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语道辛秘
“果然，玩电脑比修学什么的要快乐多了！”
“嘿嘿，明天也要一起组队，是兄弟就来砍我！”
“托管所给的火毒真带劲，就是点头丸的副作用太大。终于可以戒掉学瘾，为社会和谐作出贡献了！”
托管所门口，无数学生道别离开，他们面色如常，对前些日子l与卡密的对决似乎并不关注。
悬月高挂，云圈缭绕，星光灿烂，如积硕果。
空无一人的街道被高耸的建筑包围。
一根根静静伫立的路灯，用利光将道路切割成一块块区域。
叶月身着托管所的制服，双肩背着书包，目视前方，步伐平稳地走在路的中央。
卢克宛如灵体，漂浮在他的左侧，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不过据卢克所说，他的外貌也好，声音也罢，只有叶月一人能感知到。
“已经一个星期了。l既然知道了我在这个托管所，那么必然会采取策略。无论策略是什么，我都能顺竿而上，克敌制胜。”
叶月心中盘算着，顺着路牌拐过街角。
“嘿嘿，嘿嘿嘿。”
卢克这位语道大能，在叶月的家中就是吃饱了睡、没事乱笑、闲来和他讲讲话的存在。他与现世的绝大多数前辈不同，根本不拘泥于礼仪辈分、强者尊严。
因此，叶月与他之间的沟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等起来。
“卢克，有什么事吗？”叶月压低声音，面不改色地问道，脚步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笑。”
“月，我这个人呢死过一次了，对生死不怎么看重，对你是不是能写完整本死亡笔记，也无所谓。因此，我不会特地帮助你。”
嬉皮笑脸的卢克突然认真道。
“嗯，这我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说这个？”叶月笑了笑，问。
卢克回答：“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目的不是为了帮助你，而是帮助我自己。我不希望你因此产生误解。”
“怎么了，卢克？这可不像你啊，一直扭扭捏捏的。”叶月心中隐有不安，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询问。
往前再走两条路便是自己的家。
左边待建的白墙上刷满了杂乱无章的鬼画符。
右边一排小店的灯光灭了一半。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有人在跟踪你。”
卢克的语气虽然与先前一般的闲适，但声响轻了八度。
一连串金属的碰撞声从脚下传来。
叶月表面无奈地耸了耸肩，弯下腰捡起从口袋滑落的钥匙圈，实则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听觉上。
“踏踏……”
很轻，非常轻……但是存在！
若是卢克没有提醒，若是叶月继续走路，百分百会忽视这几近于无的脚步声。
叶月将钥匙放好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着，心中则掀起了巨浪。
“我被跟踪了？”
“是我一个人被跟踪，还是所有的托管所学生都被跟踪？”
“遭人怀疑了？”
“怀疑到什么程度了？”
叶月越想，越明白事态的严重。
“眼下，必须要考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一个人被怀疑，而且有一定的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才能脱身？”
其中关键在于跟踪他的人，只要能知道此人的姓名，看到此人的样貌，那么万事好说，操作空间极大。
皆因死亡笔记的第二条规则——不写死因的话全部默认为心脏麻痹而死。写下死因时，则会有6分40秒的时间可以记入详细的死亡情况。
详细的死亡情况。至于有多详细，叶月早已在这三年里实验过上百次了，基本可以断定其具体界限。
真正的关卡，还在于跟踪者的姓名和外貌。
“姓名，外貌。这的确算得上是个难关。”叶月咬着大拇指，眉头轻皱，带着满脑子的忧虑进入了家中。
