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陶土人偶
霜绛雪依照老和尚指点进入了阁楼，这时只剩下独孤谦与老和尚相对，“大师您有什么事就交代吧！我一定会尽力去做。”
老和尚没有说自己的事，反而道：“你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吗？”
独孤谦愣了一会，才小声道：“我听人说，这部功法叫《尸经》。”
“是的，没错，这部功法就叫《尸经》乃是儒家至高典籍同时又是儒家禁忌武学。古意之中尸是代替死人受祭者，有人说这是一部受万人祭奠的功法，所以叫尸经。也有人说尸者人也，这部功法穷尽人身之秘，所以叫尸经。也有人说这部功法是儒家祖师从一具古尸上发现的，所以命名为尸经。总之无论为什么这部功法叫做尸经，这个名字已经为它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不幸。”
“一个名字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老和尚正色道：“当然没有。但这是一部亏天损地的功法，修炼这部功法者为天地所厌，定然劫难重重。你可打定主意要往下走。”
独孤谦苦笑：“除此之外，我无路可走。”
“如果你放弃修炼此功，贫僧可将我雷音禅院一部神功传授于你。”
“那神功可否让我短时间修为突飞猛进？”
“不可，此神功循序渐进，尤以入门最为艰辛。”
独孤谦道：“那我不学，我没时间去等。”
“既然这是施主的决定，贫僧也不愿勉强。只是贫僧还是想多嘴说上一句，香火造神非是正道，所成之神亦非真神，还望施主小心。”
“大师说的话，晚辈记在心里了。只是晚辈不知，前辈您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还要将佛门神功传我。”
“贫僧被困于这间囚室三十年，修为尽失，神魂受创，一双眼睛更被挖了去。可眼盲心未盲，能看出你将行之路，遍地鲜血枯骨。所以想化解这一劫数。”
“听闻佛家有法眼之说，便是您这般能见过去未来吧！如果真是如此您更不该救我，反而应该杀了我。”
老和尚笑道：“一个人哪怕是有心杀人，可还没实行朝廷律法都管不着，何况是出世的佛法。”
“可我已经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无辜之人。”
“罪孽以成杀你又有何用。杀一人而救一城，你杀吗？”
独孤谦点了点头，后又想到老和尚眼盲才沉声道：“杀。”
“是啊！以你们武儒的看法当然是该杀。但以佛家来看，却是不杀。众生平等，生命岂能以多少论。”
独孤谦很尊重这位老和尚，不仅因为他救了自己，更因为他遭受这等非人虐待还能笑出来，这份修为不是谁都有的。可对老和尚这番话心中却是很不以为意。
老和尚像是料到了独孤谦脸上的表情，笑道：“我年轻时，自认为自己有习武修佛的天赋又极得师父宠爱授我《佛怒明王》神功。至此更是得意，自以为自己就是那佛教的护法明王。落到我手上的邪魔外道没一个能活下来。后来那些人不来惹我，我也常去找他们麻烦。可我真的是为了护法降魔吗？现在回想起来，我每杀了一个邪魔外道，不是悲悯而是心生欢喜，觉得自己愈加了不起。那不是为了除魔而是执念，贪念。
为了修炼佛怒明王神功空性害我，这是执念。他爱财和我爱名一样都是贪念。我和他是同一种人，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决定他人生死呢！”
独孤谦佩服老人的修为，可不赞同他的想法。不过一想，老和尚的意思是站在自己角度看事物当然有对错，可是站在其他的角度看，哪有什么对错。若是反驳已经是落入了成见之中。
想到这独孤谦哈哈笑道：“大师您的意思我懂了，我还是先将您救出来吧！日后有的是机会请您指教。”
“不必，只需把这东西送给南陵医仙谷的主人即可。”说着老人从嘴中将一件东西隔着栅栏吐到了独孤谦身边。
独孤谦定睛细瞧那像是一个小人偶，约莫半指，似陶似石。因为被老人吞在肚中久了，上面沾染一层难言之物，所以也说不准那到底是何材质。但想来这是极为重要之物，否则老和尚不会一直将其藏于腹中。
独孤谦用袖子擦净其上污物，惊疑道：“大师您是让我将此物送到医仙谷吗？”也难怪他疑惑，这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陶土人偶，像是父母为了逗孩子玩随意在家里土灶里烧的。可能是因为在老和尚腹中太久，上面还有一股酸臭味。
老和尚正色点头道：“你千万要收好这陶土人偶，宁可毁了也万万不可丢弃。”
“敢问大师，这陶土人偶到底有何用处，晚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独孤谦不得不问，他怕有一天忍不住把它捏碎了。因为在独孤谦来看这陶土人偶没什么特殊的，如果藏有什么秘密只能在人偶身子里。
