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人物的悲哀
sun mar 22 18:00:00 cst 2015
终于，在十公里外，夜刃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夜刃，在他臂弯中垂落的一缕金发是如此的醒目，这是属于流沙的头发，除此之外，流沙的无力垂落在半空的手臂，更是让夜刃的心猛地一沉。
同一时刻，男人也发现了夜刃，他回过头。他的身上很干净，体面的衣着将他和荒野上的流民彻底的区分开来，鹰一样的双眼泛着极度的冰冷，嘴角若有若无的一缕笑意在夜刃眼里也就成为了所谓的傲慢。
他似乎颇有些来历。
“放开她，不然我开枪了。”夜刃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冰冷和寒意，这两个月来死在他手中的暴民可不算少。可他的身体却在颤抖，在他的本能中，前方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风暴，属于完全不能抗衡的存在。而他只是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覆没的可能，本能提醒着他应该马上逃跑。
前方的镰泉自然也听到了夜刃的声音，他微眯着眼，目光掠过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落在持枪的人身上。夜刃身上是一件布满血迹和泥土，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的衬衫，下身则是一条满是破洞的牛仔裤，杂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小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完全就是一幅荒野中流民的形象。
他微微有些意外，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夜刃眉心的晶体，和周身萦绕不散、如同实质般的黑色雾气上时，脸色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凛冽的杀气让周围的气温也随之降低了几度，他惊讶地说了句：“原生种……”
“放开她。”巨大的恐惧让夜刃持枪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双手握着枪，才能将晃动的枪口勉强对准目标。他并没有足够的信心，男人的强大和恐怖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哪怕是艾露西亚也没有让他感觉到如此无力，修罗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向他表演过用速度闪避子弹的能力，他不敢保证枪里仅有的两颗子弹能不能让眼前的敌人忌惮。
“看在你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的份上，今天我不杀你，滚。”镰泉的声音冰冷地不含一丝感情，口气不容质疑，不容违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事实上，这也是他一生中罕见的仁慈。在议会内部的绝密档案中，只有十二议员才有权限了解的资料上注明，原生种是整个世界的敌人，属于必须毁灭的对象。
这也是他身为议员的责任和义务。
夜刃微眯着双眼，细密的汗珠从他的身体中渗出，他正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完全没有听到男人说了什么。他没有料到过度使用能力的反噬来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猛烈，而且不可抗拒。在他的脑海中，无数的幻觉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那一张张死在他手中的面孔不断哀嚎着，挥舞着狰狞的手臂，想要将他拖入无尽深渊。本能正在和他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在仅有的一丝清明下，他半蹲，扣动扳机，将仅有的两颗子弹射出，目标并不是镰泉，而是流沙。
“既然没有选择，那就一起毁灭吧！”他这样想着。
子弹进入镰泉身边十米时，速度骤然降低，空气中好似荡漾着一层无形的波纹，不断的撕扯着金属的弹头。铜质的弹头仅仅前进了一米，便被卸去了强大的动能，定格在空中，随后幕然炸开，化作一缕粉末，飘散在空中。
“找死。”镰泉骤然大怒，右手猛地一抬，五指间弹射出三缕黑色的劲气，向半跪着的夜刃飞去。劲气轻易的穿过重重空间，夜刃的身体突然化作一片模糊的影子，然后突兀的顿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处多出的恐怖的空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随后身体重重的跌倒在茂密的杂草中。
“不……”弥留之际，夜刃好似看见男人手中的流沙忽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凄厉地喊叫。他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这才明白巨大的位阶差距完全不是意志所能弥补的，然而他已经尽力了，这就足够。也许，就这样陷入永恒的长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镰泉没有去管突然醒来的流沙，也没有去理会躺在地上的夜刃，当他挥出劲气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巨大的位阶差距，不是单凭意志就能弥补的，即使是原生种也不例外。他的眼睛落在荒野的深处，瞳孔深处一张暗红色的披风缓缓飘动。
