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梦境中的会议
“呃，大概是吧。”莫飞跃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梦，对地球现在的科学水平而言，这还是个半未知的领域，凡是对自己做的梦有印象，能在梦境中维持一定主观思维活动的人，都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自己醒来以后觉得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不经，毫无逻辑，但做梦时却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地球的科学界众说纷纭，但都没有一个能完全立得住脚的说法，直到莫飞跃穿越前，梦境的一切对人类来说还是个谜团。
在地球那二十来年里，莫飞跃从来没做过任何“清醒梦”，对自己的梦也都没有任何印象，而到异界没两天，他就在不知情时体会到了“清醒梦”的感觉。
但也不是完全的清醒，至少，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梦。
“看来你确实看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沙尔图司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各位，集中一下，情况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现在来听听这位当事人的说法吧。”
当所有人都聚拢过来后，他便望着莫飞跃，和蔼而不失严肃的问道：“莫，请你把你在幻觉中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吧，无需忌讳什么，只需实话实说就行了。”
莫飞跃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本能的觉得这位老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而他的理智也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于是，他把所有幻觉中的画面、声音和最后那个怪物的模样以及那个“你”都细致的描述了一遍，他讲述的速度很快，没有像之前对寇尔·达卡叙述时那样故意拖时间。
快速的把所有幻觉的内容说完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昨晚做梦也梦见了这个怪物，还听到了它说的一些话，我听懂的部分不多，也不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莫飞跃又把自己梦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本来他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梦里的东西，从地球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为止，他对梦的唯一印象就是知道自己做了梦，但现在他却毫无障碍的想起了自己昨晚那个梦的每一个细节，并且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唔……”在众人陷入沉思时，格里高利也补充道：“我们刚才去接莫飞跃的时候，发现他被一堆小触手围攻，那些小触手放大以后和他说的大触手一模一样。”
“因为它们就是由无数大触手分解而成的。”一提到这个，莫飞跃的脸色就异常难看，自己居然被“魔法少女”了一回，实在是奇耻大辱！
“噢，我的天呐，你还好吧？”听闻莫飞跃之前被怪物攻击，沙尔图司一脸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吧？”
“还好吧，没有受伤。”明明被勒被刺了半天却没有受伤，这其实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但莫飞跃却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那就好。”沙尔图司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个，可以麻烦你回想一下，你之前所在的地方吗？另外，被怪物攻击之前你在做什么呢？”
莫飞跃不明白沙尔图司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一副老脸没处挂的样子，但他还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那是一个很黑暗的地方，五步开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知道我脚下一直都是一马平川，被攻击之前我就在那里不停的跑。”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跑呢？大概是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吧。这么想着，莫飞跃就不再关注这事了，像是一切都很合理的样子。
“葛林，你们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沙尔图司又问道：“也是黑暗吗？”
“不。”葛林否认道：“我们一进去就面对了无边无际的大小触手，从不同的地方突破了好几次都是这样，这些触手除了修补被我们撞出来的漏洞外，倒也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在不停的扭动着，我们也没看到触手的源头。”
