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顾家诸人到来
第五章顾家诸人到来
正立等着吃晌饭的时候，大门外又有人语声。* *李家妈妈因闲着于是就迎出门去。不一时门口就传来说话声。
“啊呀，原来是亲家来了，未曾远迎真是失了礼数啊。”李家妈妈一边说一边引了门外的人走进院来。
李小乙欢欣鼓舞的跑至来人跟前叫道：“外大人，外大母，大舅父，二舅父你们来啦！你们是来看我家新近得的小三郎的罢，我唤娘娘抱他出来。”话音未落顾娘子已经抱了三郎出了房门。
“娘娘和阿爷要来怎么不使人前来说一声啊，奴与你女婿居然未来迎接，实在是折煞奴二人了。”顾娘子一行讲就一行将小三郎抱至顾家外大母面前。
“让老生看看我儿的小三郎，”外大母将三郎抱到怀里对大舅父二舅父说，“瞧瞧这鼻子，瞧瞧这眼睛，是不是与你女弟一模一样？”
大舅父连小三郎的脸都尚未看清就连声附和到：“果然，竟是跟大娘（即顾娘子）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二哥你瞧瞧是不是？”
二舅父果然上道，也随声附和说是果然像极了大娘。
李家妈妈一听就沉下一张脸道：“我看这小鼻子这小脸明明跟老生的大郎是一样一样的。”顾家外大母敷衍道：“是罢，总是应该与爷娘都像才是。”李家妈妈于是又说：“亲家且慢说话，先进了厅堂再谈吧。”
近了厅堂，顾家一行将带来的一百鸡蛋五十鸭蛋并两个细绢的尺头给了李家妈妈手上，李家妈妈脸上才见了笑颜色。
姑姊于是上前与顾家一行人见礼，只说：“竟不知道亲家娘娘与亲家阿爷也要来，未曾远迎实在失礼。”顾家外大母道：“原是我等不请自来的错，你们并没有怪罪就好，何至于失礼了。”顾家外大人也随后附和到：“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
一行人厮见过后顾娘子同李家妈妈说：“奴去往灶房与姆姆一同造饭去啦。阿姑且与奴奴看顾着三郎一番。”说罢将三郎交到李家妈妈手中，出了厅堂。
大娘并几个小孩子也与大人们没什么话说，便溜出来洗樱桃。期间杨二郎对大娘可谓是各种看不过眼。大娘只能猜测是否本尊与他有甚了不得的大过节？不过这小孩也太记仇罢，小孩子之间能有什么大的仇怨，无非是口角罢了，大半年未见竟似牢记至今的样子。
洗好樱桃之后几个小孩熙熙攘攘的将樱桃端进房，杨二郎抢着说到：“娘娘，阿爷，我洗了樱桃与你们吃。”
姑丈乐呵呵的说：“我家二郎果然孝心，但凡有点吃的就能想起自家爷娘来。古人也未必能比得上我的二郎孝顺啊。”
大娘默默地一凸，难怪杨家二郎这副样子，原来是有原因的。这就叫做有什么样根就能长出什么样的藤罢。其余诸人大约是见惯了这父子二人的样子了，也就不见异样的表现。一行人只吃着樱桃闲聊着，顾家大舅父说道：“妹婿家的樱桃色红且味甘，若是能够贩卖到酒楼里与吃酒的客人，一定能多得几多钱。”
叔父一听就很感兴趣的问道：“亲家大哥，这样说来若是将樱桃贩至脚店岂不很好。只是不知作价几何？”“一般小菜均作价15文，你且就作价15文罢。”二舅父回到。
不几时晌饭就得了，顾娘子并李家叔母两个将饭菜端上前来。不得不说的是现在吃饭时是采用的分餐制，大娘唯一的感叹就是每一道菜都要每个人都有，这样每天要洗好多碗啊。因晚上还要吃，于是晌饭就只做了旋炙猪皮肉，又一些羊肉羹还有汤饼，最后烫了黄酒与诸人吃。
大娘好奇的看了看碗里的黄酒，在现代时她生长在四川，四川多得是有名的白酒，不过黄酒什么的倒是一直没有见过。
