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去县城与卖樱桃
第六章第一次去县城与卖樱桃
第二日一大早叔父就忍不住道：“阿爷，昨日大郎他舅父的话您觉得何如？”
“按说来自是不错的，不过谁人去卖樱桃呢，况且也不知道在何处经济。( 起笔屋)”翁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心动但又有点犹豫。
叔父则不同，他还比较年轻，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也有冲劲。况且李家叔父小时候也是在县城学过一应经济事务的，原本家里也是想要叔父有所长进，能够使家中的日子更上一层楼的。不过那时家里尚无各类果树，做经济也不过是去正店沽些酒然后到脚店散卖而已，也不是什么来钱的好营生。
自叔父娶了叔母之后就没有出外谋生反而一心在家过着农舍翁的日子，近年来风不调雨不顺的收成越发的不堪，如今听说了一项好营生李家叔父自然心动起来。比之种田做个田舍翁来说叔父生性还是较为喜欢做一个生意人。
连大娘阿爷都觉得可以一试，于是劝道：“这原也不费些什么，樱桃本就是要卖出去的，若是去了脚店里售卖获利十倍于往昔不是更好？”
“对啊，阿爷。如今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况现今家中也无甚大事，县城距家里也不远，不过半日的功夫，不若让我一试罢。”叔父望向翁翁仔细分析家中如今的情况，希望打动翁翁。
“阿爷，儿也认为可让二哥一试，若是不好再像往年一般也不为迟。”阿爷帮腔到。
说起来这个又是让大娘十分不习惯的地方了，这里的人一家人不管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均互相称呼为哥，什么大哥二哥三哥的。大娘如今已经来了好多天了，也曾出去外面逛耍，从来没听见谁叫别人弟弟的，全是哥。真是满江湖都是哥的传说啊。
“也罢，就容你一试吧，若是不行就快快家来。且莫要勉强。”最终翁翁还是觉得这个家以后都是李家哥俩的，不若就让他们先闯一闯。一个一个的都成家了也该想想立业的事了，否则光顾着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能禁得起几多折腾。
叔父与大娘的阿爷说干就干，一人拿了两个大框子就要上山去摘樱桃，说是明日就去县城里试试。还是顾娘子劝道：“现如今就将樱桃摘下来了明日恐其不新鲜，不若黄昏再去？”
这日李家兄弟心中有了惦念的事情就觉得时间过得忒慢，不过对于大娘，李小乙和二郎来说这日也与平常并未有丝毫不同，反而李小乙和二郎还因妈妈将昨日剩下的果子分给他们吃而好一阵兴奋。
太阳刚刚西斜，李家一大家子就吃过晚饭上果园子了。娘娘同叔母也没有闲着，准备好各项事宜打算将樱桃洗上一洗，也将小篮子些收拾了一番预备明日李家叔父去脚店时拿着小巧一些以免店里的客人挑剔。
家里人连夜将摘回来的樱桃都收拾好了备用，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约莫着有五更三点左右李家叔父与大娘阿爷就已经出发了，这时大娘与自家小乙哥还在甜美的睡梦中。
早上醒来后大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阿爷居然同叔父一起去了县里。
虽然不是小孩子很多年了，但是大娘还是很想要去县里看看，去看看古代的县城诶，想想就兴奋，可惜小孩子睡得早起的晚，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
“娘娘，阿爷去了哪里啊？”李小乙揉了揉眼。“你阿爷县里去了，下午就回。”顾娘子高兴的回答到，一副憧憬满满的样子。顾娘子虽说已是三个孩子的娘娘了不过毕竟也就是23岁罢了，想着家中的日子能够过得更好，哪里能够不有所期待呢？
