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曾识天阴更恋晴
sun mar 22 07:00:07 cst 2015
曾识天把自己扔在本田crv的后排上，看着317国道旁掠过的花朵和牛羊，深深陶醉在冬日阳光里。从中国东部那个以冬季阴冷闻名的大城市，直飞成都，他和堂妹曾梵，一致认为做了个英明决定。特别是昨晚为他们接风的两位成都大学男生，建议今天开车去山区游玩，他们一拍即合，在宽窄巷子共同举杯，为这个点子叫好。
这次业余气象爱好者小组的成都聚会之行，完全出于堂妹的安排。毕竟两个男生邀请堂妹去玩，没人保护是不行的，作为堂哥义不容辞。
更重要的是，曾识天厌倦透了自己的生活。多少年了，一成不变，每天无论上班下班，随时浏览十几个专业气象网站，搜集各类卫星云图、雷达回波图等资料，尽量采集ecmwf、noaa等国外数据，用来减少误差，软件分析计算，然后通过社交网络告诉一批粉丝，下雨啦打雷啦收衣服啦！
作为一项业余爱好，背后的辛酸辛苦冷暖自知。上有天花板――政府法律限制与媒体发布垄断；下有无底洞――设备资金信息短缺和亲朋好友支持者寥寥，付出与认可并不成正比。就好比那两个男生对曾梵大献殷情，争风吃醋，都是白费力气。曾识天这样想着，倒有些暗爽。
难得有晴天，好好放松一下。他抬头习惯性的看看窗外大气透明度，随后自嘲的笑了笑：笨蛋，羌藏区的天空是不证自明的。
车离开国道，驶入另一条公路，前排那个短发男生负责开车。这车是曾识天当地租的，那男生新拿驾照一年多，手痒得很，执意要开，曾识天也就客随主便，叮嘱一句开的慢点。
副驾驶那个高个男生时不时回头，和他们兄妹开着玩笑。现在他们身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今天计划去岷江畔一支古老的羌族部落看看。这一带刚刚开发，外界对其知之甚少，不过这样游玩才有趣味。
车离开主路，选择村寨公路，按指示牌开了一会，远处传来轰鸣声。他们在路边停下，摇下车窗，曾识天把头探出去听了会。这声音似风吹树林，极难辨识。曾识天一屁股坐了回去，自信满满的说道：“没事，是河水声，往前开。”
短发男生将信将疑，龟速把车往前挪了几十米，一个转弯，众人兴奋的尖叫起来。果然一条大江横跨拦住去路，江水滔滔，两岸相隔足有几百米，气势雄伟。
曾梵出生在大城市，哪里见过这场面，激动的直拍手，手机咔咔咔拍照，拍完称赞“还是我哥厉害”，前排二人齐声附和，曾识天得意的笑笑。野外考察经验，他确实还有几把刷子。
本田车沿着江边公路慢慢的行驶，曾梵一指江面，问他哥哥说：“那是什么？”
曾识天也看的出神，解释说：“那是羌族人的溜索，可以把人和物从两岸运来运去。还有一种索道，利用两岸的高度差，可以直接滑过去，非常刺激。不过现在可能建桥了，估计不会有人用了吧。”
曾梵兴奋的说：“是不是象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那样，双手拉着飞到对岸去？”
几个男生同时笑了，曾识天笑着说：“你这样滑过去，还没到对岸，就掉江里喽。”
曾梵撇撇嘴，前排高个男生一指远处，说：“你们看，多壮观。”
此时风吹雾散，对岸半山腰，一片巍峨壮观的碉楼出现，看的众人津津有味。
车行没多远，开过一片树林，前面道路似乎有路障拦着，边上坐着几个人。短发男生慢慢把车开近，一个人从地上站起，挥挥手把车拦下。
那人一身羌族打扮，裹着麻布绑腿，束着腰带，系着吊刀，年纪挺轻。所谓路障，这才看清，只是几堆人为堆起的石头。其余坐着的人，有男有女，正在聊天拉家常。
