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南言不妄谈
我从来没有向今天那样感觉到生命是那样的脆弱，他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来不及的说一句再见或者是诉说疼痛，就那样随着窗外的冷风消失。
夏天，姐姐是不是也会去找你呢？如果是的话，你在那里再等等，不要走散。一定呢。
冬季 李昔
那个叫夏天的小孩子，可爱干净的毫无杂质，如雪花一样的纯洁，可是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所以，在那一天阳光甚好的时候，他带着温暖离开了，不留一点痕迹的离开。
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蓝，只是阳光却是格外的温暖，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笼罩住。似乎想要掩埋冰冷，可是没有可能不是吗？
窗外树叶几乎全部落光了，寒风刮过时，亚禾为李昔又紧了紧了外套。
这个时候，是每一日固定的散步时间。
将李昔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轮椅上，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亚禾推着她朝门外而去。
可夏智慧却直直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看着她失神般通红的眼眶，黑眼圈已经掩盖住她美丽漂亮的大眼睛。
她的憔悴，让李昔感到十分不安。
心不由的紧缩而起，像是如果她的答案是坏到极点的话，她的心，随时会爆炸开来。
果然，下一秒夏智慧平静的开了口“去见见夏天吧。”
她是那样的平静，可李昔却感觉她像是挣扎过后的无力反抗。是真正的失了自己。
“好。”颤抖的应了声，李昔想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平静些，可是颤抖的声音与双肩出卖了她。
亚禾明了的推着她跟在夏智慧的身后，她的身影是那样的瘦弱，比同龄的李昔还要矮小许多。
李昔鼻头一酸，他们穿过十个病房，最终到达角落的一间小病房。
病房里十分温馨，有大大小小的玩偶与玩具，恍若不像是病房，清新的香薰掩盖了消毒水味。
“吱咔——”门再度被合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埋在白色的被子里，显得那样渺小。
医生正在帮仪器摘下，夏天原本可爱的面容瘦了许多，却依然是那样可爱。
眼眶下有着黑色的不符合年龄的黑眼圈，面色苍白的令人心惊。李昔缓缓靠近病床，每一步，都像是有锤子给她的心尖重重一击。
越发的沉闷。
席阳看着李昔，对她摇了摇头，以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夏天一双眼睛快要合起，却依然强撑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终于在看到李昔和亚禾时，他笑了，孩童般稚气的笑容。
如第一次在她的病房，他们两个聊天般那样干净。
他几次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说出口。孩子的力气小的可怜，同时，也是让人心疼。
李昔轻轻牵起他逐渐冰冷的手，眼泪一直滑落“姐姐来了呢，很抱歉，没有带你出去吃糖果。”
夏天困难的摇了摇头，伸出被握住的小拇指。李昔一僵，会意的伸出小拇指，想要与他的勾在一起。
可那双明亮的双眼逐渐散失了光芒，眼皮的沉重迫使他合上了双眼。
是了，孩子怎么可以坚持？又有什么力气坚持？
可是，哪怕再一下也不可以吗？好歹让姐姐跟你做好那个约定的动作，你如此孤单的走了，万一走丢了该怎么办？
李昔茫然的看着那只手从她的手中滑落到被子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也失去了光芒，眼皮隔断了所有。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任由自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夏天——”一声哭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认得，那是夏智慧的声音。
李昔僵硬的看向已经停止呼吸的夏天，终于，再度落下了眼泪。
