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字体: 16 + -

第五一八章 鸡尾酒宴

    第五一八章 鸡尾酒宴

    莫洛托夫鸡尾酒,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鸡尾酒,是土制燃烧弹的别称。( 起笔屋最快更新)是游击队等非正规部队、街头暴动群众的常用武器。这种土制燃烧弹不仅简便易用,而且威力很大,其凶猛的火焰连水都浇不灭,制作配方也可谓尽人皆知,(笔者也知道这种玩意的制作方式,只是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维护世界的和平,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所以就不把制作方法公布于众了,如果因为笔者的透露,被巴勒斯坦人士掌握技术,随便弄几个,扔进以色列的菜市场,比扔石块的效果要刺激得多)。

    其实最早使用土制燃烧弹作为反坦克武器的是苏联人,在西班牙内战中广泛应用, 只是当时不叫莫洛托夫鸡尾酒。当佛郎哥的坦克进攻共和军阵地时,苏联人支持的一方西班牙共和军拿不出更好的对策,在绝望中,他们接受了苏联人的方案,使用一种极其简易的反坦克武器,一种几乎人人能做,家家可以制造的土制燃烧弹,给佛郞哥的坦克带来了威胁。 一旦见到敌人坦克来了,就使劲摇动酒瓶,然后向坦克投击。一旦瓶子撞碎在坦克上之后,流出的黄磷在空气中立即燃烧,火焰很猛烈。这种武器本身不能把坦克击毁,但往往给坦克造成极大的破坏。燃烧的浓烟很快会进入坦克乘员舱内,滚滚浓烟首先引起驾驶人员的惊慌,害怕发生爆炸的驾驶员从舱口爬出来,成了狙击手的目标。坦克外置的汽油箱被点燃,坦克成为一块废铁。

    没有人想到,这个东西能够与苏联政府的的第二把手扯上关系。之所以被冠名为莫洛托夫鸡尾酒,是因为在苏芬战争一开始, 苏联就采用轰炸机投掷燃烧弹轰炸芬兰的城市和平民目标。面对国际社会的指责,苏联的外交人民委员维亚切斯拉夫·米哈伊洛维奇·莫洛托夫宣称苏联飞机没有向芬兰人民扔下炸弹,而是向他们空投面包。芬兰军民便将苏联飞机投掷的燃烧弹称为“莫洛托夫面包篮”,并将为苏军准备的土制燃烧瓶称为莫诺托夫鸡尾酒,用来招待苏联坦克。

    在卡累利阿地峡,苏军第七集团军19军70师的八十辆坦克就葬身于这种诺托夫鸡尾酒之下。被木头和铁条缠在负重轮里的坦克,进退两难,这时候,不远处出现了芬兰士兵,他们手里拿着点燃的土制燃烧瓶,用从中南国进口的特制弹弓,从两百米远的地方射来,落在坦克上,坦克立即成为一个火堆。

    让苏联人更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投掷莫诺托夫鸡尾酒的芬兰人,竟然都使用了全套的滑雪装备,他们用飞快的速度,滑向坦克,在坦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诺托夫鸡尾酒点燃。最为让人切齿的是,他们居然仗着滑雪水平高超,凭着速度把诺托夫鸡尾酒扔进苏联人的散兵壕,让英勇的苏维埃士兵变成一具具乌黑的干尸。

    就在苏联人在芬兰人的鸡尾酒宴招待下欲进无路欲罢不能时,中立国志愿军已经从纳尔瓦出发,攻占了列宁格勒。在列宁格勒,约翰内斯·布拉斯科维茨上将让全部由德国人成立的快反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机场拿下,所有停在机场的战斗机及飞行员后勤人员全部惨死在莫诺托夫鸡尾酒之下。整个列宁格勒上空,都是淡淡的烤肉香。

    其它部队没有在列宁格勒停留,在胡安·安东尼奥元帅的带领下,迅速杀向第七集团军的屁股。完全没有想到有敌人从后面过来的苏联红军当即阵脚大乱,没有组织起一次有效的对抗,一个小时后全线溃退。