应付完父母的叨念，和妹妹的撒娇，叶月快步进入了卧室，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软床上。
他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思考着对策。
时间匆匆，三个小时转瞬即逝。
期间，叶月一会儿突然坐起，到书桌前撰写方案，一会儿又涂涂改改，再回到床上苦思。
卢克则闲得慌，在卧室里完成了短跑、俯卧撑、倒立等意义不明的举动后，这才将目光看向快被逼疯的叶月。
“嘿嘿，月。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他恣意地笑着，眼中看不出同情或者幸灾乐祸，仿佛笑只是他的一种属性。
“怎么，你不是说，你不会帮我的吗？”叶月一边修改草稿上的文字，一边问道。
卢克摇头：“这只是一个交易。有关我生前一些可笑的约定罢了。”
“我生前曾经创建了一个异常强大的语道学术，我把它命名为续命术。”
“它的学理是，我给予他人知识，他人便会支付我寿命。”
“这个知识是没有限制的。”
“我中年，在一处上古语修的传承之地，得到了另一个强大的语道学术，名为虫合眼。可轻易看透他人的姓名，以及寿命所剩多少。”
“生性怕死的我想到了一种方法，用提供虫合眼情报作为知识，四处交易寿命。一路苟延残喘，倒也续了三百年的阳寿。”
“然而，几年后便被十大学派的人找上门来，说此为邪术，必须交给学派保管。我哪能答应，一番死战后，我终究不敌，只得逃窜。之后的通缉令，导致无人敢来与我交易。终于，我时日无多，便咬牙一搏，冲击高考大劫。”
“这个交易是我曾经谋生的手段，今日也可作为月你谋死的可能。”
“自此之后，你可以借助我的虫合眼看透所有人的姓名。但作为代价，你需要支付我你一半的寿命。”
卢克讲解完毕，便不再发声，耐心地等待叶月的答复。
叶月沉默，久久难以开口。
这是一个高三强者的部分经历，却依旧让叶月大开眼界。
原来语道修到高处，是这番让人艳羡的风景。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大大低估了十大学派。原来哪怕是高中生，在十大学派面前，也只有逃窜的份儿。
最终，他将思维落到了实处。
这个交易，的确能切实地解决燃眉之急，将主动权夺回，但代价同样不菲。
“我……决定了。”
半晌，叶月的眼眸恢复了亮光，他坚定地回答。
“嘿嘿，明天也要一起组队，是兄弟就来砍我！”
“托管所给的火毒真带劲，就是点头丸的副作用太大。终于可以戒掉学瘾，为社会和谐作出贡献了！”
托管所门口，无数学生道别离开，他们面色如常，对前些日子l与卡密的对决似乎并不关注。
悬月高挂，云圈缭绕，星光灿烂，如积硕果。
空无一人的街道被高耸的建筑包围。
一根根静静伫立的路灯，用利光将道路切割成一块块区域。
叶月身着托管所的制服，双肩背着书包，目视前方，步伐平稳地走在路的中央。
卢克宛如灵体，漂浮在他的左侧，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
不过据卢克所说，他的外貌也好，声音也罢，只有叶月一人能感知到。
“已经一个星期了。l既然知道了我在这个托管所，那么必然会采取策略。无论策略是什么，我都能顺竿而上，克敌制胜。”
叶月心中盘算着，顺着路牌拐过街角。
“嘿嘿，嘿嘿嘿。”
卢克这位语道大能，在叶月的家中就是吃饱了睡、没事乱笑、闲来和他讲讲话的存在。他与现世的绝大多数前辈不同，根本不拘泥于礼仪辈分、强者尊严。
因此，叶月与他之间的沟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等起来。
“卢克，有什么事吗？”叶月压低声音，面不改色地问道，脚步的速度没有丝毫变化，“从刚刚开始，你就一直在笑。”
“月，我这个人呢死过一次了，对生死不怎么看重，对你是不是能写完整本死亡笔记，也无所谓。因此，我不会特地帮助你。”
嬉皮笑脸的卢克突然认真道。
“嗯，这我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说这个？”叶月笑了笑，问。
卢克回答：“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话，目的不是为了帮助你，而是帮助我自己。我不希望你因此产生误解。”
