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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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改变过去(一)

    如果荆泽直接对他发出攻击他会不会直接跳起来露出武神的真身,荆泽不知道,但是荆泽也不会真的去尝试,这只是一种设想,就算武神真的伪装成这个样子荆泽也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因为爷爷的话还不能左右荆泽的想法。

    “而且……来的也不是应该来的那个不是么。”爷爷又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忽然点上了一根烟,烟雾在空气中飘散出来。

    也是第一次,荆泽忽然感觉到了爷爷的神秘,在荆泽小的时候可从来都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的荆泽当然不是该来的那个,荆泽占据了年幼的灵魂,哪怕荆泽还是荆泽。

    “现在的人和过去的人总是不一样的,哪怕长得一样!”爷爷盯着荆泽的眼睛,“不是么?”

    “是的。”荆泽沉默片刻,虽然荆泽觉得爷爷并不简单,但是关于这一点荆泽还是认同的。

    “有一段时间没有给你看过手相了。”爷爷磕了磕烟灰,“把你的手伸出来。”

    比起祭夜容爷爷对于荆泽显然就要严厉得多,大概是因为男孩子的原因,但是也仅仅只是语言上了,爷爷更多的不是宠溺而是教会荆泽去做某些事情。

    比如后山的路,爷爷就说过等到荆泽再长大一些就会教他正确的路线,但是荆泽直到最后也没有学到那东西,即便到现在,那东西应该都是不存在于他的记忆里的。

    但是荆泽还是老实地把手伸了出去,这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所谓的事情,无论爷爷再怎么神秘,也不是真实的,这只不过是一场梦,等到梦醒了,那么这一切也都会烟消云散。

    “其实不需要的,之前您就给我看过了,那个时候您说我是大富大贵的未来。”荆泽低声说,这是记忆中的事情,荆泽居然还能够想起来,大概是被现在的场景所勾起来的回忆,荆泽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边可不算是一个人。”爷爷拉过荆泽的手仔细地观看。

    虽然爷爷兼职算命,但也只是偶尔会有人找上门来,绝大多数都是在院子里孤独地坐一整天,而且荆泽印象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好命,小的时候荆泽没有感觉。

    但是现在想起来荆泽只感觉爷爷更像是一个单纯的江湖骗子,荆泽对于爷爷所说的大富大贵也没有任何感觉,至少荆泽现在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大富大贵,甚至过上了流窜的日子,荆泽还记得他为什么去武藏野,只是在逃亡过程中的一个遭遇而已。

    “你的未来……需要你自己去走,没有对,也没有错……”爷爷片刻之后忍不住惊讶,“多变……太多边了,你的未来道路太多,甚至于不知道是好结局还是坏结局,这可能都与你的选择节节相关。”

    “这难道不是每一个人的宿命吗?”荆泽说,“我以为每一个人的人生都该是这个样子的,他们

    的命运由自己来掌握,像是一个复杂的游戏,每一个选择都会影响到最后的结局,可能是好结局,也有可能是be。”

    “不一样,对于我们这样算命泄露天机的人来说,一个人结局其实是注定的,只不过是他们看起来有选择而已。”爷爷轻声说,“不要想着改变过去,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这个话题爷爷显然是有着想要就此结束的意思,爷爷对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说这样的事情,如果在外人看起来当然是有着足够的违和感,但是也许在荆泽和爷爷看起来显然不一样了。

    荆泽来不及回答,脚步声悄然从背后响起,脚步声很轻,荆泽不需要想也能知道是谁。

    “猜猜我是谁?”

    荆泽的视野悄然变黑,那只手上带着香味,能直接冲入荆泽的感官,这样的气息对于荆泽来说很甜美,像是无形中的毒药。

    “怎么这么快?”荆泽把祭夜容的手慢慢地拉下来,荆泽握着祭夜容的手,像是握着多么贵重的宝贝,这对于他来说大概是现在最重要的时候。

    即便是幻境,也足够让荆泽沉醉其中,荆泽悄然之中已经陷进去了。

    “我想等到回来的时候再洗,这样没准儿我的无名哥哥就会在晚上来偷看呢……”祭夜容露出俏皮的笑容。

    “无名么……”荆泽反复地听着这个名字,已经有很多年他都没有用过这个名字了,更多的则是荆泽这个名字,最开始祭夜容叫他的时候,荆泽差点都忘记了无名到底是谁。

    原来那才是荆泽的曾经,无名才是荆泽的以前,也许只有到这个时候,荆泽才真正意识到了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是实实在在的两个人。

    在简单的收拾之后,荆泽祭夜容和爷爷便一起上山了,整个后山的路径非常复杂,即便是现在的荆泽也没有办法完全记住,但是爷爷偏偏可以做到,他的记忆当然应该是开始衰退了才对,也许是因为他走了很多年,后山的道路早就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所以整个过程非常的迅速,荆泽甚至还没有还得及记住路线就到达了后山顶,不知道为什么,爷爷虽然应该是上了年纪,但是行动速度倒是异常的快。

    真正到达了久违了的后山顶,荆泽才真正的感受到了过去的存在,后山的风很凉快而且并不刺骨,这样感觉当然是怡人的,直叫人感受到莫名的舒服。

    “阿怡?”祭夜容的眼力居然可以好到这种地步,他的眼睛甚至可以看到远处飞舞的蝴蝶,对于这些生物,祭夜容总有特别的好感,这些生物也像是具备着某种灵性,他们总能听到祭夜容的呼唤。

