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啰嗦老夏
fri mar 20 18:33:27 cst 2015
也许是我良好的身体素质让我拥有了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一瞬之间虽十分短暂，但足够我感觉到这万分强烈的危险，骤然间我全身紧绷，力量迅速地在每一块肌肉里蓄积起来。
右腿支撑、左腿发力，我的身体向右上方蹿出，紧接着右手在地上一撑，一个单手翻，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圈子，落在了原本蹲着的位置右边三米远处，扭头向左看去。
一根脚手架用的铁管再次由上而下向我额顶袭来，看清铁管袭来的方向，我向左一闪，从铁棍攻击范围内逃脱，接着右拳一挥，“邦”的一声，击中将袭击者面部，袭击者“啊”地一声惨叫，被我打翻在地。
“咣当”，铁管落在了地上，我将它踢到一边。
这一连串的应急反应由不得我仔细思考，从闪躲到反击几乎靠的都是我身体的本能，我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在部队的刻苦训练，又让我从死亡线上逃脱。此时安全以后，我的心脏蹦蹦狂跳，这才看清原来袭击者是一个身材很结实的建筑工人。
那建筑工人身子不长，但全身肌肉很是发达，显得很敦实。身着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戴着一双棉线手套，此时正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哎呦呦……哎呦呦……可疼死俺了！”他惨叫着。
我见他反应正常、声音响亮，不似是丧尸，于是问道：“为什么拿棍子敲我？”
他用力搓了搓脸，从地上站起。因为身材不高，他半仰着脸，歪着脑袋对我左瞧右瞧一番，抱歉地说道：“哎呀，俺还以为你也是那些疯人呢！原来是活人啊，太对不起了，太对不起了！哎呀，小伙子你身手不错啊，幸亏你躲得及时，要不然就被俺给开瓢了啊！”
我心想我要是被你当成丧尸一棍敲死，那tm死得也忒冤枉了点吧。
那工人又说道：“小伙，你别怪俺，俺给你赔不是了！”说着朝我连连鞠躬。
我倒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于是扶住了他，又问：“你是这里的工人吗？”
他点头说道：“是啊！小伙你可不知道，俺们这工地里的人都疯了，见人就咬，被咬的人没过多久也开始咬人，一个传俩，两个传仨。然后疯人就开始吃活人……哎呀，这是咋回事嘛！”
我见他情绪十分激动，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冷静点，师傅你怎么称呼？”
他说：“俺叫夏乙牧，叫俺老夏就行。夏是夏天的夏，乙是甲乙丙丁的乙，牧是放牧的牧，俺娘说了，俺这个名字……”
他说话十分啰嗦。我怕他不理解这种致人疯狂的病毒，趁他絮絮叨叨的时候想了一下，问他道：“你知道传染病吧？知道瘟疫吧？”
“啥瘟疫？”他说道。
我本来脾气就急，见他不懂，也懒得跟他解释。
他接着说道：“啥瘟疫？啥瘟疫！小伙你可能不懂，这才不是瘟疫，得瘟疫咋会咬人、吃人呢？”
“那你说是啥！”我愠道。
“啥瘟疫！啥瘟疫！小伙你肯定没看过《生化危机》，还有那啥，还有《行尸走肉》，都是美国拍的电视剧，一集一集的，哎呀，里面的那些个丧尸、行尸吃人，这工地上发生的不就是‘生化危机’吗？还说啥瘟疫！”
我靠，好吧，竟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我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好，现在这就是‘生化危机’了，你跟我说说情况。”
老夏不光啰嗦，说话频率还极快：“啥情况？俺老乡小黄，唉，小黄……可惜了。跟俺一起出来打工的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有你这般高，就是比你瘦些。他就喜欢拿他的手机下载些电影电视剧啥的看，干活的时候他就给俺们讲那里面的情节。俺们听的时间长了也就跟他一起看……”
我见他啰嗦个没完，扯着他到窗口，指着外头的几栋建筑，冲他吼道：“我问你这栋楼里啥情况？那些楼里有没有人？”
老夏望了望外头，说道：“肯定有，现在每栋楼都在封顶，有的里面在搞水电，肯定有人！”
我心想看来还是不要在这个工地里多停留了，最好是翻墙去运动场，再从运动场里想办法吧，毕竟那边的丧尸数量比较少。唯一不利的是，运动场里平地一片，不如工地里方便找掩护躲藏。
