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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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章 社团组织

    第四○七章 社团组织

    桂西、海南、成都、兰州及中南国和苏禄国同时收到来自延安的电报,定于1938年1月中旬对这些地区和国家进行访问及调研。( 起笔屋最快更新)

    拿着电报,陈维政问:准备以什么级别接待?

    黄文欢说:地方政府领导,只能按地方政府领导接待,不可能按照国事接待。

    冯达飞说:我和郑大师爷带着一众黄埔同学去接待。

    李明瑞说:既然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来访问,我认为还是以中南国共产党党委的名义去接待。我们这里,一直没有建立党委,需要临时确定一下党委成员名单。

    陈维政大笑,说:搞了半天,我们这些老共产党员居然没有成立一个自己的合法组织,真是够乱的!既然没有党委,就不用劳神再成立一个,我们这伙人,有一些是党员,很多人都不是党员,就没有必要搞得全民皆党了。搞个党委又会多设一个机构,多养不少闲人,多个神台多个鬼,少个神台少柱香。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在中南国实行总统制,然后完善议会制度,实行总统管理下的政府军事体制。至于党派,建党自由,任何组织都是社团中的一个,没有谁更高级,也没有谁更低级,所有的党派社团组织不受法制保护,凡是违法乱纪的党派社团组织,一率以黑社会组织群体防碍社会公众安全罪论处,实行连坐,同党共罪。

    大家一致赞成,既然愿意成为同党,同时也要有同共承担风险的责任和义务,不能见好处就上,见坏处就躲。就在大家的谈笑声中,陈维政出任中南国第一任总统,副总统李明瑞,国务院总理洪超,外交部长黄文欢。三军总司令陈维政,副总司令李明瑞,总参谋长郑进阶,国防部长、陆军总司令赵元喜,陆军参谋长石廷方。众议院暂时以各省省长及总理组成,众议院院长是冯达飞,参议院院长李明瑞,参议员就是平时在一起喝酒打屁聊天的弟兄们。

    这一次去接待中共中央代表,就由外交部出面好了。至于黄埔众人,可以私下请老师喝酒。据说周恩来是海量,一定要让他喝尽兴。

    听陈维政这么说,大家都笑个不停,见过随意的,没见过这么随意的,真是治国当成小烹,比炒素菜还要简单三分。

    李明瑞和洪超摇头不已,主席变总统,换汤不换药,也只有中南国才有这种事。

    会议结束,陈维政请客,恭贺自己出任大总统,众人随份子,aa。

    听说aa两字,众人大笑,齐说总统孤寒,当年孙大炮穷得当裤子,当上临时大总统还请喝了三天,陈维政大总统居然只请一餐,而且还要aa。外交部副部长陈定夏说,我去定酒店,大家尽管吃,吃完了我求大嫂来买单,大嫂比大哥爽利,出钱的事她从来不推托。赵元喜笑道:很是很是,大嫂是亚洲第一富婆,她不来买单谁买单。各位弟兄,让勤务兵去家里接老婆孩子,要宰就宰一刀狠的。

    当陈维政走进南都大酒店时,眼睛都直了,自己家的陈明带着一大群学龄前儿童正在酒店外的草地上飞天遁地的跑,最后面,跟着覃时良家的儿子,覃时良的儿子才一岁多,刚会走路,保姆半提半拉跟着跑,笑得口水长流。

    走进酒店大堂,只见李明瑞和罗昭仪带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走了过来,身材高挑,剑眉星目,一套美式军装穿在身上,极为潇洒传神,夹克式的上装,歪歪戴在头上的帽子,宽大的西裤,厚重的皮鞋,在腰上,松松垮垮吊着一个小皮夹。陈维政楞了一下,这是哪一位?

    “陈叔叔好!恭喜陈叔叔荣登总统宝座。”小伙子一开口,陈维政立即想起了这位是谁,李明瑞的儿子李应钟,美国西点军校的在校生。

    “应钟啊!放假了?”陈维政问。

    “不是。”李应钟摇摇头:“是提前毕业。我把学分全部考完,学校就让我回来了。”

    “提前毕业?”陈维政不解的问李明瑞:“怎么回事?”

    “郑大师爷说的,给地宝配一个参谋长,想来想去,把应钟给拉了回来,说让他们两个孩子去玩死那些无聊的日本人。”李明瑞说。

    “哈哈!”陈维政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郑八卦,真是匪夷所思。面前这个才十九岁的少年,一出校门就是100军的参谋长,实在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到底行不行啊!

    一边闪出郑进阶,对陈维政说:“这有什么好哈哈的,就兴十九岁的地宝成千上万的去干死日本人,就不兴应钟去干,你这个做长辈的,不鼓励就算了,还哈哈!”

    “没有没有!”陈维政连忙解释:“我是意外,意外!也是对你郑八卦的神来之笔表示赞赏。”

    “神来之笔?嗯,这种比喻比较恰当,我喜欢!”郑八卦欢喜而去。

    女人们一个大厅,孩子们一个大厅,男人们一个大厅,这种活动在中南国是经常举行的,中南国的官员都很富有,他们都在各大企业有一定的股份,虽然不参与管理,但是却参与分成,每个人除了工资,都会有一笔通过投资得到的收入,这些收入通过审计,有来源有去处有记录,属于合法收入。当然,中南国最有钱的还属黄采薇,黄采薇一直不在政府部门任职,她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做公务员,是陈维政的意思,陈维政有一句话:我们不缺那点钱。在中南国,只有人头税,没有个人收入调节税,穷人和富人上交的税费是一样的,体现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绝没有杀富济贫之说。梁漱溟说,就凭这一点,中南国就不是社会主义,也不是共产主义,甚至连资本主义都不是,反而有点象封建社会,一种变种了的封建社会。陈维政曾经跟他争辩,没有争过这个怪物,反而被他说服,看了看自己的中南国,真是有点象封建社会,自己就是传说中的皇帝。与封建社会不同的是,土地属于国家,封建社会的土地属于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国家封建主义这个说法,如果有,那就是。

