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曝光者
大教宗与黑龙的交涉很成功。
至少，赫黎梅利斯答应了温莎女士的条件，但相应的——地下城镇必须重新建筑为龙王之巢，否则，它是不会心甘情愿地看守培养皿的。
再怎么说，那仅仅只是自己的唯一子嗣所分裂出的人类形态身躯。
“（龙语）我的孩子，阿克帝恩……埋葬于群星的心间……”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所有的感慨，最终浓缩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它的孩子，人类形态的姓名为“马夏（阿夏）”；
而巨龙形态的真名则只有一半，是“阿克帝恩”。
难以想象，由于红龙血脉的的缘故，那个脆弱的灵魂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支撑着一副连具体形象都只是徒有外壳的身躯行走世间，甚至是引导文明前进的方向呢？
另外一方面。
马夏作为圣泪帝国的黑亲王，其影响之深远，人类是无法想象得到的：他们现今能够脱口而出的集团公司、行业规则、法律刑罚……等等，全部源自马夏在其它世界孜孜不倦地学习，且再编辑为适合和适用的知识，散播到斐利恩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理所应当的，他既然要化身为帝国之阴影，这些东西必不能与马夏存在任何联系，证据彻底销毁，誓言约束着追随者们，让他们永远保持秘密，直到死去。
唯独追随者们的首领、数据之翼巨龙记得所有的一切。
还有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龙语）差点忘记了，”
黑龙望向人类男孩们和人类女孩们的位置，自言自语：“（龙语）连我都能成为可利用的对象，真是可怕的种族。”
……
掠鸦找到了布兰他们几个。
此时，莱格和提莉姆乖乖装晕，直到黑教廷的温莎女士带着下属离开许久之后，仍不敢贸贸然行动。而“阿萨德林的镣铐石”控制法术套装，它也随着施法者超出极限距离，自行解除。
施法距离大概是“镣铐石”唯一的缺点了。
安德莉亚感觉到束缚消失，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眸首先看向布兰，然后轻声说道：“提莉姆，我知道你醒着。”虽然黑教廷的主教很谨慎，但他们想不到的是——皇室成员和大贵族继承人都必须要学会如何伪装失去意识的状态、如何躲避检查的秘密课程。
提莉姆闻言，她回答：“你也听到了？”
“……嗯。”
“你认为，”提莉姆咨询她的意见，说：“对于伊维——不，是布兰，我们应该怎么做？”
“第一点，他不能继续留在调查队里面。”
安德莉亚讲述起自己的看法，她又补充说明，指出布兰实际是很熟悉地下城镇的环境的，否则他不会带着她迅速赶到培养皿大厅：“布兰应该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你还记得么？集合的时候，他总是最后一个到的家伙。”
“第二点，我们应该……算了，布兰是帝国军事学院的侦查科首席生，追踪和监视完全不现实。”
“所以——”提莉姆神情无奈，她说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把布兰剔除出去吗？”
“大概是吧……”
莱格在旁边默默的听着，他不敢确定，其他伙伴还有几个是醒着的。
尽管他们起初有查询过队员们的背景资料，可谁又能肯定调查队里的队员是完全清白？布兰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不，不对！布兰暂时不能离开调查队。”
提莉姆对安德莉亚说道：“无论我们用什么理由把布兰踢出去，他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你说得对，布兰是最顶尖的侦查科首席生，连许多资深的侦察老兵对他都赞誉有加……如果他在暗中跟踪和监视我们，我们可没有能力把他找出来。”
“这……我知道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而早就跟随着掠鸦来到房间的晏洛，忍受昏沉的脑袋，突然开口说道：“布兰，别装了。”
只见布兰再次爬了起来，并抱怨道：“啧，小乌鸦，你干嘛拆穿我。”
晏洛看着他：ヽ(ー_ー)ノ
“好吧……”布兰摊手，说道：“你又不说话了。”
“抱歉，提莉姆。”布兰看向懒得继续装晕的提莉姆，又看看安德莉亚，才说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是装的。”