老夏见我没说话，说道：“小伙，刚才真是太险了，差点把你给打死了。你不知道，本来俺们都在楼顶干活，送饭的来了，俺们就都去吃饭。谁知吃着吃着送饭的突然浑身发抖，七窍流血。俺们几个工友上去看他是咋了，就被送饭的咬了。”
我听老夏在说有用的，于是仔细听着。
老夏又说：“俺们把那个送饭的给制住了，谁知道没过多久被咬的工友也开始浑身哆嗦，有的还掐着自己脖子狂叫。俺们都吓懵了，眼瞅着他们几个也开始咬人，然后就全乱套了。”
“俺们的头儿，老王，一看情况不对就往楼下跑，还有几个工友也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跑到哪儿去了。俺本来也跟着跑，但是瞅见小黄被咬伤了，俺又跑回去救他。”
“俺背着小黄往下面跑了几层，见他嘴里吐血，感觉情况不好，就把他放在地上。”老夏说到这里，表情有些难过，显得很伤心。
“然后小黄也开始哆嗦，没过多久就成了丧尸，扑过来咬俺。他的力气特别大，他平时力气没有那么大的。要不是俺拼命抵抗，俺就被他咬死了。俺瞅见旁边有几根脚手架的管子，为了活命，就拿这一根管子把小黄……给敲死了。”
现在想来，我刚刚进到这栋楼里听到的人声，估计就是老夏和小黄搏斗时发出的喊声。
“俺哭了好长时间，也不敢碰他的尸体。俺怕楼上的丧尸听见俺哭，下来咬俺，小黄俺差点都打不过他，再多几个丧尸俺肯定就完了，所以俺就往下面跑。跑到这层上面的时候俺听见有脚步声，以为有丧尸，所以俺把鞋脱了，悄悄摸摸走下来，见你在窗口，你看看你看看，你身上的血，也不怪俺把你当成了丧尸！”
看来啰嗦也有啰嗦的好，老夏话虽多，但说的很详细，不用我再开口问什么，想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
我低头瞅瞅自己，这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我原本穿着一身蓝色牛仔服，一双登山鞋。现在牛仔服上蹭的到处是血，我想应该是汽车里那年轻男子父亲的，还有我从窗口坠下后在丧尸身上蹭的。我的登山鞋此时也是沾满了灰尘和污泥。难怪老夏把我当成了丧尸，要是我自己看见这么个形象的人，也会当他是丧尸，一棍打翻。
原本我是很爱干净的，此时注意到自己肮脏的一身行头，不由得身上一阵发麻，心里很是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我指着楼下对尸体大快朵颐的丧尸们，对老夏说道：“老夏，现在楼下的广场、围墙外面的马路上、旁边的运动场里都是这样的丧尸，我们现在得想清楚逃跑路线，不然贸然下楼的话，咱们也就变成人肉大餐了，知道吗？”
老夏望着楼下的丧尸们，点了点头，指着其中的一具尸体，喃喃地说道：“那个就是老王、那个是小刘、对了，那个是大张……”
我也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沉浸在了悲痛中。
隔了半晌，我想，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问他：“老夏，我是工地旁边那家车库二楼报社的，现在报社里还有好几个人，我得回去照应他们。但是现在报社楼下堵满了丧尸，约莫有几十个，要想回报社里就得把他们都引走，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老夏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连小黄一个人俺都差点斗不过，要是有几十个丧尸，俺们两个怎么可能斗得过嘛！”
我心想问也是白问，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老夏又道：“可是你要想回报社，我有一个办法。”
“你快说！”
“正面回不去，你从后面想办法翻墙爬到房顶，再从正面窗户进去嘛！”
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却是让我失望透顶，怒道：“要你说，那墙有十米高，要能翻过去我早就翻了。”
老夏想了想，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我还有个办法！”
我没好气地说：“你还能有啥好办法？”
老夏说：“这个办法有点难，就怕你不敢。”
我啐道：“呸，不敢俩字我从来不认识！”
老夏说：“好！你跟我来！”说着走到楼梯口，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解放鞋套在脚上，向楼上跑去。
我冲他吼道：“是啥办法你倒是先说清楚啊！”
老夏不答，顺着楼梯向上爬，我无奈在他背后跟着。
陡然间老夏停了下来，嘴里絮叨着：“不行、不行……”
我走上前去，手拍在老夏肩上，忍着没发怒，说道：“老夏，你先说是啥办法，我看看行不行得通。”