    酒宴摆在富丽堂皇的酒店,可菜却很不怎么象样,居然是上菜加自助的方式,每桌有一个火锅,然后就是几个主菜,很普通,双色鸡、卤味拼盘、那坡烧鸭、白云猪手。在餐厅的一边,还有大量的食材,海参鲍鱼龙虾大蟹,狗肉羊肉牛肉五花肉以及各种时蔬,生煎爆炒刺生涮锅随意。陈维政一伙人基本上每次一坐上酒桌,就要对付三到四个小时,常委会讨论没有结果的事经常在这里产生结果,国家大事大多在这里解决,有人戏笑中南国的政府为吃喝团。

    对此,陈维政的意见是:我喝我自己的,管你鸟事!并规定,要对新加入的公务员进行审计,家里没有一定的财产不能出任公务员,穷鬼当官除了搞老百姓的钱不会有别的追求。

    对于陈维政的这种论调梁漱溟是极为赞成的,他认为穷人就是穷人,富人就是富人,穷人治国国家必穷,要想国家富裕,必须让富人当家。所谓的富人,绝对不是那些暴发户,暴发户当家,国家会充满了一种戾气。陈维政问他穷人和富人的分界线是什么?梁漱溟说就是资产,拥有必须的资产,能够通过自己家的资产运作得以生存和繁衍的人,就是富人。这些人是社会的稳定阶层,这个阶层的人群越大,社会就越稳定,社会发展就会越快,越稳健。没有资产的人也就是所谓的无产阶级属于不稳定人群,他们东家不打打西家,国家动荡,他们是最大的获利者,因为他们本来身无长物,没有任何坛坛罐罐让人打烂,相反还能够趁机搏乱,争抢乱世果实。因此这些人不能进入政府管理体系,只能充当劳力者。这就是落后的印度为什么一直保持社会稳定的原因,等级制度是社会管理不二的法门。

    还真是国家封建主义,陈维政默默的想,自己属于什么?富二代还是暴发户?最后还是把自己定性在富二代上,自己二世为人,上一世是暴发户,这一世才是富二代,符合梁妖怪说的富人穷人理论中的富人。这时,他看到从一边奔跑而过的儿子陈明,这个无忧无虚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富人。再看到跟着儿子一步一跌的覃时良的儿子,陈维政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让覃时良担任九门提督的原因了,道理很简单,自己金城江的这些弟兄们中,最忠诚最有完整人格最有诚信最值得信赖的就是这个地主崽,因为他是富人。可塑性最大的是地宝,他受过良好的教育,祖上是三水的富户,父亲又是高级知识分子,与赵元喜这种田无一亩地无一垅的流氓无产者天差地别,相对罗明初家里有船,通过经营小船来养家糊口,仍然属于富人一类。这时陈维政看到了不远处正在拌刺生的陈定夏身上,这个是标准的官二代,穷得裤子都没得当的官二代,上一世,1933年陈炯明逝世时他也随之病死,这一世,不仅陈炯明活着,他也成为了中南国的一品大员,成熟老练,对政府一些事务的运作,远比那些草根要强得太多,死,那是遥远将来发生的事。陈维政笑了,有人经常说了承父业走政道是腐败的表现,这是完全错误的,他们走政道的先天条件后天条件都要高出不只一个档次。

    在酒桌上,听到梁大妖怪大放噘词,所有的人都为之一窒,这样也能言之成理?一些自以为受了很多年马克思主义教育的如冯达飞们默然了,他们在深深的思考,对比,研究,参照平时对贫富的认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没有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能够成大事,即使现在陕北政府的所有领导人,真正属于穷人范畴的,很少。

    事后阮文灵问陈维政,梁漱溟这种理论算不算歪理邪说。陈维政告诉他,世上并无歪理邪说,歪理邪说是在强权者无法辩驳对方的理论时才使用的强词,如果你的理论是正确的而对方的理论是反动的,不需要用强词去压制对方,谩骂对方,而是应该通过正确的理论展示向人们揭示对方的错误所在,让人们认识到问题之所在就可以了,谩骂和打压正好说明统治者的苍白无力。阮文灵深以为然。

    石廷方、黎鸿峰、刘本初和武元甲等对于把李应钟召回并由他回国当任地宝的帮手意见很不一样,石廷方担心,担心他当不起这么大的责任,刘本初也担心,担心的却是两个孩子杀戮太过,最后收不了场。黎鸿峰却是很放心,认为就必须要这些没有任何政治偏见一心打仗的人去打仗,才能打出精彩的好仗。很期待有朝一日,地宝和应钟把自己的旗帜插上日本的国土。武元甲作为一个英国军事学院的毕业生,对纯理论的东西比较在意,跟李应钟好好的谈了一会,在西点学一些什么?对日本人的态度,对国民党的认识,对共产党的见解,政治与实力的关系,对以政治方式影响军事行动的处理方式,等等等等,李应钟的回复都很精彩,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让武元甲无语,李应钟告诉他,有些时候,政治无法解决的问题,可以通过军事手段以最简单的方式处理,比如说斩首行动。

    坐在一边的李明瑞听到李应钟的回答,惊出了一头白毛汗,国内打仗可不带这么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