大娘这一天都在焦急的盼望中度过，总算是体会到了昨天阿爷与叔父的痛苦。还好的是阿爷下半晌就回家了，随之而来的也有一个好消息。李家的樱桃在县上的脚店里卖的大好。阿爷回家就是为了继续摘樱桃，明日再送去县城与叔父的。
大娘一听还有机会，于是使出已经远离自己很久的撒娇，吵闹着要明日与阿爷同去县城。妈妈一听大娘闹着要去县城有点不高兴，不过仿佛是见大娘阿爷没有要满足大娘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顾娘子于是上前帮腔道：“就让大娘也同去罢，今日去长者家借了牛车明日使唤，娘娘与姆姆在家摘洗樱桃，奴与良人、小乙哥并阿爷去摘樱桃，明日让小乙哥、二郎与大娘随良人一同去县城，好不好的吃一回县里的鹌鹑馉饳儿也是好的。”
“就是，奴的二郎长到五岁了还未去过县城，也未见过县里的鹌鹑馉饳儿是何样滋味。哪像小姑家的几个小郎，什么好的没见过，何样滋味没吃过呐。”叔母听顾娘子一说，也随声附和，还攀扯出姑姊家的儿女作比。
话说到这份上了，翁翁也不得不说话道：“既然几个小人儿都乐意去县城，那就如大郎新妇所言，几个小人儿都去。”又对妈妈说，“你也莫要言语了，小人儿家的想去见识一番也是常情。就让他们都去罢。”
大娘深感自家娘娘的强大，说话做事有理有据，连妈妈那样的人都能找到办法反驳。更是对叔母的强大也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说话间就攀扯上前日才从娘家拿了大包小包的姑姊，让妈妈无话可说。
之后又是如前一天一般忙乱，直到夜里点上油灯忙到二更了才算忙完。
这日早上并未如前日般早起，天蒙蒙亮时候顾娘子才把两个孩子叫起来，洗漱时候又往二人各自的荷包里塞了些铁钱，又将昨日夜里做的饼也拿了一人一个与他二人方将二人送至牛车上。
叔母也将自家二郎送至牛车，与顾娘子略作寒暄，等一切就绪大娘阿爷赶了牛车出了大门方各自回去洗漱。
大娘与两个哥哥坐在车上高兴地左顾右盼，其时天尚未大亮，一路景致并未得见，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挡大娘一颗激动的心。两个哥哥里小乙哥随自家阿爷去过二三次县城，二郎确是一次未去的，也激动的不能自己。
随着天渐渐亮起来，太阳也探出了脸，一路上的人也在不断增多。大娘过了兴奋的劲头反而困乏了起来，小孩子的身体困了就撑不住想要睡觉。不过牛车也不大，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供躺下睡觉的。这时李小乙充分表现出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哥哥应该有的表现：李小乙将大娘的头放到自己身上，让大娘有个倚靠的地方，打个小盹儿。
觉得好像没过多久就被叫起来了，大娘睁开眼揉了揉眼睛问道：“已经到了酒楼了么？”
阿爷说：“尚未到，你且与你小乙哥并二哥在这里看着这些樱桃，阿爷去将牛车存在相熟的脚店里再与你们去你叔父经济的脚店。”
大娘不解道：“为何不将牛车存放至叔父做经济的脚店啊阿爷？”
阿爷笑了笑道：“你叔父那店好过眼前这店，若是存在那处必定花费甚巨。等阿爷存好牛车挑上樱桃去你叔父处。大娘与二郎要听你大哥的话莫要到处乱跑，小心遇见拍花子的拍了你去。”
“阿爷快去罢，奴奴定不会乱跑的。”大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怪脸。
“伯父快去罢，我与大娘一定听大哥的话，再不乱跑的。”二郎也学着大娘的样子做了个怪脸，笑笑的对大娘阿爷说到。
阿爷拍了拍二郎的鹁角儿，赶了牛车去了。
“大哥，我们去旁边的树荫下躲着呗，这处太阳晒得慌。”二郎在原地等了半刻钟就不耐烦了，大娘恐吓他说：“二哥且等着罢，若是走丢了，看下次谁人带你再出来。”
“嘿嘿，走丢了下次就再不用带他出来了，他已经走丢了嘛。”小乙哥贼贼的笑了一下，直把大娘笑得面红耳赤的，心想“小破孩儿，不就是小小的口误了一会么”，也未讲话，只专心的等阿爷出现。