老夏看了看我，说道：“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就是太危险了，况且……”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十分不爽！脏话就快骂出来了。
老夏看我急了，一把把我扯到窗户跟前……
也许是我良好的身体素质让我拥有了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一瞬之间虽十分短暂，但足够我感觉到这万分强烈的危险，骤然间我全身紧绷，力量迅速地在每一块肌肉里蓄积起来。
右腿支撑、左腿发力，我的身体向右上方蹿出，紧接着右手在地上一撑，一个单手翻，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圈子，落在了原本蹲着的位置右边三米远处，扭头向左看去。
一根脚手架用的铁管再次由上而下向我额顶袭来，看清铁管袭来的方向，我向左一闪，从铁棍攻击范围内逃脱，接着右拳一挥，“邦”的一声，击中将袭击者面部，袭击者“啊”地一声惨叫，被我打翻在地。
“咣当”，铁管落在了地上，我将它踢到一边。
这一连串的应急反应由不得我仔细思考，从闪躲到反击几乎靠的都是我身体的本能，我良好的身体素质和在部队的刻苦训练，又让我从死亡线上逃脱。此时安全以后，我的心脏蹦蹦狂跳，这才看清原来袭击者是一个身材很结实的建筑工人。
那建筑工人身子不长，但全身肌肉很是发达，显得很敦实。身着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戴着一双棉线手套，此时正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哎呦呦……哎呦呦……可疼死俺了！”他惨叫着。
我见他反应正常、声音响亮，不似是丧尸，于是问道：“为什么拿棍子敲我？”
他用力搓了搓脸，从地上站起。因为身材不高，他半仰着脸，歪着脑袋对我左瞧右瞧一番，抱歉地说道：“哎呀，俺还以为你也是那些疯人呢！原来是活人啊，太对不起了，太对不起了！哎呀，小伙子你身手不错啊，幸亏你躲得及时，要不然就被俺给开瓢了啊！”
我心想我要是被你当成丧尸一棍敲死，那tm死得也忒冤枉了点吧。
那工人又说道：“小伙，你别怪俺，俺给你赔不是了！”说着朝我连连鞠躬。
我倒也没有怪他的意思，于是扶住了他，又问：“你是这里的工人吗？”
他点头说道：“是啊！小伙你可不知道，俺们这工地里的人都疯了，见人就咬，被咬的人没过多久也开始咬人，一个传俩，两个传仨。然后疯人就开始吃活人……哎呀，这是咋回事嘛！”
我见他情绪十分激动，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冷静点，师傅你怎么称呼？”
他说：“俺叫夏乙牧，叫俺老夏就行。夏是夏天的夏，乙是甲乙丙丁的乙，牧是放牧的牧，俺娘说了，俺这个名字……”
他说话十分啰嗦。我怕他不理解这种致人疯狂的病毒，趁他絮絮叨叨的时候想了一下，问他道：“你知道传染病吧？知道瘟疫吧？”
“啥瘟疫？”他说道。
我本来脾气就急，见他不懂，也懒得跟他解释。
他接着说道：“啥瘟疫？啥瘟疫！小伙你可能不懂，这才不是瘟疫，得瘟疫咋会咬人、吃人呢？”
“那你说是啥！”我愠道。
“啥瘟疫！啥瘟疫！小伙你肯定没看过《生化危机》，还有那啥，还有《行尸走肉》，都是美国拍的电视剧，一集一集的，哎呀，里面的那些个丧尸、行尸吃人，这工地上发生的不就是‘生化危机’吗？还说啥瘟疫！”
我靠，好吧，竟是老夫孤陋寡闻了！
我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好，现在这就是‘生化危机’了，你跟我说说情况。”
老夏不光啰嗦，说话频率还极快：“啥情况？俺老乡小黄，唉，小黄……可惜了。跟俺一起出来打工的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伙，有你这般高，就是比你瘦些。他就喜欢拿他的手机下载些电影电视剧啥的看，干活的时候他就给俺们讲那里面的情节。俺们听的时间长了也就跟他一起看……”
我见他啰嗦个没完，扯着他到窗口，指着外头的几栋建筑，冲他吼道：“我问你这栋楼里啥情况？那些楼里有没有人？”
老夏望了望外头，说道：“肯定有，现在每栋楼都在封顶，有的里面在搞水电，肯定有人！”
我心想看来还是不要在这个工地里多停留了，最好是翻墙去运动场，再从运动场里想办法吧，毕竟那边的丧尸数量比较少。唯一不利的是，运动场里平地一片，不如工地里方便找掩护躲藏。
老夏见我没说话，说道：“小伙，刚才真是太险了，差点把你给打死了。你不知道，本来俺们都在楼顶干活，送饭的来了，俺们就都去吃饭。谁知吃着吃着送饭的突然浑身发抖，七窍流血。俺们几个工友上去看他是咋了，就被送饭的咬了。”
我听老夏在说有用的，于是仔细听着。