“好一颗无情的心，好一个无情的人。对于救了自己女儿的人，也能下得了杀手，果真不愧是死亡使者。”镰泉的对面的空地上突然多出一个人，一个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色披风的男人。他出现的方式有些突兀，好似凭空出现在空无一物的空中一样，又好似他原本就在那里。
“弗拉基米尔。”镰泉的神色慎重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包括那一张醒目的暗红色披风，还有那双深灰色镶满无数刻文的眼睛。事实上，对于同为十二议员的弗拉基米尔，他并不陌生，甚至还算得上非常熟悉。可他们并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两人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
“你来这里做什么？”镰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寒意，好似极地亘古不化的冰川，无数的暗红色的雾气从他的手上涌出，凝结成一把长达三米的血色镰刀。无数狰狞的面孔在雾气中时隐时现，有人的，也有各种变异生物的，他们的表情痛苦，嘴唇张开的幅度完全超越了生物所能达到的极限，发出阵阵无声的哀嚎，挣扎着想要破开血镰的束缚，却始终挣不脱这无形的枷锁。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顺便看一下能不能把你永远的留在这里。听说菲利普那个蠢货布置了一个大圈套想要对付你，现在看来，那个蠢货虽然死了，可他做的一切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至少他让你伤得够重。”弗拉基米尔的语气温和，好似正和一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秉烛夜谈一样，完全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就凭你，还有那群你半死不活的血奴？”镰泉不用想也知道，此刻远处的荒野中，弗拉基米尔的无数后裔正在飞快地向这里赶来。他并不畏惧弗拉基米尔，对于那群实力低下的血奴也完全瞧不上眼。事实上，单凭武力就能在强者辈出的永冻王庭牢牢坐稳议员之位的他，也只有冰皇卢卡斯和议长科斯菲尔德能让他略为忌惮。
“能不能留下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而且，留不下你也无所谓，只要能拖到她死就行了。”弗拉基米尔温和的一笑，目光落在镰泉手中的流沙身上，有些惨白的面孔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古老的贵族。一滴滴鲜血从他白皙的指尖弹出，凭空漂浮在他身前，鲜血中好似包含着无穷的能量，在空气中飞速的旋转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仅仅片刻，空中就多出了无数暗红色的血球，他单手一挥，无数的血球想着镰泉激射而去…
几乎在弗拉基米尔出手的同时，镰泉身上多余的暗红雾气也迅速涌动，凝结成一件半身铠甲，将他和流沙护在其中。他手中的巨大的血色镰刀临空一划，半月型的刀身穿透重重空间，瞬间出现在弗拉基米尔的身侧，横扫而去……
战斗突然爆发，荒野突然变得极为安静，无数的变异生物则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远处不时的爆发出朵朵巨大的蘑菇云，不断地宣泄着恐怖的能量，肆虐的能量大地开始晃动，周围千米的地面整整下沉了三米。
在极度的安静中，对于时间的感知也就成了问题。似乎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
弗拉基米尔恨恨地看着飞速远处的镰泉，并没有追击的意图，在他脸上一条巨大的伤口从眉心直到下颚，几乎将他的脸分为两半，也将他堪称完美的面容破坏殆尽。
“阁下，我们要不要追一下？”在他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追……追什么？凭你们这群废物，能留得下他吗？”弗拉基米尔恼怒地吼道，他的心情很不好，原因也非常的明显，他并没有把战斗时间拖到理想的程度。身后的众人感受到他的怒火，全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回去……咦。”弗拉基米尔遥望着镰泉离去的方向，短短片刻时间，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迹象。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地上躺着少年，方才惨烈的战斗将周围的一切都毁去了，只有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这让他非常意外。他走到夜刃身边，发现少年并没有完全死透，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生命的气息，可他的心脏早就在镰泉随手一击之下完全毁去了。就算是原生种，这样的伤势也该死透了才对。
他闭上自己的眼睛，整整五分钟后才睁开。短短的一瞬间，弗拉基米尔身上的气息就微弱了不少，似乎闭一下眼睛比和镰泉一场大战更加耗费体力。弗拉基米尔临空一握，夜刃的身体仿佛被无形力道托起的布偶，缓缓的飞到他的身前，他张开布满四根恐怖獠牙的嘴，狠狠的咬在少年的脖子上……
“我很期待你完全成长起来的那天，镰泉似乎作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看在命运的份上，我救你一次。这个东西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实力足够的时候再来找我。”弗拉基米尔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道，伸手接住从少年眉心掉落的晶体，也不管昏迷的少年能不能听到他说的话，带着众人劲自离去。