她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小指头与那已经彻底冰冷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夏天，不要害怕，不要乱走。我会去找你，这样我和你都不孤单了，好不好？
——姐姐，你很漂亮。
——姐姐，跟我姐姐是好朋友吗？
——姐姐，姐姐。
夏天他每一声软嚅的叫声都让李昔无法遗忘，那天，在沉满悲伤的病房中，他孤单的离开。
温暖的阳光让他看起来越发的不真实与透明。可爱的夏天，无法回来了。
夏智慧离开医院的时候，是那样的憔悴不堪，没了希望的模样让李昔无法平静。
可是，这一幕注定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只是它的结果是那样的悲伤。所有人的伤感与眼泪恍若都为了夏天流尽。
夏天没有悲伤，可是在冬日逝去的夏天却是所有人的悲伤。
许多年以后，李昔依然记得那日夏天逝去以后，亚禾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即使她呼吸困难，也是那样抱着。
“李昔，无论怎么样。你不可以放弃，就当你认为我自私好了，夏天死了，你不可以认为没有希望。”
李昔没有回答，只是毫不做声的流着眼泪，可心里却有无数波澜不停起伏着。
他懂她，他是真的看见她的悲伤。可是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你习惯不悲伤呢？
无人知晓的答案，可我，却不想让你永远沉浸着悲伤。我也想努力，可是努力过不行，届时，该怎么办？
这一天，暮然再次来到她的病房，带来了几个保温饭盒。
闻到香味，李昔一下子活跃了许多。因为暮然的坚持不懈，李昔终于和他熟络了许多。
“好香啊，你做的？可是，你不是应该只会做外国餐吗？”
“当然不是我做的。不过，她说你会喜欢的。”暮然朝李昔神秘一笑，目光柔和。
李昔感受到他柔和的目光，顿时明了“你喜欢的人吗？”
“是，我喜欢的人。”暮然打开饭菜，整齐摆好，将筷子递给李昔。
李昔看着眼前的饭菜，有些失神“都是我喜欢吃的？”
暮然不语，示意她吃吃看。李昔夹起菜轻轻放在口中，一愣以后，顿时笑开。
“是她。”她很肯定的看向暮然“为什么她自己不来？”
暮然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开口“阿昔，她怀着孕。”
“可是，我有很多话想要问她。”说这话的时候，李昔有些委屈和难过。
她真的很久没有看到叶籽了，虽然知道她很好，但是她还是想要见见她。
“那就快点好起来，如果你不好，叶籽也不会开心，对不对？”
李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再过一个星期，我要带她回英国。”暮然犹豫了许久对她说。
“为什么要去英国？”
“因为我要娶她。”暮然双眼明亮，让李昔感觉到他的坚定，或许是真的已经决定好了的。
只是，叶籽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放下了吗？这样，不仅伤害了暮然，更伤害了她自己。
从来，叶籽都是最难放下的那一个。她向来也是最温和的那一个，却也只有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平静的生活？
暮然再度看向李昔，轻声道“阿昔，从今以后只叫我一个人哥哥怎么样？”
“就连原也不要叫哥哥，叫名字，好不好？”
李昔顺着他期待的视线看向他，许久，她道“好，哥哥。”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错了，并且错的离谱。
想要从头再来过，可是已经落幕。
——亚氏集团
“亚禾，做的很好。”开完会，向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亚禾合起文件夹，对着向辰一笑“谢谢，我会更加努力。”
两个人并肩走出会议室，走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映入两个人的眼帘。
两个人均是一愣，随后对视而笑。
李昔穿的厚厚的，粉红色的时尚棉外套，粉红色的围巾将面颊遮住一半。
黑色的长卷发披肩而下，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戴着粉红色毛线手套的双手按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正好奇的看着什么。
向辰视线在那少女身上停留，许久喊道“昔。”
李昔回过神来，看向会议室外那两个男人。一个年轻帅气，一个温和善良。
她最重要的两个人，此刻正站在一起朝她笑着，那样的温暖。虽然她还不习惯称向辰“爸爸”，但却仍是对他笑的灿烂。
但对于向辰来说，有如此的进展已经好多了。