吃毕饭，大家又闲聊起来。几个小孩子也自去顽去了。这时日村里多得是可供玩耍的东西，女郎们可以扑蝶，斗草，儿郎些也会漫山遍野的跑，遇见什么可吃的野果就呼朋引伴的去摘，好不惬意。
今日，大娘表姊就要去玩一个女娘并小孩喜欢的游戏——斗草，现下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虽不能同江南一般在立春时就斗草，但是如今还是可以一试的。
所谓斗草就是儿童互相用草角力，坚韧者胜，折断者败。其实也是一个挺无聊的游戏，但是杨家大娘已经八岁了，虽然时下并无甚男女大防之说但是女娘们八岁就已算是半大人来的还是应该贤淑文雅一点的好，故而也不能够与几个儿郎一起遍山的跑。大娘年纪小倒是无所谓，但是又不能扔着客人不管自己到处顽耍。
斗了一会子的草又觉无聊起来，大娘就与杨家表姊说：“表姊，不若奴与你二人家去同小三郎顽罢。”杨家表姊大约也嫌弃了这个游戏了，试想一个八岁的半大孩子要与一个4岁女娘子一起也的确没有什么好玩的，并不能玩到一起，于是也就欣然同意了。
大娘同表姊回了家也并没有什么好顽的，只不过听大人讲讲话，聊一聊东家长西家短而已。大娘听了一会子就困了，于是便抛下表姊自去房间里睡了。大娘因还小且自家只有两个房间，所以就与李小乙一个房间，不过一张帘子遮起来罢。
等大娘睡醒起来已是又到了做饭的时候了，今次的晚饭吃得较早，姑姊一家并顾家外大人一家均要家去，早早的吃了饭免得晚上行夜路。这也是体贴亲戚的意思。
大娘找了一遍不见杨家表姊便问娘娘：“表姊哪里去了啊，如何不见人影了？”
“你表姊去往你妈妈房里了，要找她就自去罢。我同你叔母要做了晚饭吃了早早打发你外大母等人家去免得星夜赶路受了凉，没甚闲暇理会你，你自去顽耍罢。”顾娘子一边洗菜一边比划了一下李家妈妈的房间。
大娘走到妈妈门前大声说道：“妈妈，你与表姊在哪儿啊？”
“哎哟，叫的什么啊叫，一时不见就嚷了起来。才刚你自去睡觉时怎么不见你叫上你表姊啊。”房里传来李家妈妈的回答，仿佛带着那么点不情愿的意思。
大娘也不管她，径直走进房间。只见房间的窗户半掩着，李家妈妈同姑姊坐在榻上，表姊坐着矮几前的开光圆凳，面前的矮几上放了一盘果子。约莫也是大娘的阿爷买回来按酒的果子罢。大娘也不说什么只望着那盘子果子道：“这又是什么果子，奴奴是否还未吃过？”
妈妈无奈，也只好捡了几个与大娘，道：“吃吧吃吧你这个馋嘴猫，凡是见了吃的就走不动道。不过是些乳糖狮儿罢了，也值得说嘴。”大娘略吃了两个，瞧见妈妈并姑姊使眼色的时候悄悄的将三个果子装进随身的荷包里，又吃了几个道：“妈妈，奴奴出去看娘娘造饭去啦。”说罢离开了妈妈的房间。
到了灶房，大娘就灶房的器具并做的是何样吃食略问几句，顾娘子也都耐心地解答了。大娘那小大人的样子直惹得叔母夸道：“大娘果不其然是个好的，瞧瞧这听话的模样，日后姆姆你可有的是福可享了，不像厅堂那个，哪一次回爷娘家不大包小包的带走的？姆姆你且瞧着罢，看今次不拿上它一两个尺头。”
顾娘子也不说什么，笑了笑道：“你且先做着，奴带大娘去出恭。”
出了灶房又走了几步大娘掏出荷包，将里面的乳糖狮儿拿出一个来道：“娘娘，妈妈拿了果子与表姊吃，奴奴也吃了一些儿果子，这是与你的，还有一个与大兄另一个与阿爷。”
顾娘子高兴的抱起大娘道：“真是奴的好大娘，你且自吃吧，娘娘不爱那些果子。”大娘不依，举着果子递到顾娘子嘴边直塞了进去。
出完恭，母女二人回来盥洗手之后接着做饭。不多时就只剩一道菜不曾做好了，这时尚在外面顽耍的男孩子们也都被叫了回来。
