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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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胡匪传:十九:富田的阻击:下

抗日胡匪传

    十九

    富田的阻击

    下

    胡雪龙和富田还有齐王签完协议之后已经是他来王府的第三天了,从那天晚上之后,胡雪龙再见没到过富田美慧,富田仁三郎也绝口不提那天的事,就好像那天晚上的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天上午胡雪龙、谢老三二人向齐王辞了行,然后骑着齐王府送的高头大马离开了,送别的时候富田很高兴的拍着胡雪龙说:“胡丧,希望你把我和齐王的送候带给苏老先生,就说我们非常期盼这次合做的成功,以便进行下一次的合做。”胡雪龙自然是满口答应,心里却暗道:“我回去就得,你们如何合做那得看那个老土匪的意思了。”

    胡谢二人离开王府是上午九点左右,太阳高高的挂在天边,两个人悠闲的走着,谢老三美美的哼着小调,时近午时,天气和暖两个人把风衣都脱了下来,走了大概能有三里多地,谢老三迎着太阳高高的唱道:“一呀一更里呀,月儿呀照窗台啊,情郎哥哥定下计,今天晚上来呀。叫丫鬟呢,打上四两酒哎,四个呀,那菜碟摆呀摆上来啊……。”他正唱得来劲他的那匹座马咴咴一声长嘶,卟嗵一声爬在地上,谢老三一下给闪出去多远,在地上铲了一溜沟,半天爬不起来,胡雪龙接着唱道:“是左等左不来呀,是右等右不到,嗯,嗯,他怎么还不来呀?嗯嗯,他摔个大马扒啊。”声音没落他的马也往下一爬,胡雪龙见机的快一个箭步跳了起来,站在一旁看着两匹痛苦嘶叫着的大马。

    谢老三爬起来踢了一匹马一脚骂道:“他妈的,死不了的瘟畜牲,几乎没他妈摔死我。我说兄弟,这他妈齐王府也太不讲究了,弄他妈两匹病马给咱们哥们。”胡雪龙看他一眼说:“你认为这是病马吗?”谢老三见他神态郑重也是一皱眉,说道:“我看看。”伏身把马推开一些,就见马身下的马粪希糟希烂,马的四肢软弱无力,他眼中凶光暴射骂道:“妈拉巴子!这他妈是人整的,喂了巴豆了!”胡雪龙看看四周说:“这离谁的地盘最近?”谢老三想了想说:“这离吉西保安旅张廷弼团最近,张廷弼的团部在扶余,但部下一个骑兵连驻扎在这一带。”胡雪龙又问:“这个骑兵连和齐王府有来住吗?和咱们的关系又怎么样?”谢老三道:“他们驻扎在这就是帮着齐王惟执地方的,跟咱们起过几次冲突,他们的连长叫刘香久,这小子很能打仗,手下的骑兵选用的都是蒙古人,刀法好,管也直。”

    胡雪龙掏出一支香烟用富田给他的打火机点燃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们想整死咱们,这种地方咱们没有马,站在平地上面对骑兵无疑就是自杀。”谢老三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奋力往起拽马,但那马有出气没进气的样子如何起的来啊,胡雪龙制止住他那无意义的动作说:“二常离这有多远?”谢老三看看周围说:“怎么也还有十了里地吧,他妈的,没寻思他们能在这个地方动手,咱的人也不好离他王府太近啊。”胡雪龙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这里不对劲,富田他们就是想整死咱俩也应该等咱们走的再远一点,才好脱离关系,可现在他好像算准了咱们前面有援兵,所以才下了手。”两个人对视一会同时说道:“有内奸!”谢老三咬牙切齿的道:“老子要是知道是他妈谁吃里扒外,老子剥了他的皮!”胡雪龙道:“那是后话,现在咱们该想想怎么对付马上要到来的骑兵。”

