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魔刀、祖灵
这已经是短短十来天时间，独孤谦第二次昏迷了。他醒来时头很疼，甚至耳边那呢喃自语声随着清醒也并未消失。他总算明白，这不是耳朵出了问题，而是脑袋里有了毛病。他挣扎着爬起来，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是闻到身旁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
“你醒啦！”
独孤谦听出这是方云海的声音，当即转身道：“这是哪？我们在什么地方。”
方云海长叹了口气，“啪”的声点燃了支火把，道：“我们在山洞里。”
借着火把，独孤谦看到了方岩，他像是又发了病躺在地上闭着眼直哆嗦。而在他身旁不远，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面着岩壁而坐。在那面岩壁上挂满了心脏，粗略一数大约有二百来个。伏牛村的村民终是被这个女人全杀了。独孤谦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拳砸在了地上。“可恨，为什么早不晕，晚不晕那个时候晕了。”
那种无力感深深挫败了独孤谦，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他摸到了一旁方岩的铁棍拿起来就欲往那个女子头上砸去。
方云海拦住了独孤谦：“把铁棍放下，她也是个可怜人，而且快要死了，就让她自己走吧！”
女人听到动静转过身子，这时独孤谦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脸上，脖子，胸口布满了暴涨的青筋，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张手指粗的渔网笼住了身子。
独孤谦丢下了铁棍闭上眼，不忍道：“她怎么了。”
“煞气快要撑破她的经脉了。”
“煞气？”
方云海解释道：“罡煞之气和灵脉一样，都是一种可以供人驱使的天地之气。只不过罡煞之气远没有经脉强大，而且狂躁难以控制，最大的缺点是用一点少一点。霜姑娘便是打入了一道煞气进入她体内，才另她有那样的速度和力气。只不过她并不会功夫，那股煞气在她体内待不了多久，就会将她化成一滩血水。”末了方云海像是意有所指道：“蚀骨毒煞灵脉中排行最末，带了个煞字说的是它威力只和煞气相仿。”
不久后，独孤谦才明白将一道罡煞之气吸入体内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若心中没有什么东西支持，没人能撑得住。也在那时他才明白仇恨的力量远比什么仁义，爱情更强。它可以将人变成行尸走肉，亦可以让行尸走肉变成人。
可今天的独孤谦无法理解，原谅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为了报仇把无辜的孩子也杀死。
女子见了跪倒在独孤谦的身前，不停的磕头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一手还指着地上。
独孤谦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在地上有着无数血写的字。“南无阿弥陀佛。哈哈，你以为写几句屁话，佛陀就能原谅你。”独孤谦越看越生气，又拿起了铁棒。今天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杀了这个女人。
她见了独孤谦要动手并没有反抗，而是不住的摇着头，一手在地上写出了这么几个字。“儿子，三十万。”
独孤谦注意到她并不是用别人的血写这满地的佛号，而是磨破了自己的手指，其中有几根指头已然露出了森
森白骨。
“你是想为你儿子减轻罪孽吗？”
女子不断的点头，而后不住的磕头指着“三十万”这三个血字。
独孤谦丢下了铁棍。或许这个女子为了她儿子杀了这么多人，于佛教来看她儿子也沾染了因果。可独孤谦是读书人，不相信这一套。但他还是道：“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一定为你写完这三十万遍佛号，帮助你儿子消弭罪孽。”
女子听了开心的笑了，她单手作合十状就要对独孤谦行大礼。独孤谦赶忙侧身避开，如果世上真有六道轮回，西方极乐。他一个不信佛的人，写的东西就如废纸一般。如何受的起这女子的一拜。
过了没多久，那个女子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声惨叫后化成了一堆血水，只留下未写完的佛号。
这时，方岩的病也好了，他爬起来摸着后脑勺道：“爷爷，我们这是在哪。”
“山洞里。”
“那个恶婆娘呢！”
“恶婆娘在山洞里面。”