人群中忽然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眼神中满是妒忌和贪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主人，鲜血统领弗拉基米尔精血的价值。也只有弗拉基米尔自己才知道，他最强大的能力不是近乎不死的身体，也不是恐怖的领域能力，而是十一级神秘学能力――命运解析。
荒野中，少年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似乎这个地方，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终于，在十公里外，夜刃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的男人，男人背对着夜刃，在他臂弯中垂落的一缕金发是如此的醒目，这是属于流沙的头发，除此之外，流沙的无力垂落在半空的手臂，更是让夜刃的心猛地一沉。
同一时刻，男人也发现了夜刃，他回过头。他的身上很干净，体面的衣着将他和荒野上的流民彻底的区分开来，鹰一样的双眼泛着极度的冰冷，嘴角若有若无的一缕笑意在夜刃眼里也就成为了所谓的傲慢。
他似乎颇有些来历。
“放开她，不然我开枪了。”夜刃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冰冷和寒意，这两个月来死在他手中的暴民可不算少。可他的身体却在颤抖，在他的本能中，前方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风暴，属于完全不能抗衡的存在。而他只是怒海狂涛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覆没的可能，本能提醒着他应该马上逃跑。
前方的镰泉自然也听到了夜刃的声音，他微眯着眼，目光掠过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落在持枪的人身上。夜刃身上是一件布满血迹和泥土，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的衬衫，下身则是一条满是破洞的牛仔裤，杂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小脸，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完全就是一幅荒野中流民的形象。
他微微有些意外，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夜刃眉心的晶体，和周身萦绕不散、如同实质般的黑色雾气上时，脸色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凛冽的杀气让周围的气温也随之降低了几度，他惊讶地说了句：“原生种……”
“放开她。”巨大的恐惧让夜刃持枪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双手握着枪，才能将晃动的枪口勉强对准目标。他并没有足够的信心，男人的强大和恐怖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哪怕是艾露西亚也没有让他感觉到如此无力，修罗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向他表演过用速度闪避子弹的能力，他不敢保证枪里仅有的两颗子弹能不能让眼前的敌人忌惮。
“看在你照顾了她一段时间的份上，今天我不杀你，滚。”镰泉的声音冰冷地不含一丝感情，口气不容质疑，不容违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事实上，这也是他一生中罕见的仁慈。在议会内部的绝密档案中，只有十二议员才有权限了解的资料上注明，原生种是整个世界的敌人，属于必须毁灭的对象。
这也是他身为议员的责任和义务。
夜刃微眯着双眼，细密的汗珠从他的身体中渗出，他正忍受着极度的痛苦，完全没有听到男人说了什么。他没有料到过度使用能力的反噬来得如此的突然，如此猛烈，而且不可抗拒。在他的脑海中，无数的幻觉不断冲击着他的意识，那一张张死在他手中的面孔不断哀嚎着，挥舞着狰狞的手臂，想要将他拖入无尽深渊。本能正在和他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在仅有的一丝清明下，他半蹲，扣动扳机，将仅有的两颗子弹射出，目标并不是镰泉，而是流沙。
“既然没有选择，那就一起毁灭吧！”他这样想着。
子弹进入镰泉身边十米时，速度骤然降低，空气中好似荡漾着一层无形的波纹，不断的撕扯着金属的弹头。铜质的弹头仅仅前进了一米，便被卸去了强大的动能，定格在空中，随后幕然炸开，化作一缕粉末，飘散在空中。
“找死。”镰泉骤然大怒，右手猛地一抬，五指间弹射出三缕黑色的劲气，向半跪着的夜刃飞去。劲气轻易的穿过重重空间，夜刃的身体突然化作一片模糊的影子，然后突兀的顿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处多出的恐怖的空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随后身体重重的跌倒在茂密的杂草中。
“不……”弥留之际，夜刃好似看见男人手中的流沙忽然动了动，发出一声凄厉地喊叫。他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这才明白巨大的位阶差距完全不是意志所能弥补的，然而他已经尽力了，这就足够。也许，就这样陷入永恒的长眠，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镰泉没有去管突然醒来的流沙，也没有去理会躺在地上的夜刃，当他挥出劲气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巨大的位阶差距，不是单凭意志就能弥补的，即使是原生种也不例外。他的眼睛落在荒野的深处，瞳孔深处一张暗红色的披风缓缓飘动。
