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令千栩要回来了
顾家大宅。
顾老爷子正在跟顾老夫人一道看着电视连续剧，听到动静也只不过是偏过头看了眼，随口道了声：“回来了？”
顾晓应道：“嗯，爷爷奶奶，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顾老夫人赶忙走了过来，眼里止不住的担忧：“怎么了？头又疼了？”
顾晓赶忙摇头，讪笑两声：“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话落，顾老爷子瞪了眼顾叶铭：“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赶紧送晓晓上楼休息去。”
顾老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关叶铭什么事。”说着她就点了点顾晓的额头，“赶紧上去休息吧，下次可要注意些，你这身子才刚好。”天知道当她在医院里看到自家孙女时，心疼成什么样子。
顾晓心里有些内疚，又想到，如若她真的要跟许染风在一起，还不知道爷爷奶奶要操心成什么样子。
咬了咬唇，顾晓扯着嘴角道：“我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
上了二楼，顾叶铭拉住顾晓的手。
“晓晓。”
顾晓疑惑得看向他。
顾叶铭笑了笑，他抬起手摸了摸顾晓柔顺的长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晓晓，许家不适合你，你心里，大概也清楚。”
顾晓的脸僵了僵，她看着顾叶铭，抿了抿唇。原来哥哥早已知道了许染风的身份……所以才一直不愿让她见他。哥哥心思通透，又是看着她长大的人，相比小时候一个比一个忙碌的家人，大多时候都是哥哥陪着她，她一句话一个举动代表了什么心思他通通都知道。
顾晓扯起嘴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实在是笑不出来，故而她还是沉下了脸色。
“哥哥，我知道的，我也只是才有些喜欢他，我知道我该怎么做。”顾晓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顾叶铭。
顾叶铭蹙了蹙眉头，他捏了捏顾晓的小手。
“晓晓，有时候哥哥真希望你能稍微不懂事一点。”这样，他或许就不会这么心疼。
顾晓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哥哥你瞎说什么呢，好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
转身的瞬间，顾晓的眼眶顿时间红了起来。
她也没有她自己想象的洒脱，毕竟，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啊……
顾晓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愣了好半晌才站起来准备洗澡。
而当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有十条未读信息了。
是许染风发来的。
原来当初那个歹徒是富二代，父母离异的他缺少关怀，在一次被人抢劫重伤以后，被一个路过的护士救起，在他受伤期间，护士对他的悉心照料让他爱上了她。
可护士并不爱他，且彼时护士不久就要结婚，那个变态因为求而不得导致本就因单亲而发育不全的内心更加扭曲，他在护士新婚的当夜将护士掳走并奸杀。可他的内心依旧空虚……
所以，他不断地寻找替身，不断的寻找两个人模拟他们当初的场景，不断地实验……他就是想看到被他掳来的男子能爱上被他掳来的医务工作者，也希望美丽的医务工作者能够爱上受伤的男子……
许染风之所以笃定歹徒不会让顾晓死，是因为在歹徒的心里，许染风是他所幻想的自己，而顾晓，是他所幻想的当初的那个女护士，在他幻想的世界里，两个人应该要互相深爱，怎么可以互相伤害……
而抓到这个歹徒，就是许染风刑警生涯里的最后一桩案件，所以他以身涉险，故意引诱歹徒将他抓到，而事先他已经准备了两部手机，一部放在办公室，一部随身携带，两部手机的账号是绑定在一起的，可以互相定位和搜索。
歹徒将许染风掳走以后，将许染风身上的东西都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而那附近因为是刚建起的安置房，人并不多，最后陈暮根据从监控中得到的画像，很容易就锁定了歹徒的位置。
最后一条短信是——顾晓，睡了吗？
顾晓的心颤了颤，继而咬着牙，将手机关了机。
她大概想不到许染风发出这条短信的时候，怀抱的是怎样的心情。
从半个多月前他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对顾晓动心了，嗯……动得很厉害的那种……
可许染风有些想不明白，一开始顾晓明明也很高兴见到他，可到了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想回应他说的话，就连眼神也不愿与他触碰……
哪里出了错，哪一步走错了……
……
“那你现在不是了吗？”
