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败走祖厉
第二七六章 败走祖厉
入夜十点，二十五师昨夜遇到的搔扰又如期而至，今天晚上的第一声爆炸，来得比昨天晚上略早一些。()这一次，用的不是发射弩，而是伯陵手炮，发射手炮的人，也变成了红三十军叶肇新一师。手炮炮弹从一里路外飞过来，每次十来颗，落点不确定，碰上谁谁倒霉。伯陵手炮的威力比普通手雷要大一些，基本上每次爆炸都会造成人员伤亡。关麟征的大帐也被弹片撕开了一条大口，值班参谋的脖子上被割开了一条小口，血哗哗的流，眼见活不下去。关麟征勃然大怒，让人追了出去，追了几公里没有见到人，一支追剿部队也没有再回来，估计已经被人在外面打了伏击。
大约半个小时一次，直到十二点，这种无聊的偷袭进行了四次，把二十五师官兵弄得疲惫不堪。
坐在帐蓬里，关麟征一点办法也没有。过了十二点，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没有再出现爆炸，估计是红军兴趣过了，实在顶不住疲倦袭来，上行军床，休息。
二十五师官兵也认为，今天晚上的游戏到此为止，地上一滚，睡觉。
下半夜四点，正是好睡的时间，被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惊醒，关麟征身子一扭下了床，上下摸摸，没错，自己还活着。他知道，昨天五十一师的遭遇，落到了自己头上，他这回明白了王耀武走的时候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一头窜出帐蓬，撒腿就往营地外跑。炮弹仿佛追着他炸，他跑到哪里，炮弹就落到哪里。什么时候，红军的炮弹变得如此富余！炮弹持续的时间远远长过昨晚。
昨天晚上五十一师被袭营时知道往二十五师跑，今天晚上二十五师被炸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沈万成师。空着双手赤着脚的二十五师官兵，只有一个念头，跑到沈万成师就是胜利。然而，今天的炮就一直没有停下，已经脱离了山炮的范围，但是大量的手炮又出现有他们身边。无论他们跑到什么地方，炮弹都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红三十军九十师汪乃贵打游击是把好手，两千多人的一个师，在他的布置下，感觉象是两万人。
二十五师懂事的兵油子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找一个人踩不到的地方呆着，只要呆过了今晚，就有了活路。祖厉河边的几棵大树上，爬满了人，一个红三十军九十师的战士从这里经过，只喊了一声：缴枪不杀，全部下树，呼拉拉，竟然聚集了一个营。
听到二十五师的营地传来剧烈的爆炸时，沈万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点上一支香烟，就着点烟的火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四点一刻，这个时候，正是好睡的时候。沈万成估计二十五师会冲进自己的营地，让手下两个团长做好准备，自己只有五千人，二十五师是一万多人的大营，小心被残兵冲乱营地。
在军营门口，沈万成接到了还不算特别狼狈的关麟征，平时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关麟征衣服还算整齐，脚下也穿着鞋子，只是头上没有帽子，腰上也没有那条从不离身的武装带。江北小寡妇赠送的勃郎宁也不见了踪影。
沈万成看到他，一把拉着他就往后营跑，照平时，沈万成不可能跑得过关麟征，在关麟征跑了差不多五里路之后，沈万成就比他利索得多。
“关师长，此地不可久留。”沈万成说。
“为什么？”关麟征问。
“追兵立至。”沈万成说。