那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短发男生说：“封山一周，寨里祭山。封山日子还没有过。晚上还要举行盖封仪式，一律严禁入山。”
短发男生争辩几句，羌族年轻人一口回绝，提高嗓门说道：“不要争了，快点走吧。你们不走，惹怒山神就不好了。别想着溜进去啊，我们下午还要搜山啊，被抓住可不是好玩的”。
高个男生回头对曾识天说：“看来不巧啊，进不去了。这里羌族人说了算，没办法。”
曾梵象泄了气的皮球，嘴嘟的老高。她转脸问道：“什么是盖封仪式？”这回曾识天爱莫能助，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
短发男生被气得满脸通红，只好掉头转弯开了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另一位劝他消消气，回头和曾识天建议说，不如开车回都江堰玩玩，也算此行不落空。曾识天想想也罢，点头同意。
哪知道短发男生余愤未平，心绪杂乱之际，出树林时却开错了路。这地方本来是山路，视线又窄，东转西转，结果没了方向。坐车人只管坐车，何曾记得路线方向，于是一筹莫展。
曾识天看见一处山脚下的平坡，指挥男生开过去停下。他下车尝试寻寻江水声，以此确定方向，可是说也奇怪，一点水流之声也听不见。
既来之则安之，几个大男人此时感觉尿急，于是招呼着往里处草丛中走走，一字排开“灌溉施肥”，嘴里嘻嘻哈哈。曾梵害羞的躲在车上不敢下来。
高个男生比较眼尖，一眼发现前面有块牌子歪歪斜斜钉在地上。走过去一看，是块绿色金属牌子，中间留出一个圈，圈里四个印刷字体。他正纳闷，曾识天走过来一瞧，说道：“哦，应该是高压线架设吧，工程队留了块牌子。”
他自己刚说完，忽然自受启发，围着牌子附近找了一遍，果然在几棵树背后，发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应该是工程前期勘探使用的道路，工程看起来并没有启动，但是这条用来前期勘探的小路，却修得相当完善，弯弯折折的通向山上。要不是他们走进来“施肥”，根本发现不了。
短发男生怂恿道：“不让我们上山，我们偏上去瞧瞧！”
高个男生说道：“好主意，他们下午搜山，我们现在上去转转，打个游击战，哈哈。”
曾识天抬头看看天，以他的气象知识判断，今天绝对是个爬山的晴好日子。大老远来一趟羌寨不容易，败兴而归实在有点不值。他想了会，说道：“我去问问妹妹。”两个男生点点头。
他原以为妹妹柔弱，不会去涉险。哪知道曾梵大呼有趣，执意要去探险爬爬山，反而曾识天劝她放弃，陌生山路怕有意外。曾梵小嘴一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搞得曾识天左右为难，十分尴尬。
最后他叹一口气，嘱咐曾梵路上一定要听话，小姑娘这才破涕为笑。
他们把车停在隐蔽处，四个人穿戴整齐，带好爬山工具，出发上山。短发男生打头阵，高个男生为曾梵爬坡搭把手，曾识天负责殿后。三位男士都有过野外考察的经历，沿着工程小路慢慢爬，不是难事。这条小道看来许久无人来过，长满杂草，周围树林茂密，鸟声啾啾，路上不知名的野花一丛丛散开着，几个人爬的颇有兴味。
爬了大半个小时，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上去几步，众人惊奇的发现一处奇特美景。山上一条瀑布倾泻下来，水流不大，却在阳光下晶莹发亮。水流下方一个宽敞的积水潭，清澈的水底，一沙一石都可看见。蓝色的池面，池底散布着绿色的水草苔藓，如同风景画。潭中小鱼儿游动，积水在潭一侧溢出，又化为几股山泉，往山下流去。