顾娘子打算拿出看家本领做一道鱼。这黄河鲤鱼，现杀下热锅氽一下就端出来，浇一个酸酸甜甜的汁在鱼身上。其实也不难，要点就是鱼氽的时间，长了鱼肉就老了，短了又还未熟透。其余的就是汁了，汁若是调的不好，那这道鱼菜也就算是不成功了。
顾娘子未出嫁前就做的一手好饭食，如今出嫁好几载了，厨艺更是今非昔比，一道鱼菜出锅，真可谓是香气四溢。
鱼菜一端上桌，众人都顾不上其他了，只顾着一心吃鱼。杨家二郎更是恨不能把别人碗里的鱼也一同吃了。
饭毕也该到了诸人告辞的时候了，顾家四人也不多说，告别后就空着手速速家去了。姑姊家就完全不一样，离开时不仅杨家大郎二郎大娘怀里揣了好些果子，姑姊手上拿了个布包袱，姑丈手里更是拿了好一篮子樱桃说是家去让他家娘娘啊甚的人也吃一吃。
两妯娌对视一眼，默契的没说话。傍晚过俩人就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都说姑姊家不厚道，本就是开商铺的了，还愁没了衣服布不成。回一次娘家也不见拿些什么东西回来，只见带走的。叫人好不讨厌。
因不是农忙，入夜的那一餐就省了，洗漱之后顾娘子同自己男人说起来还不高兴着呢。
“都是出嫁了好几年近十年的娘子了，都当了姑姊六七年有余了竟还到爷娘家大包小包的拿东西，也不知小姑是如何想的。”顾娘子抱怨道。
“罢了罢了，拿也拿了还能如何。娘娘喜欢贴着女兄，且用的原是娘娘自家攒下的私房。我们做人儿女的还能异议？”阿爷好脾气的安慰自家良人。
“也不在这个，今日娘娘背着我们拿了果子与杨家大娘吃，恰被大娘遇见了，还好大娘不大懂事，若是叫大郎遇见嚷起来可该如何是好。”顾娘子撇了撇嘴不屑道，“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为大娘还记得与奴等二人并她大兄也带上一个。”
“罢罢罢，我的良人呐，今日这等好时光就不要再与娘娘的事纠缠了。且做些好事吧。”阿爷说罢吹了灯。
自是一夜春光旖旎。
正立等着吃晌饭的时候，大门外又有人语声。* *李家妈妈因闲着于是就迎出门去。不一时门口就传来说话声。
“啊呀，原来是亲家来了，未曾远迎真是失了礼数啊。”李家妈妈一边说一边引了门外的人走进院来。
李小乙欢欣鼓舞的跑至来人跟前叫道：“外大人，外大母，大舅父，二舅父你们来啦！你们是来看我家新近得的小三郎的罢，我唤娘娘抱他出来。”话音未落顾娘子已经抱了三郎出了房门。
“娘娘和阿爷要来怎么不使人前来说一声啊，奴与你女婿居然未来迎接，实在是折煞奴二人了。”顾娘子一行讲就一行将小三郎抱至顾家外大母面前。
“让老生看看我儿的小三郎，”外大母将三郎抱到怀里对大舅父二舅父说，“瞧瞧这鼻子，瞧瞧这眼睛，是不是与你女弟一模一样？”
大舅父连小三郎的脸都尚未看清就连声附和到：“果然，竟是跟大娘（即顾娘子）小时候一样一样的，二哥你瞧瞧是不是？”
二舅父果然上道，也随声附和说是果然像极了大娘。
李家妈妈一听就沉下一张脸道：“我看这小鼻子这小脸明明跟老生的大郎是一样一样的。”顾家外大母敷衍道：“是罢，总是应该与爷娘都像才是。”李家妈妈于是又说：“亲家且慢说话，先进了厅堂再谈吧。”
近了厅堂，顾家一行将带来的一百鸡蛋五十鸭蛋并两个细绢的尺头给了李家妈妈手上，李家妈妈脸上才见了笑颜色。
姑姊于是上前与顾家一行人见礼，只说：“竟不知道亲家娘娘与亲家阿爷也要来，未曾远迎实在失礼。”顾家外大母道：“原是我等不请自来的错，你们并没有怪罪就好，何至于失礼了。”顾家外大人也随后附和到：“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错。”