“那还跑什么？”关麟征挣脱沈万成拉着他的手，说：“立即准备反攻。”
沈万成当场石化，这是什么时候，还反攻！
虽然进行了准备，但是沈万成这个小小的营地根本无法容纳太多的人，近八千残兵一涌而入，沈万成的营地立地乱成一团。这时，埋伏在沈万时营地周边的红三十军八十八师三千多人，手持一千多架手雷发射弩，以一分钟五千颗手雷的密度，蝗虫一般飞往营地上空。单个手雷爆炸并不威风，但是一分钟内五千颗手雷爆炸，这种气势就完全不同。再伴随着数千人的喊杀声，气势冲天。
沈万成不再理会关麟征，撒腿就往十里墩方向跑去。整个聚集在沈营的士兵，如同暴雨中的水坝终于有了一个小缺口，只要还能跑的，就卯足了劲跟着跑，至于手里的东西，什么碍事扔什么。
看到潮水般泻去的部队，关麟征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跑了下去，呆在这里去见徐向前，他没有这个爱好。
红八十九师在邵烈坤的带领下，紧跟着掩杀下去，把敌人如钱塘潮水一般，撵进祖厉河的喇叭口。然后在谷口停下警卫，安参谋长说了，要在这里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敌军回袭，同时也保证红三十军88师、90师、新1师把靖远战场打扫干净。敌二十五师可比五十一师富裕得多，何况还有沈万成旅这个添头。政委张文德对邵烈坤说：“这回，我们三十军，收获就大了！”邵烈坤笑着说：“东西太多，扛着也累。”张文德大笑：“没有东西扛更累！”
等在十里墩的王树声和红五军十四师，已经等得很不耐烦，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炮声，弄得王树声心里象猫抓。敌人会不会来，自己会不会空守。敌人就会那么听话？
早上六点，天黑得还象锅底，月亮早就下去，只见乌蓝乌蓝的天。
“来了！”观察哨传来报告。
师长郭锡三把手里的土块使劲往地上一砸，骂了一句：“狗娘养的，终于来了！注意，等全部进入埋伏圈再开枪，这都是一些吓破了胆的残兵，别让他们放了羊。”
团长李连祥和张大亮都笑了，张大亮说：“打顺风仗，我可是老手。奶奶的，上回我怎么在这里挨伏击，这回我要全部讨回来。”
王树声忍不住好笑，说：“你个张大亮，要讨还血债去找汪乃贵，你找关麟征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汪师长只能以后喝酒喝翻他，这口气，还得在关麟征身上讨。”张大亮自己也笑了。
越来越近了，敌军跑得很散，一些跑得快的已经跑出了伏击圈，还有大部分没有进入。看好一会，王树生对郭锡三：“干吧，估计也就是这么羊拉屎似的了。”
红十四师政治委员谢良说：“还是等一会，让敌人再过去一些，太多我们吃不下，我们伏击之后，就往河口方向打，与邵烈坤联手，把后半截全部留下。”
王树生觉得也有道理，再让散兵过了一些，说了一声：“动手！”
郭锡三拔出手枪，对准黑乎乎的人群就是一枪，同时喊一声：“打！”
刹那里，手雷子弹如雨点般的向敌人飞去，已经过去的敌军，暗叫侥幸，脚下跑得更快，没有跑过的敌军，傻瓜似的站在原地，他们知道，除了投降，没有第二条跑。
从王树生下逃得生命的中央军，在天亮时来到了二十里铺。关麟征和张耀明都活着，沈万成跑在最前面，正在喘着粗气。清点士兵，还有四千来人。枪械，基本没有，鞋子，只有一半的人穿着。看到这番景象，关麟征不由得悲从中来。
“走吧，这里距离红军太近，不保险。”沈万成说。
关麟征木木的点点头，与张耀明走在最前面。
埋伏的王湾沟子的红五军十三师在军长董振堂的带领下，在淡淡的晨曦中，终于看到从二十里铺走过来的敌人。在黑夜里守了一晚的董振堂，对十三师师长叶崇本说：“守了一个晚上，累得够呛，算好，终于来了，没白累。”
“军长你就知足吧！”叶崇本笑着说：“我们只是在这里守着，还偷空睡了一下，人家，可是被炸了一晚，跑了一晚。”
“那是！”董振堂笑道：“到这个地方，就算是终点！”
