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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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法军入滇

    第一三四章 法军入滇

    一万法国军士,两万安南本地战士,组成了强大的复仇军,于1932年9月20日在河内誓师西进。()在此同时,上海的中共临时中央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叛徒出卖下,完全暴露在白色恐怖之中,莫斯科的王明,在万般无奈之下,请求共产国际同意在上海的临时中央迁入各大根据地。六大常委博古、张闻天、卢福坦、李竹声、陈云、康生分别派往不同的根据地,工作安排为:博古、张闻天率领中央大部人马去中央苏区,卢福坦、李竹声率领近百人去桂西,陈云去鄂豫皖,康生去湘鄂西。

    由于康生长相奇特,正准备动身就被特务认出,卢福坦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救出,所以没有去成湘鄂西,而是由他的副手夏羲带队进入湘鄂西,康生以组织部长身份进入中央苏区,陈云在去鄂豫皖的路途中也险遭不测,紧急换乘海轮到汕头,从汕头进入瑞金。只有改名为李明的卢福埋和改名为李声的李竹声率领冯崎、罗举等近百人很顺利,他们乘海轮到广州,在广州包船进入西江,于10月5日,到达百色。

    这里不说卢坦福们如何看完海景看江景,坐完海轮坐江轮,单说法国印度支那驻军总指挥萨迪将军在9月20日从河内出发,进攻河口。

    一身泥巴黄的法国军人单个看很不起眼,特别是软塌塌的帽子,看起来象一泡牛屎,即使说得好听点,也就是一泡新鲜的牛屎。枪是勒贝尔步枪,m1916,这款枪在1927年经过了改造,但是改造后的枪没有装备远东的军队,印度支那的法国军人,大多数用的仍然是三发装弹的老枪。部分五发装弹的新式枪只能班长以上的才能装备,相比而言,不如汉阳造,比起宗仁式更是差距不小。

    一个法国军人站在面前不怎么样,但是一万个法国军人集中在一起还是相当的浩浩荡荡,虽然这些法国发配到远东的渣子站没有站像,坐没有坐像,组成一个大方阵,还是相当的有模有样。

    相对而言,两万安南士兵就大不一样,虽然他们目光呆滞,但是他们真正能够做到站如松坐如钟,就是感觉不像军人,更像秦始皇兵马俑。

    法国人的陆军编制是小团制,第个团1200人,加上团部1500人,团下面是营连排,团以上是师与军,法国人在越南总的军队编制为一个军,叫做远东军,军长就是印度支那总督,下辖两师六团,为了控制与牵制军方,设置了总指挥一名,与军长的区别是,军长对部队有统帅权却没有指挥权,总指挥可以指挥部队打仗可部队不受他管理。

    两万安南士兵也编成两个军,一个军长叫阮长武,一个叫黎井松,都是职业军人,法国军事学院毕业,除了身上穿的与法国人的不一样,其它的一模一样,连军事口令也如出一辙。

    从河内一出发,两支部队的待遇就完全不一样,法国军在军乐队的小鼓点中坐着小火车行军,安南士兵则只能用他们的拖鞋丈量着西部的土地。不仅法国军队与安南军队不一样,安南的两个军也不一样,阮长武雷厉风行,要求全军以急行军方式,准备用双腿赶上友军的火车轮子,黎井松却稳扎稳打,三天还没有走出五十公里,副官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黎井松说,先去先死,后去兴许还有条活路。副官一听,马上拉起肚子来。

    河内的部队开始集结,陈维政就得到了消息,他认为,时机已到,准备一战夺取安南,完全代替之前法国在安南的地位。在与韦林莫方的电报来往中,确定了如此战略方案。以罗济师与法国安南部队在河口一带对峙,尽量不打,尽可能采用各种手段拖延十天左右。白承恩师陈钟书副师长率领贺成章、罗洪高、李庆阳、覃起养四个团从麻栗坡出河江,在保河铁路沿线截断敌人后路,韦林部周卓成师长率领周卓成团、韦秀全团、韦国江团、农保恒团从太原直插河内,中间开花。趁此机会,东部黄桂廷团,陈礼团、韦胜全特战大队兵进海防,断掉法国人的海上退路,务求将所有在红河三角洲的法国人一网打尽,不准一个法国人活着离开这一区域,更不允许任何一分法国资产流失。

    具体进攻时间顺序为,东部黄桂廷团,陈礼团、韦胜全特战大队最先打响,紧接着就是周卓成师进攻河内,然后才是罗济师开打。白承恩师长率领直属团、施正芳警卫团,谭则政特战大队支援罗济师。务求将三万来犯之敌打溃,让他们先进陈钟书的埋伏,再进入周卓成的鱼网,最后在黄桂廷的搜剿下,灰飞烟灭。