一听这话方岩从独孤谦手里抢过了铁棒就往里冲。方云海竟没露出什么担忧之色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跟上去了。独孤谦一看就明白了，方老爷子和那个霜姑娘达成了某种交易。
或许是为了避开血腥味，霜姑娘住在山洞深处，有洞口黑蛇守着纵然方老爷子能出去，方岩也出不去，所以她才这般放心，不担心人跑了。
走着走着独孤谦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山洞是越往里便越宽敞，宽敞到不像是天成。“有人拓宽了这山洞，难道是义族人做的，莫非这里是……”独孤谦一下明白为什么霜姑娘这样的高手会出现在偏僻的伏牛村附近。
果然不出独孤谦所料，又走了盏茶功夫一座方尖形石塔出现在眼前。而霜姑娘便盘膝坐在石塔前。一见那霜姑娘，方岩举起铁棒就要打。
“管好你孙儿，否则再变成冰雕就不那么好救了。”霜姑娘说完对独孤谦笑道：“你说要告诉我一部功法，一部我想都想不到的功法。”
“缓兵之计，我乱说的。”独孤谦不想理这个女人，他的注意力全在石塔的壁画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义族人虽不尊佛教，但是绘画的手法和风格与佛教一般无二。只是画中那尊手擎日月的神并非佛教中的神灵。照独孤谦自己的推论，这应该是他们的“祖灵”。在义族的传说中，是他的的祖灵开辟了这个世界。他们死去魂魄便会回到祖灵的身边。
不过最让独孤谦感兴趣的并不是画中的祖灵，而是祖灵腰间的的弯刀，刀型优美如弦月。刀身之上燃着火焰，只是那火焰的轮廓却是用惨白色颜料勾画的。独孤谦曾在大哥房中看过一本刀谱，记载的不是什么刀法，而是从古至今的名刀。上面便有一柄与壁画中画的一模一样。
霜姑娘扬起嘴角，饶有兴致的笑道：“怎么，你认识这柄刀。”
独孤谦迟疑了一下，他不想和这女人多说什么话。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还是道：“这是寒焰吗？如果是寒焰怎么会画在义族祖灵的身上。”
“有见识，真是有见识
。”霜姑娘瞧了一眼方云海那副茫然不知的样子，道：“你应该说清楚，寒焰的前面是不是该加什么字。”
“魔刀寒焰。”这四字从独孤谦口中吐出，方云海神情一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的独孤谦心中纳闷，照理说他根本没有江湖经验，而方老爷子在江湖中几十年莫不成没听过魔刀寒焰的名号。
霜姑娘望着壁画上的魔刀寒焰笑道：“魔刀据说是天魔所铸，有潋月、焚炉、魔笛、寒焰、翼蛇五柄。当然有人说是六柄，天残亦是其中一柄。也有人说九柄，但另外三柄从未现世。无论到底几柄一般人所知的有三柄潋月、焚炉和魔笛。因为那三柄在几十年前曾经现世过，而其他两柄现世已经是在千年前。所以不仅宸州方家不知，就连伏牛村附近的义族人都不认识。还把这柄威力非凡的魔刀当成了他们祖灵的武器。你是从何知道的？”说到这霜姑娘一扭头紧盯着独孤谦的双眼。
独孤谦只觉得她那双眼锐利的像是要透过自己的眼看到心里去。这种危险的感觉让独孤谦赶忙移开视线，“我听说书的讲过这个故事，所以随便猜的。”说这话时独孤谦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哥房中随意看的书竟然是外面所没有的。
好在霜姑娘也没有深究，只是轻笑了声，听的独孤谦心中一阵慌乱。
“你好像对义族的历史很了解，知道怎么进这石塔之中吗？”
独孤谦冷笑了声：“你能来到这定然也知道义族曾经经历过什么，如果石塔中有宝贝肯定早就被前朝军士给拿走了，连一个铜板都不会留下。”
霜姑娘道：“当然，可我要的不是铜板，我要的是墓里面的信息。他们没有毁去外面的壁画，里面的壁画想来也并没有被毁掉。”
独孤谦冷笑道：“你这么厉害把这些石头砸开不就行了，何必麻烦，找什么入口呢！”
“哦！看样子你是不想帮我，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能找到进入石墓的方法。我就告诉你，你耳边为何常有呢喃自语声。”
“什么。”独孤谦眉头一皱，这件事他连方老爷子都没说，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难道说她的医术比方老爷子还高明。
霜姑娘笑道：“别想否认，也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好好想想怎么进入这间石墓吧！”
这座十丈长的方锥形石塔并不是义族人用巨石垒成，而是在山洞之内硬生生掏的。所以这位霜姑娘定然以为石塔的入口就在附近。因为她武功很高可以自如进出有黑蛇把守的洞口。可独孤谦并不这么想，义族不是什么宗派，他们族人有的并不会什么武功。而义族中下葬是回归祖灵的最后一步，全族人都要参加。那些普通人是无法穿过黑蛇把守的洞口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入口并不在这。