一行人厮见过后顾娘子同李家妈妈说：“奴去往灶房与姆姆一同造饭去啦。阿姑且与奴奴看顾着三郎一番。”说罢将三郎交到李家妈妈手中，出了厅堂。
大娘并几个小孩子也与大人们没什么话说，便溜出来洗樱桃。期间杨二郎对大娘可谓是各种看不过眼。大娘只能猜测是否本尊与他有甚了不得的大过节？不过这小孩也太记仇罢，小孩子之间能有什么大的仇怨，无非是口角罢了，大半年未见竟似牢记至今的样子。
洗好樱桃之后几个小孩熙熙攘攘的将樱桃端进房，杨二郎抢着说到：“娘娘，阿爷，我洗了樱桃与你们吃。”
姑丈乐呵呵的说：“我家二郎果然孝心，但凡有点吃的就能想起自家爷娘来。古人也未必能比得上我的二郎孝顺啊。”
大娘默默地一凸，难怪杨家二郎这副样子，原来是有原因的。这就叫做有什么样根就能长出什么样的藤罢。其余诸人大约是见惯了这父子二人的样子了，也就不见异样的表现。一行人只吃着樱桃闲聊着，顾家大舅父说道：“妹婿家的樱桃色红且味甘，若是能够贩卖到酒楼里与吃酒的客人，一定能多得几多钱。”
叔父一听就很感兴趣的问道：“亲家大哥，这样说来若是将樱桃贩至脚店岂不很好。只是不知作价几何？”“一般小菜均作价15文，你且就作价15文罢。”二舅父回到。
不几时晌饭就得了，顾娘子并李家叔母两个将饭菜端上前来。不得不说的是现在吃饭时是采用的分餐制，大娘唯一的感叹就是每一道菜都要每个人都有，这样每天要洗好多碗啊。因晚上还要吃，于是晌饭就只做了旋炙猪皮肉，又一些羊肉羹还有汤饼，最后烫了黄酒与诸人吃。
大娘好奇的看了看碗里的黄酒，在现代时她生长在四川，四川多得是有名的白酒，不过黄酒什么的倒是一直没有见过。
吃毕饭，大家又闲聊起来。几个小孩子也自去顽去了。这时日村里多得是可供玩耍的东西，女郎们可以扑蝶，斗草，儿郎些也会漫山遍野的跑，遇见什么可吃的野果就呼朋引伴的去摘，好不惬意。
今日，大娘表姊就要去玩一个女娘并小孩喜欢的游戏——斗草，现下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虽不能同江南一般在立春时就斗草，但是如今还是可以一试的。
所谓斗草就是儿童互相用草角力，坚韧者胜，折断者败。其实也是一个挺无聊的游戏，但是杨家大娘已经八岁了，虽然时下并无甚男女大防之说但是女娘们八岁就已算是半大人来的还是应该贤淑文雅一点的好，故而也不能够与几个儿郎一起遍山的跑。大娘年纪小倒是无所谓，但是又不能扔着客人不管自己到处顽耍。
斗了一会子的草又觉无聊起来，大娘就与杨家表姊说：“表姊，不若奴与你二人家去同小三郎顽罢。”杨家表姊大约也嫌弃了这个游戏了，试想一个八岁的半大孩子要与一个4岁女娘子一起也的确没有什么好玩的，并不能玩到一起，于是也就欣然同意了。
大娘同表姊回了家也并没有什么好顽的，只不过听大人讲讲话，聊一聊东家长西家短而已。大娘听了一会子就困了，于是便抛下表姊自去房间里睡了。大娘因还小且自家只有两个房间，所以就与李小乙一个房间，不过一张帘子遮起来罢。
等大娘睡醒起来已是又到了做饭的时候了，今次的晚饭吃得较早，姑姊一家并顾家外大人一家均要家去，早早的吃了饭免得晚上行夜路。这也是体贴亲戚的意思。
大娘找了一遍不见杨家表姊便问娘娘：“表姊哪里去了啊，如何不见人影了？”
“你表姊去往你妈妈房里了，要找她就自去罢。我同你叔母要做了晚饭吃了早早打发你外大母等人家去免得星夜赶路受了凉，没甚闲暇理会你，你自去顽耍罢。”顾娘子一边洗菜一边比划了一下李家妈妈的房间。
大娘走到妈妈门前大声说道：“妈妈，你与表姊在哪儿啊？”
“哎哟，叫的什么啊叫，一时不见就嚷了起来。才刚你自去睡觉时怎么不见你叫上你表姊啊。”房里传来李家妈妈的回答，仿佛带着那么点不情愿的意思。