老和尚摇了摇头：“这陶土人偶之秘我也不知，但萧冷月曾告诉我，这是极为重要之物。你一定要将它带到医仙谷。”
“或许这是萧冷月对您开的玩笑呢！”
老和尚笑道：“你没见过他，不了解他。他是不会笑的，更不会和人开什么玩笑。”
“好我记住了。”独孤谦拔出龙牙剑，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和霜绛雪达成某种交易，让她带老和尚离开这。
就在独孤谦要斩开牢门时，老和尚突然道:“你快进阁楼，有人来了。”
独孤谦朝老和尚望了一眼，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救他。可现在不得已只好沿着柱子爬进阁楼中。
阁楼十分狭小，两人势必要挤在一起。霜绛雪不满道：“你怎么上来了。”
独孤谦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道：“大师说有人来了。”
霜绛雪对底下那个大和尚还是十分佩服的，虽然其真气被废，阴魂受损不能离体可那份感知还是远胜于她。果不其然几个呼吸之后霜绛雪听到一楼传来了脚步。“这老和尚竟然是在人刚入密道便感知到，真是神乎其技，看来应该是迈入神解之境了。”
铁青着脸的陈三元缓步的来到老和尚身前。他很不甘心，他陈家在这青州地面好歹也是世家，人人尊崇何曾被人这么赏过耳光还要做牛做马的帮他敛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去雷音禅院学艺，更不会和空性一起暗下毒手捉了师叔祖。
陈三元打开牢门轻声道：“师叔祖吃饭了。”
“麻烦你了。”老和尚像孩子一样张开了嘴。
见此陈三元
却没有喂饭而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师叔祖您菩萨心肠，还请您救救我。”
老和尚笑道：“我一个残废之人又如何能救你。”
陈三元磕头如捣蒜，“师叔祖您是知道的，我是误上贼船。只要您将佛怒明王功法传授于我，我便能逃出升天，再也不受空性威胁。”
老和尚叹了口气，陈三元的事他是知道的。陈家本是武林世家，一套三元刀法虽说不能媲美各大派神功，可也自成一家，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可偏偏于陈三元爷爷辈将功法遗失，只留武技。至此从陈三元的父亲起陈家人唯一的心愿便是寻得一部能发挥出三元刀威力的功法。所以陈三元便拜入了雷音禅院门下。可不知为何这心愿却被空性知晓。
“你该知道，佛怒明王并不适配你家的三元刀法。你也应该知道，你纵然得到佛怒明王功也摆脱不了空性的。罪孽已然犯下只能承受，若你真有悔过之意，回雷音禅院吧！”
陈三元道：“师叔祖您知道的，我回雷音禅院将这些事说出来免不了一死，您菩萨心肠总不会让我去送死吧！”
“因果自担，谁也帮不了你。”
这样的场景和对话在这三十年里，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无论陈三元如何卖惨，老和尚始终不曾松口传他佛怒明王功。“师叔祖，如果您传我佛怒明王功，我便将您放了。”
“不必了。”
陈三元道：“您是不相信吗？这样吧！你先传授我一半佛怒明王功，剩下的一半等我将您放了，你在传授于我。”
“这间牢房是贫僧的归宿，贫僧不想离开这牢房一步。”
陈三元大吼道：“师叔祖您别骗我了，谁不想离开这。您无非是不相信我。”语气之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怒气。
“糟了。”独孤谦听了掀开阁楼翻板就要下去，结果后腰突然一痛，紧接着整个人就动不了了，话也说不出。
“霜绛雪，你……”独孤谦心里咒骂着霜绛雪可于事无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三元拿着钢针不停的在老和尚身上扎着。
陈三元仿佛发了癫，语无伦次道：“你说还是不说，说……你是要逼死我吗？你是要逼死我吗？你和空性都是恶人，都是恶人……”
“可怜啊！你可真是可怜。贫僧虽身陷囹圄，可心却自在。你却身心皆不自在，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别在跟我满口大道理了，不是说佛法普渡众生吗？你为何不渡我？”
“贫僧何尝不曾想渡你，种因得果，是你想要避开这因果啊！”
“胡说八道，要是你将佛怒明王功传授于我，我怎会落入这般境地。”陈三元应该是疯了，空性威胁他，他不敢反抗空性却将火全部撒在了老和尚身上。
“唉，既然你说是贫僧害你，那贫僧就以死谢罪吧！”
