几次衣？谁不知姑娘重擦了几次粉？，”
伏姬知上了他的当，气冲冲出去了。等她忙活到傍晚回去，已不见了那人在。
这次立志要上伏姬床榻的，好像也是一个外地的商人，年纪与骆云飞也差不多，身材不高，却是胖的厉害，在整个叫价中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人都见他财大气粗，也不敢多叫，只是一些官宦子弟怕丢面子给一个商人，不肯放手，又碍于自己身份和前途，不敢在这样的烟柳之地放肆叫嚣，怕名声流传出去也是不好，而今晚在场的也没有权倾朝野的在此，所以那商人最后以一万二千两赢得了筹码。
骆云飞与他那朋友今晚也才算见识了这京城最好的妓院，深知若是想要通过钱财来买那伏姬为他们效力，是决计不可能的了。
夜深渐晚，押宝过去了，人也就稀疏起来，骆云飞与他那朋友从春闺楼出来，骆云飞道：“咱们可没那么多钱去和一个妓女玩，看来想在这女人身上打主意是不可能了。”
那人想见秋媚心切，只是又苦于没有出路，如今得到一条捷径却受钱财的阻扰，犹是不甘心，沉默良久，道：“就算没有钱，我也一定要撬开她的嘴。”
骆云飞知激将法有用，得逞地笑了笑，那人也知他用意，却也是无法，只好奇道：“你最近怎么这么高兴？你向来是爱凑热闹的，刚才在春闺楼里却见你心不在焉。”
骆云飞道：“我都说了，今时非同往日。”
那人愈加好奇，道：“如何不同？”
骆云飞嘴角微笑，吞吐道：“你的事情想来最多半年就会有眉目，不管以后是何结局，你将作何打算，我应该不会在京城一直停留，”停顿片刻，骆云飞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到时离开京城，我还要带走一个人。”
那人惊异道：“带走一个人？”
骆云飞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道：“是一个女人！”
那人惊异之余，恍然道：“之前你让李裘给你修葺什么地方的房子的时候，就说过用来娶媳妇儿，难道是真的？！”又道，“你不是常常说什么女人和孩子都是束缚牵累吗，怎么现在改变如此之快？”
骆云飞亦笑，道：“还没有遇见她之前，我确实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想来是没有遇见那个愿意让我束缚的人吧，遇见她我才真正了解到为什么，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什么所有人都愿意为了那短暂的欢乐而承受一辈子束缚的痛苦，原来是你从那个人那里得到的快乐远远不是痛苦所能及的，因为有时候就连这牵绊也是快乐的。”
那人惊讶于他这番话，更是离谱他这样快速的转变，道：“能让你有这样改变的女子，想来她绝对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
骆云飞沉浸在与秋媚点滴的回忆里，道：“她的确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她有大家闺秀的贤淑温婉，却也不似他们那般拘泥乖顺；她有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却也不似她们那般娇羞柔弱；她有山野村妇的质朴平静，却也不似他们那般懵懂短见。总之，他就是极好的，像是上天突然让我遇见了的一个仙子，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人了。”
那人含笑，一副觉得他在夸张的表情，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能让你如此痴恋的，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她的真面目，看看是不是真如你所说那般好。”
骆云飞笑道：“什么时候你有空了，我带你去见她，你就知道了。”
昨晚与骆云飞谈了半夜，他那友人也深觉关于去见那樊球秋媚一事迟疑忸怩不得，于是今日天黑时又去春闺楼打探，伏姬这晚趁今晚伏姬没有起舞表演，楼里只推脱说她不舒服，于是等人稀少之时，便偷溜进去她的房外。
伏姬沐浴了出来，开窗便见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坐于廊边的围栏上，从背面亦可见其英气逼人，只是她视男人为常物，只做常人待见。
那人他听得开窗响，便回头来看，只见伏姬沐浴完毕，里面只着了件女人穿的红薄肚兜，外面披了件轻薄透体的粉红蚕丝衫，加上她白皙丰满，肉色可见，那人诈见如此，倒不好意思，连忙别过头去，歉意道：“在下莽撞了，还请姑娘莫恼。”