    谢老三想了想说:“改道!咱俩不往达尔罕去了,奔北,过松花江然后从扶余那边绕回去。”胡雪龙看看天说:“不论咱们往那边走,都快不过对方的骑兵,只要他们散出人手,马上就能找到咱们。”谢老三心急的说:“那杂整啊?”胡雪龙向来路一指说:“回去,现在咱们离王府越近就越安全,富田既然玩暗的就说明他还不敢明着杀咱们。”他看一眼怀表说:“咱们必须在骑兵赶来之前回到王府。”

    谢老三也是全无办法,只能道:“听你的,走吧。”两个人快步向回走去,平原上的雪和山区不一样,太阳一出来就会化去,地上表面异常泥泞,而在泥下却又异常的滑,两个人费力的走着,皮鞋这个时候就成了累赘,走不了一会就会灌进满满的泥雪水,胡雪龙和谢老三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连半里路都没有走上,谢老三气喘吁吁的说:“他……他奶奶个的,……这样下去……我们没到……王府,就完犊子了。”胡雪龙站住看着他累的惨样说:“我很奇怪,骑兵怎么还没来?”谢老三不去理会这种事把气喘匀一些说:“老子要是穿绵靰鞡来早跑没影了,这破鞋真他妈不是人穿的。”他刚说完就听见前面马蹄声起,两个同时脸上变色,胡雪龙一扯谢老三说:“快躲!”两个急忙找可以躲避的地方,不等他们躲起来马已经到了,七八支马枪同时开火,他们的黑色风大衣成了最好的瞄准目标,呯、呯、呯,所有的子弹都向着风大衣打来,谢老三一边骂一边把风大衣一丢皮鞋也不要了,往雪上一爬掏枪还击,他的白衬衣和雪混在一起,子弹失去了目标,但马很快就到了,两匹马八个蹄子一齐向他头上踏去,谢老三一闭眼睛就听身侧枪声响起,马和骑士一齐摔了下来,血溅了他一身,他睁眼一看,胡雪龙把黑风衣挂在一棵小树上,倚在树后开了枪。

    谢老三也赶紧学着他的样子找了棵树做掩体,两个人四支盒子织成一个强大的火网,而对方也只有七八匹马,冲一轮之后就不再冲了,远远的向二人射击,他们枪法也不是很好,枪也很杂,从声音可以听出来,有老洋炮还有大抬杆,但人数相当的多,能有二三百人,胡雪龙一边打一边说:“三哥!不对啊!这是刘香久的骑兵连吗?”谢老三回答道:“他妈的!像是绿林里的人!等我报报字号!唉!前面是那个绺子?我是天顺的公鸡谢老三!你们是那条线上的?”对面也有人答道:“谢老三,我是黑虎何二愣子!你老小子把枪插了,老子留你一条活路!”谢老三大声又说:“何二兄弟!咱们都是一条线上的,你杂还冲我动上手了?”何二愣子大笑道:“谢老三!你家二爷和长山好是什么关系?你他妈忘了?把那胡的交出来,我放你滚蛋!”谢老三一拍脑袋说:“坏了,这小子是长山好的小舅子,这是给他姐夫报仇来了。”胡雪龙一枪摞倒一个小土匪大声说:“姓何的!你是不是从王爷府得的信?”何二愣子说道:“你他妈管老子那得的信,老子就是要废了你小王八犊子。”胡雪龙向谢老三一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个?”谢老三那有心情和他开玩笑说:“你快说得了,扯什么蛋。”胡雪龙收枪点烟,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说:“好消息是刘香久的骑兵连不会来了,坏消息是这小子存心想弄死咱们俩,好像把他所有的部下都带来了。”谢老三又好气又好笑的道:“这也用你说。”