“不，你不能死。”陈三元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老和尚已经咬断了舌头，舌头堵住气管，血沫呛入肺中，加之老和尚至今未死全仗意志强撑，如今心有死念，是怎么也救不活了。
老和尚死时抬着头，那双空洞的眼眶正对着阁楼方向，仿佛在叮嘱独孤谦一定要完成他的遗愿。
（本章完）
老和尚没有说自己的事，反而道：“你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吗？”
独孤谦愣了一会，才小声道：“我听人说，这部功法叫《尸经》。”
“是的，没错，这部功法就叫《尸经》乃是儒家至高典籍同时又是儒家禁忌武学。古意之中尸是代替死人受祭者，有人说这是一部受万人祭奠的功法，所以叫尸经。也有人说尸者人也，这部功法穷尽人身之秘，所以叫尸经。也有人说这部功法是儒家祖师从一具古尸上发现的，所以命名为尸经。总之无论为什么这部功法叫做尸经，这个名字已经为它带来了许许多多的不幸。”
“一个名字有这么大的能耐吗？”
老和尚正色道：“当然没有。但这是一部亏天损地的功法，修炼这部功法者为天地所厌，定然劫难重重。你可打定主意要往下走。”
独孤谦苦笑：“除此之外，我无路可走。”
“如果你放弃修炼此功，贫僧可将我雷音禅院一部神功传授于你。”
“那神功可否让我短时间修为突飞猛进？”
“不可，此神功循序渐进，尤以入门最为艰辛。”
独孤谦道：“那我不学，我没时间去等。”
“既然这是施主的决定，贫僧也不愿勉强。只是贫僧还是想多嘴说上一句，香火造神非是正道，所成之神亦非真神，还望施主小心。”
“大师说的话，晚辈记在心里了。只是晚辈不知，前辈您为何要对我说这些，还要将佛门神功传我。”
“贫僧被困于这间囚室三十年，修为尽失，神魂受创，一双眼睛更被挖了去。可眼盲心未盲，能看出你将行之路，遍地鲜血枯骨。所以想化解这一劫数。”
“听闻佛家有法眼之说，便是您这般能见过去未来吧！如果真是如此您更不该救我，反而应该杀了我。”
老和尚笑道：“一个人哪怕是有心杀人，可还没实行朝廷律法都管不着，何况是出世的佛法。”
“可我已经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无辜之人。”
“罪孽以成杀你又有何用。杀一人而救一城，你杀吗？”
独孤谦点了点头，后又想到老和尚眼盲才沉声道：“杀。”
“是啊！以你们武儒的看法当然是该杀。但以佛家来看，却是不杀。众生平等，生命岂能以多少论。”
独孤谦很尊重这位老和尚，不仅因为他救了自己，更因为他遭受这等非人虐待还能笑出来，这份修为不是谁都有的。可对老和尚这番话心中却是很不以为意。
老和尚像是料到了独孤谦脸上的表情，笑道：“我年轻时，自认为自己有习武修佛的天赋又极得师父宠爱授我《佛怒明王》神功。至此更是得意，自以为自己就是那佛教的护法明王。落到我手上的邪魔外道没一个能活下来。后来那些人不来惹我，我也常去找他们麻烦。可我真的是为了护法降魔吗？现在回想起来，我每杀了一个邪魔外道，不是悲悯而是心生欢喜，觉得自己愈加了不起。那不是为了除魔而是执念，贪念。
为了修炼佛怒明王神功空性害我，这是执念。他爱财和我爱名一样都是贪念。我和他是同一种人，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决定他人生死呢！”
独孤谦佩服老人的修为，可不赞同他的想法。不过一想，老和尚的意思是站在自己角度看事物当然有对错，可是站在其他的角度看，哪有什么对错。若是反驳已经是落入了成见之中。
想到这独孤谦哈哈笑道：“大师您的意思我懂了，我还是先将您救出来吧！日后有的是机会请您指教。”
“不必，只需把这东西送给南陵医仙谷的主人即可。”说着老人从嘴中将一件东西隔着栅栏吐到了独孤谦身边。
独孤谦定睛细瞧那像是一个小人偶，约莫半指，似陶似石。因为被老人吞在肚中久了，上面沾染一层难言之物，所以也说不准那到底是何材质。但想来这是极为重要之物，否则老和尚不会一直将其藏于腹中。
独孤谦用袖子擦净其上污物，惊疑道：“大师您是让我将此物送到医仙谷吗？”也难怪他疑惑，这还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陶土人偶，像是父母为了逗孩子玩随意在家里土灶里烧的。可能是因为在老和尚腹中太久，上面还有一股酸臭味。
老和尚正色点头道：“你千万要收好这陶土人偶，宁可毁了也万万不可丢弃。”
“敢问大师，这陶土人偶到底有何用处，晚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独孤谦不得不问，他怕有一天忍不住把它捏碎了。因为在独孤谦来看这陶土人偶没什么特殊的，如果藏有什么秘密只能在人偶身子里。
老和尚摇了摇头：“这陶土人偶之秘我也不知，但萧冷月曾告诉我，这是极为重要之物。你一定要将它带到医仙谷。”
“或许这是萧冷月对您开的玩笑呢！”
老和尚笑道：“你没见过他，不了解他。他是不会笑的，更不会和人开什么玩笑。”
