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sun jun 24 00:00:00 cst 2012
梁翰继续往前爬了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我默默地数了两百个数，用石头试着敲了三下墓砖，声音在狭小的墓道里似乎还传的挺远。很快，我便听到了梁翰的回应。
我问道：“说话不是更直接吗？这里空间好像没那么大啊！”
梁翰好像又爬远了不少，隔了一会才听见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节省体力！”伴随着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沉稳的三声敲击。
我有些悻然，索性关了手电，把被靠在墙上。尽量使用身体去觉察墓砖是否有异动，希望能节约些能源以备下山时使用。在黑暗中的等待是一种枯燥，长时间的等待更容易让人无法集中精力。于是我干了一件蠢事，是的，我睡着了！
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睡了多久，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入睡的。在地下，也没几个可以踏踏实实的睡着。我一直半梦半醒地迷糊着，再后来，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冰冷！
我一下子惊醒，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墓道里开始灌入了水！水已经升到了胸口的位置，来势倒是不猛烈。只是墓道的高度根本也就一个人坐着的尺寸，了不起再伸一指头就到顶了！再不凶悍的水，这么慢慢灌进来也能淹死人！还是最折磨的死法！
我心说不好，急忙就去摸手电。这一摸就是一头冷汗，手电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不肯定是不是连我人也被冲走了一段距离。我去摸墓砖，但那湿滑滑的一片，感觉都一样，根本无法分辨是不是我之前呆的地方！
机关是没打开还是我错过了？难道三角塘又被电站放进了水？我脑子刚转了两圈便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发现水不仅是活的，而且流速很快！我并没有感觉到水的冲力，但我闻到了水的气味有变化。最开始是泥土味，也许意味着水刚涌进，和墓道接入口产生的气味。
但此时，水的味道已经转变成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就是那种烂鱼虾裹着潭底淤泥的赶脚！这就意味着，真正的水源开始介入了。也许一分钟，也许半小时，我就会变成一具泡在墓道里的沉尸！
我赶紧敲了敲墓砖，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梁翰！”我大叫起来，什么也不管了，去你妹的暗号！老子快死了，我也不需要节省体力！
“梁翰！我在这里！”我把两腿撑开支在墓砖上，避免被水冲走，一边歇斯底里地喊着！
突然！我听到了一种声音！从水里有一种声音传来，有节奏，叮叮作响，好像一个人在水里逐个捏着指节。我略微分辨了一下，有四声的，也有五声的，有时急有时缓，和约定的不一样！
我试着敲了几次墓砖作为回应，但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声音似乎不是在联络我，而且，我隐隐觉得它是在向我这边靠近了！
我只是分神了一会，便不再理会那声音。因为水位开始上升到了我锁骨的位置，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上升了十几厘米，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再次叫了几次梁翰的名字，还是得不到回应。我咬了咬牙，心说不能再耽搁了，得逆着水流去看看源头找出路！就算实在不行，老子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但就在此时，我见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一对亮光，绿幽幽的在水里闪烁着。亮光之间相隔了几公分的距离，但无论潜下浮上，两个亮光都是同步的。在漆黑一片的墓道里，在这水里，它们就像夜空遥远的星辰般飘渺，更像荒漠中恶狼焦灼的双眼！
我瞬间愣住了，等我再醒过来神的时候，那亮光已经消失在我眼前！我前后看了看，漆黑一片，没有！再下意识往脚上看去，一张赤红色的婴儿脸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一眼看的角度非常好，刚好和它碧绿的一对眼珠正对上！那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眼睛，圆溜溜的，没有神彩没有生气。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眶，而且能亮的透过浑浊的水！