“嗯……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我还要消化一下这些东西，你来吧。”说罢，沙尔图司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身边的寇尔·安卡见状，一脸不屑的在他眼前竖了个中指，这个动作让莫飞跃忍俊不禁，想不到这个手势即便到了异界也是那么流行。
而且，莫飞跃四处望了一圈以后，发现这些灰人、异人和亚人看上去竟然都长得像是地球人似的。
看来地球人已经快占领这个世界了嘛。他这么想着，并不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一直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就在他想入非非时，寇尔·安卡又和沙尔图司吵了起来：“你个没用的老东西，居然只问了这么一点东西，所有的重点都漏了，还好意思自称法师？”
“哈哈哈，你又能问出什么花样来？啊？一天到晚夜郎自大，老夫今天就要用我这把祖传的手杖教教你什么是谦虚！”
“嘿呦，老东西不服输呢还，我现在就问，你给我老实听着，看是谁夜郎自大！”
说罢，寇尔·安卡就一脸自信的对莫飞跃问道：“小子，你在那怪物那里听到的那些话，是用什么语言说的？”
“呃，这……”莫飞跃一下就傻了，是什么语言呢？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听懂了意思，但细细一想，那声音其实一直就是杂乱无章、混乱不清的，但他又确实在中间“听懂了”一些。
无奈之下，他只好形容了一下自己这个感觉，表示自己其实不知道那怪物说的是哪种语言。
得到答案后，寇尔·安卡一脸自得的对沙尔图司扬了扬下巴，也不管他那猪肝般的脸色，继续对莫飞跃说道：“把你的日志本拿出来，画一下那些灰白色的花纹。”
莫飞跃依言而行，从他在地球上时最喜欢穿的一件皮夹克的内口袋中拿出了日志本和笔，刚要下笔作画时，却再一次愣住了。
那灰白色的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圆圈，还是一个螺旋？
无论他怎么回忆，他脑海里那唯一一张清晰度max的动态图片上都只有一圈圈的线条，说是圆圈吧，他却看不到这圆圈的头尾相接处，但要说这是螺旋吧，他仔细一看，却又发现它们既不外扩，也不内缩，而是像圆一样始终维持在一条圆环上，而这样的圆环个数数都数不清，才最终形成了一个所谓的“灰白色斑点”。
“这根本没道理啊……”画了无数个圆都没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莫飞跃决定放弃，他把自己的感受如实阐述给了寇尔·安卡和沙尔图司，听到莫飞跃这么说，他们的脸色瞬间变难看了不少。
除了他们以外，大部分人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还有少数没明白的，听到一个词以后，也瞬间恍悟，然后紧皱着眉头开始相互讨论。
“高维生物……吗？”这个词是莫飞跃在这些人的讨论中听到的最多的词，但受限于自己的科学知识，他对所谓高维生物唯一的印象就是某个电影里的四肢桶星人，和那个被传道以后同时生活在过去现在未来的女主角。
“还不能妄下定论，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决策。”众人讨论了一会后，沙尔图司一锤定音，寇尔·安卡对此不置可否，但至少不持反对意见。
“总结一下吧，我们现在知道那个怪物有这样的几个特性：跨空间意识传导、超维意识、跨空间能量输出、一心n用、被关押在某个神庙里、掌控着现在的屏障、无理智、已经存在多年。”沙尔图司说的这些特性都是刚才众人讨论的成果，都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论证，但莫飞跃总觉得这其中好像还漏了什么，不过他也想不起来。
“那么，进入下一个话题吧。”这时，寇尔·安卡又将目光投向了莫飞跃，十分好奇的问道：“我们的这位新朋友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被那怪物‘慧眼识珠’了呢？”
他那研究人员看小白鼠的目光让莫飞跃打了个冷颤，手背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但这个问题他也解答不了，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在被印下了那个语言印记后才开始有的。
“说起来，他好像是唯一一位屏障失控后才在屏障内被印上印记的人。”格里高利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从我经手这个工作以来，其他人要么是屏障失控前被我印上的，要么是在外面被印上以后才进来的，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导致他被关注了？”
寇尔·安卡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能确实和这个有关，但原理呢？”
沙尔图司在一旁十分严肃的说道：“语言印记是我们对魔法的一种特殊开发方式，这涉及到魔法这种现象的本质，和外行人很难说明白，但我想格里高利你还是清楚的，你如果觉得是语言印记的问题，那就必须拿出证据来，毕竟，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脱离这个来生活。”
魔法，莫飞跃又听到了这个奇幻的词汇，但看这几位法师的脸色，这似乎还是个严肃的科学问题。
他忍不住问道：“能和我说说吗？我毕竟是当事人，你们还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吧？”
“给你解释？”寇尔·安卡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就不想说话。
沙尔图司的态度要好一些，但也觉得莫飞跃有些大言不惭，坐着说话不腰疼，他皱着眉头反问道：“先不说别的问题，就算我们给你解释，你又凭什么能听懂呢？莫，你对魔法一窍不通，而语言印记已经是魔法技术应用的前沿了，你这就好像是在让我们想办法把你从小学到大的一门科目的绝大部分内容压缩成一节课，你觉得这可能吗？在你没有任何基础的前提下？”