“好一颗无情的心，好一个无情的人。对于救了自己女儿的人，也能下得了杀手，果真不愧是死亡使者。”镰泉的对面的空地上突然多出一个人，一个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色披风的男人。他出现的方式有些突兀，好似凭空出现在空无一物的空中一样，又好似他原本就在那里。
“弗拉基米尔。”镰泉的神色慎重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包括那一张醒目的暗红色披风，还有那双深灰色镶满无数刻文的眼睛。事实上，对于同为十二议员的弗拉基米尔，他并不陌生，甚至还算得上非常熟悉。可他们并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两人之间的仇恨根本无法化解。
“你来这里做什么？”镰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寒意，好似极地亘古不化的冰川，无数的暗红色的雾气从他的手上涌出，凝结成一把长达三米的血色镰刀。无数狰狞的面孔在雾气中时隐时现，有人的，也有各种变异生物的，他们的表情痛苦，嘴唇张开的幅度完全超越了生物所能达到的极限，发出阵阵无声的哀嚎，挣扎着想要破开血镰的束缚，却始终挣不脱这无形的枷锁。
“我来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顺便看一下能不能把你永远的留在这里。听说菲利普那个蠢货布置了一个大圈套想要对付你，现在看来，那个蠢货虽然死了，可他做的一切也不是毫无收获的，至少他让你伤得够重。”弗拉基米尔的语气温和，好似正和一个失散多年的老朋友秉烛夜谈一样，完全符合他一贯的形象。
“就凭你，还有那群你半死不活的血奴？”镰泉不用想也知道，此刻远处的荒野中，弗拉基米尔的无数后裔正在飞快地向这里赶来。他并不畏惧弗拉基米尔，对于那群实力低下的血奴也完全瞧不上眼。事实上，单凭武力就能在强者辈出的永冻王庭牢牢坐稳议员之位的他，也只有冰皇卢卡斯和议长科斯菲尔德能让他略为忌惮。
“能不能留下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而且，留不下你也无所谓，只要能拖到她死就行了。”弗拉基米尔温和的一笑，目光落在镰泉手中的流沙身上，有些惨白的面孔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古老的贵族。一滴滴鲜血从他白皙的指尖弹出，凭空漂浮在他身前，鲜血中好似包含着无穷的能量，在空气中飞速的旋转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仅仅片刻，空中就多出了无数暗红色的血球，他单手一挥，无数的血球想着镰泉激射而去…
几乎在弗拉基米尔出手的同时，镰泉身上多余的暗红雾气也迅速涌动，凝结成一件半身铠甲，将他和流沙护在其中。他手中的巨大的血色镰刀临空一划，半月型的刀身穿透重重空间，瞬间出现在弗拉基米尔的身侧，横扫而去……
战斗突然爆发，荒野突然变得极为安静，无数的变异生物则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远处不时的爆发出朵朵巨大的蘑菇云，不断地宣泄着恐怖的能量，肆虐的能量大地开始晃动，周围千米的地面整整下沉了三米。
在极度的安静中，对于时间的感知也就成了问题。似乎过了一瞬，又仿佛过了许久。
弗拉基米尔恨恨地看着飞速远处的镰泉，并没有追击的意图，在他脸上一条巨大的伤口从眉心直到下颚，几乎将他的脸分为两半，也将他堪称完美的面容破坏殆尽。
“阁下，我们要不要追一下？”在他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追……追什么？凭你们这群废物，能留得下他吗？”弗拉基米尔恼怒地吼道，他的心情很不好，原因也非常的明显，他并没有把战斗时间拖到理想的程度。身后的众人感受到他的怒火，全都变得战战兢兢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回去……咦。”弗拉基米尔遥望着镰泉离去的方向，短短片刻时间，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迹象。他刚一转身，就看到了地上躺着少年，方才惨烈的战斗将周围的一切都毁去了，只有少年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这让他非常意外。他走到夜刃身边，发现少年并没有完全死透，身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生命的气息，可他的心脏早就在镰泉随手一击之下完全毁去了。就算是原生种，这样的伤势也该死透了才对。
他闭上自己的眼睛，整整五分钟后才睁开。短短的一瞬间，弗拉基米尔身上的气息就微弱了不少，似乎闭一下眼睛比和镰泉一场大战更加耗费体力。弗拉基米尔临空一握，夜刃的身体仿佛被无形力道托起的布偶，缓缓的飞到他的身前，他张开布满四根恐怖獠牙的嘴，狠狠的咬在少年的脖子上……
“我很期待你完全成长起来的那天，镰泉似乎作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选择，看在命运的份上，我救你一次。这个东西我先帮你保管着，等你实力足够的时候再来找我。”弗拉基米尔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道，伸手接住从少年眉心掉落的晶体，也不管昏迷的少年能不能听到他说的话，带着众人劲自离去。
人群中忽然有人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眼神中满是妒忌和贪婪，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主人，鲜血统领弗拉基米尔精血的价值。也只有弗拉基米尔自己才知道，他最强大的能力不是近乎不死的身体，也不是恐怖的领域能力，而是十一级神秘学能力――命运解析。
荒野中，少年依旧静静的躺在地上。似乎这个地方，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