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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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法式京观

    第一三五章 法式京观

    冯达飞是有大局观念的,他在陈维政和韦林莫方的电报来回中,明确了整个战役的进程。( 起笔屋最快更新)向陈维政提议,为了配合整个战役,要增加东线的力量,最好在东线海防打出气势,打出速度。打完海防后,立即增援河内,要在河内多杀人,快杀人,杀出影响,杀出气慨来,让西线作战的法国远东军无心作战,自动退回。让西线罗济要做好追击准备,与中线的陈钟书形成夹攻,尽量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多留下敌人。剩余的敌人,交给周卓成部和海防过来的东线集团。北海方面由关岳特战大队从北海坐船直接抵达广宁省的下龙市,配合韦胜全特战大队统一作战。

    收到电报的陈维政大喜,知道有关岳出马,东线就有了主心骨,通知黄桂廷团,陈礼团和韦胜全大队,一切听从关岳指挥。

    机会和协作,将是这次战役的最有效的因素,莫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操纵这种大集团作战的能力,连郑进阶都有点应付不来,赵元喜说自己也不行,太大型的作战,方方面面的问题太多,操作一场这种级别的战役,他不如冯达飞,甚至不如许卓和陆济民。

    陈维政说也许许卓操作这种战役的能力更强,不过也难说,他学的日本那一套,有时会显得僵化,这时,他想起了白崇禧,想起了井冈山上的粟裕,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蒋方震。第一次,他有了想找帮手的冲动。

    来到不远处的陈炯明公馆,看到正在装修的陈炯明,陈炯明同意担任陈维政的顾问,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求陈维政叫他做伯父,不然就不顾也不问,陈维政满口答应,说就从莫圆那边论,也要叫伯父。因为莫圆与陈佩瑶已经完全进入了爱河,陈家正在考虑让陈佩瑶退学成亲。这个事遭到大嫂黄采薇的强烈反对,认为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十八岁才能成亲,到那时,佩瑶已经女中毕业,莫圆也从香港大学毕业,正好合适。二嫂谭晶晶折中一下,同意他们先订婚。

    陈维政给莫圆陈佩瑶摆了二十多桌订婚酒,把陈炯明的老朋友全部请来,在酒席上,陈维政、赵元喜、莫圆都称陈炯明为伯父,乐得他一脸折子笑成菊花。先把陈炯明的老母亲送医院系统治疗,再把陈炯明的盲妻黄娥送进医院治眼,接下来就是重新装修保路活道三号和毓秀街27号。陈维政别的什么没有,就是有钱,陈炯明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两人在一起,似乎什么都不缺。

    陈炯明的老副官马育航,是个很有总管才能的人,陈维政对他不熟悉,却知道他的儿子叫马思聪,著名的钢琴家,一曲《思乡曲》赚翻了多少人的眼泪。马育航对这个能够改变陈炯明榆木脑袋的陈维政充满了好奇,他知道,陈炯明不是找不到钱,而是孙文们的所作所为,对他刺激太大,他如同商末的箕子,宁死不食周禄,经济的窘迫,以至于五十四岁的年纪看起来象七十岁的老人。很多人给他钱,他都毫无例外的拒绝,不管对方是好心还是坏心。这一次,居然,他开始心甘情愿的接受陈维政的钱,似乎还用得理所当然。

    当他走近陈维政时,才知道,这位是桂西那块土地的实际操盘者,是一个一遇风云便化龙的角色,他的老长官在这个同姓的后辈身上看到了自己未完成的事业,看到了自己曾经描绘过的乌托邦。因此,莫圆的订婚酒才摆得如此隆重,接到请柬的有陈立夫、邹鲁、章太炎、吴佩孚、段祺瑞、徐景唐、黄三德、褚辅成、黄季陆、居正、尢列、张东荪、张君劢、朱庆澜、曹亚伯、徐傅霖、陈铭枢、黄素居、谢炳文、黄旭初、黄绍竑、李宗仁、白崇禧、李济深……还有在香港养伤的陈济棠。

    几杯好酒喝进嘴,几块好肉吃进肚,陈炯明立即回复了五十四岁人的本来面目,把乱蓬蓬的头发弄成板寸,把一脸的邋遢胡子修成小八字胡,穿上西装打上领带,陈炯明立即焕发出一副成功人仕的嘴脸。

    北京的吴佩孚、张东荪,天津的段祺瑞、南京的居正、陈立夫,西安的朱庆澜、于右任,广州的黄素居都让人送来礼品,人不到心到,吴佩孚在北京用明码发出一份打油诗,诗云:昨问弥陀人生变,万千佛陀万千生,八载苦修一朝毁,修行最难是苦行。

    陈炯明拿着吴佩孚的电报哈哈大笑,说:“我已幡然醒悟晚,奈何子玉仍梦中。”

