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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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章 东线战事

    第○四二章 东线战事

    在五圩住了一夜,陈维政没有急着走,他放心不下莫方和侦察一连。*  *让韦林继续打猎给大家打牙祭,如果能够打得多,就在这里现腊起来,回去时,也好有点见面礼。

    从五圩,有一个三岔路口,一条路直上河池镇,还有一条小路通往红沙,陈维政让侦察二连从这条路去往红沙,如果看到冯达飞团长,就把这边的情况向他们汇报,汇报完毕直接回河池镇。

    从五圩到河池,虽然路程不算远,四十多里路,但是都是上坡下沟,极不好走。如果扛上东西,挺累的。陈维政担心莫方连缴获的物资太多,又舍不得扔,扛着一大堆东西从下坳走到五圩,不累死他们才怪。

    晚上,韦林的打猎队回来,发现莫方连回来了,而且昨天晚上连夜走的那帮都安民团也回来了。一问才知道,今天一早莫方连准备从下坳动身时,这伙人也刚到下坳,这回这伙人乖了,知道肯定不会让他们回都安,干脆提出,帮莫方连把东西送到五圩,连同莫方连抓的五十几个送弹药的一起放回去。莫方二话不说同意,反正也不用他们扛,五十几个团丁,拉着五十几头骡子,东西都让骡子驮。

    这回,民团的人也不愿意再走夜路回去,一百多人在五圩住了一夜,吃了一餐,第二天一早返回都安,陈维政和韦林营、莫方连,带着钟异之连,返回河池。

    河池,欢乐的海洋,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昨天,侦察二连来到红沙时,正赶上打扫战场,战斗已经结束,冯达飞正整理队伍,带领师警卫营出发南援,看到侦察二连到来,冯达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问才知道,已经结束战斗,冯达飞这时才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轻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师警卫营营长莫圆让自己的战士跑到战场各个地方,大声宣布,南路敌军已经全歼,师长还派人来增援我们。顿时,整个战场响起了欢呼声,笑声此起彼伏,比之前自己打了胜仗还高兴。

    李明瑞和袁振伍在东线胜利的消息传到河池时,就飞马来到红沙,准备接手这边的管理,让冯达飞放手南援,没想到,刚到就看到侦察二连的到来。南线的侦察二连连长、二团侦察连连长谭则政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重要,红八军的军长,参谋长,一团副团长参谋长、二团团长政委参谋长、三团团长政委参谋长一大帮人把自己团团围住,七嘴八舌问个不停。当他们听到关岳的特战二连杀敌抢货,二团团长冯达飞一脸得色,仿佛是他亲自指挥一样。当他们听到莫方一把火烧得两千人仓皇而逃,韦林在峡谷口打得两千人只剩两百,如果不是关岳多余喊了一声“缴枪不杀,”估计会杀得一个不剩。一群领导听得神驰意往。当他们知道杀敌两千而自身没有一个伤亡时,对陈维政的崇拜已经上升到一种敬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东路之战虽然不获得全胜,但是还是出现了一些伤亡,达不到南线那么完美。伤亡主要是在石隘口出现,而且基本上是二团警卫连和三团警卫连。

    这次东线作战,还是综合了李明瑞和冯达飞、何建良的意见。首先在石隘口进行一次佯伏,进行埋伏的是二团警卫连和三团警卫连,要求这两个连要打出气势,打出视死如归的气慨,打出拼死一博的气魄,让对方误以为红八军只设置了这一次埋伏,打掉这次埋伏之后,前面就是坦途。

    二团警卫连和三团警卫连的确也打出了水平,整体来看,这是过去的老套路,埋伏,对射,互有伤亡,与过去略有不同的是,两个警卫连进行了相对系统的训练,个人素质有了长足的进步,再有一个就是弹药充足,子弹随便打,不再象过去,打完三枪,就冲锋,不是依靠人多势众把人吓退,就是被敌人打得一个不剩。

    唯一可圈可点的是三团警卫连有几个战士,在排长李柏方的带领下,从一团的炸药包抛射器上找到了灵感,制作了不少手雷抛掷器。三片弹性很好的竹板,捆在一起,在下半截绑上一根木桩,在战壕里,把木桩打在地上,固定好,把手雷放在竹板梢,用力一拉,然后放手,竹子回弹,碰到木桩后定住,手雷则在竹子的弹性下,飞出很远,而木桩也起到了限制手雷抛射角度,经过测试,手雷抛出去可达100米以远。操纵抛射器的战士藏身在战壕里,不会有投弹时身子探出战壕被子弹击中的危险。一般两个人配合,有一个观察员提供远近角度等数据。

