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中有人
sat oct 11 09:56:27 cst 2014
“哎~赛半仙，你走那么快干啥，莫不是害怕了，所以想回家”。我借着打趣，激将道
赛半仙一听，立马住了脚，回头干笑两声，道：“你这小道爷，是怎么说话的，我赛半仙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道士，但我看过的鬼怪多了去了，还能怕你这胡诌的不成”。
死鸭子嘴硬，我嗤笑一声，继续道：“哦~那看来还真是我的不是，凭白冤枉了您老人家”。
一看我服了软，信了他，这赛半仙欣喜得意道“那是”
“那既然这样的话，您老就留下帮我吧，今夜的情况也不知会如何，若是麻烦至极，凭我一个人还是不行，有个帮手在，还好照应”。
赛半仙听完当时脸就绿了，想走，但又不好意思，不走，还又害怕，这赛半仙眼睛叽里咕噜转了好几圈，想了又想后，眉毛一松，哭丧着脸，就要说道。
话还没出口，就被王老七的话给硬憋回去了，“赛半仙，小道爷说的对啊，多个人多个帮手，再说，您老人家见识多，经验丰富得很呐”。
王老七给赛半仙戴着这顶高帽子，着实是给他戴憋住了，那表情跟吞了个生鸡蛋似地，憋的黑紫，这没了退路，赛半仙使个大劲放了个小屁道：“昂”。
这赛半仙又走了回来，两腿抖的跟筛康似地，我窃喜的赶紧去扶他，赛半仙甩开我伸过去的手，咬牙切齿道：“臭小子，算你狠”。
看着那蹒跚的背影，我好想放声大笑，想跟小爷我逗，还早了去呢。我得瑟的想着，王老七巴巴凑了过来，“道爷，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王老爷子也没有起尸的征兆，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总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是个办法
，我掐指一算，起尸应该就在今晚，看着这满院子的人，着实有些不妥，于是道：“你去把那灵棚拆了，把这些喇叭匠也都遣散了去”。
王老七大惊道：“道爷，这是做甚！我爹生前风光，难道死了却要他老人家不声不响的去了？那我王老七这脸还往哪隔
啊”。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爹今晚就要变僵尸，你整这么多人在这，你想他们全都变僵尸咬你啊”，王老七这人，我是摸透透的了，财大气粗，好色不赌，啥都不怕，就是怕死，都说胖子胆小，这话隔王老七身上，真就是对了，对付王老七这种人，不拿他的生死说事，他就不会乖乖就范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老七一听，登时就白了脸，赶紧应道：“好好，我这就去”。随即随手召唤过来了个伙计，吩咐了下去，我一看，是那个粗眉毛，粗眉毛朝我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接着一大嗓子喊了过去，这一声，竟盖过闹闹吵吵的喇叭声，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好家伙，比起九婶的大嗓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王老七拍了拍他的肩：“干得不错”。
粗眉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直傻笑。
“道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叫他们把灵棚拆了，把寿棺花圈摆在前堂，腾出点地方，再找二十左右个壮汉，把不必要的人都遣散，你的姨太丫鬟什么的先让他们去别地避避，等王老爷子入棺下葬后再回来”。
“道爷，那我爹咋办？”
“你爹”。我撇了眼尸体，再抬头看了下刺眼的日头，虽说的确能如赛半仙所说去去阴气，但这大夏天的日头这么足，恐怕还没下葬这尸体就得臭了，那停棺这三日可怎么办，“总晒着也不是个办法，先装棺吧，放到前堂去”。
“不行！”。
话音刚落，赛半仙就厉声阻止道，我住在扭头一看，赛半仙拖着两条不大利索的腿，一脸怒气的向这边走来，到我跟前，好一顿把我数落。
“你知不知道这具尸体的阴气有多重，不在这收收阳气，一会万一真起尸了，你能保我们大家么！”。
