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佣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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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报价

说实话,老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瞬间动心了。然而他紧接着就反应过来那是不可能的。

    “我已经老了,不会再有什么未来了。再来一次什么的根本不可能。”老人的话语中透露着无限的落寞。

    “想要让你重新能够战斗的话首先就是将手脚复原呢。”羽月翼将老人的痛苦与落寞全部一口气无视然后自顾自的开始了嘀咕。“常年酗酒的话肯定内脏什么的也会有很大的损伤,嘛,这些都无所谓一起顺便就好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么?!我今年已经超过六十了!就算手脚健全又能怎样,能够做的最值得赞扬的也就是不给人添麻烦这种程度!”比起绝望给予摸不着的希望还更要痛苦,老人与其说是在吼羽月翼其实只是在大声的提醒着自己什么才是现实。

    “真是吵呐,我既然说出来了就肯定做得到嘛。或者说我换种问法,让身体健全跟继续残废哪边更好?你想选择哪一边?”

    老人瞬间语塞,如果是健全跟残疾的话就算问一百个人一百个人的回答应该都是健全吧,会追求残疾这种事老人绝对想象不到是经历了怎样人生的人才会产生这种想法。

    “如果是这两个选项的话,脑袋正常的人会怎么选还用说吗?不过这根本就不可能你以为我跑了多少医院,做了多少努力才放弃的啊?”

    “这不很明白嘛,既然选择健全的话不就好说了。”无视了老人后半句话的羽月翼一副你很上道的语气说道。“那么,阿梅来报一下我治疗的费用吧。”

    “还要收费啊!”女人在旁边不禁失声道,从刚才的对话走向来说这时应该就是免费治疗嘛。

    “当然的吧,我又不欠这个老爷爷什么东西。”

    “不,可是,这位老人变成这样也有那位龙……苍龙帮老大的原因吧。”神经还没有粗到能够随口直呼龙苍天名字的女人换了种称呼的方式。

    “那又怎样?就算是大叔带着人直接把这位老爷爷弄成这样的又怎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羽月翼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已经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更何况我只不过是沦为了帮派斗争的牺牲品,谁叫我光芒最盛这纯属活该,更何况龙苍天还为这原本不需要在意的事情做出了补偿。”老人接着说了下去,嘴角扯动勉强的弄出了一个笑容。

    “呃,这……”好像是这个道理,但是女人总觉得哪里无法接受。

    “哦,我感觉我们应该能合得来哦。”羽月翼对于老人能够如此想的通很是满意。

    “那么,主人的治疗价格根据受伤需要的恢复程度以及受伤部位有着不同的定价。”这时在开口前就被打断了的女仆阿梅开始对价目表的说明。“由于这位老人的手脚虽说并没有消失,不过基本上也就比起截肢多了一层装饰的作用。并且残废的肢体还存在的话就常识上来说将其恢复的难度比起重新做一条来说反而难度更高,所以判断使用断肢重生级别的标准是合理的。”

    “断肢还能重生!?”女人感到匪夷所思,毕竟人的手脚又不是蜥蜴的尾巴。

    “价格为左手一万,右腿四万合计五万,然后考虑内脏的问题——”阿梅说到这里看向羽月翼。

    “就当赠送服务吧,不另收费了。”羽月翼大度的说道。

    “由于主人的伟大,所以这次治疗所需的费用为五万。”女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却能让人觉得在要求要感恩戴德。

    “五万这个价格我还能够接受。”老人点了点头,想着卡里远超这个数额的存款,老人觉得这个价格比想象中意外的便宜。

    “哈哈,说是五万不过可不是这里的货币哦。”羽月翼看着过于乐观的老人嘲笑着他的无知与天真。

    “那是按照怎样的汇率?”老人知道现在自己的年龄就算治好了手脚也不可能再做什么事情,所以还是先问清楚的好,其实实际上来说倾家荡产的治好手脚对老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最好的结果。

    “汇率?不是那么简单的问题啊。我就用你们都能听得懂的方法来说明吧。”羽月翼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他已经能够预想到说明情况后会发生什么情况。

    “我们那里的人在出门做事的时候都会提前考虑资金问题,一般都会使用大多数地方都属于硬通货的贵金属。其中普及性最高的就是黄金了。这里的黄金一克多少钱你们知道吗?”羽月翼丢出了一个问题,看着两人的脸色羽月翼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构成说明的障碍。

    “不用说出来,只要你们知道就足够了,然后,我们那里的一个点可以兑换这种东西一百斤。”

    重磅炸弹直接丢在了两人的面前,将两人炸了个灰头土脸。

    这里的黄金价格时时都在变化着,不过变化也是在一个区间范围内,最低的时候也没有低过两百一克,而现在则是稳定在三百以上。

    女人哆嗦着搬起了双手的手指,然后她发现人类的手指怎么这么少呢。只是一个点能换到的价钱就已经让她不敢想象了,更何况之前好像说了五万这个数对吧?

    然后女人脑中涌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会在耍人吧?