    莫圆订婚这天,正是关岳集团进攻海防的那天。海防是安南北部最大的港口城市,是安南首都河内的输出港。位于红河三角洲东北端,京泰河下游,临北部湾。一百年前,海防市还只是一个居住着数十户人家的小渔村。1870年,阮氏王朝在这里修建码头、设立商馆、建立兵站,执行海边防务,后人遂简称此地为“海防”。1874年,法国强迫阮朝准许他们在海防市驻军,并且扩建港口,开发越 南资源,把海防市作为掠夺越南财富和镇压越南人民抗法的主要据点。1888年在法国殖民政府将其升格为市,向“港口城市”发展。成为商港,从中国昆明至河内的铁路运输也将其作为终点站。城市沿京泰河右岸向两头伸展,形势险要,为越南军事要地和海上门户。

    这是一次明目张胆的杀戮,一次毫无道理的杀戮,一次挑战人性的杀戮,一次反人类的杀戮,就在陈维政们杯盏交错之时,大量的法国人死在血泊里,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他们流出的血,跟酒宴上的法国葡萄酒一模一样。

    开始安南人还有点害怕,后来发现这些人根本不理睬长着一副安南脸庞的人,但是一见西方人种的就开枪,不管是法国人还是北非人。很快,安南本地人知道了机会,他们开始跟随着关岳们行动,关岳们杀掉一家,他们就抢光一家,关岳们灭掉一门,他们就吃光一门,关岳们也不反对,只有一个条件,要他们把外国人的尸体搬到一起,,一层尸体一层原煤堆起来,烧掉。

    从当天晚上到第二天中午,海防市里再也看不到一个外国人的面孔,只有市中心的那堆巨大的煤火在熊熊燃烧。海防人首先进入了无政府状态之中。

    一个还没有过瘾的安南人,跑过来对关岳说:从这里过去没多远就是海阳,那里也有不少法国人,可以坐火车过去,很快就到,那里的法国人比较富,更好杀。关岳说,我们去河内杀,你们有兴趣可以自己去海阳杀,安南人想想,同意了,组织了一只一千来人的队伍,去海阳杀法国人抢法国人烧法国人。

    当晚,屠杀在河内展开,在河内,屠宰队遭到了当地警察的阻止,穿着清朝号衣,戴着斗笠,脚穿拖鞋的安南警察,手里的武器是一条两尺长的木棒,还有不离嘴的哨子,木棒和哨子完全不是宗仁式和驳壳枪的对手。杀得手麻的关岳对韦胜全说,早知道要杀这么多人,应该让莫方亲自来才对。法国人的留守部队,还没有准备妥当,就被周卓成杀光。没人性的韦胜全,居然把一个法国贵族学校连教师带学生全部杀完。法国驻印度支那总督马林,半夜三更被人吵起,穿着睡衣跑下大厅,还没有说一句话,就被一枪打死。关岳部的战士问关岳,法国女人挺漂亮的,能不能奸完了再杀,关岳一句话,只要不耽误时间就行。战士们开始收集法国女人,等到有空的时候再享用。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在河内市民的帮助下,用煤块和尸体垒成法式京观,点火焚烧。不少法国女人,在战士们的哀求下留下了一条命,她们组成了慰安队,成了有用之人。

    当晚,河内电台第一次用安南本地话播音,一个叫做中南独立联盟的组织,占领了河内,把河内的法国人屠杀一空付之一炬,准备在近期内建立中南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国家主席陈维政,总理洪超,国防司令部司令特聘中国桂西军原师长赵元喜。下一步是打到顺化,救回领袖潘佩珠。

    陈维政在香港听到这个发言,把一身的酒气都笑得全部散发干净,对赵元喜说:“看来这回杀人的罪名,又要归功到你的身上。”赵元喜说:“虱子多了不咬,反正我名声在外,多杀三五万又怎么样。是谁这么损,去迎潘佩珠,这不是要潘佩珠的命吗!”

    陈维政哈哈大笑,说:“不杀掉潘佩珠,那能有名正言顺的陈维政。”

    赵元喜问:“陈维政是谁?”

    “是我。”陈维政说:“目前不好用陈正权这个名字去中南招摇,如果知道中南的主席是陈正权,中央那些比猎犬鼻子还要灵的家伙还不全部跑到安南去。”

    “有我在,他们不会去,我不再是党员,是个杀星,会砍脑壳的!”赵元喜做了一个砍脑壳的手势。

    “他们才不怕你呢,大了不起说对你的处理是冤假错案,给你评反,然后告诉你中央没有接受你的脱党申请,你仍然是优秀的共产党员。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搞政治的谁都会。”陈维政笑道。

    “我的个神!这么复杂,我不跟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