“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听到结束的吧？”
提莉姆起身，稍微后退半步，与布兰保持着距离：“黑教廷的教宗之首，温莎女士的儿子，对么！”
布兰：“除此以外，我受雇于马勒姆先生。”
“你说什么？！”
提莉姆让布兰再说一遍，他也再重复了一遍。
连晏洛也是微微侧目：这家伙隐藏得够深啊！难怪之前被路维克皇帝点破身份的时候也没有显得太过惊慌。
原来是有底气的。
“那位温莎女士，她知道吗？”半晌之后，安德莉亚愣愣的发问，她现在看不透布兰了。
他作为黑教廷的温莎女士的孩子，居然受雇于马勒姆先生……
这是在开玩笑么！
“哼哼，让她知道了，我还算是一位合格的情报工作人员吗？你可以质疑我的身份、我的动机、甚至是我的一切，但请别怀疑我的能力。”布兰与其他侦查科的同学不一样，他可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他之所以是侦查科首席生，并非凭空得来的头衔！
而且，布兰咨询过黎诺，关于他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与猜测，实际上全部属于无关紧要的内容。
即意味着——公开与否都是一样的。
难道公开了马夏亲王的真正身份，就可以抹消他背负的罪名？
雇主马勒姆先生曾经告诉过布兰，这个世界上，只有寥寥数人会相信马夏亲王丝毫没有叛国的想法与计划。
他是其中的一位，而路维克则是第二位。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真的是……”提莉姆和安德莉亚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布兰的行为。
“唔——！”
布兰伸了个懒腰，他说：“总而言之，我对你们是无害的。”
晏洛适时打断他们的交谈，并说道：“那头黑龙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黑龙就已经拆掉房间门——这种精巧的东西，它很不适应。
人类形态的黑龙赫黎梅利斯将坏掉的门扉扔到一边，单刀直入：“（龙语）你们是自己离开，还是我送你们离开。”它，让布兰他们选择自行离开，或者由它送他们离开。
布兰、提莉姆和安德莉亚面面相觑，他们里面只有莱格会知晓语言法术。
“（龙语）算了，我送你们离开。”
赫黎梅利斯也知道他们不会龙语，直接替他们做出选择。
对晏洛来说，堪称是噩梦的光芒笼罩了他、布兰和提莉姆他们几个，旋即消失在地下城镇，“（龙语）传送的法术似乎有些生疏了……他们几个应该会安全的传送到地面，嗯，这样就好。”它说。
……
泪城。
布兰看着血眼信徒的暴行，眼角不断跳动。
俯身，轻轻合上一具尸体的眼睛：他果然不适合继承黑教廷呢！
“老先生？是，是，我马上就去您那里。”这时，布兰收到来自魔法网络的消息，他回复道。
“您决定公布白教会……唔，私底下保管‘黑亲王’遗体的事情？”
“好的，相关资料和证据，我立即给您整理出来。”
与此同时，布兰确定提莉姆和安德莉亚他们安然无恙之后，才连忙赶向泪城的帝国传媒集团的分部所在。
这一次曝光了白教会的地下城镇，以及“黑亲王”遗体的事，无异于在斐利恩大陆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舆论风暴！
现今，圣泪帝国的公民或多或少都有着信仰，尽管因为白教会的教条，他们很少会向神祇“慈爱的阿克帝恩”祈祷，可是——那也不代表信徒们的信仰是容易动摇的、崩塌的。
如果白教会没有相应的补救措施，它的公信力必定会降低。
只是多或少的区别。
与此同时。
泪城的某一个角落。
晏洛难得没有晕眩的感觉，只是……原本清脆的雨水声，却变成了无数炮弹轰鸣、机枪近在耳边扫射，哪怕他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雨幕都无法抑制晏洛的嗅觉，让他闻到浓烈到窒息的血腥味！
惨叫，哀嚎，求饶……
声音止不住地往他耳朵里、大脑里钻；
血腥味、雨水偶尔混杂着的泥土的味道，通过每一次呼吸，深深刺激着晏洛的感官神经！直到达到某一个临界点之后，晏洛缓缓伸展、张开双手，任凭雨水打落在战术目镜、防护口罩和黑底迷彩斗篷上面。
“……”
“哦？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啊！”正在施暴的血眼信徒发现了晏洛，尽管奇怪的装束让血眼信徒有些警惕，但他已经被放纵的快感淹没理智，只想追求更多的血肉横飞、更多的哭喊求饶。
晏洛歪了歪头，接着，右手向前伸出，大量乌鸦虚影扑到他的右手上，组成死星式狙击枪——枪口随意地瞄准着暴徒的致命部位。
“——！”