    计划很完美,现实则很残酷,最难的莫过于罗济师,即使加上白承恩的人,也不过是一万多一点,对方是三万大军,以一敌三,兵家大忌。莫方第一次陷入如此紧张的状态之中,郑进阶安慰莫方说,我们虽然人少,但是在河口采取守势,坚守十日,还是可以做到的,一旦敌人海防失守河内失守的消失传来,军心必定大乱,只能撤退一途。莫方说,我也知道道理是这样,问题是如果我们没有顶住,虽然如愿占领了敌人的河内,而敌人也占领了我们蒙自,总不能大家再换位打过。

    一师师长白承恩说:“如果罗济师没有顶住,敌人突破防线,也不要紧,黄桂廷团,陈礼团、韦胜全特战大队,周卓成四个团,陈钟书四个团一万多人打回头,韦林李绍杰全线推进,同样可以把进入滇南的敌军全部消灭。”

    正在大家为难之际,值日参谋来报,滇北孙渡将军率领一旅三团六千人,支援南线作战,已经到了开远。

    一直低着头不做声的朱旭这时才抬起头,说了一声:“终于来了,我就知道,龙志舟不会看着滇南陷入危局,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彝族娃子应该明白。”告诉莫方:“让孙渡不需要停留,直接进入河口,接受罗济指挥。电报罗济,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牌,打完这一张,就只有开门迎盗了。”

    接到电报的罗济哈哈大笑,对身边的张全忠说:“再来六千人,这个口袋就足够厚实了,还让安南人撕破,除非他炼了剪刀手。”

    张全忠也笑道:“只听说剪刀脚,没听过剪刀手。孙渡一来,我们的战术要调整,我的意思是把施正团警卫团留下做预备队,他们都是驳壳枪,阵地作战,优势不明显。谭则政团也抽出来,他们的优势在于扰敌而不是阵地,把他们放在敌人后方,效果比在面前强得多。正面是我们师的三个团,黄少杰团和李佐龙团配全一师白师长的直属团作为左翼,孙渡旅为右翼,大大方方迎敌。”

    安排妥当,罗济又想起了一件事,向莫方请示,如果法国军队,来到河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锋,估计,十天的对峙就很难实现,现在有孙渡部队增援,与对方火拼打个惨胜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过早将敌军打溃就会影响全盘计划的实施。

    莫方告诉罗济,把关在牢里的法国老老小小全部捆好,放在两军阵前,对方如果敢开火,先死的就是这千多人,看他们敢不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锋。罗济对张全忠说,军长之所以是军长,我们年长这么多也只能甘居其下,不服不行,这种绝户计,我们是不敢用的,只是莫军长,用起来一点顾虑都没有,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什么长的。张全忠说,军长这份狠劲早就见识过了!当年在南丹,莫方四十几个人把自己八千大军弄得拉肚子拉了一路,最后遭到伏击时,腿都迈不动。后来才知道,这还算是好的,当时找不到毒药,如果找到毒药,就把我们全部毒死。

    罗济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这次如果不是为了东边顺利夺取河内和海防,估计军长也不愿意打这种对攻战,早就在跟对方玩那些鸡鸣狗盗的游戏了。

    在孙渡军到达南溪河时,何定中团带着在富宁修路的一万多民工,把总重量七十多万斤的炸药、地雷和手雷送到蒙自,何定中团让民工自己回去,告诉莫方,自己在这里打完这一仗再回去,好长时间没有打仗了,手痒。

    郑进阶让他去向罗济报到,成为总预备队,施正芳团与谭则政团深入敌后,在战斗打响之后,作为奇兵攻击。

    听到莫方的汇报,陈维政对赵元喜说了一声:何定中不错,主动性强。可为一方牧守。他们知道,有了孙渡,滇南的战争已经问题不大,再加上何定中,就已经是双保险。

    如此大的一件事,桂西军区没有太多的表示,更没有主动配合的意思,让陈维政很失望。赵元喜说,他们防备心理太重,出兵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将在外,总怕会独树一帜,所以不敢放出。陈维政告诉他,冯达飞的北海根据地,现在成了桂西一件很头大的事,不管又舍不得,管的话鞭长莫及,最重要的是冯达飞是广东人,又有陈铭枢在一旁装神弄鬼,所以更觉得不稳当。韦林说自己是守户之犬,其实桂西一伙人都是。赵元喜说:开拓型的人相对总会少一些,问题是保守型的人如果将开拓型的人排除在外,就只能猴子玩卵,越玩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