我以为赛半仙是想顾及他最后的那点面子，没想到原来是怕一会起尸，先找个顶罪的，这塞半仙还真会算计，瞧他那得意的两撇小胡子都快飞上了天，这怎么能让他得了逞，“那依您高见呢”。
赛半仙见我放低了姿态，更是得意的紧，找了院里一块腌菜的大石头上坐下，慢汤斯稳的掏出了烟袋，撕拉一声划燃了火柴点上，眯起眼。吧嗒吧嗒享受了两口烟，摆足了架子后，才悠悠开口道：“谁也别动，就让他在这嗮着，天黑了在收回来”。
王老七看向我，一脸的犹豫不决，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不料这却被赛半仙看见了，烟袋锅往石头上一磕，发出沉闷的响，怒道：“咋，王老七，你还不相信老赛半仙我！？
王老七讪讪的笑笑，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我怼了下杵在那的王老七，似是责备道：“老七！还不赶紧照赛半仙的话去做，不然一会出事了赖你啊”。
王老七先是一愣，随后像得到大赦般高兴地直点头，“哎哎，好，我这去吩咐”，说完脚底抹油的溜了。
赛半仙听出了话里的不对，皱眉趋着眼睛看着我，我先发制人的问道：“话都按您说的去做了，您老可还满意”。
一接到奉承的赛半仙眉头一松，得意一笑，继续抽着旱烟。
我见塞半仙的这边应付完了，不由松了口气。趁那位老先生抽烟的档儿，溜着墙边，偷摸绕到了后面，来到前堂里，四下一瞄，就看见那搬着花圈的粗眉毛，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他反射性的惊呼啊了一声，回头看见是我，又嘿嘿一笑，道：“道爷，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引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粗眉毛倒是挺有眼力价，四下瞄瞄，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问道：“道爷，找我有啥事？”
我倒没和他解释那么多，只叫他将棺材抬到后院，再给我那一只毛笔，和一只鸡与一碗黑狗血，再给我找来一个墨斗，与漆。
那粗眉毛垂眼，小声嘟囔着我刚说的那些，尔后又一抬眼，疑惑的问：“道爷，你要这些东西做啥”。
“镇邪”，我长话短说道
那粗眉毛一听，可了不得，顿时吓了一跳，“道爷，镇啥邪啊”。
我指了指放在院中的王老爷子，倒没明说。
粗眉毛顺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怪不得，我刚才路过老爷子身边时凉飕飕的”。
我看着粗眉毛除了有些惊讶外，没有其他。看来胆子应该是个大的，今晚留着他应该能帮不少忙，于是道：“你想不想和道爷学两手”。
“真的啊！”。粗眉毛惊喜道
“当然！虽然茅山不外传弟子以外的人，但你在旁边看着，这又不算传授，怎么样？”。
“好好好！我今晚留下！”。
我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像是委托大任的道：“去吧！”
粗眉毛精神头立刻来了，用力一点头，抹了抹身上的灰，向门口跑去。
看他这么奋力，我倒是有种罪恶感，茅山术，最重要的是咒语，岂是看就能看会的。
不一会功夫，粗眉毛就办成了，倒还挺细心，还给我搬了张桌子，我撇了眼赛半仙，竟然老僧入定似地睡着了，不由感叹，这人老，抽抽烟都能睡着。不过这正好给了我机会。
我怕弄出声音在吵醒了他，于是棺材就放在了前堂，我让粗眉毛到院外去杀鸡，防止尸体闻见了血腥味，会加速起尸，这粗眉毛办事还真利索，一点鸡叫的声音都没听见，半盏茶后就端着一碗鸡血，用布蒙上端了进来，这时，王老七许是发现异样，也凑了过来。
好奇的问道“道爷，这是作甚”。
我一面将鸡血和黑狗血倒进砚台，用手指搅拌，一面回道：“我怕晚上有什么异变，先在棺材上画符看能不能封住他”。
王老七半懂的哦哦两声，又问道：“道爷，晚上我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说话间，我将搅和好的血墨汁，倒进墨斗中，留下一半。那墨斗递给了粗眉毛，嘱咐道：“你先将着墨斗线，弹在棺材两侧，横竖都要弹”。
粗眉毛热情不减，接过来墨斗就立刻找了另一个人去弄棺材。