四人在这瀑布小潭边驻足游玩。曾识天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曾梵在潭边洗手玩水，两个男生发觉小路到此就断绝了，打算休息会就下山了。
不料曾梵蹲下玩水一会儿，突然叫道：“你们来看，这里有个山洞。”
三人围上来看，原来瀑布后有个山洞，前方流水遮挡，不易发现。曾梵蹲下后，从侧面却一眼看见。这山洞洞口修建的整整齐齐，碎石子铺路，一人宽敞。曾识天探头进去，见这山洞似乎不长，远远有亮光透出，应是另一侧洞口。一阵清风从洞中吹来，看来是条人工甬道。
有此奇妙发现，四人玩兴正浓，怎肯错过。这回曾识天打头阵，把曾梵还是夹在当中，进入洞中。这山洞显然是有人经常修缮，地面平整，四壁光滑。曾识天打着手电走到一半，忽然发觉洞壁上有图案，几人凑足光亮往壁上照，画了几个图案相仿的兽头，不知何意。
短发男生说是狼，高个男生说是狗，短发男生又说不对，肯定是豹头。曾梵听得心里害怕，催促快走。
曾识天带着众人加快脚步，另一侧的洞口很快到了。出了洞口，四人一起“哇”的一声惊叹，显然是被眼前场景震撼住了。
原来是一片宽阔的土坪，建在半山之中。在狭窄洞内行走，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平地，难免觉得廓然开朗。土坪一侧，有个两米高的陶炉，也不知做什么用的；陶炉的后方，是一个巨大的白石堆，因为每块石头都是白色，模糊望去，垒起来像个白色的三角巨岩。石堆最上方，有一块异常雪白的玉石，矗立堆顶，美得不可方物。石堆后，一株参天巨树，足有数丈高，看得众人头仰成九十度，也难以辨认云雾中的树顶。这一坪一炉一石一树，气场有种说不出的磅礴与神秘。
高个男生依然眼尖，一指树上较矮的地方，说“你们快看，那树上挂着什么？”
曾梵望去，似有物体蠕动，吓得尖叫一声；曾识天一惊，也抬眼看去......
曾识天把自己扔在本田crv的后排上，看着317国道旁掠过的花朵和牛羊，深深陶醉在冬日阳光里。从中国东部那个以冬季阴冷闻名的大城市，直飞成都，他和堂妹曾梵，一致认为做了个英明决定。特别是昨晚为他们接风的两位成都大学男生，建议今天开车去山区游玩，他们一拍即合，在宽窄巷子共同举杯，为这个点子叫好。
这次业余气象爱好者小组的成都聚会之行，完全出于堂妹的安排。毕竟两个男生邀请堂妹去玩，没人保护是不行的，作为堂哥义不容辞。
更重要的是，曾识天厌倦透了自己的生活。多少年了，一成不变，每天无论上班下班，随时浏览十几个专业气象网站，搜集各类卫星云图、雷达回波图等资料，尽量采集ecmwf、noaa等国外数据，用来减少误差，软件分析计算，然后通过社交网络告诉一批粉丝，下雨啦打雷啦收衣服啦！
作为一项业余爱好，背后的辛酸辛苦冷暖自知。上有天花板――政府法律限制与媒体发布垄断；下有无底洞――设备资金信息短缺和亲朋好友支持者寥寥，付出与认可并不成正比。就好比那两个男生对曾梵大献殷情，争风吃醋，都是白费力气。曾识天这样想着，倒有些暗爽。
难得有晴天，好好放松一下。他抬头习惯性的看看窗外大气透明度，随后自嘲的笑了笑：笨蛋，羌藏区的天空是不证自明的。
车离开国道，驶入另一条公路，前排那个短发男生负责开车。这车是曾识天当地租的，那男生新拿驾照一年多，手痒得很，执意要开，曾识天也就客随主便，叮嘱一句开的慢点。
副驾驶那个高个男生时不时回头，和他们兄妹开着玩笑。现在他们身处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今天计划去岷江畔一支古老的羌族部落看看。这一带刚刚开发，外界对其知之甚少，不过这样游玩才有趣味。