我被吓得差点没整个人软下去，就停顿了两秒，什么也没管，拔腿就往前面冲。但我忘记了我在墓道了，而且是狭小的墓道，抬头就是墓顶！这一冲，把我的脑袋狠狠地撞了上去，直撞得眼珠子差点掉嘴里。
我接连被呛了好几口水，再想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力道非常的大，把我直接往后拖了一小段距离！
我拼命挣扎了一下，发现不行！那东西看上去不大，但力气真不是盖的！要是放到人身上，起码得是个拿杠铃当玩具车的主！不管我怎么蹬腿扭身，那东西就像只老虎钳般死死地抓住我的脚，就是分不开！
我整个人都被憋在水里，手上也抓不住滑溜的墓墙，只能任由着它把我往后拖去！我心说这回玩大发了，再磨叽下去，不被它拽裂成两半也得淹死！只好拼着最后点劲把自己尽量蜷成一团，这样，我才抱住了那该死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么描述是否正确，也有可能在慌乱中感觉错误了不一定。除了肯定那东西长了张红色的婴儿脸外，还有一个炒锅大小的外壳。像鳖一样的壳，壳上还有尖刺！而且全身上下非常滑，比泥鳅还滑！
另外就是，它拥有和人差不多的手脚，但奇怪的是似乎它的手脚都可以用来抓人。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它有头发，发质和人差不多。（我扯下了一些，几年后找过某位砖家咨询，但那王八蛋拿去研究后再没消息。最后还给我的头发，居然比我给他的还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理发店捡来给我的！）
我当时摸到了那怪物的头，在他头顶上，我摸到了一块凹陷处。一块拳头大小的凹陷，中间没有头发。但就在我摸到那里时，怪东西非常奇怪地缩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它松开了抓住我的那只手（也可能是脚），头往壳里缩了一下！我那时差点没被呛死，赶紧浮出头去呼吸。水升的很快，和墓道顶部没剩下多少空隙，我只能仰着脸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左手便再次被那东西抓住了！
我会死！我心里闪过了这么个念头！脑子突然像过电一样，一下子意识到我遇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只水虎！它也叫水虫、虫童、水精、河童。如果这都不理解，那么小学里有一篇课文《西门豹》里提到过它，它就是那传说中娶妻的河伯！
梁翰继续往前爬了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我默默地数了两百个数，用石头试着敲了三下墓砖，声音在狭小的墓道里似乎还传的挺远。很快，我便听到了梁翰的回应。
我问道：“说话不是更直接吗？这里空间好像没那么大啊！”
梁翰好像又爬远了不少，隔了一会才听见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节省体力！”伴随着声音一起传来的，还有沉稳的三声敲击。
我有些悻然，索性关了手电，把被靠在墙上。尽量使用身体去觉察墓砖是否有异动，希望能节约些能源以备下山时使用。在黑暗中的等待是一种枯燥，长时间的等待更容易让人无法集中精力。于是我干了一件蠢事，是的，我睡着了！
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睡了多久，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入睡的。在地下，也没几个可以踏踏实实的睡着。我一直半梦半醒地迷糊着，再后来，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一阵冰冷！
我一下子惊醒，伸手一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墓道里开始灌入了水！水已经升到了胸口的位置，来势倒是不猛烈。只是墓道的高度根本也就一个人坐着的尺寸，了不起再伸一指头就到顶了！再不凶悍的水，这么慢慢灌进来也能淹死人！还是最折磨的死法！
我心说不好，急忙就去摸手电。这一摸就是一头冷汗，手电早就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黑灯瞎火什么也看不见，我也不肯定是不是连我人也被冲走了一段距离。我去摸墓砖，但那湿滑滑的一片，感觉都一样，根本无法分辨是不是我之前呆的地方！
机关是没打开还是我错过了？难道三角塘又被电站放进了水？我脑子刚转了两圈便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发现水不仅是活的，而且流速很快！我并没有感觉到水的冲力，但我闻到了水的气味有变化。最开始是泥土味，也许意味着水刚涌进，和墓道接入口产生的气味。
但此时，水的味道已经转变成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就是那种烂鱼虾裹着潭底淤泥的赶脚！这就意味着，真正的水源开始介入了。也许一分钟，也许半小时，我就会变成一具泡在墓道里的沉尸！