这一下子就清净了许多，我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这王老七咋不说话了，以他的性格，现在一定问东问西的，我回头一看，王老七正摸着下巴，垂着个眼，摸样认真的不得了，我不过是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这王老七还较上了针。
一切准备就绪，站在案台前，天罡十二支镇邪步，请神指，凝神细念：“天灵灵地灵灵，茅山始祖来显灵，朱月辰红，星辰为罡，地脉除煞，北斗七星，太极阴阳，祖师爷助我，镇邪安四方”。语毕，粗豪毛笔醮血墨汁，在已弹好墨斗线的棺壁两侧画上镇邪符，眼看大功告成。
“胡道爷说了，今晚大家都不要出门！！！！”。
九婶气壮山河的一嗓子传来，吓得我一个分神，画错了最后一瞥，我懊恼的叹了口气，再去醮墨汁，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令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回头一看，家丁门都自己忙自己的事，围观过来的也都在盯着被画了符的棺材，哪里有什么人看我，我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幻觉，可不是个好兆头，便继续画符，一瞥收尾，待符晾干后，又让粗眉毛在上面又涂了层漆，粗眉毛眉头一皱，特别像两条贴树皮在扭动，问道：“道爷，你都画完了，还刷漆干啥，”。
我走到桌前，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纸，用剩下的墨汁画了两道符，贴到了棺材前脸和尾，解释道：“这叫二皮脸，行话夹层咒，一来呢，刷层漆，可以防止下雨冲掉符咒，二来呢，这个咒见不得光，一旦见光，跟没画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必须将它封住”。其实后面这些也都是我胡掰，师父怎么教的我就怎么画呗，哪有那么多为啥，看见王老七粗眉毛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频频点头惊叹着，我突然发现我竟还有当说书先生的潜质，发现这点后，我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道爷，你笑啥？”。粗眉毛问道
“没啥。行了，完事了，我先去喝点茶，你们都忙活去吧”
“哎~赛半仙，你走那么快干啥，莫不是害怕了，所以想回家”。我借着打趣，激将道
赛半仙一听，立马住了脚，回头干笑两声，道：“你这小道爷，是怎么说话的，我赛半仙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的道士，但我看过的鬼怪多了去了，还能怕你这胡诌的不成”。
死鸭子嘴硬，我嗤笑一声，继续道：“哦~那看来还真是我的不是，凭白冤枉了您老人家”。
一看我服了软，信了他，这赛半仙欣喜得意道“那是”
“那既然这样的话，您老就留下帮我吧，今夜的情况也不知会如何，若是麻烦至极，凭我一个人还是不行，有个帮手在，还好照应”。
赛半仙听完当时脸就绿了，想走，但又不好意思，不走，还又害怕，这赛半仙眼睛叽里咕噜转了好几圈，想了又想后，眉毛一松，哭丧着脸，就要说道。
话还没出口，就被王老七的话给硬憋回去了，“赛半仙，小道爷说的对啊，多个人多个帮手，再说，您老人家见识多，经验丰富得很呐”。
王老七给赛半仙戴着这顶高帽子，着实是给他戴憋住了，那表情跟吞了个生鸡蛋似地，憋的黑紫，这没了退路，赛半仙使个大劲放了个小屁道：“昂”。
这赛半仙又走了回来，两腿抖的跟筛康似地，我窃喜的赶紧去扶他，赛半仙甩开我伸过去的手，咬牙切齿道：“臭小子，算你狠”。
看着那蹒跚的背影，我好想放声大笑，想跟小爷我逗，还早了去呢。我得瑟的想着，王老七巴巴凑了过来，“道爷，接下来怎么做？”。
接下来该怎么做？现在王老爷子也没有起尸的征兆，看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但总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是个办法
，我掐指一算，起尸应该就在今晚，看着这满院子的人，着实有些不妥，于是道：“你去把那灵棚拆了，把这些喇叭匠也都遣散了去”。
王老七大惊道：“道爷，这是做甚！我爹生前风光，难道死了却要他老人家不声不响的去了？那我王老七这脸还往哪隔