大娘也不管她，径直走进房间。只见房间的窗户半掩着，李家妈妈同姑姊坐在榻上，表姊坐着矮几前的开光圆凳，面前的矮几上放了一盘果子。约莫也是大娘的阿爷买回来按酒的果子罢。大娘也不说什么只望着那盘子果子道：“这又是什么果子，奴奴是否还未吃过？”
妈妈无奈，也只好捡了几个与大娘，道：“吃吧吃吧你这个馋嘴猫，凡是见了吃的就走不动道。不过是些乳糖狮儿罢了，也值得说嘴。”大娘略吃了两个，瞧见妈妈并姑姊使眼色的时候悄悄的将三个果子装进随身的荷包里，又吃了几个道：“妈妈，奴奴出去看娘娘造饭去啦。”说罢离开了妈妈的房间。
到了灶房，大娘就灶房的器具并做的是何样吃食略问几句，顾娘子也都耐心地解答了。大娘那小大人的样子直惹得叔母夸道：“大娘果不其然是个好的，瞧瞧这听话的模样，日后姆姆你可有的是福可享了，不像厅堂那个，哪一次回爷娘家不大包小包的带走的？姆姆你且瞧着罢，看今次不拿上它一两个尺头。”
顾娘子也不说什么，笑了笑道：“你且先做着，奴带大娘去出恭。”
出了灶房又走了几步大娘掏出荷包，将里面的乳糖狮儿拿出一个来道：“娘娘，妈妈拿了果子与表姊吃，奴奴也吃了一些儿果子，这是与你的，还有一个与大兄另一个与阿爷。”
顾娘子高兴的抱起大娘道：“真是奴的好大娘，你且自吃吧，娘娘不爱那些果子。”大娘不依，举着果子递到顾娘子嘴边直塞了进去。
出完恭，母女二人回来盥洗手之后接着做饭。不多时就只剩一道菜不曾做好了，这时尚在外面顽耍的男孩子们也都被叫了回来。
顾娘子打算拿出看家本领做一道鱼。这黄河鲤鱼，现杀下热锅氽一下就端出来，浇一个酸酸甜甜的汁在鱼身上。其实也不难，要点就是鱼氽的时间，长了鱼肉就老了，短了又还未熟透。其余的就是汁了，汁若是调的不好，那这道鱼菜也就算是不成功了。
顾娘子未出嫁前就做的一手好饭食，如今出嫁好几载了，厨艺更是今非昔比，一道鱼菜出锅，真可谓是香气四溢。
鱼菜一端上桌，众人都顾不上其他了，只顾着一心吃鱼。杨家二郎更是恨不能把别人碗里的鱼也一同吃了。
饭毕也该到了诸人告辞的时候了，顾家四人也不多说，告别后就空着手速速家去了。姑姊家就完全不一样，离开时不仅杨家大郎二郎大娘怀里揣了好些果子，姑姊手上拿了个布包袱，姑丈手里更是拿了好一篮子樱桃说是家去让他家娘娘啊甚的人也吃一吃。
两妯娌对视一眼，默契的没说话。傍晚过俩人就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都说姑姊家不厚道，本就是开商铺的了，还愁没了衣服布不成。回一次娘家也不见拿些什么东西回来，只见带走的。叫人好不讨厌。
因不是农忙，入夜的那一餐就省了，洗漱之后顾娘子同自己男人说起来还不高兴着呢。
“都是出嫁了好几年近十年的娘子了，都当了姑姊六七年有余了竟还到爷娘家大包小包的拿东西，也不知小姑是如何想的。”顾娘子抱怨道。
“罢了罢了，拿也拿了还能如何。娘娘喜欢贴着女兄，且用的原是娘娘自家攒下的私房。我们做人儿女的还能异议？”阿爷好脾气的安慰自家良人。
“也不在这个，今日娘娘背着我们拿了果子与杨家大娘吃，恰被大娘遇见了，还好大娘不大懂事，若是叫大郎遇见嚷起来可该如何是好。”顾娘子撇了撇嘴不屑道，“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为大娘还记得与奴等二人并她大兄也带上一个。”
“罢罢罢，我的良人呐，今日这等好时光就不要再与娘娘的事纠缠了。且做些好事吧。”阿爷说罢吹了灯。
自是一夜春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