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龟酒
我听完故事，问道：“少年捉住的那只，就是王字海龟吧！”
李亚军点点头，非常疑惑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王字海龟的事？”
我把王凯的经历略微一说，两段故事衔接，于是众人明白了少年正是李冠军，养着那王字玳瑁十多年后，遇到王凯。最终玳瑁主人还是被金钱所动，卖了生料给王凯。
当年他们兄弟俩捉住那只海龟，回家后发现背甲上也有字。更何况是个“王”字，更像祭祀放生的玳瑁。因此大哥叮嘱弟弟好好饲喂，择日放生。
李冠军不知为何没有听哥哥的话，也许少年人本性叛逆，一直圈养着这只玳瑁。他哥哥也没有功夫多管弟弟，随他折腾。一来二去，岁月匆匆，李亚军出外打工后，回乡结婚生子，兄弟早已分家，这件事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直到有一阵子哥哥忽然想起这事，问到弟弟，李冠军才吐露实情：鳞片生料早已卖给音乐老师王凯，老龟经不起拔鳞之苦，绝食几个月，奄奄一息，最终被李亚军做成了标本。
李亚军也没敢卖标本，如今客死异乡，一把锁封门，这玳瑁标本藏在老宅里。
我们都无话可说，李冠军把王字玳瑁折腾死，最后被吓死在婚礼上，这结局透着古怪。想必李冠军当年也有点愧对玳瑁，在自己儿子婚礼上又被惊了一回，胆子已经被吓破。
众人正坐着，李亚军老婆出来招呼我们吃饭，晚饭已经做好。
李亚军刚刚说了一通往事，大概心神安定了不少，可能也觉得对我们有点粗莽，竭力挽留吃完饭再走。
凌骁一看，既来之则吃之，客随主便吧。于是我们就去了后屋吃饭。
小圆桌不大，摆了几样小菜，新鲜的时蔬，文昌鸡，清蒸和乐蟹，都是鲜美之物。有蟹当然不能少酒，李亚军搬出一坛老酒，我一看包装奇特，问下来原来是本地特产的一种龟酒，用龟胶板加米酒熬制而成，酒呈琥珀色，一股醇香味道飘来。
李亚军的儿子在北海市经商定居，家里平时只有他们老夫妻两人，还有老父亲在镇上的养老院里，平时需要夫妻俩照料。
凌骁开车不喝酒，我听了玳瑁的故事，心里极不舒服，也别提喝这种龟酒了，所以婉言谢绝。
李亚军一看没人陪酒，失了兴趣，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介绍道：“这酒就是龟酒乡的特产，历史悠久。当年我们迷雾中脱困，出来时那片沙滩，那片土地，就是属于龟酒乡的无涯屿。每次我一喝着酒，就想到当年的经历。”说完感慨万分，大概想起突然辞世的亲弟弟。
“那龟酒乡自古就是酿酒的吗？”凌骁打岔问道。
李亚军老婆接口，那龟酒乡酿米酒有一套，无涯屿自古也是海龟繁殖季节的产卵胜地，所以这龟酒已经说不清从从哪朝哪代开始酿造。不过到了如今，海龟是保护动物，不能就地取材。更何况二十年来，上岸产卵的海龟影子都不见了，龟酒徒有米酒，酒厂只好从内地进货，搞些养殖的龟鳖，做成龟酒。
“为什么没有海龟上岸产卵了？”我问道。
“还不是乱杀乱捕，我小时候听大人说，几十只海龟上岸产卵，一群人晚上偷偷过去埋伏，等海龟产完卵，全都杀了，海龟卵全部挖走。当年亚军他弟弟也不是没少干过。”李亚军老婆喋喋不休，喝酒的男主人听得烦了，拿起酒杯重重一敲桌子，这才闭口不谈。
我们都叹了一口气，只管吃饭吃菜。
席间凌骁一本正经的说：“我看那玳瑁一共八只，都是古代国王祭祀放生用的。”
“这话怎么说呢？”李亚军问道。
“你看，有一个王字，有一个绩字，还有六个字，连起来就是‘保佑本王成绩过关’。”
曾梵问道：“真的假的？”
我和凌骁笑得一口呛住，为之喷饭，非常狼狈。
