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个道士当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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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心中的答案

    钢叉拔出来的一瞬,手上的裂口,那鲜血直接溅了出来,喷洒到我的脸上,那温热猩红的血液,让我柔和的笑了笑。()

    人,对别人狠永远不算什么,只有对自己狠,那才是真正的狠。

    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算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狠,我也没有理会牛头二人看向我的目光,而是将视线转向半空中静的魂魄,嘴角上那抹微笑越发的浓郁。

    “走,静,我带你回家!”

    家,对每个人来说都占有很重的分量,在我还没有遇到师傅的时候,家对我来说很迷茫,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自己要奋斗多久才可以有着属于自己的家。

    但是与师傅相遇,让我知道了其实家很简单,而现在我更是清楚的知道,家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人,一抹温情。

    只要有你,我愿四海为家。

    双手艰难的对到一处,印记变换,最后一个印记结成,半空中静的魂魄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不见,与之同时,我的手中出现一张浅黄色的符纸。

    望着符纸,我的视线越发的柔和,而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张符纸放到贴近胸口的口袋,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拘魂完成了,我已经成功的将静的魂魄拘到这张符纸里面,只要回去,我找到一枚温养阴魂的玉佩,就可以将静安置在里面,而那以后,我或许会找一个地方,了此一生。

    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我要杀了光头,为静,也为颦儿报仇。

    我不知道该如何定义我和颦儿的关系,但我忘不了那个时常调笑我的丫头,我也不知道前世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我清楚的记得,那一世,她为我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最难消受美人恩,我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会让这么一个眉眼如画的美女对我倾心,只因前世的那抹爱恋,化作了今生的执念,三生石下,奈何桥旁,你我究竟谁对谁许下了永世不变的承诺?

    颦儿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从理论上说鬼魂一旦魂飞魄散,那就是真正的消散于天地之间,在也找不到一丝遗留下来的痕迹,但我总感觉颦儿她还在,或许只是我自己的执着,不愿相信那个一身翠裙的姑娘就此不再相见。

    但无论如何,光头我要除去,亲手将他杀死,从法律上讲我没有权利剥夺他的生命,但从道义上讲他的生命必须由我终结,权当是为了那句:妾身先行一步。

    “颦儿,你等着,我会为你报仇的!”

    眼角处,泪水划过,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想要将那泪珠扼制在摇篮之中,人的一生中会与很多人相遇,有的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但有的则需你铭记一生。

    在度睁开眼睛,泪水已然消失不见,除了那通红的眼珠,你很难发现我刚刚哭过。

    转过身,我就欲离去,只不过脚步迈动的一瞬间,一柄钢叉闪着寒芒直接将我的去路阻拦,而后牛头那闷雷般的声音也是再次响起

    “小子,交出那张符纸,这件事本使就当没有发生过,”

    那柄钢叉闪着寒芒,令人心悸,而后望着牛头,我笑了。

    差点忘了他们二人还在这里,作为地府的使者,他们是不会让我将静带走的,只不过,我说了,我已经放过一次手了,那么就不可能有第二次。

    没有理会牛头,我用左手将那柄拦路的钢叉推向一旁,推动钢叉的一瞬间,左手之上,那伤口露着的森白骨头,比那钢叉的寒芒还要刺眼。

    “小子,本使敬重你是条汉子,但这符纸你必须要交出来,”

    我的伤口,那森白的骨头,让牛头沉默了片刻,但随后他还是将钢叉横在了我的面前,只不过,那话语柔和了许多。

    “我与她在十八岁那年相遇,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爱了,”

    看着牛头,我的嘴角是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说过此生非我不嫁,我们一起走过了数年的岁月,我曾经以为我们的爱情变了模样,可那不过是我的空想,我们的爱,从未变过。”

    嘴角上,那抹微笑越发的浓郁,而后望着牛头,我的视线里有了一丝莫名的惆怅

    “她的那个承诺我已经等了数年,而现在,她就在这里,”

    右手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继续道

    “她就在这里,你说我能放手么?”

    右手再次推动钢叉,只不过,这一次,那钢叉却是没有移动丝毫,抬起头,我才发现牛头那铜铃一般的眼睛死死的望着我。

    许久,他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将那钢叉闪着寒芒的叉尖对准了我的喉头!

    “小子,不要因为本使敬重你就得意忘形,私自扣押生魂,有违天和,这罪名一旦告到阎王爷那里,你就是有个一千年的寿元都不够!”

    “我没有得意忘形,”

    看着牛头,我的声音很是平静,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平静,按道理我应该是绝望的,或者是歇斯底里。

    可我就是这么平静,直直的望着牛头,

    “我只是想留住我最爱的人,我不知道什么叫有违天和,有违天和的话,那光头五鬼搬运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我相信伤天害理的事儿他一定做不过不少,可他不一样活的好好的,你们的天和呢,你们的阎王爷呢?”

    “小子,不要乱说,阎王爷的做法岂是你能够谈论的!”

    我的话,让得牛头暴怒,那眼珠死死的瞪着我,怒吼道,也是,阎王是他们的最高长官,他们自然不可能任由我去谈论。

    只不过我却没有理会他的暴怒,我这个人死脑筋,有些事情一旦自己认定,无论谁也不可能将我拉回来。我只是愤恨,愤恨牛头口中的天和,我只是想要留住我的爱人,这有什么不对?

    你们放着十恶不赦的恶人不去管,为什么偏偏和我这个连鸡都不曾杀过的书生作对?

    这就是你们的天和?!

    “小子,无论你怎么说,这符纸你必须留下,如果你在敢走一步的话,这钢叉就会刺破你的喉咙!”

    牛头的话,如一阵响雷般在我的耳边响起,却只是让我笑笑,而后那脚步骤然向前迈去!

    有的事情,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你知道你自己心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