    有意思的是祭夜容给他们取了名字居然还可以记住每一个生物,比如说这只蝴蝶,现在的荆泽连感知都微弱得可怜,他当然没有办法像祭夜容这样能凭眼睛看到

    远处的蝴蝶,况且这蝴蝶本身的颜色就不显眼。

    停留在花朵上的时候像是披上了一层隐身衣,荆泽有理由感到疑惑,按道理来说祭夜容是没有灵力才对,祭夜容不可能是武士,而且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修行,但是他偏偏做到了,做到了荆泽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也许这就是天赋吧,荆泽忍不住这样猜想,也就只有这样的说话能够解释,但从这一点上来看,祭夜容绝对是绝佳的武神,但是荆泽不会让他去走这条路,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舍不得。

    祭夜容快乐地去找蝴蝶玩了,祭夜容到了后山总是这样欢快,爷爷也完全不担心祭夜容的安全问题。

    “一旦有了变数,进程就会变得不稳定,这一点你要做好准备。”爷爷忽然说,“我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你应该要把握机会。”

    “您想要告诉我什么?”荆泽敏锐地察觉到爷爷话里的格外的意思,但是还是没有明说,大概是因为爷爷真的让荆泽感觉到了陌生。

    荆泽想知道答案,但是转过头的时候爷爷已经睡了起来,经常在后山游玩的他们会在林子之间搭棚子,爷爷在大树之间搭了几个秋千,爷爷就躺在上面睡觉,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居然也会喜欢这种东西。

    爷爷真的给出了荆泽提示,但是却必须要荆泽自己去寻找,光是整个后山看起来就很大了,而且荆泽视线之内的所有东西实际上都有可能成为目标,这对于任何人来说其实都是一种难度。

    荆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爷爷,那是爷爷的打鼾声,爷爷的老毛病了,这也说明他真的入睡了,荆泽很清楚即便自己现在去打扰他也是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的,荆泽在下一刻猛然窜了出去,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必须的事情。

    他知道过去的整个过程,在荆泽的记忆中,无论是祭夜容还是爷爷都会死去,死在那片迷雾之下,这山周围的所有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活口,荆泽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

    荆泽不想让那样的悲剧重演,就必须去拯救,至于爷爷的话,荆泽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去付出行动,那么还等着什么时候。

    荆泽在奔跑中的时候听见了清泉的声音,大片的迷雾从林子里散发出来,那是温泉,荆泽甚至可以感受到温度,荆泽只要感觉到可能,他自然就会上去看看,可是当他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因为祭夜容就在那里面洗澡,一边洗澡和周围的动物玩耍,那些东西似乎很喜欢她,其中不缺乏一些大型生物,甚至就在以前还在这里看到过棕熊,鳄鱼也会悄然出现在池塘里面。

    荆泽原本自认为自己的动作是很轻甚至可以说是天衣无缝的,但是当他靠近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声响被祭夜容听到了,就凭

    现在就在的身手,想要做到他脑子里面预想的情况基本不可能。

    但是好在祭夜容回头的时候荆泽很快就离开了,以祭夜容的天真,大概只会觉得是某个动作从那边窜过了,但是没准儿如果祭夜容知道他的无名哥哥是在偷看她,会很高兴也说不定。

    荆泽沿着山路走着,在很快的时间里荆泽几乎走完了整个后山,荆泽为此甚至累的几乎都爬不起来,等到他重新找到爷爷的时候,爷爷已经从睡眠中醒过来了,他的身边站着祭夜容,洗过澡之后的祭夜容看起来更加水灵了。

    当然,祭夜容本身就不算是什么众生倾倒的美人,甚至只能说是中等颜值,但是谁叫荆泽喜欢呢,荆泽从来都不是一个在意脸的人,理想主义者当然更加注重于经历和精神,在这一点上荆泽真的完全贯彻到底了。

    祭夜容和他度过了多少年,是陪伴他整个年幼时期的人,所以荆泽在意,比起白猫,他一定会选择祭夜容的命,至少现在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无名哥哥,我刚才洗澡的时候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祭夜容看见荆泽上来就挽着他的手,亲密的样子像是度过了多少年的夫妻,年幼的感情总是这样纯粹的,不具备成年人的那些杂质,大概这才是荆泽真正所想要的。

    “什么东西?”荆泽表面上平淡不惊,但是实际上内心深处波浪汹涌,他的脑子告诉他可能会坏事,但是荆泽还是面不改色地回答祭夜容。

    “无名哥哥你怎么气喘吁吁的呀,你好像运动过了,你的心跳好快!”祭夜容刚想说话的时候先注意到了荆泽身上的变化,在祭夜容的眼里,他的无名哥哥实际上是属于那种很少会去做运动的人,这样的变化算不上是微小的,比起这个,祭夜容更害怕荆泽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荆泽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一些树枝,这些东西显然是掩盖不住的,但是现在荆泽显然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荆泽敷衍的实在是随意,大概是因为他知道祭夜容对于他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所以荆泽完全可以随便扯谎,但是爷爷的那一关他显然就不太好过了。

    哪怕现在荆泽身上的伤口很多,因为荆泽只能在离开的边缘活动

    荆泽甚至不敢离开远了,否则他很有可能不知道回来的路

    这对于荆泽来说路线还没有掌握当然是复杂的,仅仅只是周围活动地话其实还好。

    “无名哥哥我跟你说哦,就在刚才我洗澡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动静,像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好变态哦,好在我应该没有露什么地方,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祭夜容一副委屈的样子,这幅样子甚至让荆泽都忍不住动容。

    “怎么,找到了吗?”爷爷开口打断了他们,这也让荆泽想到了正事,虽然对于一个幻境来说根本没有所谓的正事可言,但是荆泽就是想试试,哪怕最后的结局并不会按照荆泽所想的那样发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