“呃……”莫飞跃哑口无言，他听到对方这么说，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太想当然了些，他可不觉得魔法会比数学要简单多少。
这时，身边的格里高利为他解了围：“二位也少说两句吧，莫飞跃毕竟是当事人，心里着急也很正常，我看不如让我来给他大略的解释一下吧，反正我也是野路子出家，并没有受过正规的法师教育，要去当老师当然是误人子弟了，但在这种情况下，或许让我来教他魔法知识会比较合适，能让他更容易听懂。
只要在座的列位法师们认为他有资格接受法师的知识，我就把这件事包了，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结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听到格里高利这么说，莫飞跃不由得对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但格里高利却没有做任何友好的回应，而是转过头，十分严肃的警告他道：“莫，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魔法这东西现在之所以一直没有外传开来，并不是因为天赋的关系，天赋只是个对外的说辞，用来挡住那些一心求取力量，对知识缺乏敬畏的人。
你应该能看出来，凭法师现在的技术，早就能随意调制生物基因了，天赋这东西，只要想要，从来都不是问题，真正限制法师技术和理论传开的，其实是它的危险性，我毫不夸张的说，它比你所知的什么人工智能、核武器之类的技术危险度要大了千百倍不止，你如果要在现在这种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接受这门知识，就要随时做好被我们抹杀的心理准备。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想我给你解释你脖子后面那印记的原理吗？你确定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法师的知识了吗？”
听格里高利把话说的这么重，莫飞跃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里已经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但他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早就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了，而且自己也不是那种对知识缺乏敬畏的人，相反，他自觉是个天生的科学家，前半生他为自己运动天赋付出，现在，他觉得是时候为自己的科研天赋付出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消除那个印记的话，就只有成为法师才行，他还想借助的法师的能力研究回家的方法呢。
成为法师是他无法避开的坎，而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准备了，他可不想自己回去以后和现代社会直接脱节几十年。
莫飞跃想通以后，也就驱散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感，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格里高利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
梦，对地球现在的科学水平而言，这还是个半未知的领域，凡是对自己做的梦有印象，能在梦境中维持一定主观思维活动的人，都会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自己醒来以后觉得梦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诞不经，毫无逻辑，但做梦时却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地球的科学界众说纷纭，但都没有一个能完全立得住脚的说法，直到莫飞跃穿越前，梦境的一切对人类来说还是个谜团。
在地球那二十来年里，莫飞跃从来没做过任何“清醒梦”，对自己的梦也都没有任何印象，而到异界没两天，他就在不知情时体会到了“清醒梦”的感觉。
但也不是完全的清醒，至少，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做梦。
“看来你确实看到了一些特别的东西。”沙尔图司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各位，集中一下，情况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现在来听听这位当事人的说法吧。”
当所有人都聚拢过来后，他便望着莫飞跃，和蔼而不失严肃的问道：“莫，请你把你在幻觉中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都说出来吧，无需忌讳什么，只需实话实说就行了。”
莫飞跃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本能的觉得这位老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而他的理智也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于是，他把所有幻觉中的画面、声音和最后那个怪物的模样以及那个“你”都细致的描述了一遍，他讲述的速度很快，没有像之前对寇尔·达卡叙述时那样故意拖时间。
