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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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四灵守卫

    王之画拍了拍白子白子非的肩膀,“真可怜,年纪轻轻脑子就坏了,净说傻话。”

    白子非哀叹一声,心想自己这小鞋是穿定了,郁闷的搅和着碗里的面一股脑的塞到嘴里,也不去管那寡淡的滋味。

    王之画看着狼吞虎咽的白子非,脸上有了些怀念的神色,“这就是烟柔的孩子?瞧着可没有她的灵巧气,八成是遗传了白云京那衰货。”

    自己当初那一批人,修为高的最是短命,到得最后反而是自己这个修为最低的苟活到现在,渍渍渍,人生还真他娘的是风云变幻啊。

    正想着陈年旧事。

    屋子外忽然响起一阵阵脚步的声音,随着是急促的喊声:“出事了,守卫长……。”

    那是个青年模样的修士,探进的脑袋一脸急躁,随后他又看到里面还有个少年,不由得语气一顿。

    王之画一巴掌拍在那颗脑袋上,“一天都咋咋呼呼的,给你说了多少回了,每逢大事须静气,叫你多读点书,还和我犟。”

    那青年揉了揉生疼的脑袋瓜,“不是啊,刚才不知哪来跑出来的几个野修,在镇中打了一架,打坏了好些铺子。”

    “打坏了,抓起来罚钱就是了,别一天天拿这些破事来烦我。”王之画摆摆手,很是不耐烦。

    “可他们打坏的是你开的兵器铺子啊……而且他们……好像跑掉了……。”这话说到后面,他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青年再次抬头时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了,他急忙出声喊到:““守卫长,你去哪。”

    王之画闪至屋外,双腿一踏地面,整个人拔地而起,口中砸下一句粗暴的怒骂,“还能去哪,追上去砍死他娘的!”

    青年只得调动灵力,也跟了上去,口中不由得大发牢骚“说好的每逢大事需有静气呢?”

    白子非吃着面,其实也在竖着耳朵偷听,看着来去如风的两人,心中诧异不已。

    “守卫长?难道是黑鳞卫。”天玄之变以来,为了更大程度汇集修士的力量,适应新的世界格局,四卫计划早在几十年前便提上日程,直到十年前方才渐渐成为一个相对完善的制服,血鳞卫主攻,外围的战斗十有八九都是血鳞卫所为,血鳞卫是四卫中成员最多亦是伤亡最大的守卫,白子非所在的编制便是血鳞卫。

    白羽卫,外出寻找外面残存的人族幸存者,并尝试联系上其他州修士,玄灵九州,除开被打沉的三洲,某位妖仙划走的青峨洲,如今还剩下五洲,其中中土神州是最为惨烈修罗场,当初那天外妖柱,直接砸在中土神洲,不可一世的玄天宫直接被抹掉,当中的人族怕是已经灭绝。

    倒是其他三洲或许还能像这白露洲一般,能有些人苟延残喘,白羽卫中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能打也能跑。

    再则便是黑鳞卫,与血鳞卫呈一攻一守两个之势,人数不多,负责凡人中的治安管理,每一个都是能和街头卖酸菜的抠脚老头吵上半天不歇气的高手。

    不过成立这一卫的初衷其实是威慑那些不安分的野修,毕竟时势越是困难,那些跳梁小丑便越发张狂,至于后续演变的结果是当初的决策者也始料未及的。

    最后的是年纪都不大绿衣卫,象征着勃勃生机,是其他三卫的后备军,必要时才会投入战斗。

    黑鳞守卫长,职位可不低了,这可都是实权,听说这个职位光是对修为的要求都是龙门境。

    以前还觉着王梦馨是个平凡人家的少女,如今看来,都特么是隐藏的大佬。

    吃了一碗无滋无味的面,白子非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算算时间他大概昏迷了一天,也不知道王梦馨几人跑哪去了。

    窗外渐渐下起了蒙蒙细雨,如丝如绸,夹杂着春日里特有的丝丝冷意,随着微风拂动一阵阵落在脸上,不是那种刺骨的寒,反而有种让人精神一震的清爽。

    竹屋所在的竹林并不偏远,坐落在一座廊桥一侧,一条不大的小溪将这叫石堤镇的小镇一分为二,属于市井中嘈杂的交流模模糊糊传来,白子非饶有兴致将视线投向窗外。

    廊桥之上三四个孩童正在玩一种叫斗鸡的游戏,一群人曲起一条腿,作金鸡独立状,随后另一条腿使劲蹦跳,去撞击其他人,以谁先双脚落地判输赢,其中年纪稍大的一队,另三个小些的一队。

    雨越下越大,几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年长些的仗着自己个子高些,便一味胡乱冲撞,到得最后反而被齐心合力的几个孩子撞倒在地。

    三个孩子高兴的直蹦跶,如同打了胜仗的将军,被撞倒的孩子王自是觉着失了面子,趁着几人高兴的劲,偷偷摸摸跑到一小孩背后,在其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口中一声暴喝,“看招!千年杀!”

    话音刚落,只见他双手并指,直直搓向那孩子屁股。

    只听“嗤拉”一声,那孩子捂着屁股,脸上红白变换,眼眶中已经有了泪水在打转。

    白子非也笑了出来,这事他以往也干过,不过叫法大都不同,有的地方叫千年杀,也有点地方叫仙人指路,而前世中自己周边那些“才华横溢”的孩子王更喜欢称之为父在子肠。

    那粉雕玉琢小孩已经是泫然欲泣。

    那年纪稍大的孩子却是仍不罢休,指着小孩的破了洞的裤子哈哈大笑:“快看,小敏子居然穿大红的裤衩”

    小孩不假思索的开始辩驳,“你懂个屁!我娘说了,本命年穿这裤衩能辟邪。”

    然而周围几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她底气不足,提着裤子,一时间羞恼不已,不久还是哭了出来。

    场面顿时闹哄哄的,有指责那年纪大的孩子不该搓别人屁股,也有人说小敏子本来就是女孩,怎么就穿不得大红色的裤衩了。

    那孩子则噘着嘴说,她就是个爱哭鬼,我以后才不和她耍了之类的幼稚言语。

    白子非缓缓收回目光,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人生不过十余载,枉然回首已隔世,也不知道原来的家人又是怎样的光景。

    他撑起下巴,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他这一世便只是“白子非”了。

    可他思来想去,仍是有些搞不懂,别人开个挂,分分钟装逼打脸,一套操作骚如狗,轻轻松松走向人生巅峰,怎么到了自己这,咋还老在生存线上挣扎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