二人朝她靠近，向辰宠溺的看着她，温和问“今天怎么会来公司？”
李昔视线停留在亚禾身上，许久后，看向向辰“亚禾生日。”
向辰了然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李昔的头“下一次，记住爸爸的生日，未婚夫不记也可以。”
一句话使两个人同时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李昔立刻点了点头。
亚禾嘴角好看的弯起，将手机的文件递给向辰“那我们先走了。”
“好。”
李昔朝向辰挥了挥手，便被亚禾拉过离开。
向辰看着两个人般配的背影，笑的欣慰。
这样，甚好。
很久以后，当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时，他才觉得，时间果然是无法容许别人停顿。
他这一辈子，的确是有着很多很多的失误。
亚禾将风衣外套穿上，两个风格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是意外中的般配。
天空逐渐黑暗，细碎的雪花从天空下轻轻掉落，在二人的发上衣服上停留着。
周围热闹非凡，明明还有一个月才到圣诞，可这时却已经开始准备。
五颜六色的灯光，华丽的游乐场，许多人并没有因为寒冷的天气而退缩。而是互相依偎着在广场上玩着各色的游戏。
热闹非凡，浪漫非常。
两个人互相依靠着，时不时的因为寒风而颤抖着，却是格外的幸福浪漫。
“我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帮我过？”亚禾看着李昔红红的面颊，突然发问。
昏黄的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拉长，分外的清晰。
李昔拉下围巾些许，有些不解“生日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你自己办好了请我吗？”
听她这般理所应当的回答，亚禾不由好笑的问道“那你的生日你会自己办好了请我吗？”
“不会，因为我会忘记了我的生日。”
“那还不是一样。”
李昔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不由的有些无语。
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应该掉到这种程度，于是，她扯开话题“姐姐快要生了吧？”
“嗯，哥说她这几天就是待产期。”
“真好，那等她生完了再去看她。”
“是挺好。”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达一家咖啡店的门前。
木制的门前放着一颗圣诞树，透明的玻璃将里面复古的装修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二人走了进去，将外套交给服务员，在另一名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靠窗的位置。
亚禾为李昔拉开座位让她坐下以后，才在她的对面坐下。玻璃窗外，雪近在咫尺的飘着。
李昔这时已经摘下了围巾和手套，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嘴唇红红的，今日的粉色十分适合她的肤色。
“南言不妄谈。”
夏天，姐姐是不是也会去找你呢？如果是的话，你在那里再等等，不要走散。一定呢。
冬季 李昔
那个叫夏天的小孩子，可爱干净的毫无杂质，如雪花一样的纯洁，可是就是这样的不公平。
所以，在那一天阳光甚好的时候，他带着温暖离开了，不留一点痕迹的离开。
天空一如既往的湛蓝，只是阳光却是格外的温暖，像是要把所有人都笼罩住。似乎想要掩埋冰冷，可是没有可能不是吗？
窗外树叶几乎全部落光了，寒风刮过时，亚禾为李昔又紧了紧了外套。
这个时候，是每一日固定的散步时间。
将李昔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轮椅上，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亚禾推着她朝门外而去。
可夏智慧却直直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看着她失神般通红的眼眶，黑眼圈已经掩盖住她美丽漂亮的大眼睛。
她的憔悴，让李昔感到十分不安。
心不由的紧缩而起，像是如果她的答案是坏到极点的话，她的心，随时会爆炸开来。
果然，下一秒夏智慧平静的开了口“去见见夏天吧。”
她是那样的平静，可李昔却感觉她像是挣扎过后的无力反抗。是真正的失了自己。
“好。”颤抖的应了声，李昔想让自己看上去更为平静些，可是颤抖的声音与双肩出卖了她。