啊”。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爹今晚就要变僵尸，你整这么多人在这，你想他们全都变僵尸咬你啊”，王老七这人，我是摸透透的了，财大气粗，好色不赌，啥都不怕，就是怕死，都说胖子胆小，这话隔王老七身上，真就是对了，对付王老七这种人，不拿他的生死说事，他就不会乖乖就范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老七一听，登时就白了脸，赶紧应道：“好好，我这就去”。随即随手召唤过来了个伙计，吩咐了下去，我一看，是那个粗眉毛，粗眉毛朝我点头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接着一大嗓子喊了过去，这一声，竟盖过闹闹吵吵的喇叭声，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好家伙，比起九婶的大嗓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王老七拍了拍他的肩：“干得不错”。
粗眉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直傻笑。
“道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叫他们把灵棚拆了，把寿棺花圈摆在前堂，腾出点地方，再找二十左右个壮汉，把不必要的人都遣散，你的姨太丫鬟什么的先让他们去别地避避，等王老爷子入棺下葬后再回来”。
“道爷，那我爹咋办？”
“你爹”。我撇了眼尸体，再抬头看了下刺眼的日头，虽说的确能如赛半仙所说去去阴气，但这大夏天的日头这么足，恐怕还没下葬这尸体就得臭了，那停棺这三日可怎么办，“总晒着也不是个办法，先装棺吧，放到前堂去”。
“不行！”。
话音刚落，赛半仙就厉声阻止道，我住在扭头一看，赛半仙拖着两条不大利索的腿，一脸怒气的向这边走来，到我跟前，好一顿把我数落。
“你知不知道这具尸体的阴气有多重，不在这收收阳气，一会万一真起尸了，你能保我们大家么！”。
我以为赛半仙是想顾及他最后的那点面子，没想到原来是怕一会起尸，先找个顶罪的，这塞半仙还真会算计，瞧他那得意的两撇小胡子都快飞上了天，这怎么能让他得了逞，“那依您高见呢”。
赛半仙见我放低了姿态，更是得意的紧，找了院里一块腌菜的大石头上坐下，慢汤斯稳的掏出了烟袋，撕拉一声划燃了火柴点上，眯起眼。吧嗒吧嗒享受了两口烟，摆足了架子后，才悠悠开口道：“谁也别动，就让他在这嗮着，天黑了在收回来”。
王老七看向我，一脸的犹豫不决，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不料这却被赛半仙看见了，烟袋锅往石头上一磕，发出沉闷的响，怒道：“咋，王老七，你还不相信老赛半仙我！？
王老七讪讪的笑笑，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我怼了下杵在那的王老七，似是责备道：“老七！还不赶紧照赛半仙的话去做，不然一会出事了赖你啊”。
王老七先是一愣，随后像得到大赦般高兴地直点头，“哎哎，好，我这去吩咐”，说完脚底抹油的溜了。
赛半仙听出了话里的不对，皱眉趋着眼睛看着我，我先发制人的问道：“话都按您说的去做了，您老可还满意”。
一接到奉承的赛半仙眉头一松，得意一笑，继续抽着旱烟。
我见塞半仙的这边应付完了，不由松了口气。趁那位老先生抽烟的档儿，溜着墙边，偷摸绕到了后面，来到前堂里，四下一瞄，就看见那搬着花圈的粗眉毛，我走过去拍了他一下，他反射性的惊呼啊了一声，回头看见是我，又嘿嘿一笑，道：“道爷，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把他引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粗眉毛倒是挺有眼力价，四下瞄瞄，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问道：“道爷，找我有啥事？”
我倒没和他解释那么多，只叫他将棺材抬到后院，再给我那一只毛笔，和一只鸡与一碗黑狗血，再给我找来一个墨斗，与漆。
那粗眉毛垂眼，小声嘟囔着我刚说的那些，尔后又一抬眼，疑惑的问：“道爷，你要这些东西做啥”。