    曼尼海姆元帅让芬兰部队在曼尼海姆防线也进行反击,两面平攻,苏军大败,第七集团军前面是芬兰军队,身后是中立国军,左边是波国的海,右边是拉都嘎湖。精选之下,只能沿着拉都嘎湖西岸向北逃串,结冰的拉都嘎湖,沿岸或厚或薄的冰层,吞噬了不少苏军的士兵,在进入第八集团军的势力范围,第七集团军点名才发现,之前的二十四万人仅有一半存活,另一半不是死在芬兰军手里,就是死在沿途的冰天雪地中,战车一千五百辆只余一百三十辆,大炮九百门无一幸存,至于飞机,早在列宁格勒就已葬身于火海。

    苏军的低下战力完全出乎各国军事家的意外,也让中南国参谋部的高参们摸头不知尾,完全搞不清楚原因。只有淮海的张云逸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他在淮海军事作战研讨会上指出,苏联从1920年以来,经历了三个阶段,可以称之为发展、强大、清肃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也可以称之为伏龙芝阶段,这个时期的苏联红军着力于培养一支专业化的武力防卫外部敌人、建立统一的军事教范,以机动战与攻势理论为核心思想的军队,改组指挥结构、建设参谋制度、完善培训制度,一改政委第一制度,政治依从于部队指挥官之下。这个时期的苏联军事力量发展迅猛,伏龙芝学院成了军队指挥官的孵化地。第二阶段也可称之为图哈切夫斯基阶段,伏龙芝去世,以图哈切夫斯基、什维辛、特里安达菲洛夫和沙波什尼科夫为首的新集团迅速崛起,他们认为未来的战争中无法以一次的作战摧毁敌军,必须透过一系列连续不断的作战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迫使其在不利条件下战斗,这个概念后来发展成“纵深作战”理论。并对军队实施改革,奠定了红军机械化以及未来军事学说的基础。在此期间,苏联红军数量上升到160万人,各种坦克及火炮均处于世界前列。然而,就在红军顺利发展的途中,斯大林开始展开整肃政军首脑的“大清洗”运动,此举近乎消灭了苏联红军的军官团,包括5位元帅中的3位,其中就有1937年被处决的图哈切夫斯基,264位师级以上的指挥官中的220位被肃清,仅少部分军官能留任。政委再度凌驾于军事主官的地位之上,战略决定往往服从于政治需要,这种双头马车式结构不仅令苏军指挥复杂化,还严重破坏了指挥官的决策独立性。“纵深作战”学说很快就被与“叛徒”划上等号,留任的军事指挥者也相当保守。

    在苏芬战争中,实践证明,这些新上来的基层指挥员都是忠于斯大林而不懂指挥战争的年轻尉官,缺少实战经验,也缺少指挥器材,在作战中常常情况不明,判断失误,举措缓慢。一经敌人打击,立即手足无措,把部队集结在一起,然后打电报向上级领导请示,没有接到上级命令之前,部队一动不能动,即使被敌人打击也不能妄动。很多部队就在这种呆板僵化的指挥面前,得到灭顶之灾。有传说,集中优势兵力强攻曼纳海姆防线的苏联红军,甚至手挽手唱着国歌,不顾敌人的炮火,向芬兰战线挺进,用身体减少芬兰人的子弹库存量。相反芬兰军队发挥滑雪特长,避免正面作战,以小分队广泛进行伏击战、阻击战,打了就跑,突袭苏联红军的翼侧与后勤,切断苏联红军的补给,使苏联红军火力优势无法发挥,经常陷入挨冻受饿的境地。