一问大家，都没带纸巾。李亚军老婆说厅堂上有纸巾盒，于是我跑回前屋，一回头看见曾梵拿着手机也走了出来。
原来曾梵接到一个电话，是王凯打来询问。曾梵正说着此次经历，一五一十的复述着。
等到我吃完饭，曾梵也走了回来，将手机交给李亚军，让王李二人商量李冠军的后事。
我一看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对凌骁使个眼色。
等李亚军挂断电话，于是我们四人准备告辞。
他们夫妻二人送我们出屋，等我们发动汽车，却傻了眼。
汽车仪表盘显示胎压不正常。
天色已黑，上车前我们也没注意。等下车一看，却看到四只轮胎齐齐瘪掉，车子像矮了一截似得。
仔细一看，轮胎上都有刺洞，都是从侧面用锐利之物插入，完全报废了。
这下事出突然，显然是有人蓄意破坏！
凌骁急着打电话给租车公司报案，我问杨笛：“刚才你去窥探窝棚，有没有被人发现？”
杨笛摇摇头，说是没人发现。
李亚军老婆想起什么，说道：“那里周围人家附近，墙上都被装了探头。”
李亚军急得团团转，说道：“应该是了，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搞坏你们车子，让你们走不了。也许他们会跟踪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地方的不法毛贼，高科技倒还玩的不错。这下山高皇帝远，真要一伙人突然犯难，对付我们，一个杨笛怕是招架不住。
凌骁走了过来，说是这地方偏远，租车公司换辆车开过来，也要明天了。
这下一筹莫展，四人困在李亚军这里了，曾梵叫苦不迭。
李亚军考虑再三，决定腾出房间，让我们住下再说。
一来我们无车可开，晚上镇子没有公共交通可以出去，二来考虑安全因素，万一有不法之徒跟踪监视，住下是保险的选择。等到明早再走不迟。
于是我们暂住李家一晚，只不过一旦住下，后续事件的发展，完全出人意料。
李亚军点点头，非常疑惑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王字海龟的事？”
我把王凯的经历略微一说，两段故事衔接，于是众人明白了少年正是李冠军，养着那王字玳瑁十多年后，遇到王凯。最终玳瑁主人还是被金钱所动，卖了生料给王凯。
当年他们兄弟俩捉住那只海龟，回家后发现背甲上也有字。更何况是个“王”字，更像祭祀放生的玳瑁。因此大哥叮嘱弟弟好好饲喂，择日放生。
李冠军不知为何没有听哥哥的话，也许少年人本性叛逆，一直圈养着这只玳瑁。他哥哥也没有功夫多管弟弟，随他折腾。一来二去，岁月匆匆，李亚军出外打工后，回乡结婚生子，兄弟早已分家，这件事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直到有一阵子哥哥忽然想起这事，问到弟弟，李冠军才吐露实情：鳞片生料早已卖给音乐老师王凯，老龟经不起拔鳞之苦，绝食几个月，奄奄一息，最终被李亚军做成了标本。
李亚军也没敢卖标本，如今客死异乡，一把锁封门，这玳瑁标本藏在老宅里。
我们都无话可说，李冠军把王字玳瑁折腾死，最后被吓死在婚礼上，这结局透着古怪。想必李冠军当年也有点愧对玳瑁，在自己儿子婚礼上又被惊了一回，胆子已经被吓破。
众人正坐着，李亚军老婆出来招呼我们吃饭，晚饭已经做好。
李亚军刚刚说了一通往事，大概心神安定了不少，可能也觉得对我们有点粗莽，竭力挽留吃完饭再走。
凌骁一看，既来之则吃之，客随主便吧。于是我们就去了后屋吃饭。
小圆桌不大，摆了几样小菜，新鲜的时蔬，文昌鸡，清蒸和乐蟹，都是鲜美之物。有蟹当然不能少酒，李亚军搬出一坛老酒，我一看包装奇特，问下来原来是本地特产的一种龟酒，用龟胶板加米酒熬制而成，酒呈琥珀色，一股醇香味道飘来。