独孤谦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和霜姑娘做这个交易，义族墓中想来已经空无一物，带她去也不会让她得到什么好处。“带我出去，入口并不在山洞之中。应该在义族人的祠堂里，虽然过了数百年，可这里很偏僻，我想我们还能够找到祠堂的遗迹。”
（本章完）
“你醒啦！”
独孤谦听出这是方云海的声音，当即转身道：“这是哪？我们在什么地方。”
方云海长叹了口气，“啪”的声点燃了支火把，道：“我们在山洞里。”
借着火把，独孤谦看到了方岩，他像是又发了病躺在地上闭着眼直哆嗦。而在他身旁不远，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面着岩壁而坐。在那面岩壁上挂满了心脏，粗略一数大约有二百来个。伏牛村的村民终是被这个女人全杀了。独孤谦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拳砸在了地上。“可恨，为什么早不晕，晚不晕那个时候晕了。”
那种无力感深深挫败了独孤谦，他一定要做些什么。他摸到了一旁方岩的铁棍拿起来就欲往那个女子头上砸去。
方云海拦住了独孤谦：“把铁棍放下，她也是个可怜人，而且快要死了，就让她自己走吧！”
女人听到动静转过身子，这时独孤谦发现她整个人都变了。脸上，脖子，胸口布满了暴涨的青筋，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张手指粗的渔网笼住了身子。
独孤谦丢下了铁棍闭上眼，不忍道：“她怎么了。”
“煞气快要撑破她的经脉了。”
“煞气？”
方云海解释道：“罡煞之气和灵脉一样，都是一种可以供人驱使的天地之气。只不过罡煞之气远没有经脉强大，而且狂躁难以控制，最大的缺点是用一点少一点。霜姑娘便是打入了一道煞气进入她体内，才另她有那样的速度和力气。只不过她并不会功夫，那股煞气在她体内待不了多久，就会将她化成一滩血水。”末了方云海像是意有所指道：“蚀骨毒煞灵脉中排行最末，带了个煞字说的是它威力只和煞气相仿。”
不久后，独孤谦才明白将一道罡煞之气吸入体内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若心中没有什么东西支持，没人能撑得住。也在那时他才明白仇恨的力量远比什么仁义，爱情更强。它可以将人变成行尸走肉，亦可以让行尸走肉变成人。
可今天的独孤谦无法理解，原谅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为了报仇把无辜的孩子也杀死。
女子见了跪倒在独孤谦的身前，不停的磕头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说些什么，一手还指着地上。
独孤谦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在地上有着无数血写的字。“南无阿弥陀佛。哈哈，你以为写几句屁话，佛陀就能原谅你。”独孤谦越看越生气，又拿起了铁棒。今天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杀了这个女人。
她见了独孤谦要动手并没有反抗，而是不住的摇着头，一手在地上写出了这么几个字。“儿子，三十万。”
独孤谦注意到她并不是用别人的血写这满地的佛号，而是磨破了自己的手指，其中有几根指头已然露出了森
森白骨。
“你是想为你儿子减轻罪孽吗？”
女子不断的点头，而后不住的磕头指着“三十万”这三个血字。
独孤谦丢下了铁棍。或许这个女子为了她儿子杀了这么多人，于佛教来看她儿子也沾染了因果。可独孤谦是读书人，不相信这一套。但他还是道：“你放心吧！你死后我一定为你写完这三十万遍佛号，帮助你儿子消弭罪孽。”
女子听了开心的笑了，她单手作合十状就要对独孤谦行大礼。独孤谦赶忙侧身避开，如果世上真有六道轮回，西方极乐。他一个不信佛的人，写的东西就如废纸一般。如何受的起这女子的一拜。
过了没多久，那个女子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声惨叫后化成了一堆血水，只留下未写完的佛号。
这时，方岩的病也好了，他爬起来摸着后脑勺道：“爷爷，我们这是在哪。”
“山洞里。”
“那个恶婆娘呢！”
“恶婆娘在山洞里面。”
一听这话方岩从独孤谦手里抢过了铁棒就往里冲。方云海竟没露出什么担忧之色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便跟上去了。独孤谦一看就明白了，方老爷子和那个霜姑娘达成了某种交易。
或许是为了避开血腥味，霜姑娘住在山洞深处，有洞口黑蛇守着纵然方老爷子能出去，方岩也出不去，所以她才这般放心，不担心人跑了。