“镇邪”，我长话短说道
那粗眉毛一听，可了不得，顿时吓了一跳，“道爷，镇啥邪啊”。
我指了指放在院中的王老爷子，倒没明说。
粗眉毛顺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怪不得，我刚才路过老爷子身边时凉飕飕的”。
我看着粗眉毛除了有些惊讶外，没有其他。看来胆子应该是个大的，今晚留着他应该能帮不少忙，于是道：“你想不想和道爷学两手”。
“真的啊！”。粗眉毛惊喜道
“当然！虽然茅山不外传弟子以外的人，但你在旁边看着，这又不算传授，怎么样？”。
“好好好！我今晚留下！”。
我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像是委托大任的道：“去吧！”
粗眉毛精神头立刻来了，用力一点头，抹了抹身上的灰，向门口跑去。
看他这么奋力，我倒是有种罪恶感，茅山术，最重要的是咒语，岂是看就能看会的。
不一会功夫，粗眉毛就办成了，倒还挺细心，还给我搬了张桌子，我撇了眼赛半仙，竟然老僧入定似地睡着了，不由感叹，这人老，抽抽烟都能睡着。不过这正好给了我机会。
我怕弄出声音在吵醒了他，于是棺材就放在了前堂，我让粗眉毛到院外去杀鸡，防止尸体闻见了血腥味，会加速起尸，这粗眉毛办事还真利索，一点鸡叫的声音都没听见，半盏茶后就端着一碗鸡血，用布蒙上端了进来，这时，王老七许是发现异样，也凑了过来。
好奇的问道“道爷，这是作甚”。
我一面将鸡血和黑狗血倒进砚台，用手指搅拌，一面回道：“我怕晚上有什么异变，先在棺材上画符看能不能封住他”。
王老七半懂的哦哦两声，又问道：“道爷，晚上我们不会有什么事吧”。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说话间，我将搅和好的血墨汁，倒进墨斗中，留下一半。那墨斗递给了粗眉毛，嘱咐道：“你先将着墨斗线，弹在棺材两侧，横竖都要弹”。
粗眉毛热情不减，接过来墨斗就立刻找了另一个人去弄棺材。
这一下子就清净了许多，我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这王老七咋不说话了，以他的性格，现在一定问东问西的，我回头一看，王老七正摸着下巴，垂着个眼，摸样认真的不得了，我不过是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这王老七还较上了针。
一切准备就绪，站在案台前，天罡十二支镇邪步，请神指，凝神细念：“天灵灵地灵灵，茅山始祖来显灵，朱月辰红，星辰为罡，地脉除煞，北斗七星，太极阴阳，祖师爷助我，镇邪安四方”。语毕，粗豪毛笔醮血墨汁，在已弹好墨斗线的棺壁两侧画上镇邪符，眼看大功告成。
“胡道爷说了，今晚大家都不要出门！！！！”。
九婶气壮山河的一嗓子传来，吓得我一个分神，画错了最后一瞥，我懊恼的叹了口气，再去醮墨汁，忽然感觉有一道目光，令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回头一看，家丁门都自己忙自己的事，围观过来的也都在盯着被画了符的棺材，哪里有什么人看我，我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年纪轻轻的就有了幻觉，可不是个好兆头，便继续画符，一瞥收尾，待符晾干后，又让粗眉毛在上面又涂了层漆，粗眉毛眉头一皱，特别像两条贴树皮在扭动，问道：“道爷，你都画完了，还刷漆干啥，”。
我走到桌前，从怀中掏出两张黄纸，用剩下的墨汁画了两道符，贴到了棺材前脸和尾，解释道：“这叫二皮脸，行话夹层咒，一来呢，刷层漆，可以防止下雨冲掉符咒，二来呢，这个咒见不得光，一旦见光，跟没画是一样一样的，所以必须将它封住”。其实后面这些也都是我胡掰，师父怎么教的我就怎么画呗，哪有那么多为啥，看见王老七粗眉毛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频频点头惊叹着，我突然发现我竟还有当说书先生的潜质，发现这点后，我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道爷，你笑啥？”。粗眉毛问道
“没啥。行了，完事了，我先去喝点茶，你们都忙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