“你原来是有声音的啊！”
子弹夺走了血眼信徒的生命的瞬间，他第一次听到击发时的极细微声音。
难以形容的奇妙声音。
晏洛随即将拆分成光剑+冲锋枪的组合，迈步走向更多的血眼信徒的位置——雨水像炮弹一样轰鸣、像机枪一样咆哮也就算了，这帮暴徒制造的惨叫好酷让晏洛无比心烦。
他……要让血眼信徒乖乖闭上嘴巴，闭上眼睛！
至少，赫黎梅利斯答应了温莎女士的条件，但相应的——地下城镇必须重新建筑为龙王之巢，否则，它是不会心甘情愿地看守培养皿的。
再怎么说，那仅仅只是自己的唯一子嗣所分裂出的人类形态身躯。
“（龙语）我的孩子，阿克帝恩……埋葬于群星的心间……”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所有的感慨，最终浓缩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它的孩子，人类形态的姓名为“马夏（阿夏）”；
而巨龙形态的真名则只有一半，是“阿克帝恩”。
难以想象，由于红龙血脉的的缘故，那个脆弱的灵魂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支撑着一副连具体形象都只是徒有外壳的身躯行走世间，甚至是引导文明前进的方向呢？
另外一方面。
马夏作为圣泪帝国的黑亲王，其影响之深远，人类是无法想象得到的：他们现今能够脱口而出的集团公司、行业规则、法律刑罚……等等，全部源自马夏在其它世界孜孜不倦地学习，且再编辑为适合和适用的知识，散播到斐利恩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理所应当的，他既然要化身为帝国之阴影，这些东西必不能与马夏存在任何联系，证据彻底销毁，誓言约束着追随者们，让他们永远保持秘密，直到死去。
唯独追随者们的首领、数据之翼巨龙记得所有的一切。
还有黑龙之王赫黎梅利斯。
“（龙语）差点忘记了，”
黑龙望向人类男孩们和人类女孩们的位置，自言自语：“（龙语）连我都能成为可利用的对象，真是可怕的种族。”
……
掠鸦找到了布兰他们几个。
此时，莱格和提莉姆乖乖装晕，直到黑教廷的温莎女士带着下属离开许久之后，仍不敢贸贸然行动。而“阿萨德林的镣铐石”控制法术套装，它也随着施法者超出极限距离，自行解除。
施法距离大概是“镣铐石”唯一的缺点了。
安德莉亚感觉到束缚消失，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那双湛蓝的眼眸首先看向布兰，然后轻声说道：“提莉姆，我知道你醒着。”虽然黑教廷的主教很谨慎，但他们想不到的是——皇室成员和大贵族继承人都必须要学会如何伪装失去意识的状态、如何躲避检查的秘密课程。
提莉姆闻言，她回答：“你也听到了？”
“……嗯。”
“你认为，”提莉姆咨询她的意见，说：“对于伊维——不，是布兰，我们应该怎么做？”
“第一点，他不能继续留在调查队里面。”
安德莉亚讲述起自己的看法，她又补充说明，指出布兰实际是很熟悉地下城镇的环境的，否则他不会带着她迅速赶到培养皿大厅：“布兰应该不止一次来过这里，你还记得么？集合的时候，他总是最后一个到的家伙。”
“第二点，我们应该……算了，布兰是帝国军事学院的侦查科首席生，追踪和监视完全不现实。”
“所以——”提莉姆神情无奈，她说道：“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把布兰剔除出去吗？”
“大概是吧……”
莱格在旁边默默的听着，他不敢确定，其他伙伴还有几个是醒着的。
尽管他们起初有查询过队员们的背景资料，可谁又能肯定调查队里的队员是完全清白？布兰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不，不对！布兰暂时不能离开调查队。”
提莉姆对安德莉亚说道：“无论我们用什么理由把布兰踢出去，他会怀疑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你说得对，布兰是最顶尖的侦查科首席生，连许多资深的侦察老兵对他都赞誉有加……如果他在暗中跟踪和监视我们，我们可没有能力把他找出来。”
“这……我知道了。”
房间重新安静下来。
而早就跟随着掠鸦来到房间的晏洛，忍受昏沉的脑袋，突然开口说道：“布兰，别装了。”
只见布兰再次爬了起来，并抱怨道：“啧，小乌鸦，你干嘛拆穿我。”
晏洛看着他：ヽ(ー_ー)ノ
“好吧……”布兰摊手，说道：“你又不说话了。”
“抱歉，提莉姆。”布兰看向懒得继续装晕的提莉姆，又看看安德莉亚，才说道：“我是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也是装的。”
“你应该是从一开始听到结束的吧？”