“你应该猜得到。”
……
许染风脑中的光芒一闪而过，他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跳。
他抚了抚额。
是因为许家吗？
敲门声骤然响起。
许染风沉了沉眸子。
“进来。”
许至谦走了进来。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握着一杯牛奶。
许染风赶忙站了起来。
“爷爷。”他的表情十分恭敬。
许志谦将牛奶递了过去，眼睛撇了撇书桌上的文件夹，眼里泛起了丝丝的笑意。
“听陆晨说，今天见到顾家的小姑娘了？”
许染风接过牛奶，轻轻“嗯”了一声。他丝毫不疑惑也不反感陆晨告诉许志谦这一切，毕竟他也从没有想过要瞒着他。
许志谦见他这模样挑了挑眉。
“怎么？小姑娘不喜欢你？”
许染风的表情僵了僵。
许志谦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
“连你都看不上，呵，小姑娘胃口还挺大。”
许染风蹙了蹙眉，他看向许志谦。
“是因为许家。”
因为许家？
许志谦自然听懂了许染风的意思，他张了张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家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当年做错了。
家大业大又如何，兄弟不睦，就连父子也……
许志谦歉疚得望向许染风。
许染风抿了口牛奶，语气淡淡得：“爷爷，你要相信我。”
许志谦一下子就笑了。
“信你会拐到人家的宝贝孙女吗？”
许染风不说话，只是耳根子红了红。
翌日，顾晓起了个大早，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好，又早早得醒了，顾晓的精神有些不大好，脸色也有些苍白。
顾叶铭见她如此，担忧的皱起眉头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感情这回事，只能靠自己。
吃了早饭，就在顾叶铭准备要出门上班的时候，顾晓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顾晓看了眼来显。
澳洲长途？
她疑惑的接起。
“晓晓！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绑架了，现在怎么样了？”
顾晓眨了眨眼，继而惊喜得叫出声：“毛毛？是你吗？”
正在换鞋的顾叶铭动作一顿，他抬眼看了眼顾晓，继而又垂下了眼眸，若无其事得继续系鞋带。
“晓晓，哥哥去上班了。”
顾叶铭的声音比平日里略微大声了些，顾晓自然听到了，她笑着对他挥挥手。
“哥哥慢走。”
电话那头的人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心还是止不住的颤了颤，她咬着唇，继而苦笑了两下，又恢复如常。
“毛毛？”
电话里温柔的女声让令千栩回过神，她扯起嘴角：“晓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人在那么远，告诉你你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瞎担心，你可别怪令伯伯不告诉你，是我让他瞒着你的。”
令千栩担忧得隆起眉间：“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当然啦，有事哪里还能接你电话呀。”顾晓轻松地笑了笑，继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有两年没见你了，你也真是的，怎么到了澳大利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令伯伯跟我说你是在秘密训练，我都以为你失踪了。”
令千栩笑了两声：“你那才是真的失踪吧？可把你爷爷奶奶吓坏了吧？你爷爷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也就在你面前会变一变。”
虽然觉得很不厚道，顾晓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正巧顾老爷子从外院走了进来，顾晓顿时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晓晓，怎么不说话了？”
顾晓小声道：“刚刚我爷爷走了过去。”
令千栩的脸色僵了僵。
顾晓又道：“不过你放心，他什么也没听到，我又没开免提。”
“你又吓我。”令千栩嘴角抽了抽。
“哈哈……”
“晓晓，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令千栩突然说道。
顾晓愣了愣，继而惊喜道：“真的吗？几点的航班啊？我去接你。”
“十七日下午一点四十分。”令千栩顿了顿，“不要告诉你哥哥。”
“……”顾晓默了片刻，“嗯。”我尽量。顾晓默默补充道。
挂了电话。顾晓悠悠的叹了口气。既然告诉了她具体的到达时间，又怎么会是真的不想让哥哥知道……这两个人，真是要让她操碎了心。