快速的把所有幻觉的内容说完后，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昨晚做梦也梦见了这个怪物，还听到了它说的一些话，我听懂的部分不多，也不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说着，莫飞跃又把自己梦里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本来他一直想不起来自己梦里的东西，从地球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为止，他对梦的唯一印象就是知道自己做了梦，但现在他却毫无障碍的想起了自己昨晚那个梦的每一个细节，并且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唔……”在众人陷入沉思时，格里高利也补充道：“我们刚才去接莫飞跃的时候，发现他被一堆小触手围攻，那些小触手放大以后和他说的大触手一模一样。”
“因为它们就是由无数大触手分解而成的。”一提到这个，莫飞跃的脸色就异常难看，自己居然被“魔法少女”了一回，实在是奇耻大辱！
“噢，我的天呐，你还好吧？”听闻莫飞跃之前被怪物攻击，沙尔图司一脸关切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吧？”
“还好吧，没有受伤。”明明被勒被刺了半天却没有受伤，这其实是一件很诡异的事，但莫飞跃却一点也没觉得奇怪。
“那就好。”沙尔图司松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那个，可以麻烦你回想一下，你之前所在的地方吗？另外，被怪物攻击之前你在做什么呢？”
莫飞跃不明白沙尔图司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一副老脸没处挂的样子，但他还是认真的回想了一下，才回答道：“那是一个很黑暗的地方，五步开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只知道我脚下一直都是一马平川，被攻击之前我就在那里不停的跑。”
说起来，我为什么要跑呢？大概是有什么必要的理由吧。这么想着，莫飞跃就不再关注这事了，像是一切都很合理的样子。
“葛林，你们去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沙尔图司又问道：“也是黑暗吗？”
“不。”葛林否认道：“我们一进去就面对了无边无际的大小触手，从不同的地方突破了好几次都是这样，这些触手除了修补被我们撞出来的漏洞外，倒也没有攻击我们，只是在不停的扭动着，我们也没看到触手的源头。”
“嗯……我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我还要消化一下这些东西，你来吧。”说罢，沙尔图司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身边的寇尔·安卡见状，一脸不屑的在他眼前竖了个中指，这个动作让莫飞跃忍俊不禁，想不到这个手势即便到了异界也是那么流行。
而且，莫飞跃四处望了一圈以后，发现这些灰人、异人和亚人看上去竟然都长得像是地球人似的。
看来地球人已经快占领这个世界了嘛。他这么想着，并不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但他一直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怪怪的。
就在他想入非非时，寇尔·安卡又和沙尔图司吵了起来：“你个没用的老东西，居然只问了这么一点东西，所有的重点都漏了，还好意思自称法师？”
“哈哈哈，你又能问出什么花样来？啊？一天到晚夜郎自大，老夫今天就要用我这把祖传的手杖教教你什么是谦虚！”
“嘿呦，老东西不服输呢还，我现在就问，你给我老实听着，看是谁夜郎自大！”
说罢，寇尔·安卡就一脸自信的对莫飞跃问道：“小子，你在那怪物那里听到的那些话，是用什么语言说的？”
“呃，这……”莫飞跃一下就傻了，是什么语言呢？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自己听懂了意思，但细细一想，那声音其实一直就是杂乱无章、混乱不清的，但他又确实在中间“听懂了”一些。
无奈之下，他只好形容了一下自己这个感觉，表示自己其实不知道那怪物说的是哪种语言。
得到答案后，寇尔·安卡一脸自得的对沙尔图司扬了扬下巴，也不管他那猪肝般的脸色，继续对莫飞跃说道：“把你的日志本拿出来，画一下那些灰白色的花纹。”
莫飞跃依言而行，从他在地球上时最喜欢穿的一件皮夹克的内口袋中拿出了日志本和笔，刚要下笔作画时，却再一次愣住了。
那灰白色的斑点……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个圆圈，还是一个螺旋？
无论他怎么回忆，他脑海里那唯一一张清晰度max的动态图片上都只有一圈圈的线条，说是圆圈吧，他却看不到这圆圈的头尾相接处，但要说这是螺旋吧，他仔细一看，却又发现它们既不外扩，也不内缩，而是像圆一样始终维持在一条圆环上，而这样的圆环个数数都数不清，才最终形成了一个所谓的“灰白色斑点”。
“这根本没道理啊……”画了无数个圆都没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莫飞跃决定放弃，他把自己的感受如实阐述给了寇尔·安卡和沙尔图司，听到莫飞跃这么说，他们的脸色瞬间变难看了不少。
除了他们以外，大部分人的脸色也都不怎么好，还有少数没明白的，听到一个词以后，也瞬间恍悟，然后紧皱着眉头开始相互讨论。
“高维生物……吗？”这个词是莫飞跃在这些人的讨论中听到的最多的词，但受限于自己的科学知识，他对所谓高维生物唯一的印象就是某个电影里的四肢桶星人，和那个被传道以后同时生活在过去现在未来的女主角。
“还不能妄下定论，我们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和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决策。”众人讨论了一会后，沙尔图司一锤定音，寇尔·安卡对此不置可否，但至少不持反对意见。
