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无题
腊月21，李林和他的朋友一早儿就启程了，带着三嘎一道儿，据说先去了北京。()『*首*发』我想，匆匆忙忙的，也许又赶上了什么临时变故。&#173；
我在学校，三老姑打了两通电话，说什么“中午一定要回来，要不我向老师代你请个假。”我保证不吃同学的生日宴，坚决回去。她又一次叮嘱：“你爸爸没有在场，你又不在场儿，说不过去能让别人想歪了。下午一定就请假，全家和新郎新娘合影哩。中午教车接你吧。”我说：“车来我就不回去了。我有伴儿，敏敏、杰杰也回去吃宴席的。”我请了一下午的假。&#173；
中午，我们三个回到村里，第二轮的宴会已经开演，座无虚席。敏敏奶奶给敏敏占了一个位置，杰杰爷爷也给杰杰占了一个位置。敏敏奶奶给我腾地方，让我坐她的位置，我说那边有留下的空位。三奶奶见我就拉我，说：“你不是说中午不回来，有同学请客。『*首*发』看这，又坐满了。宴席有什么好吃的，来，咱到厨房去。”&#173；
在厨房里，三奶奶给我切了一盘牛肉，盛了一碟花生米莲菜片儿，我说：“行了，这就美啦，什么也不要了。”其实，我就怕和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同桌吃饭；大厨好整以暇，专门给我烩了一大勺子汤，盛了三碗。三奶奶问吴斌喝不喝，吴斌见了我，说：“你快吃，吃完替我端一会儿盘子。你二爷摆得太丰盛啦，大碗都是满当当的，一盘端7碗供7桌儿人，我胳膊酸了。”我笑问：“雇你啦？不让我早知道。”&#173；
吴斌供应的7桌在最“偏远”的方位，我端盘子，三奶奶就随着专门为那7桌下菜，因为让客人下菜多少都会怠慢一些，尤其年纪大的或者喝酒行令的客人更迟钝。有人拿三奶奶开玩笑，说：“多了一个服务小姐呀，也给我们这桌儿伺候伺候。”&#173；
曾祖母看见我还笑了一下，说：“当心着。”她回到自己家里，看见几个女人在麻将桌上酣战，其中有三老姑、五奶奶。曾祖母说：“林林没有等到典礼，连席也没有坐，没有惹你二哥不高兴吧。”三老姑说：“你就会瞎猜疑。林林也有自己重要的事儿，我二哥能理解了，临别我二嫂送了好远。林林给了继旺（敏杰）一张卡儿，说是送一套家具，不知里面有多少；和别的堂兄弟结婚一样，林林媳妇也捎给继旺媳妇一个值一两万的戒指哩。我说‘二嫂，林林媳妇没有抢了你的风头吧，你不要怪。’我二嫂笑说‘巴不得都来抢’”曾祖母就说：“林林也有分寸的，就是对待堂兄弟这样儿，显得过头了没规没矩。还不是为了可可在大家跟前，都关心照应了。林林小时候随过你爷爷奶奶，也就和岩岩（黑蛋和奎尔的父亲）亲近，岩岩大他四岁吧。这些年，你们那几个伯叔的儿子，林林就是惦记岩岩和方方，奎尔娶媳妇时林林没有送什么，不过，林林媳妇给了奎尔媳妇一对金镯子。人家离得那么远，也知道她娃儿在这里什么情形。”&#173；
五奶奶说：“咱家里的，有谁没有见过兰兰的。”三老姑：“见过的不少，这些小辈儿，到北京或者上海旅游，碰到兰兰在那儿，把他们照顾得可周到殷勤哩。景林、奎尔、云林这几个带着小媳妇到大地方出游，爱照相留影，和兰兰和兰兰那几个孩子照的相片不少。嘻嘻嘻，恐怕就是可可没有见过兰兰，这孩子怕生，带不出去。”曾祖母：“尽胡说，可可去没去你知道？还要和你打招呼呀。”&#173；