果然不多时就见阿爷从脚店旁边的甬道走出来，三个小孩欢呼一声涌上前去。
阿爷挑上樱桃担子牵着大娘又叫大郎牵着二郎的手一大三小乐呵呵的朝着大娘叔父经济的那处脚店走去。越走着四周就越见繁华，又走了约莫一刻钟，到了一个扎着不大不小欢楼的一处地方时阿爷将担子放下了。对二郎说到：“二郎进去找找你阿爷罢，将他唤出来。大郎也同去，阿爷与大娘就在此处等候。”
大娘好奇的看着像个走廊般的戏台子一样欢楼问道：“阿爷，这是个什么啊？”
“这是欢楼，脚店买酒时就招了小姐们在这处招徕客人。不是什么好去处，大娘且莫要问了。”阿爷难得的语带迟疑，说完就闭嘴不言了，让还想问的大娘也不得不闭嘴等候大哥与二哥将叔父唤出来。
“大哥，今日如何将大郎几个也带来了？”叔父出得门来，不解的问到。
“不过是她们妇人家的见识说是二郎并大娘都未怎么到过县城，不如就将他三人都带来见识一番也是好的。二哥也不用焦心，等等叫他们吃些小食，顽上一顽我就将他们带回家。”阿爷说罢又想了想接着说道：“二哥今日也不家去？不若家去明日再来，我今日借了长者家的牛车，一道家去也好安安阿爷娘娘的心。”
“诺，今日的樱桃卖不完的我就将其卖于其他经济处，明日一大早再来。”叔父只略作考虑就应下了。显见他也是乐意回家与众人报喜的。
说完话叔父就返回店里卖樱桃去了，阿爷于是也就带了大娘众人打算去见识见识县里的脚店。虽说县里的脚店不若汴梁城里的豪华，不过对于从未见过这些的大娘和二郎也足够了，连号称来过县城几次的大郎也是乐的可有可无的。
走了一小段大娘不乐意了，脚都走痛了，也不知何时能到。大娘小手拉着自家阿爷的短衣下摆道：“阿爷，何时才到啊？奴奴都走累了。”
阿爷弯腰将大娘抱起来道：“不剩一刻钟的路了，大娘既然累了就让阿爷抱着我们的大娘走一截罢。二郎也累不累？不若伯父也将你抱着？”
二郎兴冲冲地说道：“我才不像大娘一般无用，这一点路哪里能累了。”
见自家大娘被嫌弃大郎就道：“也是大娘太小的缘故，等大娘如你一般大时便不用人抱，自己就能走到了。”
二郎听大郎这么一说也不生气，不住的左顾右盼上蹿下跳大类那耍猴的带着的猴儿。
第二日一大早叔父就忍不住道：“阿爷，昨日大郎他舅父的话您觉得何如？”
“按说来自是不错的，不过谁人去卖樱桃呢，况且也不知道在何处经济。( 起笔屋)”翁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心动但又有点犹豫。
叔父则不同，他还比较年轻，觉得自己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儿，也有冲劲。况且李家叔父小时候也是在县城学过一应经济事务的，原本家里也是想要叔父有所长进，能够使家中的日子更上一层楼的。不过那时家里尚无各类果树，做经济也不过是去正店沽些酒然后到脚店散卖而已，也不是什么来钱的好营生。
自叔父娶了叔母之后就没有出外谋生反而一心在家过着农舍翁的日子，近年来风不调雨不顺的收成越发的不堪，如今听说了一项好营生李家叔父自然心动起来。比之种田做个田舍翁来说叔父生性还是较为喜欢做一个生意人。
连大娘阿爷都觉得可以一试，于是劝道：“这原也不费些什么，樱桃本就是要卖出去的，若是去了脚店里售卖获利十倍于往昔不是更好？”
“对啊，阿爷。如今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况现今家中也无甚大事，县城距家里也不远，不过半日的功夫，不若让我一试罢。”叔父望向翁翁仔细分析家中如今的情况，希望打动翁翁。
“阿爷，儿也认为可让二哥一试，若是不好再像往年一般也不为迟。”阿爷帮腔到。
说起来这个又是让大娘十分不习惯的地方了，这里的人一家人不管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均互相称呼为哥，什么大哥二哥三哥的。大娘如今已经来了好多天了，也曾出去外面逛耍，从来没听见谁叫别人弟弟的，全是哥。真是满江湖都是哥的传说啊。