“总结一下吧，我们现在知道那个怪物有这样的几个特性：跨空间意识传导、超维意识、跨空间能量输出、一心n用、被关押在某个神庙里、掌控着现在的屏障、无理智、已经存在多年。”沙尔图司说的这些特性都是刚才众人讨论的成果，都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论证，但莫飞跃总觉得这其中好像还漏了什么，不过他也想不起来。
“那么，进入下一个话题吧。”这时，寇尔·安卡又将目光投向了莫飞跃，十分好奇的问道：“我们的这位新朋友到底是何德何能，才被那怪物‘慧眼识珠’了呢？”
他那研究人员看小白鼠的目光让莫飞跃打了个冷颤，手背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但这个问题他也解答不了，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在被印下了那个语言印记后才开始有的。
“说起来，他好像是唯一一位屏障失控后才在屏障内被印上印记的人。”格里高利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从我经手这个工作以来，其他人要么是屏障失控前被我印上的，要么是在外面被印上以后才进来的，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导致他被关注了？”
寇尔·安卡摸了摸下巴，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能确实和这个有关，但原理呢？”
沙尔图司在一旁十分严肃的说道：“语言印记是我们对魔法的一种特殊开发方式，这涉及到魔法这种现象的本质，和外行人很难说明白，但我想格里高利你还是清楚的，你如果觉得是语言印记的问题，那就必须拿出证据来，毕竟，我们现在根本不可能脱离这个来生活。”
魔法，莫飞跃又听到了这个奇幻的词汇，但看这几位法师的脸色，这似乎还是个严肃的科学问题。
他忍不住问道：“能和我说说吗？我毕竟是当事人，你们还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吧？”
“给你解释？”寇尔·安卡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就不想说话。
沙尔图司的态度要好一些，但也觉得莫飞跃有些大言不惭，坐着说话不腰疼，他皱着眉头反问道：“先不说别的问题，就算我们给你解释，你又凭什么能听懂呢？莫，你对魔法一窍不通，而语言印记已经是魔法技术应用的前沿了，你这就好像是在让我们想办法把你从小学到大的一门科目的绝大部分内容压缩成一节课，你觉得这可能吗？在你没有任何基础的前提下？”
“呃……”莫飞跃哑口无言，他听到对方这么说，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好像太想当然了些，他可不觉得魔法会比数学要简单多少。
这时，身边的格里高利为他解了围：“二位也少说两句吧，莫飞跃毕竟是当事人，心里着急也很正常，我看不如让我来给他大略的解释一下吧，反正我也是野路子出家，并没有受过正规的法师教育，要去当老师当然是误人子弟了，但在这种情况下，或许让我来教他魔法知识会比较合适，能让他更容易听懂。
只要在座的列位法师们认为他有资格接受法师的知识，我就把这件事包了，保证不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结果，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听到格里高利这么说，莫飞跃不由得对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但格里高利却没有做任何友好的回应，而是转过头，十分严肃的警告他道：“莫，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魔法这东西现在之所以一直没有外传开来，并不是因为天赋的关系，天赋只是个对外的说辞，用来挡住那些一心求取力量，对知识缺乏敬畏的人。
你应该能看出来，凭法师现在的技术，早就能随意调制生物基因了，天赋这东西，只要想要，从来都不是问题，真正限制法师技术和理论传开的，其实是它的危险性，我毫不夸张的说，它比你所知的什么人工智能、核武器之类的技术危险度要大了千百倍不止，你如果要在现在这种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就接受这门知识，就要随时做好被我们抹杀的心理准备。
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想我给你解释你脖子后面那印记的原理吗？你确定自己已经准备好接受法师的知识了吗？”
听格里高利把话说的这么重，莫飞跃不禁咽了口口水，心里已经有些想打退堂鼓了。
但他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早就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了，而且自己也不是那种对知识缺乏敬畏的人，相反，他自觉是个天生的科学家，前半生他为自己运动天赋付出，现在，他觉得是时候为自己的科研天赋付出了。
更重要的是，他想消除那个印记的话，就只有成为法师才行，他还想借助的法师的能力研究回家的方法呢。
成为法师是他无法避开的坎，而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准备了，他可不想自己回去以后和现代社会直接脱节几十年。
莫飞跃想通以后，也就驱散了自己心中的恐惧感，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格里高利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