“怎么了，卢克？这可不像你啊，一直扭扭捏捏的。”叶月心中隐有不安，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询问。
往前再走两条路便是自己的家。
左边待建的白墙上刷满了杂乱无章的鬼画符。
右边一排小店的灯光灭了一半。
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有人在跟踪你。”
卢克的语气虽然与先前一般的闲适，但声响轻了八度。
一连串金属的碰撞声从脚下传来。
叶月表面无奈地耸了耸肩，弯下腰捡起从口袋滑落的钥匙圈，实则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了听觉上。
“踏踏……”
很轻，非常轻……但是存在！
若是卢克没有提醒，若是叶月继续走路，百分百会忽视这几近于无的脚步声。
叶月将钥匙放好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着，心中则掀起了巨浪。
“我被跟踪了？”
“是我一个人被跟踪，还是所有的托管所学生都被跟踪？”
“遭人怀疑了？”
“怀疑到什么程度了？”
叶月越想，越明白事态的严重。
“眼下，必须要考虑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我一个人被怀疑，而且有一定的证据。”
“在这种情况下，要如何才能脱身？”
其中关键在于跟踪他的人，只要能知道此人的姓名，看到此人的样貌，那么万事好说，操作空间极大。
皆因死亡笔记的第二条规则——不写死因的话全部默认为心脏麻痹而死。写下死因时，则会有6分40秒的时间可以记入详细的死亡情况。
详细的死亡情况。至于有多详细，叶月早已在这三年里实验过上百次了，基本可以断定其具体界限。
真正的关卡，还在于跟踪者的姓名和外貌。
“姓名，外貌。这的确算得上是个难关。”叶月咬着大拇指，眉头轻皱，带着满脑子的忧虑进入了家中。
应付完父母的叨念，和妹妹的撒娇，叶月快步进入了卧室，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软床上。
他一边扶着额头，一边思考着对策。
时间匆匆，三个小时转瞬即逝。
期间，叶月一会儿突然坐起，到书桌前撰写方案，一会儿又涂涂改改，再回到床上苦思。
卢克则闲得慌，在卧室里完成了短跑、俯卧撑、倒立等意义不明的举动后，这才将目光看向快被逼疯的叶月。
“嘿嘿，月。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他恣意地笑着，眼中看不出同情或者幸灾乐祸，仿佛笑只是他的一种属性。
“怎么，你不是说，你不会帮我的吗？”叶月一边修改草稿上的文字，一边问道。
卢克摇头：“这只是一个交易。有关我生前一些可笑的约定罢了。”
“我生前曾经创建了一个异常强大的语道学术，我把它命名为续命术。”
“它的学理是，我给予他人知识，他人便会支付我寿命。”
“这个知识是没有限制的。”
“我中年，在一处上古语修的传承之地，得到了另一个强大的语道学术，名为虫合眼。可轻易看透他人的姓名，以及寿命所剩多少。”
“生性怕死的我想到了一种方法，用提供虫合眼情报作为知识，四处交易寿命。一路苟延残喘，倒也续了三百年的阳寿。”
“然而，几年后便被十大学派的人找上门来，说此为邪术，必须交给学派保管。我哪能答应，一番死战后，我终究不敌，只得逃窜。之后的通缉令，导致无人敢来与我交易。终于，我时日无多，便咬牙一搏，冲击高考大劫。”
“这个交易是我曾经谋生的手段，今日也可作为月你谋死的可能。”
“自此之后，你可以借助我的虫合眼看透所有人的姓名。但作为代价，你需要支付我你一半的寿命。”
卢克讲解完毕，便不再发声，耐心地等待叶月的答复。
叶月沉默，久久难以开口。
这是一个高三强者的部分经历，却依旧让叶月大开眼界。
原来语道修到高处，是这番让人艳羡的风景。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大大低估了十大学派。原来哪怕是高中生，在十大学派面前，也只有逃窜的份儿。
最终，他将思维落到了实处。
这个交易，的确能切实地解决燃眉之急，将主动权夺回，但代价同样不菲。
“我……决定了。”
半晌，叶月的眼眸恢复了亮光，他坚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