提莉姆起身，稍微后退半步，与布兰保持着距离：“黑教廷的教宗之首，温莎女士的儿子，对么！”
布兰：“除此以外，我受雇于马勒姆先生。”
“你说什么？！”
提莉姆让布兰再说一遍，他也再重复了一遍。
连晏洛也是微微侧目：这家伙隐藏得够深啊！难怪之前被路维克皇帝点破身份的时候也没有显得太过惊慌。
原来是有底气的。
“那位温莎女士，她知道吗？”半晌之后，安德莉亚愣愣的发问，她现在看不透布兰了。
他作为黑教廷的温莎女士的孩子，居然受雇于马勒姆先生……
这是在开玩笑么！
“哼哼，让她知道了，我还算是一位合格的情报工作人员吗？你可以质疑我的身份、我的动机、甚至是我的一切，但请别怀疑我的能力。”布兰与其他侦查科的同学不一样，他可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他之所以是侦查科首席生，并非凭空得来的头衔！
而且，布兰咨询过黎诺，关于他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与猜测，实际上全部属于无关紧要的内容。
即意味着——公开与否都是一样的。
难道公开了马夏亲王的真正身份，就可以抹消他背负的罪名？
雇主马勒姆先生曾经告诉过布兰，这个世界上，只有寥寥数人会相信马夏亲王丝毫没有叛国的想法与计划。
他是其中的一位，而路维克则是第二位。
至于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你……真的是……”提莉姆和安德莉亚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形容布兰的行为。
“唔——！”
布兰伸了个懒腰，他说：“总而言之，我对你们是无害的。”
晏洛适时打断他们的交谈，并说道：“那头黑龙要过来了。”
话音刚落，黑龙就已经拆掉房间门——这种精巧的东西，它很不适应。
人类形态的黑龙赫黎梅利斯将坏掉的门扉扔到一边，单刀直入：“（龙语）你们是自己离开，还是我送你们离开。”它，让布兰他们选择自行离开，或者由它送他们离开。
布兰、提莉姆和安德莉亚面面相觑，他们里面只有莱格会知晓语言法术。
“（龙语）算了，我送你们离开。”
赫黎梅利斯也知道他们不会龙语，直接替他们做出选择。
对晏洛来说，堪称是噩梦的光芒笼罩了他、布兰和提莉姆他们几个，旋即消失在地下城镇，“（龙语）传送的法术似乎有些生疏了……他们几个应该会安全的传送到地面，嗯，这样就好。”它说。
……
泪城。
布兰看着血眼信徒的暴行，眼角不断跳动。
俯身，轻轻合上一具尸体的眼睛：他果然不适合继承黑教廷呢！
“老先生？是，是，我马上就去您那里。”这时，布兰收到来自魔法网络的消息，他回复道。
“您决定公布白教会……唔，私底下保管‘黑亲王’遗体的事情？”
“好的，相关资料和证据，我立即给您整理出来。”
与此同时，布兰确定提莉姆和安德莉亚他们安然无恙之后，才连忙赶向泪城的帝国传媒集团的分部所在。
这一次曝光了白教会的地下城镇，以及“黑亲王”遗体的事，无异于在斐利恩大陆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舆论风暴！
现今，圣泪帝国的公民或多或少都有着信仰，尽管因为白教会的教条，他们很少会向神祇“慈爱的阿克帝恩”祈祷，可是——那也不代表信徒们的信仰是容易动摇的、崩塌的。
如果白教会没有相应的补救措施，它的公信力必定会降低。
只是多或少的区别。
与此同时。
泪城的某一个角落。
晏洛难得没有晕眩的感觉，只是……原本清脆的雨水声，却变成了无数炮弹轰鸣、机枪近在耳边扫射，哪怕他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雨幕都无法抑制晏洛的嗅觉，让他闻到浓烈到窒息的血腥味！
惨叫，哀嚎，求饶……
声音止不住地往他耳朵里、大脑里钻；
血腥味、雨水偶尔混杂着的泥土的味道，通过每一次呼吸，深深刺激着晏洛的感官神经！直到达到某一个临界点之后，晏洛缓缓伸展、张开双手，任凭雨水打落在战术目镜、防护口罩和黑底迷彩斗篷上面。
“……”
“哦？这里还有一个小家伙啊！”正在施暴的血眼信徒发现了晏洛，尽管奇怪的装束让血眼信徒有些警惕，但他已经被放纵的快感淹没理智，只想追求更多的血肉横飞、更多的哭喊求饶。
晏洛歪了歪头，接着，右手向前伸出，大量乌鸦虚影扑到他的右手上，组成死星式狙击枪——枪口随意地瞄准着暴徒的致命部位。
“——！”
“你原来是有声音的啊！”
子弹夺走了血眼信徒的生命的瞬间，他第一次听到击发时的极细微声音。
难以形容的奇妙声音。
晏洛随即将拆分成光剑+冲锋枪的组合，迈步走向更多的血眼信徒的位置——雨水像炮弹一样轰鸣、像机枪一样咆哮也就算了，这帮暴徒制造的惨叫好酷让晏洛无比心烦。
他……要让血眼信徒乖乖闭上嘴巴，闭上眼睛！