车离开主路，选择村寨公路，按指示牌开了一会，远处传来轰鸣声。他们在路边停下，摇下车窗，曾识天把头探出去听了会。这声音似风吹树林，极难辨识。曾识天一屁股坐了回去，自信满满的说道：“没事，是河水声，往前开。”
短发男生将信将疑，龟速把车往前挪了几十米，一个转弯，众人兴奋的尖叫起来。果然一条大江横跨拦住去路，江水滔滔，两岸相隔足有几百米，气势雄伟。
曾梵出生在大城市，哪里见过这场面，激动的直拍手，手机咔咔咔拍照，拍完称赞“还是我哥厉害”，前排二人齐声附和，曾识天得意的笑笑。野外考察经验，他确实还有几把刷子。
本田车沿着江边公路慢慢的行驶，曾梵一指江面，问他哥哥说：“那是什么？”
曾识天也看的出神，解释说：“那是羌族人的溜索，可以把人和物从两岸运来运去。还有一种索道，利用两岸的高度差，可以直接滑过去，非常刺激。不过现在可能建桥了，估计不会有人用了吧。”
曾梵兴奋的说：“是不是象电视里的综艺节目那样，双手拉着飞到对岸去？”
几个男生同时笑了，曾识天笑着说：“你这样滑过去，还没到对岸，就掉江里喽。”
曾梵撇撇嘴，前排高个男生一指远处，说：“你们看，多壮观。”
此时风吹雾散，对岸半山腰，一片巍峨壮观的碉楼出现，看的众人津津有味。
车行没多远，开过一片树林，前面道路似乎有路障拦着，边上坐着几个人。短发男生慢慢把车开近，一个人从地上站起，挥挥手把车拦下。
那人一身羌族打扮，裹着麻布绑腿，束着腰带，系着吊刀，年纪挺轻。所谓路障，这才看清，只是几堆人为堆起的石头。其余坐着的人，有男有女，正在聊天拉家常。
那人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对短发男生说：“封山一周，寨里祭山。封山日子还没有过。晚上还要举行盖封仪式，一律严禁入山。”
短发男生争辩几句，羌族年轻人一口回绝，提高嗓门说道：“不要争了，快点走吧。你们不走，惹怒山神就不好了。别想着溜进去啊，我们下午还要搜山啊，被抓住可不是好玩的”。
高个男生回头对曾识天说：“看来不巧啊，进不去了。这里羌族人说了算，没办法。”
曾梵象泄了气的皮球，嘴嘟的老高。她转脸问道：“什么是盖封仪式？”这回曾识天爱莫能助，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笑。
短发男生被气得满脸通红，只好掉头转弯开了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另一位劝他消消气，回头和曾识天建议说，不如开车回都江堰玩玩，也算此行不落空。曾识天想想也罢，点头同意。
哪知道短发男生余愤未平，心绪杂乱之际，出树林时却开错了路。这地方本来是山路，视线又窄，东转西转，结果没了方向。坐车人只管坐车，何曾记得路线方向，于是一筹莫展。
曾识天看见一处山脚下的平坡，指挥男生开过去停下。他下车尝试寻寻江水声，以此确定方向，可是说也奇怪，一点水流之声也听不见。
既来之则安之，几个大男人此时感觉尿急，于是招呼着往里处草丛中走走，一字排开“灌溉施肥”，嘴里嘻嘻哈哈。曾梵害羞的躲在车上不敢下来。
高个男生比较眼尖，一眼发现前面有块牌子歪歪斜斜钉在地上。走过去一看，是块绿色金属牌子，中间留出一个圈，圈里四个印刷字体。他正纳闷，曾识天走过来一瞧，说道：“哦，应该是高压线架设吧，工程队留了块牌子。”