“也罢，就容你一试吧，若是不行就快快家来。且莫要勉强。”最终翁翁还是觉得这个家以后都是李家哥俩的，不若就让他们先闯一闯。一个一个的都成家了也该想想立业的事了，否则光顾着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能禁得起几多折腾。
叔父与大娘的阿爷说干就干，一人拿了两个大框子就要上山去摘樱桃，说是明日就去县城里试试。还是顾娘子劝道：“现如今就将樱桃摘下来了明日恐其不新鲜，不若黄昏再去？”
这日李家兄弟心中有了惦念的事情就觉得时间过得忒慢，不过对于大娘，李小乙和二郎来说这日也与平常并未有丝毫不同，反而李小乙和二郎还因妈妈将昨日剩下的果子分给他们吃而好一阵兴奋。
太阳刚刚西斜，李家一大家子就吃过晚饭上果园子了。娘娘同叔母也没有闲着，准备好各项事宜打算将樱桃洗上一洗，也将小篮子些收拾了一番预备明日李家叔父去脚店时拿着小巧一些以免店里的客人挑剔。
家里人连夜将摘回来的樱桃都收拾好了备用，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约莫着有五更三点左右李家叔父与大娘阿爷就已经出发了，这时大娘与自家小乙哥还在甜美的睡梦中。
早上醒来后大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阿爷居然同叔父一起去了县里。
虽然不是小孩子很多年了，但是大娘还是很想要去县里看看，去看看古代的县城诶，想想就兴奋，可惜小孩子睡得早起的晚，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
“娘娘，阿爷去了哪里啊？”李小乙揉了揉眼。“你阿爷县里去了，下午就回。”顾娘子高兴的回答到，一副憧憬满满的样子。顾娘子虽说已是三个孩子的娘娘了不过毕竟也就是23岁罢了，想着家中的日子能够过得更好，哪里能够不有所期待呢？
大娘这一天都在焦急的盼望中度过，总算是体会到了昨天阿爷与叔父的痛苦。还好的是阿爷下半晌就回家了，随之而来的也有一个好消息。李家的樱桃在县上的脚店里卖的大好。阿爷回家就是为了继续摘樱桃，明日再送去县城与叔父的。
大娘一听还有机会，于是使出已经远离自己很久的撒娇，吵闹着要明日与阿爷同去县城。妈妈一听大娘闹着要去县城有点不高兴，不过仿佛是见大娘阿爷没有要满足大娘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顾娘子于是上前帮腔道：“就让大娘也同去罢，今日去长者家借了牛车明日使唤，娘娘与姆姆在家摘洗樱桃，奴与良人、小乙哥并阿爷去摘樱桃，明日让小乙哥、二郎与大娘随良人一同去县城，好不好的吃一回县里的鹌鹑馉饳儿也是好的。”
“就是，奴的二郎长到五岁了还未去过县城，也未见过县里的鹌鹑馉饳儿是何样滋味。哪像小姑家的几个小郎，什么好的没见过，何样滋味没吃过呐。”叔母听顾娘子一说，也随声附和，还攀扯出姑姊家的儿女作比。
话说到这份上了，翁翁也不得不说话道：“既然几个小人儿都乐意去县城，那就如大郎新妇所言，几个小人儿都去。”又对妈妈说，“你也莫要言语了，小人儿家的想去见识一番也是常情。就让他们都去罢。”
大娘深感自家娘娘的强大，说话做事有理有据，连妈妈那样的人都能找到办法反驳。更是对叔母的强大也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说话间就攀扯上前日才从娘家拿了大包小包的姑姊，让妈妈无话可说。
之后又是如前一天一般忙乱，直到夜里点上油灯忙到二更了才算忙完。
这日早上并未如前日般早起，天蒙蒙亮时候顾娘子才把两个孩子叫起来，洗漱时候又往二人各自的荷包里塞了些铁钱，又将昨日夜里做的饼也拿了一人一个与他二人方将二人送至牛车上。
叔母也将自家二郎送至牛车，与顾娘子略作寒暄，等一切就绪大娘阿爷赶了牛车出了大门方各自回去洗漱。
大娘与两个哥哥坐在车上高兴地左顾右盼，其时天尚未大亮，一路景致并未得见，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挡大娘一颗激动的心。两个哥哥里小乙哥随自家阿爷去过二三次县城，二郎确是一次未去的，也激动的不能自己。