三老姑问：“我让可可中午回来，他回来没有？”曾祖母恼了：“我还纳闷，可可说中午有同学过生日不回来，怎么又见了。你让娃回来，怎么不给留个座儿，你去看看筵席还有落座的地方没有。”就有女人说：“算了，这把就停吧。”停了收拾着，三老姑对曾祖母说：“下午，随新娘娘家人吃吃，不一样呀。”曾祖母不语，怒目相向。三奶奶听了这些事儿，晚上说给三爷爷，我在一边听见了。&#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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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学校，三老姑打了两通电话，说什么“中午一定要回来，要不我向老师代你请个假。”我保证不吃同学的生日宴，坚决回去。她又一次叮嘱：“你爸爸没有在场，你又不在场儿，说不过去能让别人想歪了。下午一定就请假，全家和新郎新娘合影哩。中午教车接你吧。”我说：“车来我就不回去了。我有伴儿，敏敏、杰杰也回去吃宴席的。”我请了一下午的假。&#173；
中午，我们三个回到村里，第二轮的宴会已经开演，座无虚席。敏敏奶奶给敏敏占了一个位置，杰杰爷爷也给杰杰占了一个位置。敏敏奶奶给我腾地方，让我坐她的位置，我说那边有留下的空位。三奶奶见我就拉我，说：“你不是说中午不回来，有同学请客。『*首*发』看这，又坐满了。宴席有什么好吃的，来，咱到厨房去。”&#173；
在厨房里，三奶奶给我切了一盘牛肉，盛了一碟花生米莲菜片儿，我说：“行了，这就美啦，什么也不要了。”其实，我就怕和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同桌吃饭；大厨好整以暇，专门给我烩了一大勺子汤，盛了三碗。三奶奶问吴斌喝不喝，吴斌见了我，说：“你快吃，吃完替我端一会儿盘子。你二爷摆得太丰盛啦，大碗都是满当当的，一盘端7碗供7桌儿人，我胳膊酸了。”我笑问：“雇你啦？不让我早知道。”&#173；
吴斌供应的7桌在最“偏远”的方位，我端盘子，三奶奶就随着专门为那7桌下菜，因为让客人下菜多少都会怠慢一些，尤其年纪大的或者喝酒行令的客人更迟钝。有人拿三奶奶开玩笑，说：“多了一个服务小姐呀，也给我们这桌儿伺候伺候。”&#173；
曾祖母看见我还笑了一下，说：“当心着。”她回到自己家里，看见几个女人在麻将桌上酣战，其中有三老姑、五奶奶。曾祖母说：“林林没有等到典礼，连席也没有坐，没有惹你二哥不高兴吧。”三老姑说：“你就会瞎猜疑。林林也有自己重要的事儿，我二哥能理解了，临别我二嫂送了好远。林林给了继旺（敏杰）一张卡儿，说是送一套家具，不知里面有多少；和别的堂兄弟结婚一样，林林媳妇也捎给继旺媳妇一个值一两万的戒指哩。我说‘二嫂，林林媳妇没有抢了你的风头吧，你不要怪。’我二嫂笑说‘巴不得都来抢’”曾祖母就说：“林林也有分寸的，就是对待堂兄弟这样儿，显得过头了没规没矩。还不是为了可可在大家跟前，都关心照应了。林林小时候随过你爷爷奶奶，也就和岩岩（黑蛋和奎尔的父亲）亲近，岩岩大他四岁吧。这些年，你们那几个伯叔的儿子，林林就是惦记岩岩和方方，奎尔娶媳妇时林林没有送什么，不过，林林媳妇给了奎尔媳妇一对金镯子。人家离得那么远，也知道她娃儿在这里什么情形。”&#173；
五奶奶说：“咱家里的，有谁没有见过兰兰的。”三老姑：“见过的不少，这些小辈儿，到北京或者上海旅游，碰到兰兰在那儿，把他们照顾得可周到殷勤哩。景林、奎尔、云林这几个带着小媳妇到大地方出游，爱照相留影，和兰兰和兰兰那几个孩子照的相片不少。嘻嘻嘻，恐怕就是可可没有见过兰兰，这孩子怕生，带不出去。”曾祖母：“尽胡说，可可去没去你知道？还要和你打招呼呀。”&#173；
三老姑问：“我让可可中午回来，他回来没有？”曾祖母恼了：“我还纳闷，可可说中午有同学过生日不回来，怎么又见了。你让娃回来，怎么不给留个座儿，你去看看筵席还有落座的地方没有。”就有女人说：“算了，这把就停吧。”停了收拾着，三老姑对曾祖母说：“下午，随新娘娘家人吃吃，不一样呀。”曾祖母不语，怒目相向。三奶奶听了这些事儿，晚上说给三爷爷，我在一边听见了。&#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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