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狼子与野心
洛君鸾垂下眸，知道静妃误会了自己夏玄珏的关系，“臣女明白了，多谢娘娘提醒。”
以夏玄珏那模样，任谁都会想歪。夏玄珏，无疑是把她推到最危险的位置上了。
若是被那群太子粉丝团知道了，指不定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自己给淹死了。
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洛府的声誉。
静妃听洛君鸾如此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挥挥手，“练舞吧。”
“喏。”
几女应，开始了一天的练舞之路。
从一开始的应乐，到相互之间的默契，几人已经熟悉。
洛君鸾扭到的脚虽然被姬千洛帮忙揉了揉，驱了不少淤和疼痛，可没走一步，还是不由得抽了一下。
必须坚持住！
洛君鸾咬着牙，强忍着对自己道。
自己前世什么苦都吃过，还怕这个吗？她所要做的，不过是忍着疼痛踩过刀锋，向最高山峰走去，让所有害过她的人知道后悔。
她从来都是如此想的，一直都是。
而洛君鸾没注意到的是，有一个人，也一直在观察她。
那人嘴角勾起柔软而无害地笑，任人叫了，都不忍伤害她。
正如夏玄珏所想，那的确，是她的面具。
静妃再一旁看着几人练舞，和兰翠对视一眼，眉目间有些说不清的疑惑。
有两个人，明显不在状态。
端王府。
自从上次柳姨娘和李嬷嬷来过之后，夏司烨对洛雪蓉的态度明显好多了。
伺候洛雪蓉的丫头们不由得高兴，原本还以为要伺候一个不得宠的主子一辈子，没想到那转变来得太快了。
其中有一个伺候洛雪蓉的，叫小菜。
是个哑巴，面黄肌瘦，眼睛大而无神。而且眼角两边，都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疤痕呈黑褐色，一道一道布在脸颊左右两侧，有些怪异。
由于从小就孤僻，所以小菜没有多少朋友。小菜不在意这个，可就算如此，还是有人忍不住欺负她。
有的人，甚至在大冬天将洗脚水倒在小菜的被子上。那时候的小菜还没有伺候洛雪蓉，所以没有自己独立的小房间。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等待着小菜发火然后伺机寻事的时候，小菜没有如她们的愿望。而是自己淡定地抱起那床充满丫鬟们脚气的被子，交给门口同自己要好的侍卫阿哥黑子帮忙扔了。
全府上下，除了黑子，没人没有不欺负过小菜的。
黑子和小菜是同一个乡里的，两人一起长大。
而后一起到城里来，被卖到端王府做事。
到了这里，他才发现，城里的女孩子都好丑。一个个都是披着温柔外皮的丑恶，蛇蝎心肠好比乡下那些坏妇人，喜欢乱嚼舌根不说，一肚子的坏水。
只有小菜，是最美的。
黑子期望有一天回到乡下，能把小菜娶回家，这个能干又勤劳的媳妇儿他老娘肯定喜欢满意。他会努力，把小菜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生一堆胖小子和胖丫头。
想到这里，他不由嘿嘿一笑，憨厚的脸上挂着幸福和满足。
守门的另一个侍卫推了推黑子，说：“大黑，你的大黑妞来了。”
黑子挥开他，望向迎面走来的小菜。
“小菜，要出府去吗？”黑子问。
小菜的眼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而后点点头，她比了一串侍卫看不懂的手语。
黑子倒是了解，然而他有些紧张地问：“你受伤了？怎么要去药店？”
小菜摇摇头，又比了一串手语。侍卫只看得懂小菜在自己肚子上来回滑动，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方向，海棠屋。
海棠屋如今居住的，是洛雪蓉。
海棠屋位于端王府偏后一些的屋子，距离夏司烨的房间更是好远。夏司烨此举，明眼人看得出用意。
不喜欢，但也不会再去伤害。
上次德妃来问罪，被他给挡了下来，他本想再找洛雪蓉算账的，却不想李嬷嬷和柳姨娘却带给他一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如果成功便足以让他顺利登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不再受任何人控制了。
侍卫咦了一声，“她还想怀咱们端王殿下的孩子呀？听说之前还莫名其妙地流了一个呢，不过依着她从前地处事，活该。”
小菜有些不悦地看着侍卫。
“别乱说。”黑子虽然不喜欢洛雪蓉，可还是踢了侍卫兄弟一脚。