    看到张云逸的报告,陈维政大叹,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此言不虚!张云逸果然是二十世纪最强大的军事人才之一,左右江根据地红七红八军,在上一世居然没有一个元帅,是不公平的。他的战略高度已经达到了中国军事界的顶端,还在所谓的三个半将军之上。他经历了多次苏区的反围剿,又在赣南的艰苦环境中呆了三年,又最早接触到陈维政的影响,成长历程让他固有的军事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他了解苏联,又跳出了苏联的桎梏,才能用一种上帝的目光来审视这次战役,其它人不是站在苏联这一方诋毁中立国联军,就是站在芬兰人的角度,藐视苏联人的能力,无论哪一种,都相对片面。看来,屁股决定脑袋这句话很对,所处的位置的不同,视线就不同,视线不同,答案也就完全不同。

    张云逸的报告在包头掀起了一场风暴,朱德拿着张云逸的报告,对"mao ze dong"说:苏联红军的做法,与我们在第五次反围剿的做法何其相似。"mao ze dong"笑了笑,对朱德说:都过去了,我们要记师傅,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跤。朱德说:现在下面有议论,要对井冈山上执行错误路线的人进行清算,老毛你的意见怎么样?"mao ze dong"反问朱德的态度怎么样。朱德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是算了,王明也死了,何苦再翻旧帐。"mao ze dong"说不是不要翻,是不能翻,我们一翻,马上就会有人反映到莫斯科,共产国际的人就会用经济条件来要挟。朱德说如果是这样,不如就翻一翻,共产国际的人来了,就跟他们算算经济帐,让他们补偿补偿。现在条件不一样了,从蒙古可以把粮食和军事物资直接运到归绥,不想方设法多要一些,对不起共产国际“共产”两个字。"mao ze dong"笑着点了点头,让人去叫刘少奇,这种打老丈人家闷棍的事,他比较擅长。

    同样,张云逸的报告也通过共产国际东方部的人送到了莫斯科。看到报告的俄译本,斯大林叹了一口气,他并非不知道清党的后果,只是战争的发生时间距离清党太短,自己还没有把军队调教出来,就匆匆忙忙的上了战场。更主要的是,芬兰人比他想象的强得太多,特别是中立国的志愿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十五万用中南国武器武装到牙齿的部队,强大的反坦克武器,强大的多管火箭炮,强大的坦克战车,让红军总参谋部一时拿不出任何有效办法。

    正在斯大林苦恼之际,参谋人员又送进一份电报,斯大林一看,抓成一团,狠狠的砸在地上,暴跳如雷,大骂出声。参谋轻手轻脚的退出,连纸团也不敢去捡,他知道,斯大林没有朝自己撒气,已经是上帝保佑。纸上的内容,他早已背得烂熟,那就是中立国志愿军在总司令胡安·安东尼奥元帅的带领下,以从中南国买来的陆霸战车为先导,履带式多管火箭炮为主力,雷神式战机为配合,今天上午在拉都嘎湖北岸对第八集团军驻地进行了全方位打击,第八集团军损失惨重。

    在中南国的陆霸战车面前,苏联的t28战车如同一座笨拙的堡垒,虽然比陆霸战车更大更重,但是笨重的动作,单薄的主装甲,只有被打的份。至于更多的t26坦克,在陆霸战车面前更是没有还手之力,一炮一辆,铁定报废。即使强大的kv-1重型坦克也被中南国的陆霸坦克克得死死的,这些重量达到53吨速度却只有每小时35公里的巨型钢铁怪兽,被陆霸坦克以每小时50公里的高速玩得晕头转向。最主要的是,长时间持续高速运行,让kv-1重型坦克的所有故障都暴发了出来,抛锚的抛锚,自燃的自燃,最离谱的居然有一辆自己爆炸。第八集团军所有的kv-1重型坦克,皮糙肉厚,没有一辆是被陆霸坦克击毁,却都让陆霸坦克弄得故障频发,停在战场上,沦为芬兰敢死队员手里莫诺托夫鸡尾酒的招待对象。

    南路苏军第七、八集团军残兵如同赶鸭子一样,被中立国志愿军在拉都嘎湖北岸赶得飞跑,倒在雪地里,被陆霸坦克辗压的不计其数。斯大林对于清党杀人绝不心软,但是让别人来杀自己的人,他还是很不舒服,虽然都是杀人,毕竟有本质的区别,难怪他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