亚禾明了的推着她跟在夏智慧的身后，她的身影是那样的瘦弱，比同龄的李昔还要矮小许多。
李昔鼻头一酸，他们穿过十个病房，最终到达角落的一间小病房。
病房里十分温馨，有大大小小的玩偶与玩具，恍若不像是病房，清新的香薰掩盖了消毒水味。
“吱咔——”门再度被合上，那个小小的身体埋在白色的被子里，显得那样渺小。
医生正在帮仪器摘下，夏天原本可爱的面容瘦了许多，却依然是那样可爱。
眼眶下有着黑色的不符合年龄的黑眼圈，面色苍白的令人心惊。李昔缓缓靠近病床，每一步，都像是有锤子给她的心尖重重一击。
越发的沉闷。
席阳看着李昔，对她摇了摇头，以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夏天一双眼睛快要合起，却依然强撑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终于在看到李昔和亚禾时，他笑了，孩童般稚气的笑容。
如第一次在她的病房，他们两个聊天般那样干净。
他几次想要说话，却没有力气说出口。孩子的力气小的可怜，同时，也是让人心疼。
李昔轻轻牵起他逐渐冰冷的手，眼泪一直滑落“姐姐来了呢，很抱歉，没有带你出去吃糖果。”
夏天困难的摇了摇头，伸出被握住的小拇指。李昔一僵，会意的伸出小拇指，想要与他的勾在一起。
可那双明亮的双眼逐渐散失了光芒，眼皮的沉重迫使他合上了双眼。
是了，孩子怎么可以坚持？又有什么力气坚持？
可是，哪怕再一下也不可以吗？好歹让姐姐跟你做好那个约定的动作，你如此孤单的走了，万一走丢了该怎么办？
李昔茫然的看着那只手从她的手中滑落到被子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再也失去了光芒，眼皮隔断了所有。
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傻的任由自己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夏天——”一声哭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认得，那是夏智慧的声音。
李昔僵硬的看向已经停止呼吸的夏天，终于，再度落下了眼泪。
她默不作声的将自己的小指头与那已经彻底冰冷的小手指勾在一起。
夏天，不要害怕，不要乱走。我会去找你，这样我和你都不孤单了，好不好？
——姐姐，你很漂亮。
——姐姐，跟我姐姐是好朋友吗？
——姐姐，姐姐。
夏天他每一声软嚅的叫声都让李昔无法遗忘，那天，在沉满悲伤的病房中，他孤单的离开。
温暖的阳光让他看起来越发的不真实与透明。可爱的夏天，无法回来了。
夏智慧离开医院的时候，是那样的憔悴不堪，没了希望的模样让李昔无法平静。
可是，这一幕注定以这样的方式落下。只是它的结果是那样的悲伤。所有人的伤感与眼泪恍若都为了夏天流尽。
夏天没有悲伤，可是在冬日逝去的夏天却是所有人的悲伤。
许多年以后，李昔依然记得那日夏天逝去以后，亚禾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即使她呼吸困难，也是那样抱着。
“李昔，无论怎么样。你不可以放弃，就当你认为我自私好了，夏天死了，你不可以认为没有希望。”
李昔没有回答，只是毫不做声的流着眼泪，可心里却有无数波澜不停起伏着。
他懂她，他是真的看见她的悲伤。可是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让你习惯不悲伤呢？
无人知晓的答案，可我，却不想让你永远沉浸着悲伤。我也想努力，可是努力过不行，届时，该怎么办？
这一天，暮然再次来到她的病房，带来了几个保温饭盒。
闻到香味，李昔一下子活跃了许多。因为暮然的坚持不懈，李昔终于和他熟络了许多。
“好香啊，你做的？可是，你不是应该只会做外国餐吗？”
“当然不是我做的。不过，她说你会喜欢的。”暮然朝李昔神秘一笑，目光柔和。
李昔感受到他柔和的目光，顿时明了“你喜欢的人吗？”
“是，我喜欢的人。”暮然打开饭菜，整齐摆好，将筷子递给李昔。
李昔看着眼前的饭菜，有些失神“都是我喜欢吃的？”
暮然不语，示意她吃吃看。李昔夹起菜轻轻放在口中，一愣以后，顿时笑开。
“是她。”她很肯定的看向暮然“为什么她自己不来？”
暮然揉了揉她的头，温柔开口“阿昔，她怀着孕。”
“可是，我有很多话想要问她。”说这话的时候，李昔有些委屈和难过。
她真的很久没有看到叶籽了，虽然知道她很好，但是她还是想要见见她。
“那就快点好起来，如果你不好，叶籽也不会开心，对不对？”
李昔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再过一个星期，我要带她回英国。”暮然犹豫了许久对她说。
“为什么要去英国？”
“因为我要娶她。”暮然双眼明亮，让李昔感觉到他的坚定，或许是真的已经决定好了的。