小菜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洛雪蓉，处处维护着她，黑子虽然疑惑，不过小菜喜欢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侍卫嘟嘟囔囔地走开，奇怪地看了看小菜，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陷害嫡姐嫡妹以及长辈，这种女子最为狠毒了好吗？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住进了海棠屋，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声音虽然细小，但还是传入小菜的耳朵里。
小菜不悦地看向黑子，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不许外和这样的人来往”。
黑子面色尴尬，“别生气别生气，兄弟也是开玩笑罢了。”
小菜拍开他的手，比了手语。
（你要是再和那样的人来往，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小菜的手语的意思。
黑子讪讪地笑笑，一时间左右为难，它举起四根手指：“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好吗？他是我的好朋友，小菜就原谅他吧。”
然而小菜却并不罢休，指了指侍卫，又指了指自己。
（选他，还是选我？）小菜这样问。
“小菜……”黑子为难了。
唯有关于洛雪蓉的话题，小菜才会变得如此不理智。然而这一次关于自己的兄弟和最喜欢的人，黑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事咱们以后再说，蓉妾小主不是等着药么？小菜…别迟了时间。”
黑子用洛雪蓉作为搪塞，小菜的脸色依言而变。
她剜了那侍卫一眼，而后撞了黑子一下，面无表情地走过。
待小菜走后，侍卫讪讪地摸着鼻子走过来，啧啧两声：“你说这洛雪蓉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居然能…见汤忘夫？呵呵……”
虽说是调笑，可在黑子听起来却尤其的刺耳。
小菜变得有些太快，他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到底是哪儿变了呢？
总之，自从跟了洛雪蓉，她就变得和平常很不一样了。
比之前爱打扮了吧，穿衣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一开始黑子以为这是大丫鬟必须的，所以没有多大在意。可后来，从小菜开始变得不像从前的小菜之后，黑子便开始疑惑了。
可他怕小菜生气，也没敢说。
可他不想失去小菜，也不想失去兄弟。所以小声提醒侍卫兄弟：“下次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那侍卫不屑地哼了一声，“怕什么？我说了又怎么了？洛雪蓉的事儿整个府都在传，这都几天了却还是像刚出炉的八卦一样热腾腾的，凭什么不让说？”
“小声点啦。”黑子道，看了看四周，生怕小菜或洛雪蓉突然出现。
“我说大黑子你到底怕什么？我就大声怎么啦，咱这兄弟难道还得搞得像偷情一样？真是，这么热腾的八卦居然还不让人说，难道还怕一人一口水淹死她不成？”
最后那一句，是说洛雪蓉的。
黑子头疼地揉揉额头，“罢了罢了，守门吧，别像个妇人似的。”
真是，这侍卫兄弟说话说一茬是一茬，他根本理不过来好么？
如今他想的，是怎么让小菜不生气。
“这洛雪蓉，到底给小菜灌了什么迷魂汤呢……”他抓耳挠腮地。
然而他们没看到，他们的身后有一个怨毒的目光正大刺刺地盯着他们，恨不得杀了他们一般。
只见洛雪蓉带着面纱和发巾，遮住了面容和已经光秃秃地顶部。
上次的大火，烧毁了她一头她最引以为傲的秀发。
她恨，恨夏司烨，恨洛君鸾，恨整个洛府。
是他们，让她变成这个丑样子的。
她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去取悦太子呢？
自己看了都厌恶的模样，那夏玄珏看了，肯定是要吓跑的呀。
洛雪蓉似乎忘了，夏玄珏曾经也曾对她冷嘲热讽，那种冷然的脸色，厌恶的眼神，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所想的，不过是称为太子妃，一男之下，万女之上罢了。
不过如今，有一个蠢货可以给她利用，她求之不得。
她必然会让所有看她不顺眼的人，日后跪在她的脚下，做一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低贱物种。
总有一天，会如此！
出了府的小菜按照洛雪蓉的吩咐，到药店买了求子药方。
店小二随口说了一句“夫人，祝你和你丈夫早生贵子。”
小菜想到心里那个人，脸红了红，拿了药便飞快地从药店跑出了，生怕别人看穿她的心事。
她这么丑的一个人，喜欢那么高贵的他，光是想想就已经很令人觉得可耻了。
不过她并不害怕，因为有一个人答应过她，会帮她变漂亮的。