我赶紧敲了敲墓砖，等了几秒没有回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梁翰！”我大叫起来，什么也不管了，去你妹的暗号！老子快死了，我也不需要节省体力！
“梁翰！我在这里！”我把两腿撑开支在墓砖上，避免被水冲走，一边歇斯底里地喊着！
突然！我听到了一种声音！从水里有一种声音传来，有节奏，叮叮作响，好像一个人在水里逐个捏着指节。我略微分辨了一下，有四声的，也有五声的，有时急有时缓，和约定的不一样！
我试着敲了几次墓砖作为回应，但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那声音似乎不是在联络我，而且，我隐隐觉得它是在向我这边靠近了！
我只是分神了一会，便不再理会那声音。因为水位开始上升到了我锁骨的位置，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上升了十几厘米，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再次叫了几次梁翰的名字，还是得不到回应。我咬了咬牙，心说不能再耽搁了，得逆着水流去看看源头找出路！就算实在不行，老子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但就在此时，我见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一对亮光，绿幽幽的在水里闪烁着。亮光之间相隔了几公分的距离，但无论潜下浮上，两个亮光都是同步的。在漆黑一片的墓道里，在这水里，它们就像夜空遥远的星辰般飘渺，更像荒漠中恶狼焦灼的双眼！
我瞬间愣住了，等我再醒过来神的时候，那亮光已经消失在我眼前！我前后看了看，漆黑一片，没有！再下意识往脚上看去，一张赤红色的婴儿脸正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一眼看的角度非常好，刚好和它碧绿的一对眼珠正对上！那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眼睛，圆溜溜的，没有神彩没有生气。几乎布满了整个眼眶，而且能亮的透过浑浊的水！
我被吓得差点没整个人软下去，就停顿了两秒，什么也没管，拔腿就往前面冲。但我忘记了我在墓道了，而且是狭小的墓道，抬头就是墓顶！这一冲，把我的脑袋狠狠地撞了上去，直撞得眼珠子差点掉嘴里。
我接连被呛了好几口水，再想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感觉到有一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力道非常的大，把我直接往后拖了一小段距离！
我拼命挣扎了一下，发现不行！那东西看上去不大，但力气真不是盖的！要是放到人身上，起码得是个拿杠铃当玩具车的主！不管我怎么蹬腿扭身，那东西就像只老虎钳般死死地抓住我的脚，就是分不开！
我整个人都被憋在水里，手上也抓不住滑溜的墓墙，只能任由着它把我往后拖去！我心说这回玩大发了，再磨叽下去，不被它拽裂成两半也得淹死！只好拼着最后点劲把自己尽量蜷成一团，这样，我才抱住了那该死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么描述是否正确，也有可能在慌乱中感觉错误了不一定。除了肯定那东西长了张红色的婴儿脸外，还有一个炒锅大小的外壳。像鳖一样的壳，壳上还有尖刺！而且全身上下非常滑，比泥鳅还滑！
另外就是，它拥有和人差不多的手脚，但奇怪的是似乎它的手脚都可以用来抓人。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它有头发，发质和人差不多。（我扯下了一些，几年后找过某位砖家咨询，但那王八蛋拿去研究后再没消息。最后还给我的头发，居然比我给他的还多，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理发店捡来给我的！）
我当时摸到了那怪物的头，在他头顶上，我摸到了一块凹陷处。一块拳头大小的凹陷，中间没有头发。但就在我摸到那里时，怪东西非常奇怪地缩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它松开了抓住我的那只手（也可能是脚），头往壳里缩了一下！我那时差点没被呛死，赶紧浮出头去呼吸。水升的很快，和墓道顶部没剩下多少空隙，我只能仰着脸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左手便再次被那东西抓住了！
我会死！我心里闪过了这么个念头！脑子突然像过电一样，一下子意识到我遇到了什么东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只水虎！它也叫水虫、虫童、水精、河童。如果这都不理解，那么小学里有一篇课文《西门豹》里提到过它，它就是那传说中娶妻的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