顾晓十岁以前在a市长大，十岁以后就来了b市，在这里，令千栩是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以前的令千栩，远没有现在这么安静，顾晓对她的“爱称”，就是因她性子毛躁冲动而生。在过去顾晓很久的抑郁症生涯里，令千栩就像是她黑暗里仅有的一束阳光，对于顾晓来说，令千栩已经不只是朋友，更是亲人。
顾老爷子正在跟顾老夫人一道看着电视连续剧，听到动静也只不过是偏过头看了眼，随口道了声：“回来了？”
顾晓应道：“嗯，爷爷奶奶，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顾老夫人赶忙走了过来，眼里止不住的担忧：“怎么了？头又疼了？”
顾晓赶忙摇头，讪笑两声：“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话落，顾老爷子瞪了眼顾叶铭：“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赶紧送晓晓上楼休息去。”
顾老夫人有些哭笑不得：“这关叶铭什么事。”说着她就点了点顾晓的额头，“赶紧上去休息吧，下次可要注意些，你这身子才刚好。”天知道当她在医院里看到自家孙女时，心疼成什么样子。
顾晓心里有些内疚，又想到，如若她真的要跟许染风在一起，还不知道爷爷奶奶要操心成什么样子。
咬了咬唇，顾晓扯着嘴角道：“我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
上了二楼，顾叶铭拉住顾晓的手。
“晓晓。”
顾晓疑惑得看向他。
顾叶铭笑了笑，他抬起手摸了摸顾晓柔顺的长发，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晓晓，许家不适合你，你心里，大概也清楚。”
顾晓的脸僵了僵，她看着顾叶铭，抿了抿唇。原来哥哥早已知道了许染风的身份……所以才一直不愿让她见他。哥哥心思通透，又是看着她长大的人，相比小时候一个比一个忙碌的家人，大多时候都是哥哥陪着她，她一句话一个举动代表了什么心思他通通都知道。
顾晓扯起嘴角，想要笑一笑，却发现实在是笑不出来，故而她还是沉下了脸色。
“哥哥，我知道的，我也只是才有些喜欢他，我知道我该怎么做。”顾晓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顾叶铭。
顾叶铭蹙了蹙眉头，他捏了捏顾晓的小手。
“晓晓，有时候哥哥真希望你能稍微不懂事一点。”这样，他或许就不会这么心疼。
顾晓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哥哥你瞎说什么呢，好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
转身的瞬间，顾晓的眼眶顿时间红了起来。
她也没有她自己想象的洒脱，毕竟，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啊……
顾晓回了房间，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愣了好半晌才站起来准备洗澡。
而当她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有十条未读信息了。
是许染风发来的。
原来当初那个歹徒是富二代，父母离异的他缺少关怀，在一次被人抢劫重伤以后，被一个路过的护士救起，在他受伤期间，护士对他的悉心照料让他爱上了她。
可护士并不爱他，且彼时护士不久就要结婚，那个变态因为求而不得导致本就因单亲而发育不全的内心更加扭曲，他在护士新婚的当夜将护士掳走并奸杀。可他的内心依旧空虚……
所以，他不断地寻找替身，不断的寻找两个人模拟他们当初的场景，不断地实验……他就是想看到被他掳来的男子能爱上被他掳来的医务工作者，也希望美丽的医务工作者能够爱上受伤的男子……
许染风之所以笃定歹徒不会让顾晓死，是因为在歹徒的心里，许染风是他所幻想的自己，而顾晓，是他所幻想的当初的那个女护士，在他幻想的世界里，两个人应该要互相深爱，怎么可以互相伤害……
而抓到这个歹徒，就是许染风刑警生涯里的最后一桩案件，所以他以身涉险，故意引诱歹徒将他抓到，而事先他已经准备了两部手机，一部放在办公室，一部随身携带，两部手机的账号是绑定在一起的，可以互相定位和搜索。
歹徒将许染风掳走以后，将许染风身上的东西都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而那附近因为是刚建起的安置房，人并不多，最后陈暮根据从监控中得到的画像，很容易就锁定了歹徒的位置。
最后一条短信是——顾晓，睡了吗？
顾晓的心颤了颤，继而咬着牙，将手机关了机。
她大概想不到许染风发出这条短信的时候，怀抱的是怎样的心情。
从半个多月前他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他对顾晓动心了，嗯……动得很厉害的那种……
可许染风有些想不明白，一开始顾晓明明也很高兴见到他，可到了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不想回应他说的话，就连眼神也不愿与他触碰……
哪里出了错，哪一步走错了……
……
“那你现在不是了吗？”