走着走着独孤谦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这山洞是越往里便越宽敞，宽敞到不像是天成。“有人拓宽了这山洞，难道是义族人做的，莫非这里是……”独孤谦一下明白为什么霜姑娘这样的高手会出现在偏僻的伏牛村附近。
果然不出独孤谦所料，又走了盏茶功夫一座方尖形石塔出现在眼前。而霜姑娘便盘膝坐在石塔前。一见那霜姑娘，方岩举起铁棒就要打。
“管好你孙儿，否则再变成冰雕就不那么好救了。”霜姑娘说完对独孤谦笑道：“你说要告诉我一部功法，一部我想都想不到的功法。”
“缓兵之计，我乱说的。”独孤谦不想理这个女人，他的注意力全在石塔的壁画上。可以清楚的看出义族人虽不尊佛教，但是绘画的手法和风格与佛教一般无二。只是画中那尊手擎日月的神并非佛教中的神灵。照独孤谦自己的推论，这应该是他们的“祖灵”。在义族的传说中，是他的的祖灵开辟了这个世界。他们死去魂魄便会回到祖灵的身边。
不过最让独孤谦感兴趣的并不是画中的祖灵，而是祖灵腰间的的弯刀，刀型优美如弦月。刀身之上燃着火焰，只是那火焰的轮廓却是用惨白色颜料勾画的。独孤谦曾在大哥房中看过一本刀谱，记载的不是什么刀法，而是从古至今的名刀。上面便有一柄与壁画中画的一模一样。
霜姑娘扬起嘴角，饶有兴致的笑道：“怎么，你认识这柄刀。”
独孤谦迟疑了一下，他不想和这女人多说什么话。可按耐不住心中好奇，还是道：“这是寒焰吗？如果是寒焰怎么会画在义族祖灵的身上。”
“有见识，真是有见识
。”霜姑娘瞧了一眼方云海那副茫然不知的样子，道：“你应该说清楚，寒焰的前面是不是该加什么字。”
“魔刀寒焰。”这四字从独孤谦口中吐出，方云海神情一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看的独孤谦心中纳闷，照理说他根本没有江湖经验，而方老爷子在江湖中几十年莫不成没听过魔刀寒焰的名号。
霜姑娘望着壁画上的魔刀寒焰笑道：“魔刀据说是天魔所铸，有潋月、焚炉、魔笛、寒焰、翼蛇五柄。当然有人说是六柄，天残亦是其中一柄。也有人说九柄，但另外三柄从未现世。无论到底几柄一般人所知的有三柄潋月、焚炉和魔笛。因为那三柄在几十年前曾经现世过，而其他两柄现世已经是在千年前。所以不仅宸州方家不知，就连伏牛村附近的义族人都不认识。还把这柄威力非凡的魔刀当成了他们祖灵的武器。你是从何知道的？”说到这霜姑娘一扭头紧盯着独孤谦的双眼。
独孤谦只觉得她那双眼锐利的像是要透过自己的眼看到心里去。这种危险的感觉让独孤谦赶忙移开视线，“我听说书的讲过这个故事，所以随便猜的。”说这话时独孤谦心中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在大哥房中随意看的书竟然是外面所没有的。
好在霜姑娘也没有深究，只是轻笑了声，听的独孤谦心中一阵慌乱。
“你好像对义族的历史很了解，知道怎么进这石塔之中吗？”
独孤谦冷笑了声：“你能来到这定然也知道义族曾经经历过什么，如果石塔中有宝贝肯定早就被前朝军士给拿走了，连一个铜板都不会留下。”
霜姑娘道：“当然，可我要的不是铜板，我要的是墓里面的信息。他们没有毁去外面的壁画，里面的壁画想来也并没有被毁掉。”
独孤谦冷笑道：“你这么厉害把这些石头砸开不就行了，何必麻烦，找什么入口呢！”
“哦！看样子你是不想帮我，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如果你能找到进入石墓的方法。我就告诉你，你耳边为何常有呢喃自语声。”
“什么。”独孤谦眉头一皱，这件事他连方老爷子都没说，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难道说她的医术比方老爷子还高明。
霜姑娘笑道：“别想否认，也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好好想想怎么进入这间石墓吧！”
这座十丈长的方锥形石塔并不是义族人用巨石垒成，而是在山洞之内硬生生掏的。所以这位霜姑娘定然以为石塔的入口就在附近。因为她武功很高可以自如进出有黑蛇把守的洞口。可独孤谦并不这么想，义族不是什么宗派，他们族人有的并不会什么武功。而义族中下葬是回归祖灵的最后一步，全族人都要参加。那些普通人是无法穿过黑蛇把守的洞口的。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入口并不在这。
独孤谦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和霜姑娘做这个交易，义族墓中想来已经空无一物，带她去也不会让她得到什么好处。“带我出去，入口并不在山洞之中。应该在义族人的祠堂里，虽然过了数百年，可这里很偏僻，我想我们还能够找到祠堂的遗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