李亚军的儿子在北海市经商定居，家里平时只有他们老夫妻两人，还有老父亲在镇上的养老院里，平时需要夫妻俩照料。
凌骁开车不喝酒，我听了玳瑁的故事，心里极不舒服，也别提喝这种龟酒了，所以婉言谢绝。
李亚军一看没人陪酒，失了兴趣，只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介绍道：“这酒就是龟酒乡的特产，历史悠久。当年我们迷雾中脱困，出来时那片沙滩，那片土地，就是属于龟酒乡的无涯屿。每次我一喝着酒，就想到当年的经历。”说完感慨万分，大概想起突然辞世的亲弟弟。
“那龟酒乡自古就是酿酒的吗？”凌骁打岔问道。
李亚军老婆接口，那龟酒乡酿米酒有一套，无涯屿自古也是海龟繁殖季节的产卵胜地，所以这龟酒已经说不清从从哪朝哪代开始酿造。不过到了如今，海龟是保护动物，不能就地取材。更何况二十年来，上岸产卵的海龟影子都不见了，龟酒徒有米酒，酒厂只好从内地进货，搞些养殖的龟鳖，做成龟酒。
“为什么没有海龟上岸产卵了？”我问道。
“还不是乱杀乱捕，我小时候听大人说，几十只海龟上岸产卵，一群人晚上偷偷过去埋伏，等海龟产完卵，全都杀了，海龟卵全部挖走。当年亚军他弟弟也不是没少干过。”李亚军老婆喋喋不休，喝酒的男主人听得烦了，拿起酒杯重重一敲桌子，这才闭口不谈。
我们都叹了一口气，只管吃饭吃菜。
席间凌骁一本正经的说：“我看那玳瑁一共八只，都是古代国王祭祀放生用的。”
“这话怎么说呢？”李亚军问道。
“你看，有一个王字，有一个绩字，还有六个字，连起来就是‘保佑本王成绩过关’。”
曾梵问道：“真的假的？”
我和凌骁笑得一口呛住，为之喷饭，非常狼狈。
一问大家，都没带纸巾。李亚军老婆说厅堂上有纸巾盒，于是我跑回前屋，一回头看见曾梵拿着手机也走了出来。
原来曾梵接到一个电话，是王凯打来询问。曾梵正说着此次经历，一五一十的复述着。
等到我吃完饭，曾梵也走了回来，将手机交给李亚军，让王李二人商量李冠军的后事。
我一看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对凌骁使个眼色。
等李亚军挂断电话，于是我们四人准备告辞。
他们夫妻二人送我们出屋，等我们发动汽车，却傻了眼。
汽车仪表盘显示胎压不正常。
天色已黑，上车前我们也没注意。等下车一看，却看到四只轮胎齐齐瘪掉，车子像矮了一截似得。
仔细一看，轮胎上都有刺洞，都是从侧面用锐利之物插入，完全报废了。
这下事出突然，显然是有人蓄意破坏！
凌骁急着打电话给租车公司报案，我问杨笛：“刚才你去窥探窝棚，有没有被人发现？”
杨笛摇摇头，说是没人发现。
李亚军老婆想起什么，说道：“那里周围人家附近，墙上都被装了探头。”
李亚军急得团团转，说道：“应该是了，被他们发现了，所以搞坏你们车子，让你们走不了。也许他们会跟踪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地方的不法毛贼，高科技倒还玩的不错。这下山高皇帝远，真要一伙人突然犯难，对付我们，一个杨笛怕是招架不住。
凌骁走了过来，说是这地方偏远，租车公司换辆车开过来，也要明天了。
这下一筹莫展，四人困在李亚军这里了，曾梵叫苦不迭。
李亚军考虑再三，决定腾出房间，让我们住下再说。
一来我们无车可开，晚上镇子没有公共交通可以出去，二来考虑安全因素，万一有不法之徒跟踪监视，住下是保险的选择。等到明早再走不迟。
于是我们暂住李家一晚，只不过一旦住下，后续事件的发展，完全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