他自己刚说完，忽然自受启发，围着牌子附近找了一遍，果然在几棵树背后，发觉一条小路。这条小路应该是工程前期勘探使用的道路，工程看起来并没有启动，但是这条用来前期勘探的小路，却修得相当完善，弯弯折折的通向山上。要不是他们走进来“施肥”，根本发现不了。
短发男生怂恿道：“不让我们上山，我们偏上去瞧瞧！”
高个男生说道：“好主意，他们下午搜山，我们现在上去转转，打个游击战，哈哈。”
曾识天抬头看看天，以他的气象知识判断，今天绝对是个爬山的晴好日子。大老远来一趟羌寨不容易，败兴而归实在有点不值。他想了会，说道：“我去问问妹妹。”两个男生点点头。
他原以为妹妹柔弱，不会去涉险。哪知道曾梵大呼有趣，执意要去探险爬爬山，反而曾识天劝她放弃，陌生山路怕有意外。曾梵小嘴一嘟，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搞得曾识天左右为难，十分尴尬。
最后他叹一口气，嘱咐曾梵路上一定要听话，小姑娘这才破涕为笑。
他们把车停在隐蔽处，四个人穿戴整齐，带好爬山工具，出发上山。短发男生打头阵，高个男生为曾梵爬坡搭把手，曾识天负责殿后。三位男士都有过野外考察的经历，沿着工程小路慢慢爬，不是难事。这条小道看来许久无人来过，长满杂草，周围树林茂密，鸟声啾啾，路上不知名的野花一丛丛散开着，几个人爬的颇有兴味。
爬了大半个小时，忽然听到哗哗的水声，上去几步，众人惊奇的发现一处奇特美景。山上一条瀑布倾泻下来，水流不大，却在阳光下晶莹发亮。水流下方一个宽敞的积水潭，清澈的水底，一沙一石都可看见。蓝色的池面，池底散布着绿色的水草苔藓，如同风景画。潭中小鱼儿游动，积水在潭一侧溢出，又化为几股山泉，往山下流去。
四人在这瀑布小潭边驻足游玩。曾识天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曾梵在潭边洗手玩水，两个男生发觉小路到此就断绝了，打算休息会就下山了。
不料曾梵蹲下玩水一会儿，突然叫道：“你们来看，这里有个山洞。”
三人围上来看，原来瀑布后有个山洞，前方流水遮挡，不易发现。曾梵蹲下后，从侧面却一眼看见。这山洞洞口修建的整整齐齐，碎石子铺路，一人宽敞。曾识天探头进去，见这山洞似乎不长，远远有亮光透出，应是另一侧洞口。一阵清风从洞中吹来，看来是条人工甬道。
有此奇妙发现，四人玩兴正浓，怎肯错过。这回曾识天打头阵，把曾梵还是夹在当中，进入洞中。这山洞显然是有人经常修缮，地面平整，四壁光滑。曾识天打着手电走到一半，忽然发觉洞壁上有图案，几人凑足光亮往壁上照，画了几个图案相仿的兽头，不知何意。
短发男生说是狼，高个男生说是狗，短发男生又说不对，肯定是豹头。曾梵听得心里害怕，催促快走。
曾识天带着众人加快脚步，另一侧的洞口很快到了。出了洞口，四人一起“哇”的一声惊叹，显然是被眼前场景震撼住了。
原来是一片宽阔的土坪，建在半山之中。在狭窄洞内行走，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平地，难免觉得廓然开朗。土坪一侧，有个两米高的陶炉，也不知做什么用的；陶炉的后方，是一个巨大的白石堆，因为每块石头都是白色，模糊望去，垒起来像个白色的三角巨岩。石堆最上方，有一块异常雪白的玉石，矗立堆顶，美得不可方物。石堆后，一株参天巨树，足有数丈高，看得众人头仰成九十度，也难以辨认云雾中的树顶。这一坪一炉一石一树，气场有种说不出的磅礴与神秘。
高个男生依然眼尖，一指树上较矮的地方，说“你们快看，那树上挂着什么？”
曾梵望去，似有物体蠕动，吓得尖叫一声；曾识天一惊，也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