老夏又说：“俺们把那个送饭的给制住了，谁知道没过多久被咬的工友也开始浑身哆嗦，有的还掐着自己脖子狂叫。俺们都吓懵了，眼瞅着他们几个也开始咬人，然后就全乱套了。”
“俺们的头儿，老王，一看情况不对就往楼下跑，还有几个工友也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跑到哪儿去了。俺本来也跟着跑，但是瞅见小黄被咬伤了，俺又跑回去救他。”
“俺背着小黄往下面跑了几层，见他嘴里吐血，感觉情况不好，就把他放在地上。”老夏说到这里，表情有些难过，显得很伤心。
“然后小黄也开始哆嗦，没过多久就成了丧尸，扑过来咬俺。他的力气特别大，他平时力气没有那么大的。要不是俺拼命抵抗，俺就被他咬死了。俺瞅见旁边有几根脚手架的管子，为了活命，就拿这一根管子把小黄……给敲死了。”
现在想来，我刚刚进到这栋楼里听到的人声，估计就是老夏和小黄搏斗时发出的喊声。
“俺哭了好长时间，也不敢碰他的尸体。俺怕楼上的丧尸听见俺哭，下来咬俺，小黄俺差点都打不过他，再多几个丧尸俺肯定就完了，所以俺就往下面跑。跑到这层上面的时候俺听见有脚步声，以为有丧尸，所以俺把鞋脱了，悄悄摸摸走下来，见你在窗口，你看看你看看，你身上的血，也不怪俺把你当成了丧尸！”
看来啰嗦也有啰嗦的好，老夏话虽多，但说的很详细，不用我再开口问什么，想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了。
我低头瞅瞅自己，这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我原本穿着一身蓝色牛仔服，一双登山鞋。现在牛仔服上蹭的到处是血，我想应该是汽车里那年轻男子父亲的，还有我从窗口坠下后在丧尸身上蹭的。我的登山鞋此时也是沾满了灰尘和污泥。难怪老夏把我当成了丧尸，要是我自己看见这么个形象的人，也会当他是丧尸，一棍打翻。
原本我是很爱干净的，此时注意到自己肮脏的一身行头，不由得身上一阵发麻，心里很是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
我指着楼下对尸体大快朵颐的丧尸们，对老夏说道：“老夏，现在楼下的广场、围墙外面的马路上、旁边的运动场里都是这样的丧尸，我们现在得想清楚逃跑路线，不然贸然下楼的话，咱们也就变成人肉大餐了，知道吗？”
老夏望着楼下的丧尸们，点了点头，指着其中的一具尸体，喃喃地说道：“那个就是老王、那个是小刘、对了，那个是大张……”
我也是被他的情绪感染，沉浸在了悲痛中。
隔了半晌，我想，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问他：“老夏，我是工地旁边那家车库二楼报社的，现在报社里还有好几个人，我得回去照应他们。但是现在报社楼下堵满了丧尸，约莫有几十个，要想回报社里就得把他们都引走，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老夏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连小黄一个人俺都差点斗不过，要是有几十个丧尸，俺们两个怎么可能斗得过嘛！”
我心想问也是白问，还得我自己想办法。
老夏又道：“可是你要想回报社，我有一个办法。”
“你快说！”
“正面回不去，你从后面想办法翻墙爬到房顶，再从正面窗户进去嘛！”
我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却是让我失望透顶，怒道：“要你说，那墙有十米高，要能翻过去我早就翻了。”
老夏想了想，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我还有个办法！”
我没好气地说：“你还能有啥好办法？”
老夏说：“这个办法有点难，就怕你不敢。”
我啐道：“呸，不敢俩字我从来不认识！”
老夏说：“好！你跟我来！”说着走到楼梯口，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解放鞋套在脚上，向楼上跑去。
我冲他吼道：“是啥办法你倒是先说清楚啊！”
老夏不答，顺着楼梯向上爬，我无奈在他背后跟着。
陡然间老夏停了下来，嘴里絮叨着：“不行、不行……”
我走上前去，手拍在老夏肩上，忍着没发怒，说道：“老夏，你先说是啥办法，我看看行不行得通。”
老夏看了看我，说道：“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是就是太危险了，况且……”
我见他吞吞吐吐的，十分不爽！脏话就快骂出来了。
老夏看我急了，一把把我扯到窗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