“好我记住了。”独孤谦拔出龙牙剑，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和霜绛雪达成某种交易，让她带老和尚离开这。
就在独孤谦要斩开牢门时，老和尚突然道:“你快进阁楼，有人来了。”
独孤谦朝老和尚望了一眼，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救他。可现在不得已只好沿着柱子爬进阁楼中。
阁楼十分狭小，两人势必要挤在一起。霜绛雪不满道：“你怎么上来了。”
独孤谦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道：“大师说有人来了。”
霜绛雪对底下那个大和尚还是十分佩服的，虽然其真气被废，阴魂受损不能离体可那份感知还是远胜于她。果不其然几个呼吸之后霜绛雪听到一楼传来了脚步。“这老和尚竟然是在人刚入密道便感知到，真是神乎其技，看来应该是迈入神解之境了。”
铁青着脸的陈三元缓步的来到老和尚身前。他很不甘心，他陈家在这青州地面好歹也是世家，人人尊崇何曾被人这么赏过耳光还要做牛做马的帮他敛财。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去雷音禅院学艺，更不会和空性一起暗下毒手捉了师叔祖。
陈三元打开牢门轻声道：“师叔祖吃饭了。”
“麻烦你了。”老和尚像孩子一样张开了嘴。
见此陈三元
却没有喂饭而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师叔祖您菩萨心肠，还请您救救我。”
老和尚笑道：“我一个残废之人又如何能救你。”
陈三元磕头如捣蒜，“师叔祖您是知道的，我是误上贼船。只要您将佛怒明王功法传授于我，我便能逃出升天，再也不受空性威胁。”
老和尚叹了口气，陈三元的事他是知道的。陈家本是武林世家，一套三元刀法虽说不能媲美各大派神功，可也自成一家，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可偏偏于陈三元爷爷辈将功法遗失，只留武技。至此从陈三元的父亲起陈家人唯一的心愿便是寻得一部能发挥出三元刀威力的功法。所以陈三元便拜入了雷音禅院门下。可不知为何这心愿却被空性知晓。
“你该知道，佛怒明王并不适配你家的三元刀法。你也应该知道，你纵然得到佛怒明王功也摆脱不了空性的。罪孽已然犯下只能承受，若你真有悔过之意，回雷音禅院吧！”
陈三元道：“师叔祖您知道的，我回雷音禅院将这些事说出来免不了一死，您菩萨心肠总不会让我去送死吧！”
“因果自担，谁也帮不了你。”
这样的场景和对话在这三十年里，已经发生过无数次。无论陈三元如何卖惨，老和尚始终不曾松口传他佛怒明王功。“师叔祖，如果您传我佛怒明王功，我便将您放了。”
“不必了。”
陈三元道：“您是不相信吗？这样吧！你先传授我一半佛怒明王功，剩下的一半等我将您放了，你在传授于我。”
“这间牢房是贫僧的归宿，贫僧不想离开这牢房一步。”
陈三元大吼道：“师叔祖您别骗我了，谁不想离开这。您无非是不相信我。”语气之中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怒气。
“糟了。”独孤谦听了掀开阁楼翻板就要下去，结果后腰突然一痛，紧接着整个人就动不了了，话也说不出。
“霜绛雪，你……”独孤谦心里咒骂着霜绛雪可于事无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陈三元拿着钢针不停的在老和尚身上扎着。
陈三元仿佛发了癫，语无伦次道：“你说还是不说，说……你是要逼死我吗？你是要逼死我吗？你和空性都是恶人，都是恶人……”
“可怜啊！你可真是可怜。贫僧虽身陷囹圄，可心却自在。你却身心皆不自在，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别在跟我满口大道理了，不是说佛法普渡众生吗？你为何不渡我？”
“贫僧何尝不曾想渡你，种因得果，是你想要避开这因果啊！”
“胡说八道，要是你将佛怒明王功传授于我，我怎会落入这般境地。”陈三元应该是疯了，空性威胁他，他不敢反抗空性却将火全部撒在了老和尚身上。
“唉，既然你说是贫僧害你，那贫僧就以死谢罪吧！”
“不，你不能死。”陈三元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老和尚已经咬断了舌头，舌头堵住气管，血沫呛入肺中，加之老和尚至今未死全仗意志强撑，如今心有死念，是怎么也救不活了。
老和尚死时抬着头，那双空洞的眼眶正对着阁楼方向，仿佛在叮嘱独孤谦一定要完成他的遗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