“你应该猜得到。”
……
许染风脑中的光芒一闪而过，他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跳。
他抚了抚额。
是因为许家吗？
敲门声骤然响起。
许染风沉了沉眸子。
“进来。”
许至谦走了进来。他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握着一杯牛奶。
许染风赶忙站了起来。
“爷爷。”他的表情十分恭敬。
许志谦将牛奶递了过去，眼睛撇了撇书桌上的文件夹，眼里泛起了丝丝的笑意。
“听陆晨说，今天见到顾家的小姑娘了？”
许染风接过牛奶，轻轻“嗯”了一声。他丝毫不疑惑也不反感陆晨告诉许志谦这一切，毕竟他也从没有想过要瞒着他。
许志谦见他这模样挑了挑眉。
“怎么？小姑娘不喜欢你？”
许染风的表情僵了僵。
许志谦的脸色顿时就不大好看了。
“连你都看不上，呵，小姑娘胃口还挺大。”
许染风蹙了蹙眉，他看向许志谦。
“是因为许家。”
因为许家？
许志谦自然听懂了许染风的意思，他张了张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许家会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他当年做错了。
家大业大又如何，兄弟不睦，就连父子也……
许志谦歉疚得望向许染风。
许染风抿了口牛奶，语气淡淡得：“爷爷，你要相信我。”
许志谦一下子就笑了。
“信你会拐到人家的宝贝孙女吗？”
许染风不说话，只是耳根子红了红。
翌日，顾晓起了个大早，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好，又早早得醒了，顾晓的精神有些不大好，脸色也有些苍白。
顾叶铭见她如此，担忧的皱起眉头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感情这回事，只能靠自己。
吃了早饭，就在顾叶铭准备要出门上班的时候，顾晓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顾晓看了眼来显。
澳洲长途？
她疑惑的接起。
“晓晓！你没事吧！？我听说你被绑架了，现在怎么样了？”
顾晓眨了眨眼，继而惊喜得叫出声：“毛毛？是你吗？”
正在换鞋的顾叶铭动作一顿，他抬眼看了眼顾晓，继而又垂下了眼眸，若无其事得继续系鞋带。
“晓晓，哥哥去上班了。”
顾叶铭的声音比平日里略微大声了些，顾晓自然听到了，她笑着对他挥挥手。
“哥哥慢走。”
电话那头的人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心还是止不住的颤了颤，她咬着唇，继而苦笑了两下，又恢复如常。
“毛毛？”
电话里温柔的女声让令千栩回过神，她扯起嘴角：“晓晓，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人在那么远，告诉你你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瞎担心，你可别怪令伯伯不告诉你，是我让他瞒着你的。”
令千栩担忧得隆起眉间：“那你现在没事了吧？”
“当然啦，有事哪里还能接你电话呀。”顾晓轻松地笑了笑，继而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有两年没见你了，你也真是的，怎么到了澳大利亚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令伯伯跟我说你是在秘密训练，我都以为你失踪了。”
令千栩笑了两声：“你那才是真的失踪吧？可把你爷爷奶奶吓坏了吧？你爷爷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也就在你面前会变一变。”
虽然觉得很不厚道，顾晓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正巧顾老爷子从外院走了进来，顾晓顿时间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晓晓，怎么不说话了？”
顾晓小声道：“刚刚我爷爷走了过去。”
令千栩的脸色僵了僵。
顾晓又道：“不过你放心，他什么也没听到，我又没开免提。”
“你又吓我。”令千栩嘴角抽了抽。
“哈哈……”
“晓晓，再过几天，我就回去了。”
令千栩突然说道。
顾晓愣了愣，继而惊喜道：“真的吗？几点的航班啊？我去接你。”
“十七日下午一点四十分。”令千栩顿了顿，“不要告诉你哥哥。”
“……”顾晓默了片刻，“嗯。”我尽量。顾晓默默补充道。
挂了电话。顾晓悠悠的叹了口气。既然告诉了她具体的到达时间，又怎么会是真的不想让哥哥知道……这两个人，真是要让她操碎了心。
顾晓十岁以前在a市长大，十岁以后就来了b市，在这里，令千栩是她第一个认识的朋友。以前的令千栩，远没有现在这么安静，顾晓对她的“爱称”，就是因她性子毛躁冲动而生。在过去顾晓很久的抑郁症生涯里，令千栩就像是她黑暗里仅有的一束阳光，对于顾晓来说，令千栩已经不只是朋友，更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