    “戏耍一位残疾的老人很有趣吗?”双眼中的光芒重新暗淡下去的老人很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嘿,这种恶作剧的范围也太小了,才没有那种麻烦的兴趣。”羽月翼笑着挥了挥手示意其打消这种想法。“我只是要让你明确的了解到你究竟承受了我多大的恩情,再说就算你真的把那笔光是数位数就很麻烦的数字的钱准备出来了才让我比较困扰,我们那里只能拿点数换金子就算你拿出再多的金子也不能反着把点数换出来,所以你真的给钱才会让我头痛。”

    “那么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能治好,你用着这么大的手笔来治好我的目的是什么?”老人好奇的问道。

    “真是的,你是把自己看到有多万能啊,你的才能应该没有多到会猜不透别人想图你些什么东西吧。”

    “是啊。”老人苦笑,他唯一能说得上来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战斗这一项才能了。“可是,想让我战斗可不单单只是身体残疾啊。”

    “真麻烦啊,我都没有在意你重复那么多遍干什么,如果我没办法的话你就当白占便宜的被治好不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嘛。”解释的有些烦了的羽月翼不耐烦道。

    “也是啊。”老人已经没有不能失去的东西,唯一需要确保的喝酒资金对方也完全没有企图的样子,可以说老人无论面对什么都不用感到惊慌。

    “恩。”羽月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去找一个封闭的房间吧,我的治疗方式可不是方便在大庭广众中展示的东西呢。”

    听到又要移动老人拄起拐杖从地上站了起来,总之把事情的发展奉陪到最后就是了。

    “喂,你们打算去哪?”看着就这么打算离开的三人,女人缓缓地起身问道。

    “去找个旅店开个房间吧?快速找到独立空间的方法也就这个了吧?”羽月翼说道。

    “那么你们有身份证吗?”女人冷静的问道。

    “今天刚去注册过户籍了应该是有吧?”

    “为什么是疑问啊!今天才注册户籍也太奇怪了吧你之前都是黑户吗!再说你也未成年没有用。”羽月翼的回答实在是问题太多了,女人吐着吐着就无力了,将目光转向另外两人。

    “完美的黑户。”女仆回答。

    “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了,很多年没用过了。”老人回答。

    “一个纯黑户两个半黑户的!就你们这还想去旅店!”

    “那你的呢?”

    “为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就要用别人的身份证啊!不过很遗憾我故意的把它放在家里了。”

    “你不也是嘛。”羽月翼一副你也是住店无能组的人得意什么啊的样子。

    “喂,我今天可是去找黑道的麻烦唉。好吧我知道在您这种大人物眼里那种只是不入流的,不过我可只是一届小市民,这种问题当然还是要小心的吧。”女人强调着自己与面前这三人有着本质的不同。

    “那怎么办?抢一间房子?还是闯个空门?”

    “喂喂喂!你的思想也太危险太无法无天了!”

    “那还能怎样?”

    “哈——”女人脱力般的垮下了双肩。“算了,我家就在附近,你们到我家来吧。”

    “哦,那走路要多久?坐车的话我觉得老爷爷的情况有些困难。”

    “虽然是我的提议啦,不过你这毫不客气的态度总觉得有点火大。”女人咬了咬牙说道。“没关系我有一辆代步的车子在附近的停车场。”

    “那阿梅带着姐姐去取车吧。”

    “是。”执行力点数早已爆满的女仆直接上前将女人架在了腋下,然后以这种相当粗鲁的方式跑了起来。

    “咿呀——你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然后左拐!”

    羽月翼耳中传来的惊呼跟方向的指示快速的远去。

    “在车子来之前我们先解决一下你的卫生问题吧,老实说这股味道就算是我也不可能喜欢的呐。”羽月翼转向老人说道。

    “虽然很惭愧,但我的卫生问题应该也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也没有衣服换。”老人坦诚的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

    然后老人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了羽月翼的神奇,看着羽月翼将据说是自己身上全部的污秽形成的泥浆色气球扔进了公共卫生间,老人是初步的对于羽月翼说能治好自己这件事产生了一些信心。

    只是老人也说不上来是因为年纪大了神经都僵化了才会对看到如此难以置信的事情还能保持冷静,又或者老人也觉得想要治好自己需要的已经不是寻常的力量,还是说老人一直都在盼着有异能之力出现来让自己再来一次。不过不管怎样对老人来说不存在坏选项的异常力量出现了,老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几分钟后女人跟阿梅驾驶着一辆又小又圆的小型轿车回到了两人面前,看着这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充斥着的都是廉价与寒酸的代步工具羽月翼倒是感觉挺新奇。

    “现,现代社会的快节奏让代步车辆已经成为了城市中人的必需品,但是啊人跟人之间的收入是有差别的啊!不要以为每个人都买得起十几万的豪车啊!再说了就算豪车又怎样还不是要跟我的车子一样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爬行?就算时速能上一百又怎样在城市中你开来看看啊!”

    “好啦姐姐,我们已经充分了解你对自己的车子有着何等自卑感了,所以不用再自暴自弃了。”羽月翼温柔的关怀道。

    “能够把十几万程度的东西就称为豪车,我们也不会指望你有多么超凡的金钱观。”副驾驶位的女仆放开了使用无望的安全带,发出了小小的叹息。

    “可恶啊!资本主义的上流社会的大人物啊!全都爆炸吧!!!”被那对主仆接连补刀眼角泛着泪光的女人的对不公社会的痛诉响彻在夜晚的道路上,只不过是连噪声污染都不够格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