    就凭着这个利器,两个警卫连打退了桂军五次进攻,桂军死伤惨重,警卫连佯装不敌,退出战场。在石隘口的这次阻击中,三十多名战士壮烈牺牲,四十人不同程度的受伤,是东线作战唯一发生伤亡的地方。战士们对这个竹制的抛射器宝贝得不得了,撤退时把竹板连木桩一起带走。

    桂军打退石隘口的伏击后,加快速度跑步通过。在桂军全部通过之后,二三团警卫连残部立即返回石隘口,又一次牢牢的守住,不放一个桂军退回,只是这一次防守的主力换成了一团警卫连,在连长黄少杰的率领下,二三团警卫连成了配角。

    接下来的事就变得简单,如同解数学题套用公式一样,没有出现任何偏差,也没有出一人伤亡。在上一次桂军被炸的地方,桂军同样被炸,虽然真正死在一百多包炸药包下的桂军比上次略少,但是吓得魂飞胆颤的效果却与上次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与上次一样,被炸得晕头转向的常备军往前跑,民团军往回跑,一前一后的逃跑,遇到的结果也完全相同。往前跑的在同样的地方被截击,往后跑的也在石隘口被挡住。在一次冲击没有效果后,桂军很光棍的选择了投降,经过清点,投降人数为八百六十人。

    看着这些投降的桂军,冯达飞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杀掉不忍心,不杀又抽不出人手去支援陈维政,正在两难之时,侦察二连到了。连何建良都说,是侦察二连救了这八百多桂军。

    新兵营营长覃国世乐得嘴都合不拢,他那个长草的地盘终于又可以开张了!

    当陈维政率领部队回程时,李明瑞、韦拔群、袁振伍、陈洪涛,还有一二三团的领导来到肯浦,迎接陈维政等的到来。

    “老袁,说来说去,还是你慧眼识人,怎么就找到了陈正权这么一个战将,三百人大破二千桂军,说出去都没有人愿意相信。”李明瑞说。

    “我认为,还是政委的老师有才,教出来的学生一个比一个厉害,这次南路歼敌,功劳最大的三个人,除了关岳,另外两个莫方、韦林都是政委的师弟,再加上东线作战的莫圆,都是仲平兄的弟子啊!”袁振伍感叹的说:“如果仲平兄在天有知,知道自己的学生如此优秀,不知作何感想,应该是老怀大开才是。”

    韦拔群笑道:“黄老师之才,海阔天高,我等难以望其项背。有时候我在想,同一个老师门下,正权的理论水平明显在我和我的同学们之上。元喜和莫方韦林等人的军事才能,也远在我之上,我对我的老师,是越来越看不懂。,总而言之一句话,有这么一群师弟,是我最大的福气!”

    “我最初认识正权时,他就告诉我,如果我能够把八军重建,他就来帮我,如果我不能重建八军,他就去投靠他的师兄韦拔群。”袁振伍说:“在他们的眼里,韦拔群是一个可以去投靠的对象,政委,由此可见,正权他们对你是有一种归宿感的。”

    “那天他告诉我地宝就在门外时,我冲出去,还以为,我小师弟会是一个乞丐的样子,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结果一看到地宝的样子,真让我没法反应过来,穿得比我好,脸色也健康,背着枪,精神得不得了。才知道,他跟着正权,享福着呢!”韦拔群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说。

    “不再忆当年了,你们看,那边是不是他们到了。”陈洪涛提醒说。

    冬日的阳光照着南边山坳,枫叶红了,乌桕黄了,只有那松树还是那么绿,充满着生命的气习。小树从脚下延伸到南边的群山,从南边山腰的转弯处,出现了一排人影,或者是看到了他们的存在,一骑骏马越队而出,向着他们奔驰而来。近前一看,马上竟然是师长陈维政,马背上的陈维政,整齐的军装,严谨的军容,身形随着马的起伏而起伏,手持缰绳,更显威武雄壮。

    袁振伍指着奔驰而来的陈维政笑着说:“我们也打仗,人家也打仗,看看正权,身上不只没有一点硝烟的痕迹,甚至连一点灰尘也没有,就这样,照样零伤亡歼敌两千,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