四千残兵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埋伏圈。
就在第一个手雷爆炸时，关麟征好象被针刺了一下，一把抓住发楞的张耀明就往前跑，一些见机早的老兵油子也跟着就跑。剩下来的，除了那些跑到河里不敢动的，其它，都化成了一缕冤魂，其中，也包括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沈万成。
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关麟征才停下脚步，看着身边跟着的一百来人，知道这场战役留给他的就只有这些。想起来时在会宁自己奚落胡宗南的话，恨不得找一把枪，把自己结束在这里，可惜的是，一百多人，居然没有一把枪，连死也死不成。
董振堂挖了一个大坑，把死的埋掉，收拢俘虏，连伤的一起，一千七百多人。四十六团团长白先顺指着大坑冲俘虏说：“愿意当红军的跟我走，不愿意的自己跳下去。省得走来走去麻烦。”
俘虏一听，连忙离大坑有多远走多远。
带着一千七百人，走上了来时的路，一个俘虏哀叹道：“早知道还要走回去，就不应该走出来！”
回到靖远，董振堂乐得嘴都合不拢，十三师抓了一千七百人，十四师也没闲着，一千四百多。比三十军抓的还多。但是三十军打扫战场收获之大，让董振堂完全惊呆：这东西也太多了。
光是伯陵手炮就拣了三百多支，炮弹一万多发。宗仁式步枪，一万三千支，子弹没有统计。粮食、军装、棉被、帐蓬、皮鞋，堆积成山。
董振堂把三千多俘虏交给新兵团，换来了李卓然的一阵白眼，李卓然说，我这里已经有四千人了，再加上你的三千，比你一个军的人还多，你好意思当甩手掌柜。”董振堂呵呵大笑，把李连祥整个个团交给李卓然，协助工作。
指挥部里的徐向前，以一种极度崇拜的眼神看着袁振武，说：“教官，你怎么会在十里墩和二十里铺埋伏下两支人马，我怎么看都觉得象曹操赤壁大战后过华容道。”
“如果能再有一支人马就好了，本来是留给骑兵师的，可惜调到吴家川去监视李及兰部，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跟你的老同学关麟征喝茶了！”袁振武笑道。
入夜十点，二十五师昨夜遇到的搔扰又如期而至，今天晚上的第一声爆炸，来得比昨天晚上略早一些。()这一次，用的不是发射弩，而是伯陵手炮，发射手炮的人，也变成了红三十军叶肇新一师。手炮炮弹从一里路外飞过来，每次十来颗，落点不确定，碰上谁谁倒霉。伯陵手炮的威力比普通手雷要大一些，基本上每次爆炸都会造成人员伤亡。关麟征的大帐也被弹片撕开了一条大口，值班参谋的脖子上被割开了一条小口，血哗哗的流，眼见活不下去。关麟征勃然大怒，让人追了出去，追了几公里没有见到人，一支追剿部队也没有再回来，估计已经被人在外面打了伏击。
大约半个小时一次，直到十二点，这种无聊的偷袭进行了四次，把二十五师官兵弄得疲惫不堪。
坐在帐蓬里，关麟征一点办法也没有。过了十二点，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没有再出现爆炸，估计是红军兴趣过了，实在顶不住疲倦袭来，上行军床，休息。
二十五师官兵也认为，今天晚上的游戏到此为止，地上一滚，睡觉。
下半夜四点，正是好睡的时间，被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惊醒，关麟征身子一扭下了床，上下摸摸，没错，自己还活着。他知道，昨天五十一师的遭遇，落到了自己头上，他这回明白了王耀武走的时候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一头窜出帐蓬，撒腿就往营地外跑。炮弹仿佛追着他炸，他跑到哪里，炮弹就落到哪里。什么时候，红军的炮弹变得如此富余！炮弹持续的时间远远长过昨晚。