伏姬鼻子里出了一通冷气，‘哼’了声，道：“你就是来莽撞的，还这样虚伪叫我莫恼。”
那人也不知如何应对，只道：“我确实是无心莽撞的。”
伏姬双手交叉在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你若真不是来莽撞的，那你到老娘这闺房来做什么？”又道：“”这世上就没有不想上老娘床塌的男人。”
那人见她与平常的女子迥意，寥寥几句便足以见得她在应对各个男人之间是游刃有余，全无半点羞涩情意的，如此，那人反倒大方起来，道：“昨日姑娘的舞让人沉醉不已，今日还想来一饱眼福，可惜姑娘躲在这里不肯露面，虽然不见得光明磊落，只是人心难控，所以在下只好来姑娘房里一窥姑娘芳容了。”
伏姬道：“果真只是来看我的舞么？我的舞怎么让你沉醉了？”
那人道：“自然是来看姑娘的舞的，伏姬姑娘体速身轻，用古人‘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来形容还不够，姑娘舞姿是决然配得上‘纤施蛾飞，纷猋若绝’的。”
伏姬别过头，冷冷道：“不过是个卖弄文采的儒生，都想到我房里来了，想来心思是不纯的。不管你有多少钱，老娘今日不伺候，你刚才没听到那个老婆子说吗？”
“姑娘既爽快，那我就不绕弯子了，姑娘天生丽质，让人见之不忘，我也不过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男人，在你这样的美人面前，我自然也是会拜倒于你的石榴裙下的。”又道，“只是床笫之欢固然让人念之欲动，可我看花前月下于这廊前喝酒品茶，亦是不错的。”
伏姬蔑笑道：“你可知要我陪你喝酒品茶，需要多少钱吗？何况白天已经说了，今晚不陪客。”
那人也不着急发恼，道：“那些个男人浊物拿钱买姑娘这花，我不知道这花会不会因此好看，但我拿月买姑娘这花，月下花是一定好看的。”
伏姬却道：“我伏姬的叫价可不是你这样油嘴滑舌就可以降下来的，你若还不走，要是那老婆子知道了，你怕就是有来无回了。”
他却笑道：“小小匹夫，如何能阻拦得了我？”
伏姬亦笑道：“那你就试试能不能阻拦得了你。”
那人仍是一副放荡不羁，道：“姑娘至今未遇到一个可以阻挡得了那群匹夫的人，不过是还没有哪个人愿意为姑娘拼尽全力而已，如此看来，伏姬姑娘虽阅人无数，那些人却都是风花雪月下的酒囊饭袋。”
伏姬听了大气，道：“那就让我来看看你比那些酒囊饭袋如何，如果你能活着出得了这……我伏姬日日陪你花前月下，分文不取。”话即完，她便马上拉了窗旁的一条细绳，随即就听得楼下一声尖历的声音，不一会就有一群粗鲁壮汉冲上楼来，手里拿了大刀和斧子，气压压地上来，见了那人就砍，那人还想和他们说两句话 却来不及，只得先躲，那些个壮汉攻势太猛，那人只得一下从廊上翻跳下去，伏姬料想他肯定非死即伤，连忙过去看，却见那人在下面向她招手，大声道：“约好了的啊，改日我再来找你。”
伏姬眼睁睁看着他走了，那群壮汉下楼去，那人早不见了踪影。
以后几天，伏姬都叫了人在外面守着，若是有人想借机走进，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严防几日，都不见那日闯进的人再来，伏姬料想他也不过是街头胆大的穷小子，是没那胆子再来的，于是又放下心来，日夜歌舞升平，谈笑说乐。
这日下午，伏姬正沐浴，以备应对晚来的客人，却听得房梁只上的瓦片一阵碎响，伏姬以为是猫，也没多管，等自己慢慢沐浴了出来，却见那日那男子坐于自己房间的客桌旁，正美美地喝桌上的酒，伏姬吓了一跳，却很快镇定下来，蔑笑道：“趁人不备才敢来，看来你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臭男人。”
那人也不恼，笑道：“若是我说，我知道伏姬这几日更过几次衣，擦过几次粉，伏姬姑娘又以为我如何呢？”
伏姬气得脸色发绿，却镇定道：“那就更是个花贼流氓。”
那人更是笑得放荡，道：“那日伏姬姑娘都和在下约定好了，说若在下能够出得了姑娘的……楼，以后便日日陪我花前月下，怎么我还没让姑娘做任何事， 便被姑娘说成花贼流氓，在下委实冤枉。”
伏姬气道：“连老娘一日更几次衣，擦几次粉都清清楚楚，还说你冤枉？”
那人道：“可是这……楼的人谁不知姑娘一日更几次衣？谁不知姑娘重擦了几次粉？，”
伏姬知上了他的当，气冲冲出去了。等她忙活到傍晚回去，已不见了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