只是，叶籽真的这么简单就可以放下了吗？这样，不仅伤害了暮然，更伤害了她自己。
从来，叶籽都是最难放下的那一个。她向来也是最温和的那一个，却也只有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会平静的生活？
暮然再度看向李昔，轻声道“阿昔，从今以后只叫我一个人哥哥怎么样？”
“就连原也不要叫哥哥，叫名字，好不好？”
李昔顺着他期待的视线看向他，许久，她道“好，哥哥。”
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错了，并且错的离谱。
想要从头再来过，可是已经落幕。
——亚氏集团
“亚禾，做的很好。”开完会，向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亚禾合起文件夹，对着向辰一笑“谢谢，我会更加努力。”
两个人并肩走出会议室，走廊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映入两个人的眼帘。
两个人均是一愣，随后对视而笑。
李昔穿的厚厚的，粉红色的时尚棉外套，粉红色的围巾将面颊遮住一半。
黑色的长卷发披肩而下，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戴着粉红色毛线手套的双手按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正好奇的看着什么。
向辰视线在那少女身上停留，许久喊道“昔。”
李昔回过神来，看向会议室外那两个男人。一个年轻帅气，一个温和善良。
她最重要的两个人，此刻正站在一起朝她笑着，那样的温暖。虽然她还不习惯称向辰“爸爸”，但却仍是对他笑的灿烂。
但对于向辰来说，有如此的进展已经好多了。
二人朝她靠近，向辰宠溺的看着她，温和问“今天怎么会来公司？”
李昔视线停留在亚禾身上，许久后，看向向辰“亚禾生日。”
向辰了然一笑，伸出手揉了揉李昔的头“下一次，记住爸爸的生日，未婚夫不记也可以。”
一句话使两个人同时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脸，李昔立刻点了点头。
亚禾嘴角好看的弯起，将手机的文件递给向辰“那我们先走了。”
“好。”
李昔朝向辰挥了挥手，便被亚禾拉过离开。
向辰看着两个人般配的背影，笑的欣慰。
这样，甚好。
很久以后，当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时，他才觉得，时间果然是无法容许别人停顿。
他这一辈子，的确是有着很多很多的失误。
亚禾将风衣外套穿上，两个风格不同的人站在一起，却是意外中的般配。
天空逐渐黑暗，细碎的雪花从天空下轻轻掉落，在二人的发上衣服上停留着。
周围热闹非凡，明明还有一个月才到圣诞，可这时却已经开始准备。
五颜六色的灯光，华丽的游乐场，许多人并没有因为寒冷的天气而退缩。而是互相依偎着在广场上玩着各色的游戏。
热闹非凡，浪漫非常。
两个人互相依靠着，时不时的因为寒风而颤抖着，却是格外的幸福浪漫。
“我的生日，你打算怎么帮我过？”亚禾看着李昔红红的面颊，突然发问。
昏黄的路灯将二人的身影拉长，分外的清晰。
李昔拉下围巾些许，有些不解“生日这种东西，不是应该你自己办好了请我吗？”
听她这般理所应当的回答，亚禾不由好笑的问道“那你的生日你会自己办好了请我吗？”
“不会，因为我会忘记了我的生日。”
“那还不是一样。”
李昔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不由的有些无语。
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应该掉到这种程度，于是，她扯开话题“姐姐快要生了吧？”
“嗯，哥说她这几天就是待产期。”
“真好，那等她生完了再去看她。”
“是挺好。”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达一家咖啡店的门前。
木制的门前放着一颗圣诞树，透明的玻璃将里面复古的装修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二人走了进去，将外套交给服务员，在另一名服务员的带领下走到靠窗的位置。
亚禾为李昔拉开座位让她坐下以后，才在她的对面坐下。玻璃窗外，雪近在咫尺的飘着。
李昔这时已经摘下了围巾和手套，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嘴唇红红的，今日的粉色十分适合她的肤色。
“南言不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