随着天渐渐亮起来，太阳也探出了脸，一路上的人也在不断增多。大娘过了兴奋的劲头反而困乏了起来，小孩子的身体困了就撑不住想要睡觉。不过牛车也不大，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供躺下睡觉的。这时李小乙充分表现出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哥哥应该有的表现：李小乙将大娘的头放到自己身上，让大娘有个倚靠的地方，打个小盹儿。
觉得好像没过多久就被叫起来了，大娘睁开眼揉了揉眼睛问道：“已经到了酒楼了么？”
阿爷说：“尚未到，你且与你小乙哥并二哥在这里看着这些樱桃，阿爷去将牛车存在相熟的脚店里再与你们去你叔父经济的脚店。”
大娘不解道：“为何不将牛车存放至叔父做经济的脚店啊阿爷？”
阿爷笑了笑道：“你叔父那店好过眼前这店，若是存在那处必定花费甚巨。等阿爷存好牛车挑上樱桃去你叔父处。大娘与二郎要听你大哥的话莫要到处乱跑，小心遇见拍花子的拍了你去。”
“阿爷快去罢，奴奴定不会乱跑的。”大娘吐了吐舌头做了个怪脸。
“伯父快去罢，我与大娘一定听大哥的话，再不乱跑的。”二郎也学着大娘的样子做了个怪脸，笑笑的对大娘阿爷说到。
阿爷拍了拍二郎的鹁角儿，赶了牛车去了。
“大哥，我们去旁边的树荫下躲着呗，这处太阳晒得慌。”二郎在原地等了半刻钟就不耐烦了，大娘恐吓他说：“二哥且等着罢，若是走丢了，看下次谁人带你再出来。”
“嘿嘿，走丢了下次就再不用带他出来了，他已经走丢了嘛。”小乙哥贼贼的笑了一下，直把大娘笑得面红耳赤的，心想“小破孩儿，不就是小小的口误了一会么”，也未讲话，只专心的等阿爷出现。
果然不多时就见阿爷从脚店旁边的甬道走出来，三个小孩欢呼一声涌上前去。
阿爷挑上樱桃担子牵着大娘又叫大郎牵着二郎的手一大三小乐呵呵的朝着大娘叔父经济的那处脚店走去。越走着四周就越见繁华，又走了约莫一刻钟，到了一个扎着不大不小欢楼的一处地方时阿爷将担子放下了。对二郎说到：“二郎进去找找你阿爷罢，将他唤出来。大郎也同去，阿爷与大娘就在此处等候。”
大娘好奇的看着像个走廊般的戏台子一样欢楼问道：“阿爷，这是个什么啊？”
“这是欢楼，脚店买酒时就招了小姐们在这处招徕客人。不是什么好去处，大娘且莫要问了。”阿爷难得的语带迟疑，说完就闭嘴不言了，让还想问的大娘也不得不闭嘴等候大哥与二哥将叔父唤出来。
“大哥，今日如何将大郎几个也带来了？”叔父出得门来，不解的问到。
“不过是她们妇人家的见识说是二郎并大娘都未怎么到过县城，不如就将他三人都带来见识一番也是好的。二哥也不用焦心，等等叫他们吃些小食，顽上一顽我就将他们带回家。”阿爷说罢又想了想接着说道：“二哥今日也不家去？不若家去明日再来，我今日借了长者家的牛车，一道家去也好安安阿爷娘娘的心。”
“诺，今日的樱桃卖不完的我就将其卖于其他经济处，明日一大早再来。”叔父只略作考虑就应下了。显见他也是乐意回家与众人报喜的。
说完话叔父就返回店里卖樱桃去了，阿爷于是也就带了大娘众人打算去见识见识县里的脚店。虽说县里的脚店不若汴梁城里的豪华，不过对于从未见过这些的大娘和二郎也足够了，连号称来过县城几次的大郎也是乐的可有可无的。
走了一小段大娘不乐意了，脚都走痛了，也不知何时能到。大娘小手拉着自家阿爷的短衣下摆道：“阿爷，何时才到啊？奴奴都走累了。”
阿爷弯腰将大娘抱起来道：“不剩一刻钟的路了，大娘既然累了就让阿爷抱着我们的大娘走一截罢。二郎也累不累？不若伯父也将你抱着？”
二郎兴冲冲地说道：“我才不像大娘一般无用，这一点路哪里能累了。”
见自家大娘被嫌弃大郎就道：“也是大娘太小的缘故，等大娘如你一般大时便不用人抱，自己就能走到了。”
二郎听大郎这么一说也不生气，不住的左顾右盼上蹿下跳大类那耍猴的带着的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