    胡雪龙道:“这小子就这么几支破枪吗?”谢老三点头道:“这小子刚从他姐夫家里拉出来不久,好枪不多。”话音刚落,好像故意要证明谢老三的话是错误的,一阵机枪的声音响起,两个人的掩体小树给打的一阵乱颤,胡雪龙和谢老三抱着头跑开,刚在另一颗树后站好,两颗手榴弹落在他们站过的地方,小树轰然倒下,胡雪龙的黑风衣被炸成四片在空中飞舞,谢老三吓的目瞪口呆说道:“我娘啊,这犊子玩艺从那整的这些家什。”胡雪龙道:“这小子把血本豁上了,从声音上听只有一挺机枪,他是不愿意死太多的人所以才用了这家伙。”谢老三看看地上被他们打死的十来个土匪,骂道:“他妈拉个巴子的,有这帮人给老子叠底死了也不亏了。”胡雪龙道:“你不亏我亏,我可不想让这么几个混蛋就把我的命给换走。”

    谢老三哭丧着脸说:“我也不想,可现在杂整啊!”胡雪龙说:“你不是说穿靰鞡跑得快吗,我给你掩护,你去死人脚上扒两双靰鞡来。”说完身子向外一站两支大长苗打开快慢机一齐开火,立即就把对方的火力压下去。对面传来何二愣粗嘎的声音:“再给老子扔手榴弹!”一个小匪说:“当家的,没了!”谢老三这下来劲了,把枪往腰上一插,滚着向最近的死尸爬过去,何二愣子一眼看见,虽然不知道谢老三的目的是什么,但仍是从机枪手里抢过机枪,把一排子弹压上,冲着谢老三搂开了火,搭、搭、搭,子弹像爆豆一样打了出来,一颗颗打在谢老三滚过的地方,追着他落下,胡雪龙在树后看见,抬手两枪,何二愣子头上的狗皮帽子应声而飞,脑瓜皮被子弹增出两道血痕,他大怒道:“操你个妈的!”回手向胡雪龙打来,子弹打在树上、地上迸起一串串土花。

    谢老三趁这个机会扒了两双靰鞡就往回跑,刚跑两步屁股上像被什么咬了一口似的,谢老三回手摸了一下,满把的血,但他仍努力往回跑,一口气跑到胡雪龙身前往地上一倒说:“兄弟,你穿了快跑吧,我中了弹了。”胡雪龙把他翻过来看看伤口说:“是老洋炮,没啥大事,赶紧起来穿鞋。”谢老三忍着疼穿上靰鞡,胡雪龙也换了说:“听着,我往前跑,何二愣子肯定让他的马队来追,你千万打人别打马。”谢老三点点头说:“兄弟,你哥的枪法有限,但愿完成你的命令。”胡雪龙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开跑,虽然子弹是人不可能躲避的,但特种兵的训练中还是有一条怎么跑才能躲避子弹的方法,如果胡雪龙用这种方法在那个时代的特种兵阻击手枪口下跑,肯定呜呼哀哉,但在这些土匪面前,他闪动不定的步法跟本没法瞄准,何二愣子一排子弹打进去也没打中,他大怒吼道:“骑马追上去!别让他跑了。”

    几匹马飞也似的追了上来,刚一过胡雪龙藏过身的小树,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六匹马倒下三匹,马上的六个人无一活命,谢老三爬起来就往马身上窜,那马受了惊一下把他掀了下去,同时一颗子弹飞来打在他的datuigen上,谢老三哭天抹泪的骂道:“何二愣子你想让三爷断子绝孙啊?”

    何二愣子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带人往前冲,胡雪龙也往回跑,两边都是一边跑一边开枪,子弹满天乱飞,吓的谢老三抱头躲回树后,何二愣子他们是无目的的打枪,子弹都飞没影了,胡雪龙却是一枪一个,何二愣子跑了几步就不敢跑了,他又舍不得打马急的一个劲跳脚。

    胡雪龙到了马前飞身上马,谢老三见了急忙喊道:“兄弟!救命啊!”胡雪龙一弯腰在马上一把捞起谢老三横放到马背上催马就走,何二愣子他们追上来还没等站稳,胡雪龙回手两枪把剩下的两匹马一起打倒,何二愣子他们一边骂一边开枪,但这个时候那还打得着啊,只能眼看着胡雪龙他们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