昨天晚上五十一师被袭营时知道往二十五师跑，今天晚上二十五师被炸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沈万成师。空着双手赤着脚的二十五师官兵，只有一个念头，跑到沈万成师就是胜利。然而，今天的炮就一直没有停下，已经脱离了山炮的范围，但是大量的手炮又出现有他们身边。无论他们跑到什么地方，炮弹都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们。红三十军九十师汪乃贵打游击是把好手，两千多人的一个师，在他的布置下，感觉象是两万人。
二十五师懂事的兵油子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找一个人踩不到的地方呆着，只要呆过了今晚，就有了活路。祖厉河边的几棵大树上，爬满了人，一个红三十军九十师的战士从这里经过，只喊了一声：缴枪不杀，全部下树，呼拉拉，竟然聚集了一个营。
听到二十五师的营地传来剧烈的爆炸时，沈万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点上一支香烟，就着点烟的火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四点一刻，这个时候，正是好睡的时候。沈万成估计二十五师会冲进自己的营地，让手下两个团长做好准备，自己只有五千人，二十五师是一万多人的大营，小心被残兵冲乱营地。
在军营门口，沈万成接到了还不算特别狼狈的关麟征，平时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关麟征衣服还算整齐，脚下也穿着鞋子，只是头上没有帽子，腰上也没有那条从不离身的武装带。江北小寡妇赠送的勃郎宁也不见了踪影。
沈万成看到他，一把拉着他就往后营跑，照平时，沈万成不可能跑得过关麟征，在关麟征跑了差不多五里路之后，沈万成就比他利索得多。
“关师长，此地不可久留。”沈万成说。
“为什么？”关麟征问。
“追兵立至。”沈万成说。
“那还跑什么？”关麟征挣脱沈万成拉着他的手，说：“立即准备反攻。”
沈万成当场石化，这是什么时候，还反攻！
虽然进行了准备，但是沈万成这个小小的营地根本无法容纳太多的人，近八千残兵一涌而入，沈万成的营地立地乱成一团。这时，埋伏在沈万时营地周边的红三十军八十八师三千多人，手持一千多架手雷发射弩，以一分钟五千颗手雷的密度，蝗虫一般飞往营地上空。单个手雷爆炸并不威风，但是一分钟内五千颗手雷爆炸，这种气势就完全不同。再伴随着数千人的喊杀声，气势冲天。
沈万成不再理会关麟征，撒腿就往十里墩方向跑去。整个聚集在沈营的士兵，如同暴雨中的水坝终于有了一个小缺口，只要还能跑的，就卯足了劲跟着跑，至于手里的东西，什么碍事扔什么。
看到潮水般泻去的部队，关麟征叹了一口气，也跟着跑了下去，呆在这里去见徐向前，他没有这个爱好。
红八十九师在邵烈坤的带领下，紧跟着掩杀下去，把敌人如钱塘潮水一般，撵进祖厉河的喇叭口。然后在谷口停下警卫，安参谋长说了，要在这里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敌军回袭，同时也保证红三十军88师、90师、新1师把靖远战场打扫干净。敌二十五师可比五十一师富裕得多，何况还有沈万成旅这个添头。政委张文德对邵烈坤说：“这回，我们三十军，收获就大了！”邵烈坤笑着说：“东西太多，扛着也累。”张文德大笑：“没有东西扛更累！”
等在十里墩的王树声和红五军十四师，已经等得很不耐烦，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炮声，弄得王树声心里象猫抓。敌人会不会来，自己会不会空守。敌人就会那么听话？
早上六点，天黑得还象锅底，月亮早就下去，只见乌蓝乌蓝的天。
“来了！”观察哨传来报告。
师长郭锡三把手里的土块使劲往地上一砸，骂了一句：“狗娘养的，终于来了！注意，等全部进入埋伏圈再开枪，这都是一些吓破了胆的残兵，别让他们放了羊。”