路过芳裳堂时，她停了停，那里面有一条很漂亮的衣裙，她从到城里那天就很喜欢。她暗暗发誓，若是有一天，她一定要买下那条衣裙。
或许是上天垂怜，又或是真是衣裙太过厚贵，所以到至今，一直没人买下它。
小菜很高兴。
不过依着自己的面容，恐怕穿出来，也会吓坏那个人的吧？她想。
小菜不由抚上自己的脸，而后垂着头从芳裳堂门前走过。
以夏玄珏那模样，任谁都会想歪。夏玄珏，无疑是把她推到最危险的位置上了。
若是被那群太子粉丝团知道了，指不定一人一口唾沫就可以把自己给淹死了。
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洛府的声誉。
静妃听洛君鸾如此一说，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挥挥手，“练舞吧。”
“喏。”
几女应，开始了一天的练舞之路。
从一开始的应乐，到相互之间的默契，几人已经熟悉。
洛君鸾扭到的脚虽然被姬千洛帮忙揉了揉，驱了不少淤和疼痛，可没走一步，还是不由得抽了一下。
必须坚持住！
洛君鸾咬着牙，强忍着对自己道。
自己前世什么苦都吃过，还怕这个吗？她所要做的，不过是忍着疼痛踩过刀锋，向最高山峰走去，让所有害过她的人知道后悔。
她从来都是如此想的，一直都是。
而洛君鸾没注意到的是，有一个人，也一直在观察她。
那人嘴角勾起柔软而无害地笑，任人叫了，都不忍伤害她。
正如夏玄珏所想，那的确，是她的面具。
静妃再一旁看着几人练舞，和兰翠对视一眼，眉目间有些说不清的疑惑。
有两个人，明显不在状态。
端王府。
自从上次柳姨娘和李嬷嬷来过之后，夏司烨对洛雪蓉的态度明显好多了。
伺候洛雪蓉的丫头们不由得高兴，原本还以为要伺候一个不得宠的主子一辈子，没想到那转变来得太快了。
其中有一个伺候洛雪蓉的，叫小菜。
是个哑巴，面黄肌瘦，眼睛大而无神。而且眼角两边，都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疤痕呈黑褐色，一道一道布在脸颊左右两侧，有些怪异。
由于从小就孤僻，所以小菜没有多少朋友。小菜不在意这个，可就算如此，还是有人忍不住欺负她。
有的人，甚至在大冬天将洗脚水倒在小菜的被子上。那时候的小菜还没有伺候洛雪蓉，所以没有自己独立的小房间。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等待着小菜发火然后伺机寻事的时候，小菜没有如她们的愿望。而是自己淡定地抱起那床充满丫鬟们脚气的被子，交给门口同自己要好的侍卫阿哥黑子帮忙扔了。
全府上下，除了黑子，没人没有不欺负过小菜的。
黑子和小菜是同一个乡里的，两人一起长大。
而后一起到城里来，被卖到端王府做事。
到了这里，他才发现，城里的女孩子都好丑。一个个都是披着温柔外皮的丑恶，蛇蝎心肠好比乡下那些坏妇人，喜欢乱嚼舌根不说，一肚子的坏水。
只有小菜，是最美的。
黑子期望有一天回到乡下，能把小菜娶回家，这个能干又勤劳的媳妇儿他老娘肯定喜欢满意。他会努力，把小菜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生一堆胖小子和胖丫头。
想到这里，他不由嘿嘿一笑，憨厚的脸上挂着幸福和满足。
守门的另一个侍卫推了推黑子，说：“大黑，你的大黑妞来了。”
黑子挥开他，望向迎面走来的小菜。
“小菜，要出府去吗？”黑子问。
小菜的眼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而后点点头，她比了一串侍卫看不懂的手语。
黑子倒是了解，然而他有些紧张地问：“你受伤了？怎么要去药店？”
小菜摇摇头，又比了一串手语。侍卫只看得懂小菜在自己肚子上来回滑动，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的一个方向，海棠屋。
海棠屋如今居住的，是洛雪蓉。
海棠屋位于端王府偏后一些的屋子，距离夏司烨的房间更是好远。夏司烨此举，明眼人看得出用意。
不喜欢，但也不会再去伤害。
上次德妃来问罪，被他给挡了下来，他本想再找洛雪蓉算账的，却不想李嬷嬷和柳姨娘却带给他一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如果成功便足以让他顺利登上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不再受任何人控制了。
侍卫咦了一声，“她还想怀咱们端王殿下的孩子呀？听说之前还莫名其妙地流了一个呢，不过依着她从前地处事，活该。”
小菜有些不悦地看着侍卫。
“别乱说。”黑子虽然不喜欢洛雪蓉，可还是踢了侍卫兄弟一脚。
小菜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洛雪蓉，处处维护着她，黑子虽然疑惑，不过小菜喜欢的他也不好说什么。