团长李连祥和张大亮都笑了，张大亮说：“打顺风仗，我可是老手。奶奶的，上回我怎么在这里挨伏击，这回我要全部讨回来。”
王树声忍不住好笑，说：“你个张大亮，要讨还血债去找汪乃贵，你找关麟征是不是搞错了对象？”
“汪师长只能以后喝酒喝翻他，这口气，还得在关麟征身上讨。”张大亮自己也笑了。
越来越近了，敌军跑得很散，一些跑得快的已经跑出了伏击圈，还有大部分没有进入。看好一会，王树生对郭锡三：“干吧，估计也就是这么羊拉屎似的了。”
红十四师政治委员谢良说：“还是等一会，让敌人再过去一些，太多我们吃不下，我们伏击之后，就往河口方向打，与邵烈坤联手，把后半截全部留下。”
王树生觉得也有道理，再让散兵过了一些，说了一声：“动手！”
郭锡三拔出手枪，对准黑乎乎的人群就是一枪，同时喊一声：“打！”
刹那里，手雷子弹如雨点般的向敌人飞去，已经过去的敌军，暗叫侥幸，脚下跑得更快，没有跑过的敌军，傻瓜似的站在原地，他们知道，除了投降，没有第二条跑。
从王树生下逃得生命的中央军，在天亮时来到了二十里铺。关麟征和张耀明都活着，沈万成跑在最前面，正在喘着粗气。清点士兵，还有四千来人。枪械，基本没有，鞋子，只有一半的人穿着。看到这番景象，关麟征不由得悲从中来。
“走吧，这里距离红军太近，不保险。”沈万成说。
关麟征木木的点点头，与张耀明走在最前面。
埋伏的王湾沟子的红五军十三师在军长董振堂的带领下，在淡淡的晨曦中，终于看到从二十里铺走过来的敌人。在黑夜里守了一晚的董振堂，对十三师师长叶崇本说：“守了一个晚上，累得够呛，算好，终于来了，没白累。”
“军长你就知足吧！”叶崇本笑着说：“我们只是在这里守着，还偷空睡了一下，人家，可是被炸了一晚，跑了一晚。”
“那是！”董振堂笑道：“到这个地方，就算是终点！”
四千残兵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埋伏圈。
就在第一个手雷爆炸时，关麟征好象被针刺了一下，一把抓住发楞的张耀明就往前跑，一些见机早的老兵油子也跟着就跑。剩下来的，除了那些跑到河里不敢动的，其它，都化成了一缕冤魂，其中，也包括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沈万成。
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关麟征才停下脚步，看着身边跟着的一百来人，知道这场战役留给他的就只有这些。想起来时在会宁自己奚落胡宗南的话，恨不得找一把枪，把自己结束在这里，可惜的是，一百多人，居然没有一把枪，连死也死不成。
董振堂挖了一个大坑，把死的埋掉，收拢俘虏，连伤的一起，一千七百多人。四十六团团长白先顺指着大坑冲俘虏说：“愿意当红军的跟我走，不愿意的自己跳下去。省得走来走去麻烦。”
俘虏一听，连忙离大坑有多远走多远。
带着一千七百人，走上了来时的路，一个俘虏哀叹道：“早知道还要走回去，就不应该走出来！”
回到靖远，董振堂乐得嘴都合不拢，十三师抓了一千七百人，十四师也没闲着，一千四百多。比三十军抓的还多。但是三十军打扫战场收获之大，让董振堂完全惊呆：这东西也太多了。
光是伯陵手炮就拣了三百多支，炮弹一万多发。宗仁式步枪，一万三千支，子弹没有统计。粮食、军装、棉被、帐蓬、皮鞋，堆积成山。
董振堂把三千多俘虏交给新兵团，换来了李卓然的一阵白眼，李卓然说，我这里已经有四千人了，再加上你的三千，比你一个军的人还多，你好意思当甩手掌柜。”董振堂呵呵大笑，把李连祥整个个团交给李卓然，协助工作。
指挥部里的徐向前，以一种极度崇拜的眼神看着袁振武，说：“教官，你怎么会在十里墩和二十里铺埋伏下两支人马，我怎么看都觉得象曹操赤壁大战后过华容道。”
“如果能再有一支人马就好了，本来是留给骑兵师的，可惜调到吴家川去监视李及兰部，不然，我们现在就可以跟你的老同学关麟征喝茶了！”袁振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