侍卫嘟嘟囔囔地走开，奇怪地看了看小菜，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陷害嫡姐嫡妹以及长辈，这种女子最为狠毒了好吗？又不是不知道自从住进了海棠屋，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
声音虽然细小，但还是传入小菜的耳朵里。
小菜不悦地看向黑子，那眼神分明是在说“不许外和这样的人来往”。
黑子面色尴尬，“别生气别生气，兄弟也是开玩笑罢了。”
小菜拍开他的手，比了手语。
（你要是再和那样的人来往，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小菜的手语的意思。
黑子讪讪地笑笑，一时间左右为难，它举起四根手指：“下次，下次再也不会了好吗？他是我的好朋友，小菜就原谅他吧。”
然而小菜却并不罢休，指了指侍卫，又指了指自己。
（选他，还是选我？）小菜这样问。
“小菜……”黑子为难了。
唯有关于洛雪蓉的话题，小菜才会变得如此不理智。然而这一次关于自己的兄弟和最喜欢的人，黑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这事咱们以后再说，蓉妾小主不是等着药么？小菜…别迟了时间。”
黑子用洛雪蓉作为搪塞，小菜的脸色依言而变。
她剜了那侍卫一眼，而后撞了黑子一下，面无表情地走过。
待小菜走后，侍卫讪讪地摸着鼻子走过来，啧啧两声：“你说这洛雪蓉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居然能…见汤忘夫？呵呵……”
虽说是调笑，可在黑子听起来却尤其的刺耳。
小菜变得有些太快，他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到底是哪儿变了呢？
总之，自从跟了洛雪蓉，她就变得和平常很不一样了。
比之前爱打扮了吧，穿衣也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一开始黑子以为这是大丫鬟必须的，所以没有多大在意。可后来，从小菜开始变得不像从前的小菜之后，黑子便开始疑惑了。
可他怕小菜生气，也没敢说。
可他不想失去小菜，也不想失去兄弟。所以小声提醒侍卫兄弟：“下次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那侍卫不屑地哼了一声，“怕什么？我说了又怎么了？洛雪蓉的事儿整个府都在传，这都几天了却还是像刚出炉的八卦一样热腾腾的，凭什么不让说？”
“小声点啦。”黑子道，看了看四周，生怕小菜或洛雪蓉突然出现。
“我说大黑子你到底怕什么？我就大声怎么啦，咱这兄弟难道还得搞得像偷情一样？真是，这么热腾的八卦居然还不让人说，难道还怕一人一口水淹死她不成？”
最后那一句，是说洛雪蓉的。
黑子头疼地揉揉额头，“罢了罢了，守门吧，别像个妇人似的。”
真是，这侍卫兄弟说话说一茬是一茬，他根本理不过来好么？
如今他想的，是怎么让小菜不生气。
“这洛雪蓉，到底给小菜灌了什么迷魂汤呢……”他抓耳挠腮地。
然而他们没看到，他们的身后有一个怨毒的目光正大刺刺地盯着他们，恨不得杀了他们一般。
只见洛雪蓉带着面纱和发巾，遮住了面容和已经光秃秃地顶部。
上次的大火，烧毁了她一头她最引以为傲的秀发。
她恨，恨夏司烨，恨洛君鸾，恨整个洛府。
是他们，让她变成这个丑样子的。
她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去取悦太子呢？
自己看了都厌恶的模样，那夏玄珏看了，肯定是要吓跑的呀。
洛雪蓉似乎忘了，夏玄珏曾经也曾对她冷嘲热讽，那种冷然的脸色，厌恶的眼神，她忘得一干二净。
她所想的，不过是称为太子妃，一男之下，万女之上罢了。
不过如今，有一个蠢货可以给她利用，她求之不得。
她必然会让所有看她不顺眼的人，日后跪在她的脚下，做一个连给她提鞋都不配的低贱物种。
总有一天，会如此！
出了府的小菜按照洛雪蓉的吩咐，到药店买了求子药方。
店小二随口说了一句“夫人，祝你和你丈夫早生贵子。”
小菜想到心里那个人，脸红了红，拿了药便飞快地从药店跑出了，生怕别人看穿她的心事。
她这么丑的一个人，喜欢那么高贵的他，光是想想就已经很令人觉得可耻了。
不过她并不害怕，因为有一个人答应过她，会帮她变漂亮的。
路过芳裳堂时，她停了停，那里面有一条很漂亮的衣裙，她从到城里那天就很喜欢。她暗暗发誓，若是有一天，她一定要买下那条衣裙。
或许是上天垂怜，又或是真是衣裙太过厚贵，所以到至今，一直没人买下它。
小菜很高兴。
不过依着自己的面容，恐怕穿出来，也会吓坏那个人的吧？她想。
小菜不由抚上自己的脸，而后垂着头从芳裳堂门前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